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魔為偶(下) 第23頁

身體處在極亢奮的狀態,勃發之物久久不墜,幾度被逼至絕峰,神識知道那不是自己所要,肉身卻不能自持。

他內心被強大怒火和恥辱感支配,使得後來僅要動了點念頭,就拚命抑下。

正因如此,他氣過頭也忍過頭了,那一夜才會將滿腔怒火往她身上狠撒,想讓她明白那種痛,把她整弄得很慘很慘。

原來不能一味強忍嗎……

原來春心、春情什麼的,只因那人是他家丫頭,就覺得不骯髒。

不骯髒,很純粹可喜,他仍是干干淨淨的那個人,欲念一動、流火滾滾時,可以順著一切踫觸她,擁她入懷。

再之後,他與他山道人分道揚鑣。

駕著馬車往北,就為尋訪老道人所說的具神奇療效、能滋養血氣的深谷老泉,而老道人得了他蓋有烈親王私章的手書一封後,走得比他更急,想是直奔天南朝的京畿帝都,持烈親王親筆手書上門,要府里大總管開酒窖任他老道挑酒了。

馬車沿著縱谷往北走了一日,途中經過一個小比村。

南明烈以物易物用上等茶葉換到不少食材和干糧,之後又過一日夜,順利進到老道人所說的那個深谷秘境。

這座山谷外觀乍看之下並不大,一眼能望盡,奇妙的是三面谷壁各開洞穴,洞穴與洞穴之間巧妙相通,還有類似風洞的天然小通口,形成一處采光與通風甚佳的天然居所。

比地正中央就是深具回復氣血療效的暖泉,除此之外還有一處小小的晶礦冷泉,離暖泉不過十步之距,水質竟異常地清澈甘甜,南明烈試過那滋味後,頗慶幸沒把上等茶葉全數交換掉。

選了其中一座最方便防守的洞穴,他將馬車里的部分家當和食糧挪進,跟著把猶在沉眠中的人兒也抱進洞里。

他以離火靈氣淨空整座深谷,驅開瘴癘與蛇蠍毒蟲,燃起火堆照明取暖,很快便將一切安置妥當,便如他這兩個多月來所做的那樣。

此一時際,將浸潤過老泉的人兒擦淨渾身水氣後,將人抱回烘得暖呼呼的厚後上,拉上軟被蓋妥。

他長身側臥,一臂支著頭,靜望著那張隱約有些血色的臉容,就這樣凝望著,久到撐著腦袋的臂膀開始泛麻,而火堆將熄,月已過中天。

設陣將她帶出,依他山道人所說,三日內能醒,可今日已是第三天……她為何不醒?

為何?!

火能又在體內翻滾沖突,怒急交迭,什麼沉穩從容全沒了。

他狠狠去吮她的唇,一臂伸進她頸後,另一臂則連人帶被將她緊緊箍住。

他翻身壓在她身上,也不管會不會壓壞她。

先是往她唇齒間肆虐一陣,最後俊顏埋進她的頸窩,或重或輕咬著那太過白晰的肩頸,幾是拿那微微泛青的頸脈磨牙。

驀地,身下被軟被子包裹成一坨的東西似乎動了動!

心髒陡震,他不起身不放手,甚至收攏臂膀摟得更緊、更用力禁錮。

「唔……嗚嗚嗚……」

那低幽幽的啜泣聲入耳,南明烈渾身輕顫,眼中竟也微微潮濕。

他放松力道,抬頭去看,那張睡了兩個多月的臉容終于不再靜謐沉寂。

她顫著小扇般的翹睫,秀致的眉心細細蹙動,像被箍得難受了,掙不開,只得皺著鼻子可憐哼聲……只是,為何未語淚先流?

那雙麗眸略艱難地睜開,難以適應般眨了眨,把一堆淚水全眨出來,從眼尾滲出,一路濕到耳朵去。

「阿霖怎麼哭了?」

他替她拭淚,淚水溫燙,她的臉膚亦淡淡透出暖度,不再冰涼得令他心驚,他長指因而顫得有些厲害。

她癟著唇還是哭,神情飄忽,雙眸迷蒙,像被人棄了,找不到歸家的路。

南明烈又喚了她一聲,然而,除了傻怔怔掉淚,她仍然沒什麼動靜。

他駭然,俊龐陡僵,驟然坐起將她抱到大腿上,一手扣緊她的下巴,他試圖看進那淚眸眸底。

「絲雪霖,本王是誰?」語氣緊繃至極,就怕從幽冥之境帶回她,不意間仍令她神魂受損,認不得她自己,亦忘卻了他。

近在咫尺的男性面龐是英俊好看的,就是瘦了些、輪廓嚴峻了些,像也黝黑了些,跟她記得的那張臉重迭在一塊兒……不知為何覺得委屈,就是覺得很委屈,好像被誰欺負了,欺負她的那個人是他,令她想去尋求慰藉、討來一些溫暖的那個人,也是他。

「師父……」她喚了聲,結果還是癟癟嘴,委屈得哭了。「師父……嗚嗚……師父不要死掉……不要死掉……」

絲雪霖猛地被摟緊,鼻中盡是令她心安的氣味。

她昏昏沉沉掉淚,覺得像在夢中走了好長好長的路,她走得好累,不知哪里才是盡頭,但此時卻在男人臂彎里醒來,似夢非夢,虛實的界線都模糊了。

然後男人吻住她。

相濡以沫的唇瓣那樣灼燙,那探進她口中恣意奪取、熱烈佔有的熱舌強而有力,激切難忍般將她弄疼,她背脊一顫,終于有了真實感。

「師父……師父……」

想緊緊揪住他,但心有余而力不足,連抬個臂膀都覺吃力,才環上他的頸項就後繼無力地垂軟下來。

察覺到她的訝然和挫敗,南明烈的吻變得溫柔繾綣,靜靜吻遍她的小臉,最後落在她的眉心。

「你回來了。」

靶受得到她口鼻間的暖息、她微弱卻再真實不過的脈動、她一鼓一鼓的心音……他抱著她,身軀不自覺地前後輕晃,歡喜難以隱忍,他輕啞笑出——

「你真的回來了……」

絲雪霖思緒仍一團渾沌,若有所知又懵懵懂懂,覺得有些冷,她本能地往男人懷里蹭,迷惘且虛弱地喃喃——

「師父,阿霖沒……沒穿衣服……光溜溜的……」

「是啊,光溜溜的。」他又笑,邊幫她擦臉。

「也……也好像唔……沒套褲子……」

「都說是光溜溜,自然全身上下什麼都沒穿。」他鄭重解釋。

她傻傻動著唇,想了會兒,問︰「……阿霖的衣服為什麼不見了?」

「自然是本王月兌掉的,把你月兌光光,抱你去沐浴洗暖泉,把你洗得干干淨淨的。」他認真作答。

她小口微張,頰面粉紅,雙眸仍水潤潮濕,又想了好一會兒才道——

「師父把我看光光了……」

南明烈將她放回厚毯上,重新讓將滅未滅的火堆旺起。

洞中火光溫暖躍動,他在她迷蒙的凝望下開始卸衣,解開腰帶和衣帶,連亦月兌了精光,那舉動仿佛在對她表示——

既然本王把你看光光,那就讓阿霖也把本王看光光吧。

那景象極美,令人舍不得眨眼。

男人的身形精瘦漂亮,尤其是寬寬的肩線和優美滑順的腰部線條。

他的鎖骨細膩優雅,胸膛與月復部的肌理結實且分明,四肢修長有力,還有某個部位也挺長而有力啊……唔!

絲雪霖腦中突然蹦出一縷記憶,像是跟相熟的大小漢子們劃拳拚酒賭輸贏,那些漢子輸到月兌褲子,她瞧著哈哈大笑,得了一大堆男人褲子系在小翼長桿上耀武揚威,沒半分害羞心思,但眼前這一個男人不一樣,她只在他面前哭,只沖著他發痴,只對著他羞澀難當……

銀灰散發下的那張面龐俊美無儔,鳳目歡愉中帶著邪佞神氣,似興奮難耐等著將誰大塊朵頤……

師父……邪佞?竟聯想到這個詞,她更覺眼前一切不是真的。

「師父你掉進阿霖的夢里了。」

她恍惚笑,眼紅紅,而鼻頭哭得紅紅的痕跡也還沒退,又哭又笑的,模樣憨得可以。

「是嗎?」南明烈低柔地問,掀開軟被側躺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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