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魔為偶(下) 第24頁

「……師、師父?」噢!師父的手掌好像擱在她腰側……咦,還是乳下?好刺激的夢啊!

「在你夢里,本王是赤/果/果不著片縷的?」

耳里被徐徐吹氣,她受不住般直抖,老老實實交底了——

「從小就、就想著把師父吃掉,吃掉,當然……當然要光溜溜才好吃啊……」

她听到微沉悅耳的笑聲,從他鼓動的胸中逸出口。

她清楚感覺到他的心跳,因為男人翻身壓在她上頭,他平坦結實的胸膛輕輕擠壓著她的雙乳。

「那確實像阿霖會作的夢。」南明烈親著她的嘴角。「但你現在是在本王的夢里,由本王作主,你掉進我的地盤,只能乖乖任我魚肉。」

她真的被「魚肉」了一番。

切切切、剁剁剁,煎煮炒炸都不夠他吃似。

神志迷亂,意志薄弱到幾乎沒有。

男人啃遍她全身,仿佛做過無數回,對她的身子了若指掌,比她自己還清楚似。

她難耐地直喘,也想反擊,也想狠狠去抱,但實在太弱。

身軀不听使喚,都已經夠虛軟了,被他架住包是完全無招架之力。

當他一路往底下啃吻,她哭得上氣接不了下氣,有沒有求饒她不知道,總之是昏過去了……

第18章(2)

幽幽醒來時,他的舌正喂進她小口里,她下意識含著與他纏綿,似嘗到微甜微腥的奇異味道,迷迷糊糊間有些明白,那是他舌上沾染上的氣味,是她被撩撥到濕透的氣味。

她身體被打開,眼淚沒真正停過,淚霧中,男人一直注視著她,像怕她難受疼痛,怕她倔強強忍。

「阿霖……」一手撫著她發紅的臉蛋,他嗓聲沙嗄。「本王不想再忍。」

他渴望弄碎她,讓她跟他一塊兒碎成粉屑,分不開彼此。

听到她破碎的嚶嚀,心頭火熱不已,額心那朵印記再次活起,舞動金紅火流。

頭一次得到她時,他蠻橫粗暴,將她全面壓制,那時怒火掌控所有情緒,不能允許她絲毫反抗,那一次他被她「療治」了,將她整得那樣慘、傷得那樣重之後,他腦海中浮現的已不是地宮石床上被鐵鏈鎖住的自己,而是被他以簪子釘在榻上、渾身青紫的她。

今夜,他依然蠻橫霸道,她依然毫無抵抗能力,但心底深深淺淺淌過的皆是柔情與密意,還有那怕是一輩子永難抹去的恐懼……

兩個多月的折磨,怕她不回來,怕自己來不及帶她回來,怕情緣就此斷了,他徹底失去她。

以往確實太蠢,既然遇到她這個死心塌地的,如何摧折都由他,他就該徹底私心一回,霸佔到底才是。

她走不掉了。

無論他的內在如何暴虐無仁、如何扭曲嗜血,她已獻祭給他,無法月兌身。

金紅火流在洞中回旋,身下的人兒起先還能吟哦叫出,叫到後來沒了聲音,唇瓣輕啟似要求饒,而淚一直滲出。

他傾身深深吻她,與她的深深糾纏。

離火靈氣是上等補品,為她激揚而出的火能將兩具果身包裹,他努力滋養她,將滿身精華給出,將太過蒼白的她染開一層薄緋。

她暈了過去,臉色卻是這些日子以來最好的,白到青筋微現的膚澤終于透出紅暖,令他心痛如絞的癥狀可以緩和一些。

唇與鼻亦不住摩挲,眷戀著她汗濕帶香的身子,愛極那白里透紅的清肌……

他喜愛那漸漸展現的血氣,證明她確實是活生生的。

她回來了……在他懷里。

絲雪霖又一次醒來時,身子正浸潤在暖泉里,一雙男性臂膀從身後環抱,將軟綿綿使不上力的她安穩圈住。

她心頭微訝,扭頭看去,那張好看到不行的俊龐近得不能再近,他盡管閉目,卻也察覺到她的動靜,那張潤紅的薄唇遂道——

「要穩,靜心。」

她意會過來了,發覺他一手按著她,另一掌落在她臍下丹田的位置,有微微刺熱的感覺滲進體內,像是暖泉里的熱能被他所掌控,細細密密地滲進她血肉里,為這具虛弱身子滋養再滋養。

只是……是要她怎麼穩?怎麼靜心嘛?

師父的手好大好溫暖,貼在膚上已經夠讓她心猿意馬了,他的指離她ru/蕊還那麼近,隨意一動就能踫上,再加上擱在她月復下那只手……欸,甫張眸就要她做那麼困難的事,讓她想繼續昏睡下去都沒法子。

穩心……要穩……她、她不胡思亂想,腦袋放空,什麼都不想。

沒有師父,沒有大手,只有熱呼呼的水流和無形的能量,要記得呼吸吐納,對,要呼——吸——呼——吸——

「阿霖……」

那熟悉聲音在耳畔響起時,她調息練氣,好像不知覺間體內已行完一小周天。

她根本就是一只被養得乖乖的小犬,主人一喚,腦袋瓜跟著抬起,她話都不及說,眼前陡暗,仍偏蒼白的女敕唇便被男人有力的唇舌攫奪。

「師、師父……師父……唔……」

她家師父被附身了嗎?火熱到她都不知該怎麼對付。

難道一切猶在夢中?她其實一直在凌虛里漂流,一直深夢未醒?

還是……還是她早就葬身在那片大海底下,眼前所見僅是她的幻想?

發覺她又在掉淚,南明烈內心暗嘆,未多言,卻是將她打撈上來,用大巾子裹著抱回溫暖的洞窟內。

遠方天色透出一絲清明,月痕猶在,星子已稀,絲雪霖背靠在男人胸前,恍恍惚惚瞅著洞外,竟有種天地方圓之間,只余她和師父兩人的感覺……

腦中似錯落了不少事,有些是記不得,有些則弄不清虛幻或真實,但師父跟她在一起,即便是幻夢,也是一個很好的夢啊……但,為何會覺不安?

阿霖不走,本王就留下吧……

阿霖說自己死掉了,那本王也就陪著你一塊兒死掉,這樣很好……

「不要啊!」她驚嚷,背脊驀地打直,上身突然往前栽。

幸得身後男人出手甚迅,及時將她攬回懷里。

南明烈甫扳起她的臉,不及問話,她已顫著唇、細細喘氣問——

「師父,阿霖死掉了是不是?你、你陪我一塊兒了是不是?」

南明烈先是一楞,隨即明白她這是嚇著了。

真想捉弄捉弄她,騙她他們倆真的一塊兒死了,可他真要這麼做,這丫頭眼淚怕是止都難止。自醒來,她動不動就哭,儼然在幽冥之境里已被嚇得不輕,如何舍得再捉弄她,令她傷心難過?

如以往那樣,他抬手輕拍她額心一記。「胡說什麼呢?」跟著又輕拍她的嘴兩下。「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師父……」紅紅的眸子眨了眨,表情怔然。

「你大聲嚷嚷,一直嚷著自己沒死,嚷著本王也不可以死,所以你隨我走了,沒讓我留在那個地方……忘了嗎?」他眉目溫柔。

絲雪霖努力去想,想得一臉糾結。

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皺鼻子的,好不容易讓她逮到一縷游絲般的記憶,循著那丁丁點點回想……終于記起了。

「沒有死掉,都活著,師父去找我了,我……我很想見師父啊……沒有走遠,就等在那里,原來是想著師父了,所以才一直待在那里……」

「知道要等在那里,阿霖這一次終于乖了。」他嘴上雖笑語,其實內心疼得發顫。

倘是他沒去尋她,抑或尋不到她,那縷魂魄是否就一直待在她記憶中的小河灣畔,一直徘徊不去,卻不知為何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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