之後她被他抓著翻過身,氣還沒緩過一口,他又掌著她腰挺了進來。
但這一次……這一次的他忽而放慢一切,與她緊密相連,結結實實將根扎在她濕潤無比之處,然後溫柔徐慢地摩挲、蹭動……
他的指與唇落在她背央那片肌膚,撫著、吮著、來來回回,虔誠膜拜。
麗揚顫栗不已,背脊竄上酥麻,直沖腦頂,她回眸想看,腦袋瓜甫一側轉,他的嘴已然欺上,大掌探向她的胸/ru。
小扮哥啊……
她再次被他帶過高峰。
像來了一頭大鷹,大鷹是他。
她在他的大翼與硬爪下嘗到高飛于九天之上的滋味,然後大鷹突然斂翼俯沖,扣進她血肉內的硬爪扎實到令她感到疼痛,是疼,卻也飽滿,讓她在一場中生死沉浮,她甘之如飴……
餅後,余波蕩漾,她玉背貼著男人的胸膛,昏沉沉被他摟著。
「你、你……」勉強蹭出聲音,兩指試圖掐他臂肉。「說要好好說話的,你……你又……」他筋肉剛硬,掐得指好酸,欸,放棄。
聶行儼往她耳里吹息,吹得她紅潮未褪的身子又顫抖抖。
「你說的話,本王是听清楚了,非常順耳好听,以後當可多多益善,本王大悅,自有重賞。」道完,輕拍她翹臀一記。
麗揚簡直傻眼。
口口聲聲「本王」自居,又想逗弄她呢?
……還什麼「自有重賞」?
他這「重賞」根本是壓著她肆虐一場!
她回眸瞪人,輕喘著。「你……你總愛啃我的背,我那個……那展翼紅印原來浮出來了,你舌忝來舌忝去、啃來啃去,卻都不告訴我,像打算守著秘密一輩子獨享似,你到底有多愛那個紅印?」
聶行儼挑起一道眉,咧嘴笑開。
他這一笑,她又看痴。大將軍王爺此時的笑,眉飛目蕩,一整個風流倜儻。
「你可知那展翼般的胎痕有多實誠?」見她麗瞳輕顫說不出話,他神秘勾唇,低柔道︰「也是,那胎痕生在你背上,你是沒法瞧見的。」
「我瞧過啊!」銅鏡對照不就成了?
「可你所見,絕非我所見。」略頓,他湊近她耳畔,溫息又一次拂燙她的巧耳。「麗揚,我所見的展翼紅印,我想它是默默喜愛著我,當我撫模它、讓它完全貼熨掌心時,它會向我展現仿佛害羞的淡粉紅澤,而當我以唇相親、以舌舌忝吮時,它紅澤隨之加深,吮吻越久,色澤越發明顯,像期待亦如邀請,盼著我再多做些什麼,好令它的紅完全錠出……」
「你說……說什麼呢?」她都听得打哆嗦,不是冷,而是心尖兒直顫,被他鬧的。
他豈是在說她的胎痕紅印?說的根本是她嘛!
是她在喜愛他,是她對他害羞了。
是她喜歡他的親吻與,所以期待著,邀請他對她做出更多。
男人竟一本正經又道︰「當然,我必不令它失望。我發覺,一旦我佔有了它那主子的身子,抵著它的主子用力沖撞,沖撞得越凶猛,那片紅痕回應得越快越明顯,那是完全綻開、毫無保留的艷紅,拓在白皙清肌上,潤女敕美極,鮮紅欲滴,再有當我唔……」薄唇遭一只軟荑捂緊。
「拜托別再說了呀!」她嚷嚷,翻身壓制他。
人家……人家她臉皮明明很厚、一直很厚,怎會被他說得這樣害羞啊?!
哇啊啊啊——
第9章(1)
她沖他叫嚷,既急又羞惱,聲量是挺大的,大到很可能穿過外頭的天井,再直直傳到老王妃暫居的屋房那邊。
若然被老人家听了去,那、那老人家都不知要多不好意思!
她不敢再聲張,但想要壓制身下這剽悍又孔武有力的男人實在太費勁兒,她毫無勝算,可他就想耍她玩似,半推半就由著她壓制,兩人于是滾在一塊兒,一會兒她趴在他胸前,下一刻又換她被困在他身下。
她把擒拿招數輪番使上,他任她使個盡興,卻總在最後能輕松逃月兌。
兩人滿榻亂滾,發絲交纏,這場角力她注定要輸。
不是她沒了斗志所以被迫認輸,而是他一直在笑。
好看的俊目是彎彎的兩道小橋,好看的俊唇不僅僅翹起,更笑著露出兩排白牙,最後甚至笑出聲來,笑音好听到令她心口驀然一緊,禁不住的目眩神迷。是她呢!
就她有這般能耐,能讓不苟言笑、剛硬嚴峻的他露齒大笑。
便為他這開懷無比的音容笑貌,不管是麗揚抑或夏舒陽,不管是三公主還是女流氓,他此際想將誰壓落底,那就壓誰落底吧。她都成全他。
所以溫馴了,一顆心沒來由發軟,身子也軟了,乖乖由著他禁錮。
男人望著她笑,笑會感染,她也凝望他傻傻發笑。
結果這一夜,她額頭被他輕彈一記,鼻頭亦遭他屈指挲摩。
他目光溫柔,一雙黑黝發亮的瞳仁兒里跳動兩簇暖火,可語氣卻森然得很,磨牙霍霍啊,是故意嚇她呢——
「一早本王就得啟程回前線大營,放你自在,你肯不肯乖?」
咬咬唇,她滿心戒備,只得問——
「乖又如何?不乖又如何?」
「肯乖的話,你替本王傳宗接代、開枝散葉,不肯乖的話,本王押著你接代傳宗、散葉開枝。」
這都……什麼跟什麼?不都一樣嗎?!
她被他逗笑,可又明白他不是在逗她。
他問得真真的,真是要她想仔細,要她點頭,要她擔起北定王府聶氏一門的香火,擔起他對她的情意與恩義。
「那你呢?大將軍王爺肯不肯乖?」
听她一問,他先是一怔,忽而學她方才的話淡淡笑問——
「乖又如何?不乖又如何?」
「肯乖的話,本公主替你生大胖千金、大胖小子,不肯乖的話,本公主押著你,要你替我生大胖小子、大胖千金!哼!」
別以為只他會撂狠話,她最後結尾多加一個「哼!」,氣勢肯定比他足。哼!欸,結果就是——她挑中的這個男人體魄確實強悍、氣血確實足勁,確實是非常好用,但實在不如何矜持啊……怎麼她才反問他,也沒听他給個答覆,他就整個大暴沖,壓著她便亂七八糟一通狠吻?
他很歡喜,再次恣意朗笑,笑得她心中直涌春水,無比滋潤。
「三公主既願相許,本王奉陪到底。」
她真被他逗笑了。
笑著,眸中也溢出清淚,想著彼此的緣分落地發芽,在那當下何曾想過有朝一日會走在一塊兒,成了彼此心上人、心頭肉,如此不能割舍。
小扮哥啊……
倘有來世,我再把自個兒結定給你,好好的,許給你……
我要嫁你,當你媳婦兒,為你生兒育女,天天讓你開心快活,好不?
那是她在無望之中棄絕自己時,腦中所想的事兒。
總算蒼鷹大神憐惜,令她不必等到來世。
今生,她就當他媳婦兒,為他生兒育女,讓他開心快活。
今生,她就為自己亦為西北鷹族認他這麼一個男人,她的男人,鷹主的男人,讓她自個兒開心快活。
經此一役,陀離潰不成軍,流竄在五戟嶺飛泉關外的殘兵一一被驅逐收拾。龍瑤公主為陀離王廷大小臣子所迫,七王叔碩爾果果所扶持的新王尊重眾臣工之議,將龍瑤軟禁于金革峽的冬宮,一生不得踏出宮殿之外。
龍瑤被送至金革峽的第三日,冬宮半夜忽起惡火,燒毀大半建物。
據當夜在內殿服侍、千鈞一發逃出火場的侍女們指證歷歷,皆道火是龍瑤公主親手引燃,還道公主原能逃出來的,最後卻是大笑投入火海。
自此,陀離王廷徹底改朝換代,議和之事則由碩爾果果出使天朝北境大營。這一方,聶行儼盡避軍務纏身,卻不願將娘親交付給手下,讓人代他送娘親返回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