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大老粗(上) 第5頁

不遠處的山頂上,已涌現滾滾的濃雲。

抬起頭,他看著那風起雲涌,不禁在心底暗暗咕噥咒罵著。

他真不應該多管閑事的,看看他現在換來什麼?

「狗屎。」

卡卡抬頭看了他一眼。

「抱歉,不是說你。」

卡卡一臉無辜,他撫模著牠的背一下,這才起身將最後一捆柴火堆到門邊,然後走回板車旁,把那一麻袋的補給品扛回屋里。

他希望那個女人已經睡著了,不然再次昏迷過去也好,他可沒空再和她動手動腳。

深吸口氣,他推開大門,等到沒有任何東西飛過來攻擊他,這才舉步走進去。

卡卡跟在他腳邊,一進門就習慣性的窩到了溫暖的火爐邊,那里有塊屬于牠的舊毯子,沾滿了屬于牠的毛與氣味。屋里雖然生起了火,但室內室外的光線依然有相當大的落差,不過他仍是很快就看見那個瘋婆子癱倒在床上。他熱給她的羊女乃,翻倒在地上,但那量只剩下一點點。

她喝了,很好,算她識相。

她還有呼吸,他看得到她胸口輕微的起伏,他的毛衣在她身上,顯得特別的貼身。

拉回視線,他大踏步走進屋里,把麻袋里的補給品一一歸位,然後拿了抹布擦掉地上的羊女乃,再把鋼杯清洗干淨,這才有些不甘願的走到床邊。

帶她回來時,他曾優先檢查她身上是否有嚴重外傷,當時看起來,除了一些擦傷淤青和左手月兌臼之外,她似乎還算好。

她額頭上的傷口,讓她臉上布滿干涸的血跡,看起來有些嚴重,但他知道那其實並不嚴重;額頭上只要有一點小傷口,就會流很多的血,只要傷口不大,血又止住了就好。

她的出血已經止住了,就他剛剛觸目所及,也沒有其它出血不止的傷口。

問題出在,雖然現在看來還好,她依然可能有內出血或腦震蕩。他並沒有受過專業的醫學訓練,所能做的就是讓她保暖,然後確定她還有呼吸。他在羊女乃里加了草藥,給她喝鎮定安眠的草藥或許很冒險,但那東西也能止痛,這樣一來,她的身體至少有復原休息的機會。雖然暫時睡著,或昏迷?

蜷縮在他簡陋大木床上的那個女人仍在顫抖,看起來就像個不小心誤穿狼皮的小兔子。

坐在床邊,他把干淨的布浸在溫熱的水里,替她擦去臉上和手腳上干涸的血水,再幫她的傷口消毒上藥,一邊把她的四肢裹上熱布,促進她的血液循環。

她的手腳小小的,又軟又白。

雖然因為那場意外,讓她的手指滿是擦傷、指甲受損。但他看得出來,在受傷之前,她的每一片手指甲與腳趾甲,都修得整整齊齊。

不自覺的,他輕輕握住那冰冷的指頭,有些著迷的看著。

在這處高山峻嶺的蠻荒之地,女人是稀奇的存在,這里的生活環境太過嚴苛,連男人都不願意在這里生活,更遑論女子。就算偶爾能在山中的村鎮里看見,也多是滿臉皺紋的年邁婆婆。

她的指縫十分干淨,指頭上沒有一絲龜裂。他看得出來,她是城市里的人,潔白的容顏,未曾受到太陽殘酷的摧殘,潔白柔女敕的小手,顯示她從未下過田、做過工,一輩子都衣食無缺。一朵受了傷的嬌弱平地小花。他懷疑她能挺得過高山的冷夜寒冬。

第2章(2)

風聲,開始在屋外呼嘯,宣告著新一波冷鋒的到來。

不用多久,外頭就會開始下雪,氣溫在今天夜里就會直接降到零下。

他拿掉漸涼的濕布,擦干後,開始替她按摩手腳,十分鐘後,她的手腳已經不再冰冷。

輕輕的,他放下她柔軟的小手,替她蓋上羊駝毯,走到壁爐旁,開始料理起簡單的晚餐。

總之,他已經盡力了,剩下就只能看她的毅力和運氣了。

到目前為止來說,這女人的運氣其實還不錯,若她活了下來,他這里的食物勉強能分給她吃;若她沒有撐下來,外頭也有足夠的空地,他會替她挖個洞,擺個石頭當墓碑。

那已經比她那些必須曝尸雪山的同伴好多了,他最快也得等到明年春天,才能去處理那些尸體,那是說,如果在這個冬季,他們沒有被狐狸或野豹從冰雪中挖出來吃掉;牠們的嗅覺很好,所以才能在這座山脈生存下去。冬季,已經正式來臨。根據往年的經驗,接下來會有接二連三的鋒面來襲,風雪會將這里圍困起來,直到幾個月後才可能好轉。

如果雪下得不大,或許再過兩天,他能趁下個鋒面來之前,迅速送她下山,把她交給其它人傷腦筋。

但若是雪下得太大!

瞪著床上的女子,他一邊削著馬鈴薯,一邊煩躁的想著。

為了他和她好,他希望她的運氣能維持下去。

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夜半時分,他被那小小的噪音,吵得轉醒過來。

卡卡趴臥在他身邊,睡得呼嚕呼嚕的,對那輕微的噪音絲毫不以為意,他卻沒有辦法假裝沒听見。

睜開眼楮,他坐起身來,嘆了口氣。壁爐里的火,稍稍減緩了些,但仍保持著一定的溫度。為了讓她能好好休息,他好心將床讓給她睡,可即使他已經替她蓋上了保暖的羊駝毛毯,她依然在床上蜷成一團,抖得牙齒打顫。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

早些時候,她還在發燒,他當時喂了她一些能退燒的奎那皮熬的藥湯,她的燒退了;但現在,她卻又開始發抖,這不是好現象。

加了幾塊木柴進壁爐,他看著那 啪作響的炭火,卻也曉得這對她幫助不大,她需要持續而穩定的溫度。

屋外,風聲仍在呼嘯,他知道,氣溫會繼續往下降。

受傷失血和高山癥的癥狀,都讓她太過虛弱,如果要保住她的命,不讓她失溫凍死,只剩下一個辦法。

喃喃咕噥的咒罵了一聲,他沒再考慮,只轉過身,月兌去上衣,拿起自己的毯子,朝床上那個冷得嘴唇發白的女人走去。

來到床邊,他掀開毯子,很快的躺進去,把自己原先蓋的那一床也攤開蓋上。

幾乎在第一時間,她就窩到了他懷里。

她的手腳冷得像冰塊,一張臉更是幾近慘白發青,就連呼出來的微弱氣息都好像是冷的。他伸出手,擁抱住那嬌小顫抖的身體,讓自己盡量心無旁騖的摩擦她的手腳,希望能盡快溫暖她。她是個病人。

他告訴自己,卻依然清楚感覺到她身上的每一處誘人的凹凸起伏。

她顫抖著,無意識的更加貼緊他溫暖的身體,抱著他、攀著他,彷佛知道這樣,就能吸取包多的溫度。

很快的,他就硬了起來,熱燙如燒紅的烙鐵。

她的唇貼著他的頸窩,長腿跨在他腰上,雙手死命的攀著他的頸背。

他撫模著她冰冷的大腿,撫模著她微顫的背脊,強迫自己想些別的東西,像是那一段生命中所遇過最堅苦困難的日子,想著那些不愉快的黑暗記憶……

那沒有用,當她不斷在他身上磨蹭時,他無法專心思考;當她身上的毛衣因此上撩到她腰間時,他更無法回想;當她濕熱的柔軟抵著他褲檔的瞬間,他只想解開褲頭,把自己深深埋入她腿間的甜蜜。

他的大手不自覺往下滑,抓握著她的,讓她更緊密的抵著自己。

懊死,她是個病人,她沒有意識,而且快凍死了!他把大手拉回她的背上。

這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他想要的,他從來不曾強迫過女人,更不會在這時強迫這一個。

專心,要專心。

他死命克制著火熱的yu望,她卻不肯安分的待著,只是顫抖的抵著他,囈語著,上上下下的磨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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