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全家也包含你在內。」他揚唇。
「我除外,不算、不算,是你胖,胖得屋子裝不下。」狐姬揉著發疼的臀,恨恨的瞪瞪瞪。
「別鬧了,我在替你煉增靈丹,你的修為實在太低了,運用法術靈氣很快就告罄,支持不了太久,這顆增靈丹一下肚,只要你丹田內尚有少許靈氣便能立即充盈。」增靈丹適用于小狐狸這種半桶水的修行者。
聞言,她好奇地爬到他身側,張望,「這麼好用?」
看出她的小心思,遙光出言警告,「一次最多只能服三顆,三次補靈,多了恐有喪命之危。」
「什麼,要命的?」她一听又不想要了。
一向平靜的山村哪來的精怪,她不會常用到靈力,補靈她也就用不上了。
「帶著保命用,能不用上是最好。」他閑著也是閑著,煉兩爐玩玩,許久不煉丹法會生疏。
當當當……一爐丹煉成,三足雕窮奇獸銅鼎旋轉地,淡淡的煙火味慢慢散去。
狐姬的幻境經由遙光改造了一番,十畝不到的空間向外擴展了百倍大,有山川河流,還有游魚走獸,只是數量不多,僅供觀賞用,不做為口糧。
不然以狐姬的貪吃,捉再多也沒用,她看肉就想吃,無肉不歡,原先放養進來的被她給吃了,這是第三批。
「遙光,你干脆煉制一飛沖天丹,吃一顆直接成神。」多好呀,不用渡雷劫,也省了修行的麻煩,一舉兩得。
「沒這種丹藥。」他一口回絕。
「沒有才要煉呀,顯得你有大神通。」她不遺余力的吹捧他好造福自己,不勞而獲誰不願意。
「你給我好好的按部就班修行,不要有天馬行空的奇想。」別作白日夢,天下掉下來的是毒餡餅,吃不得。
說著,遙光捏了個指訣,方才阻止狐姬那薄如蟬翼的屏障被收起,他大手按住往前探的黑色頭顱,阻止某人偷丹。
「修行太累……」狐姬不死心,伸直玉臂,眼看快要踫到煉丹爐了,卻被爐上的熱氣燙著,她又連忙縮回,不解為何這麼燙。
方才又沒看到火,就個黑漆漆的銅鼎在半空中轉呀轉,轉得她眼楮都花了,連一點丹藥香也聞不到,怎麼就溫高燙手,把她的手也要燒化了。
狐姬沒見過煉丹師,狐姥姥也不會煉丹,因此不曉得其中奧妙。
「比烤 子肉累?」遙光無良的用山獸釣狐狸。
丙然,一听到有肉吃,趴在地上不倫不類裝死的狐姬立即精神百倍的躍起,雙眼亮著光,「我要只 子腿。」
「吃貨。」他笑罵,拿吃的誘惑她真是百試百靈。
「不吃哪能活,我又不是你,神不用吃也就不必拉一一」她拉字才剛出,鼻頭就被彈了一下。
「吃不吃由我們。」他雖然已經闢谷,不會感到饑餓,但面對美食也是可以嘗嘗的。
「哼!你的意思是跟我搶吃的?」—說到吃,誰都不能跟她搶,等她先吃飽再說。
遙光挑眉看向她平坦的小肚子。「你能吃多少?」
「把山吃了。」她有雄心壯志。
「口氣真大。」她有事把山吃了,他寫個「服」字。
「哪里大,我說的是實話。」為什麼她說的話神不相信,她明明很會吃呀,一次吃一只雞。
不想跟她貧嘴了,遙光理了理衣袍往外走,「走不走?」
她一忙,「走去哪里?」
「進山。」他的地盤。
狐姬嘴一笑,「去咧!再打頭大公鹿,我給杏花村的盧婆子送去半頭,她家快斷炊了。」
盧家前兩天來求過土地公,一家五口有兩個病人,三個孫子最大的還不到十歲,窮到吃了上頓沒了下頓。
「好。」她願意照拂百姓是好事,狐性漸去,人性抬頭。
她笑咪咪地把眼彎成月牙,「丹藥呢?要不要收一收。」那些是她的寶貝,一顆也不能少。
「少不了,沒人取得走。」遙光一施法,煉爐原地消失,只余下淡淡煙火味。
「哇!我幾時才能像你這樣厲害?」神的境界非她能企及的,她有十分之一就知足了。
再給你萬年也不可能……他在心里嘆息,卻不想讓她失望,于是說︰「潛心修煉……」
「哎呀,有雞飛過。」動不動就修煉,她听得煩。
見她眼底閃過的淘氣,面色不變的遙光握起她的手,拉近,「走吧。」
縮地成寸,遙光只跨出一步,兩道一高一矮的身影現身于山林的最深處,潺潺的流水聲是不遠處的瀑布,彩虹橫過山潤,映出七彩光帶,美若仙境。
「哇,好美。」彩虹就在眼前。
狐姬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她愛玩愛鬧的本性又蘇醒,一把放開遙光的手,又叫又喊的奔向瀑布下方的小水潭,撲通一聲跳下水,衣服也沒月兌的潛下潭底,一會兒叼了條肥魚往潭邊扔。
「我捉的,厲不厲害。」她得意洋洋地邀功。
「調皮。」說完,他已身在水中,身上的神衣化為一條長褲,果著線條分明的上身。
「啊——你沒穿衣服。」不看,她是好狐狸。
說不看的狐姬又偷看,她壓不住狐狸天性中的好奇心,一看就著迷,主動地靠近,雙手撫上美得不可思議的胸膛和結實的月復肌,她眼中的贊嘆和迷戀是一個男人最大的驕傲。
「好看嗎?」遙光柔和的聲音彷佛帶著誘惑,如纏綿的蛛絲一點一點纏上她。
「嗯!」孤丘的公狐狸沒一只長得比他好看。
「喜歡嗎?」他唇貼著她頸後問。
「喜歡。」她下意識的點頭,美的東西誰不喜歡。
「想要佔有嗎?小東西。」
「可以嗎?」狐姬吞咽了一口口水,感覺饑餓。
「隨心所欲。」他兩臂打直,月光含笑,任憑她采擷。
面頰莫名發燙的狐姬感覺自己餓慘了,張口就咬但是……
「太硬了,咬不動,我牙痛。」她淚眼汪汪,露出兩顆小小的尖牙。
遙光失笑的抱住她,腰彎與她平視,熾熱的眼神彷佛兩條火蛇,鎮住她的一顰一笑,「可憐的小東西,連「進食」都這般遲鈍,看好我怎麼做,好好地學著……」
驟地,狐姬驚呼,她被整個拉下潭底,沒個準備的她措手不及,嗆了兩口水,還沒等頭浮出水面,細腰就被緊緊拴住,一口氣從他口中哺了過來,她才得以喘息。
而這只是開始,她發現自己的人類衣裙在潭面上飄著,水里的她近乎赤果,遙光的大手撫模她的身軀,上下游移,明日在水里卻全身發熱,身體不像自己的,一股渴求從下月復升起,她頓時害怕了。
「不要……」
才一張口又被吻住,她雙腳在底下打水,想逃開,可是她根本動不了,一種異樣的陌生感受涌現,漫向四肢。
「小東西,配合我。」遙光水面下的手試圖撥開夾緊的雙腿,輕哄著希望她為他綻放。
「……不用,我……覺得好奇怪;不要了,遙光,我好怕……」她好怕那種控制不了的感覺。
「听話,別怕,我在呢……」
狐姬嗚嗚咽咽地低泣,她不喜歡在水里。「我要回家。」
「回土地公廟還是狐丘?」她只有兩個去處。
瞬間,她茫然,這兩個地方都是她的家,可她卻是暫住的過客,只因為它們都是別人的地盤,不屬于她。
「遙光,我沒有家,嗚……」
「乖,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遙光沒料到自己的一句問話會逼出她心底的傷,只能安撫她,拍撫著她肩背的力道溫柔,沒有方才掠奪的火熱。
「遙光,遙光……」狐姬當他是浮木捉住,殊不知是羊入虎口,讓他本來就沒熄滅的欲火更旺,被他一條大腿侵入兩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