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第一娘子漢 第32頁

他笑著。「快吃、快吃,吃飽了才有體力干活。」

「你這是……」男人全是急色鬼,不管外表裝得多麼道貌岸然。她夾了一口飯菜往他嘴里塞,用意是堵他嘴巴,省得他說些不三不四令人臉紅的話。

「好吃,春兒夾的飯菜特別香,你怎麼知道我餓了。」還是她體貼他,沒忘了夫妻是有福共享。

「你還沒吃?」她訝然地又喂了他一口。

第九章  喬家娘子二嫁了(2)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分著吃,一碗飯菜很快就見底。

吃飯間,他也順道提了方才韓金桂鬧場的事。

「氣都氣飽哪吃得下,你說那是我親妹嗎?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也做得出來。」

壞了他的事還敢把她名聲不佳的小泵推給他,她到底在想什麼!

韓重華打探牛二那個人時,也把他家人的底都模清楚了,牛家小泵說是十八,實則已經二十一了,她因與一男子有了身孕而被夫家退親,孩子打掉又勾搭另一名男子,在大牛莊已是聲名狼籍,牛二家的人才急得幫她找個冤大頭嫁了。

怕是又有孩子了,不嫁瞞不住。

「氣什麼,親者痛仇者快,我琢磨著這麼缺德攛掇人的也就那一位了。」還能有誰這般恨她入骨。

「錢少女乃女乃?」那日的羞辱,她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喬立春好笑的嘆了  口氣。「見我過得好不甘心吧!如果我窮困潦倒的話,說不定她還會施舍我幾兩銀子呢。」

「要收拾她嗎?」

她想了一下,搖頭。「何必呢,積點陰德,她那肚子都那麼大了,讓她平安生下孩子算了。」

「你呀,你是我韓重華的心頭肉,我們來生個孩子吧!」他一拿開她手上的碗,隨即身子一壓。

「天還沒黑……」她才說完,忽地,一只大手蓋住她雙眼。

「天黑了。」他輕笑地咬開嫁衣上的盤扣,舌頭如小蛇般滑過玉雪頸窩,往下落無數細吻。

「真有那麼急……啊!你咬我……」

她「嗎」字還沒落下,渾圓胸脯就被啃咬了一口,微疼,但氣氛頓時很是旖旎。

韓重華笑得邪氣的剝光妻子衣褲。「你不知道我很急嗎?憋了二十五年了,今晚要大開殺戒。」

「輕點,會疼……」唔!好羞人,他把她的腳掰得太開了。

「好,為夫的會輕輕地疼你……」他對準了穴口,正要進入……「娘,你在不在?」

听著女兒甜軟的聲音,兩個正要進入關鍵的大人霍地僵住,不敢亂動地互視一眼,苦笑。

「貝姐兒找娘什麼事?」她將壓在身上的大腿搬開,引起某人不滿的輕哼。

「外面暗,貝姐兒怕,我可以跟娘睡嗎?」不待娘親點頭,小短腿已咚咚咚地開了門進來,只給了兩個大人一點穿衣時間……已穿戴好衣裳,很想說不的韓重華看到喬雅音濕漉漉的眼兒,頓時無奈的翻個身,躺在妻子身側。

「好,但你不能吵喔。」喬立春向丈夫投以抱歉的眼神。

「嗯!」喬雅音很乖巧的帶著自己的小棉被,爬上床睡在娘的另一側,眼兒眯眯地笑得很開心。

有娘在身邊,喬雅音很快就睡著了。

可是有一個人卻飽受折磨,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像煎魚似的,吵得另一人也無法入睡。

「你喔!多大的人還像孩子一樣,要不你輕一點,別吵醒孩子。」看他那麼難受,喬立春主動的靠過去。

一得妻命,韓重華如渴水的魚,翻身一覆投入滿水的池塘,歡快的游呀游,游了終宵仍不倦怠,直到雞鳴。

餅了年,開春。

三月初六,「一心堂」掛匾,醫藥兼具的醫館正式開業,因有趙琳瑯題字,因此生意還不錯,開門見紅。

鋪子開在縣城,韓家一家老小都搬來了,住在醫館後面的二進院,另在牆邊開一道側門方便進出,不用經過醫館打擾里面的看診。

寶哥兒……年一過已五歲的喬弘書正式入學,于就近的學堂就讀,喬立春給他買了一個小廝,陪同上下學。

不過喬立秋還是沒有消息,喬立春托了很多人打探仍一無所獲,唯恐喬家後繼無人,沒人繼承香火,所以喬雅音雖改了姓叫韓雅音,喬弘書依舊姓喬,未有所變動。

如今兩個孩子都叫韓重華爹,韓重陽二叔,親昵得有如一家人,韓重華更像個親爹,把孩子寵得都快登天了。

而慕容春秋在過年前有回京一趟,向他爹拜個年,告知他還活著,可是元宵前夕又來了,自個兒挑了間空屋便住下不走了,儼然如住霸王屋的房客。

白吃白住也就算了,最可惡的是他還與主人「爭寵」,趁著韓重華看診人在醫館時,他倒是逗得人家的女兒很開心,還教放學的小兒習武,甚至連女主人也沒放過的送些銀刀、鐵劍、刺心矛,哄得別人的妻小樂開懷。

遇到這種撬牆角的,誰能不痛恨三分,若非韓重華涵養好,早就下毒將人毒死以免留後患,哪能讓人還管閑事管到他身上來。

「你真的不回軍營了?」

「不回。」他現在日日都如魚得水,快活得很。

「三品官職扔了不要?」

傻子的行為。

「反正也沒人去偷,擺著當我音容宛在。」他辭官了,虛職還在,每個月照領二十兩軍糧。

因為韓重華的用藥精準,因此軍醫營還留著他昔日的方子,不讓他正式卸職是想有需要時再征調他的醫術,人不來沒關系,藥方一定要到,他最擅長的是外傷方面的藥劑,這是其他軍醫所不能及的。

另外,也是趙琳痕的私心,他和韓重華、慕容春秋是莫逆之交,他希望他登基後他們能幫他,一在民間、一在朝堂,兩人雖都性情古怪不受拘束,但值得信任、交付重托。

音容宛在,他當自己死了不成?慕容春秋咬著牙,很想一拳將某人的傻笑打掉。

「你還不回京嗎?听說你的丞相爹找你找得很急,都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女人定下來,眼光別太挑,看得過去就好,畢竟這世上的妖孽並不多。」與他相配的妖難尋。

「……你的話一向這麼多嗎?」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還有這本事,開口就停不下來。

「已有家室的人難免羅嗦,一回到家總有說不完的話,孤家寡人的人是體會不到有家的趣味,小兒聰慧,朗朗讀書聲,幼女嬌憨,笑語不斷,妻子坐在身側……」他說的美好情景令人向往,宛若置身平凡百姓家最是幸福,沒有爭斗、機關算盡,只有寧靜與祥和。

寧靜與祥和,這是從殺戮戰場出來的人最需要的,他們厭倦了殺人與被殺、鮮血和惡夢,能一覺到天明才是一心所求。

「縫衣刺繡嗎?」慕容春秋憤然的瞪視。

「不,磨刀。」韓重華隱有不快的睨了他一眼,看其絕世容貌越看越不順眼。

他噴笑。「也不是多賢慧嘛!她還是喜歡刀槍劍之類的兵器,嫁給你個。會診脈開藥方的文弱大夫實在辛苦。」

濃黑的黑瞳一閃慍色。「閨房之樂不可言,其樂無比,妙趣橫生,可惜你孤枕難眠,夜深露重。」

冷呀!

「你在炫耀?」這男人真是可恥。

「是呀,看不出來嗎?你已經在這兒住了很久,也該離開了,老是這麼白吃白喝不覺羞愧?」他明著趕人,表示不歡迎死皮賴臉的客人,他食量太大會吃光家里米糧。

「還不夠久,我打算買下隔壁的宅子,和你當鄰居。」他當初不就近水樓台先得月,才把人拐進門?

慕容春秋不是想奪人妻子,而是存心給人添堵,韓重華心里越發寒,他莫名而起的惡趣味就越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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