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大老粗(上) 第4頁

她不該喝它,可是她好冷,而這東西是熱的,光是捧在手里,已經讓她冰冷的手指覺得溫暖起來,而且聞起來甜甜的,它鐵定能溫暖她全身上下。

她需要熱量。

還有什麼會比被強暴更糟?如果是**,或許那樣還比較好,至少她神智不清,感覺起來也許不會那麼可怕?

話說回來,她現在就夠神智不清了。

管它的!她又冷又渴,她要喝了這杯溫熱的液體。

她輕啜了一口,然後又一口,那是女乃沒錯,但不是牛女乃,或許是羊女乃?她不知道,但里面的確有加糖,又溫暖又香甜。她喝了一口又一口,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喝著。那溫暖的女乃水,流進她的胃,彷佛也流進她的四肢百骸。那暖意安定了她的心神,她看著這石與木混合建造的房屋,發現這屋子十分粗獷,所有的牆都是石塊以灰泥堆起來的,地板、屋頂則都是用原木做的,而且只簡單削去樹皮、磨光而已,並沒有另外再做多余的加工。

屋子里很暗,因為這里沒有窗戶,至少她觸目所及都沒看到。唯一的光亮,是從那石頭火爐中的火焰散發出來,那火爐上頭有著長長的鐵管煙囪,直通到屋頂。

她從小就住在溫暖的地方,不曾看過真正有煙囪的壁爐,直到現在。

所以那些綁匪,真的是把她帶到很遙遠的地方了。

慢慢的再喝了一口女乃水,她昏昏沉沉的想著。

說不定那家伙是個好人,他出去是為了用手機通知救援隊,或警察。

屋外的收訊總是比較好的,不是嗎?但這種地方收得到訊號嗎?可是她還沒有告訴他,她的名字。

但如果他真的是好人,為什麼要月兌光她的衣服?

亂七八糟的思緒在腦海里晃動。捧著那漸空的鋼杯,她靠在牆上瑟縮著,只覺得眼前的景物開始扭曲。她疲累的看著眼前室內變得越來越模糊的火光和桌椅,然後听到鋼杯從她手中滑落敲到地上,發出了眶瑯的聲響。杯里剩下的最後一點女乃水,全部灑在木頭地板上,看起來就像一幅潑墨畫。

她癱倒在床上,雖然想維持神智,最後卻仍撐不住那襲來的倦意,閉上了眼。

可惡,里面果然不只加了糖!

她最近的運氣真爛……

第2章(1)

可惡的瘋婆子。抓起一塊雪,他將其敷到疼痛的左眼上。他真不應該優先幫她接回手臂,那至少會讓她安分些。無論是誰教那瘋女人自衛術的,都教得該死的好。

他的眼楮明天肯定會腫起來。他相信如果給她機會,她一定會想辦法伸手挖出他的眼楮。

他實在不該多管閑事的。

卡卡走了過來,同情的伸出舌頭,舌忝了他的臉兩下。

人類,是世界上最邪惡的動物。

他模模大狗的頭,起身繼續準備過冬的工作。

這幾年,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他不喜歡和人接觸,他討厭面對人。

但他看到事情發生,看到那架直升機在那恍若惡魔的屏風那里,遭到無情的狂風襲擊,然後像個玩具一樣,掉了下來,砸成稀巴斕。只有,笨蛋,才會以為靠直升機就能飛越這座險峻的山脈。雖然明知在那種狀況之下,通常不會有生還者,但他遲疑了一下,仍放下了手邊的工作,往出事的地點走去。

懊死,他的良心應該早在幾年前就被狗吃了才對。

一邊咒罵著,他一邊不甘願的前進。

那地方離他有點距離,他花了一點時間,才走到那附近,然後他看見有東西在雪坡上移動,跟著才發現那是一個生還者。

他幾乎想掉頭離開,可那個人需要幫助,無論生還者是誰,在那種空難下,絕對無法靠自己一個人走下這座山。

他繼續往山上走,卡卡則安分守己的跟在他身邊。

那個生還者,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他正考慮是否要出聲,那人就失足跌下雪坡。

懊死!這下那家伙恐怕不死也去掉半條命了。

他咒罵著,指示卡卡上前,一邊加快了腳步。卡卡如子彈一般沖了出去,去追那像顆球一樣翻滾下山的家伙。他盡力趕了過去,但仍費了點時間。卡卡讓他快速的找到了那個翻落山坡的人,他到了那里,才發現那個生還者是個女的。她還活著,雖然一臉的血,但仍有呼吸脈搏,眼瞳仍會收縮,而且還有意識,但一副隨時要掛點的樣子。幸運的是,除了左手月兌臼,她沒有摔斷其它骨頭。

她又瘦又小,穿著太過輕薄且不適當的衣服和鞋子。

天知道這女人為什麼會穿著這樣來到這鬼地方,她一定蠢得要命!

他必須帶她回家,否則她就算沒因這空難的意外而死,也會因此凍死。

當他抱著她迅速下山回家時,她完全昏了過去。

她是如此虛弱,彷佛隨時就要死去,他壓根沒想到她清醒後竟然會變得如此瘋狂,在他替她月兌去那會害死她的濕衣服時,她對他又踢又打的,嘴里喊著不知名的語言。

他听不懂她說的話,她講的不是蓋丘亞語或艾馬拉語,不是西班牙文,更不是英文。

他知道她很害怕,他試圖和她解釋,但這女人連最簡單的英文都听不懂,而她已經冷到連嘴唇都發青了,再這樣下去,她非凍死不可。因為沒有辦法和她溝通,獲得合作,他只好強行動作,硬是把她身上那些濕透的棉質衣服扯掉。

在平地,棉衣或許透氣,但在山上,那種衣服是最糟糕的質料,吸了汗水後的T恤,很快就會因低溫結凍,奪取她的體溫,當溫度回升,結冰的汗水融化時,也一樣會吸取體溫,造成嚴重失溫。

體溫過低,她的心跳就會停止,心髒一停,呼吸也會跟著停止,接下來很快就會腦死。

從小到大,他看過太多類似的案例了。

為了她好,他只能月兌了她的衣服,而且必須要快。

他沒有那個耐心和她慢慢比手畫腳,反正她早就已經被他嚇得半死。

她是個勇敢的小東西,她用力的反抗掙扎,即使在最害怕驚懼時,都不曾哀求過,他原本以為她會尖叫、哭號,但她沒有。

在發現自己無法逃開時,她躺在那里,用最凶狠的表情瞪著他,卻掩不住無法克制的戰栗。

勇敢的小東西。

即使全身傷痕累累,她依然顯得美麗。他很久很久沒看過女人了,更別提全身赤果的女人。雖然並沒有特別的去注意,但那短短的幾瞥,已足以讓他一覽無遺。在那一剎那,他突然意識到,眼前的人,不只是個傷員,還是個女人。一個柔軟干淨的女人。

雖然受了傷、流著血,她的氣息依然甜美,貼著他的嬌軀依然玲瓏有致,觸手的肌膚軟滑如凝脂。

他了,硬得像根鐵棒一樣。

什麼樣的人,會對一個飽受驚嚇、身受重傷,而且快要凍死的女人有yu望?

或許禽獸吧。

反正他本來就是一只禽獸,他可以溫暖她,他知道快速弄熱她的方法。

在那一秒,邪惡的思緒在腦海里沸騰,但當他看見她眼里那無所掩藏的畏懼,感覺到她急促的喘息和顫抖,冰冷的自我厭惡蜂擁而上,他放開了她,迅速退開,把一旁的毛衣丟了過去。

他轉過身時,她已經穿上了毛衣。

雖然早已習慣人們畏懼害怕他,但當她用那種驚恐害怕的表情瞪著他瑟縮時,他那早被狗啃得七零八落的心,依然忍不住抽顫了一下。該死的女人!如果可以,他希望能盡快擺月兌她,在他喪失理智之前。可惜的是,最近的鄰居遠在百里之外。冷冽的寒風,吹襲著他的黑發。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