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他是我主子 第32頁

另一名听到這話,頓時連飯都忘了吃,「哇……太可惜了,這回咱們沒機會開開眼界。」

「是啊,太可惜了……」

宜冬沒時間听那兩個家伙如何地扼腕,她立刻跑出客棧,想著崔子信提起花樓就在隔壁街,結果她沿著十字大街繞了一圈才找到,大門口外建了座廊亭,幾位姑娘或坐或站,一個個穿得酥胸呼之欲出。

她目不斜視地直朝大門而去,卻被一個姑娘給攔下,她的雙眼正巧對著那位姑娘半露的醉胸。

天冷為何不多穿點!這是什麼年代,就算是花娘也不該穿得這般清涼吧!她在心中怒吼。

雖然內心憤怒,但當她抬眼時,已經換成一副擔憂的神色,緊張地道︰「這位姊姊,能否帶我進去找我家二爺,家中來了急信,找不到二爺我就死定了!」

花娘聞言,惻隱之心微動,「你家二爺姓啥?」

「我家二爺姓崔,他是和一位趙爺、幾位官爺來的。」她急切地道。

那位花娘听完,面露笑意地道︰「別擔心,他們就在上房里,我帶你去。」

「多謝姊姊了。」

宜冬跟著花娘身後進了大廳,直接上了樓,然就在轉過三樓轉角時,她眼角余光瞥見兩名花娘扶了個男人往側間走,她隨即往那里跑去,三人剛進側間,她就一腳踹開了門,嚇得兩名花娘躲進男人懷里。

男人瞧見宜冬一張冷若冰霜的小臉,瞬間酒醒了七八分,「……學妹?」他是有點醉,但應該還沒醉到產生幻覺吧。

宜冬微眯起眼,瞪著他懷里的兩名花娘。

崔子信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二話不說將兩名花娘撥開,「你們可以出去了,我沒事了,多謝。」

兩名花娘一見這陣仗,沒多說什麼,一前一後地離開了。

「學妹……」崔子信干笑的站起身。

「有沒有打擾學長的好事?」她皮笑肉不笑地問。

他有些頭痛地拍了拍額,「不是你看見的這樣,我是被趙義給灌醉了,她們只是帶我到房里休息而已。」

「嗯,休息嘛,看得出來。」

崔子信閉了閉眼,走到她身邊輕握起她的手,慶幸她沒甩開,拉著她到桌邊坐下,「學妹,你先听我說,趙義那家伙有鬼,他有些私話要跟官爺們說,不讓我知道,所以故意灌醉我。」

「廢話,這樁陰謀是要毀了黃、崔兩族人,他當然不會讓你知道內情。」

「所以我猜想他馬車里放的大概就是要獻給寧王的好東西。」

「嗯,然後呢?」

「明日就會到長阪縣的莊子,不過咱們得過個五、六天才能回京,但這不代表咱們非得待在長阪縣,我可以找個藉口帶你到其他地方走走,再趁機回京。」他邊說邊注意著宜冬,確定她的臉色稍霽了些,他偷偷地松了口氣。

「再然後呢?」

「接下來就要看崔家人有多大的本事,能不能查辦寧王造反,要是扳不倒寧王的話就麻煩了。」說著,他又偷看她一眼,瞧她似乎冷靜多了,垂眼不知道在思索什麼,他斟了杯茶淺啜著,想稀釋體內的酒精。

「學長。」

「嗯?」他應著,又倒了杯茶。

「學長想做嗎?」

「做什麼?」他舉起杯子喝了口茶。

「。」

噗的一聲,他猛烈地咳了起來,茶水從他的鼻子和嘴巴不斷地流出,教他咳得幾乎快岔氣。

「這麼激動做什麼?」她拍著他的背替他順氣,順便將手絹遞給他。

「你……」他邊擦邊抬眼瞪著她,「你在胡說什麼?」

還不是拜她驚人之語所賜,要不他會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看她狀似深思,還以為她在思考怎麼幫助崔子仁查辦寧王造反一案,誰知道她一開口就丟了顆手榴彈。

「我看學長剛剛左擁右抱挺開心的。」男人再怎麼君子都是有限度的,況且學長有夜襲的前科。

「學妹啊……」他很頭痛地搗著臉,用力地抹了抹,張開布滿血絲的黑眸,「你到底是哪只眼楮看到我很開心?也許別的男人喜歡左擁右抱,但我對左擁右抱一點興趣都沒有,真心的只要一個就夠了!」

到底是誰害他睡眠不足的?他的表現還不足以宣告他的真心和愛嗎?

「一個?」她指著自己。

「你到底打算要我告白幾次?」他說得還不夠清楚不夠仔細嗎?

宜冬淺淺地漾起笑,笑彎了冷冽的眸,彎腰吻上他的唇。

他舌忝了舌忝唇,啞聲問︰「現在是安撫我,還是獎勵我?」

「你說呢?」她笑得很壞,有一下沒一下地啄著、舌忝著他的唇。

崔子信痴迷地看著她,享受被她調戲的感覺,期待她更進一步的騷擾一大膽對他襲胸,甚至抽掉他的腰帶……

「子信……啊啊,原來如此啊。」

崔子信一把將宜冬攬進懷里,瞪著異常不識相,還站在門口不知道要滾開的趙義。

這家伙做人可以再白目一點!

「有事嗎,趙爺?」他口氣不善地問。

「本來有事,不過你似乎在忙,所以就不打擾了。」趙義笑得惡劣,一雙眼直盯著宜冬,哪怕只有背影也好。

崔子信無奈地嘆了口氣,輕撫著宜冬的背,在她耳邊低喃,「你在這兒等我,不許再到處亂跑。」

「嗯。」宜冬柔順地點著頭。

崔子信用盡理智才強迫自己將她從懷里放開,看著趙義,心想他最好真有什麼要緊事,否則早晚蓋他布袋。

***

要說有事,確實是有事,但要說沒事,也真的沒什麼大事。

崔子信嚴重懷疑趙義那個混蛋純粹以破壞他人好事為樂,他說的有事,不過是他要提早回京罷了,去他的,要滾趁早!

白白浪費了大好春宵,他心痛得無法自己,只能夜夜詛咒趙義以解心頭之恨。

翌日一早,崔子信領著馬隊前往長阪縣,進了寧王名下的莊子,緊盯著莊子管事查看完糧貨後,當晚便在莊子里過夜,當他沐浴完畢,萬分期待地進房時,卻見學妹已經早早入睡,那瞬間掉入地獄的心情讓他在夢中宰了趙義幾百回。

在莊子里待了兩日後,崔子信便找了個藉口,帶著馬隊先行離開。

回京進城前,他先讓馬隊候在驛館里,趕在掌燈時分帶著宜冬趕回崔府,本想要低調行事,直接進崔子仁的院落等他,豈料才剛進門,便听見大廳那頭吵翻了天。

「不會是偷天換日的事曝光了吧?」宜冬低喃著。

「應該不是,外頭沒有停放馬車。」崔子信找來守門的小廝詢問,可惜一問三不知,說是童管事不準下人接近大廳。

「如果是這樣,應該是家宅里的事,因為家丑不可外揚才隔離了下人。」

「有用嗎?」她好笑地問。

雖然听不清楚,但這府里哪有不透風的牆?忖著,她突地皺了皺鼻子,「學長,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焦味?」風是由北往南吹,難不成焦味是從位在北邊玉禧苑那頭來的?

崔子信微揚起眉,「嗯,好像有股淡淡的焦味……先不管這些了,先到子仁的院落再說。」既然是審自家人,他便沒必要過去湊熱鬧,省得惹禍上身。

宜冬點點頭,跟著他往崔子仁的院落走,然就在他們欲過腰門時,就見崔子仁適巧從另一頭的小徑走來。

「大哥。」

「提早回來了?一切可都順利?」崔子仁喜出望外地道,屏退了身後的小廝,領著他倆進了屋。

一坐定,崔子信便將前往長阪縣的事都說過一遍,當然也包括了趙義那兩箱份量十足的箱籠。

「我知道了,這事我可以請大房的伯父幫忙。」

「盡快。」大房的伯父在都察院任職,想找個藉口去調查應該不會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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