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那一年(上) 第17頁

是他失誤了,不懂得克制住自己的而把她嚇壞了。

瞧她慌亂地瞧著他的眼神,應該就是這樣的沒錯。她還是純情的小女娃,就是因為這份純情和善良,她才能無怨無悔地嫁給他,救了他。

舞冬未看著他,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

「不是這樣的,淺羽。」她牽強地扯出一朵笑。「我只是……只是還不大習慣……你跟之前的淺羽不大一樣……我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這可能就像你面對我,卻完全忘記以前你曾經如何喜歡我的感覺有點類似吧?就是明明是同一個人,可帶給你的感覺卻不一樣……不過,我想我是累了才會這樣……我先回房了。」

齊藤淺羽看著她轉身急忙跑開,唇上似笑非笑。

她的感覺很敏銳啊,畢竟他跟大哥本來就是不同的一個人,要不是她可憐兮兮地要他吻她,要不是她的唇異常的柔軟迷人讓他有點意亂情迷,他鐵定是不會讓她察覺太多的。

不過,她好像很習慣這樣把他丟下一個人跑開——不管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害怕。

「齊藤淺羽,你愛上舞冬末了?」安本香子從一排夜櫻樹下走出來,神情清冷地看著他。

齊藤淺羽見到香子出現在這里,不禁一愕。「你何時跟過來的?」

「這重要嗎?重要的是你吻了舞冬末。你愛上她了?」

「當然沒有。」齊藤淺羽走近她,伸手一把將她拉到懷里,軟綿綿的身子貼住他,剛剛被撩撥起的欲念轉移到了她身上,他低頭便想吻她——

安本香子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別用剛剛親別的女人的嘴來親我!真的很討厭又很惡心!」

齊藤淺羽不氣反笑,松開她退了一步。「好啊,不踫你,那我回去踫我的小妻子好了。」

「你敢?」

「為什麼不?她可是我的小妻子,我對她做什麼都是合法的,完全不必偷偷模模。」

「你——認真的?」安本香子氣呼呼地看著他,一張臉蒼白不已。「你敢這麼做,我們就完了!」

齊藤淺羽一笑,走近她,把手伸向她。「那你過來,讓我抱一下。」

安本香子睨了他一眼,不理他。

他笑著,溫柔地看著她。「再給你一次機會啊,過來。乖。」

終于,安本香子輕輕地把手交到他手上,他一抓到她的手,便一把將她扯入懷中——

「好了,別氣了,是她叫我吻她的,我不能說不啊。」他抱緊她,安撫道︰「以後不會了,可以嗎?」

「如果她又叫你吻她呢?」

「我會找藉口拒絕的,放心。」

安本香子抬起頭來,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齊藤淺羽笑了笑,伸手捏捏她的臉。「不過,你也不要隨便吃醋,就算我不愛她,可她是我的妻子,我的救命恩人,必要的時候,我還是要對她好,懂嗎?」

不過,他想,以後他的小妻子應該不敢再要求他吻她了吧?

方才她那副見鬼的神情……

想來,還真是令人受傷呵。

第7章(1)

舞冬末是真心想跟淺羽道歉。

是她要他吻她,可他吻了她之後,她卻被嚇到逃跑了,他的感覺應該很不好受吧?會不會覺得她在嫌棄他的吻?會不會以後都不再踫她、不再理她了?兩個人的關系已經不像以前甜蜜蜜,若再攤上這樁事,恐怕以後都要相敬如「冰」了。

因此,她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從床上爬起來,遠遠看見角落房里的燈似乎還亮著,便跑到前院的廚房里盛了一碗甜湯,打算親自送過去,為了不讓可能還沒睡著的下人撞見搶著要幫忙,反而擾了人家休息,舞冬末特意繞了小路走。

天空飄著細雨,路有點滑,她顫巍巍地端著一個小托盤,就怕湯溢了出來。

這是她嫁過來後,第一次半夜偷偷模模地在宅院里走來走去,夜里的齊藤大宅更靜了,可以聞得到花香草香,還听得到細微的風聲,深吸口氣,一股涼意沁入心脾,撲在臉頰上的冷意也讓人更精神些。

靠近西院偏房時,只見燈光驟然暗下,剩下院內昏黃的夜燈,一片暗黑。

睡了嗎?舞冬末端著托盤的手一緊。

可燈才暗下,表示剛要睡,她要不要上前敲門?

想著,她端著盤子走近些,才剛要挪出手去敲淺羽的房門,卻听見隔壁房里傳來細細碎碎的輕吟聲,她的手一頓,腳步不由自主地往旁移了些——

「啊……不要……啊……我受不了了……」

這聲音……

舞冬末呆住了,身子完全不能動彈。

她沒听錯吧?她一定是听錯了!這間是香子的房,房里傳出這種聲音,外人又不可能隨便進來齊藤家,那房里的人會是誰?住在隔壁的淺羽自然是最可能的人選了……

不,不可能的……

不會的……

不是妹妹嗎?感情再好也是妹妹的,不是嗎?

可如果不是他,听到香子房里傳出這種聲音也該出來看看,順便把那個到家里偷吃自己妹妹的男人揍一頓才是啊!可隔壁房里一點動靜也沒有,不是嗎?

「啊……你可不要負我……不然我會殺了你……啊……」

耳邊再次傳來女人柔軟撒橋的聲音,听在耳中就像刀割般劃痛了她的心。

是淺羽嗎?究竟是不是他呢?

如果是他,她該怎麼辦呢?如果他愛香子,香子也愛他,那她該怎麼辦呢?

手終是拿不穩托盤, 當一聲掉落在地上,甜湯灑落滿地,瓷碗也摔碎在地上——

房內的動靜稍停,然後是一連串低咒與慌亂的聲響。

懊走的,可她動不了,腳像鉛塊一樣沉。

她瞪著房門,似乎在等著看從房里走出來的人是誰,一只手卻突然出現,拉著她便往她住的西院主屋方向跑,然後在一個轉角處把她拉進樹叢後,雙手一撐,把她困在牆與他的胸膛之間。

「老婆,我不知道你有這個癖好,竟然喜歡偷看人家辦事?」濃眉挑著,唇角勾著,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他叫她——老婆?

所以,他是淺羽?

舞冬未在黑暗中看著他,臉孔和衣著其實看不大清,只見那雙黑眸閃亮亮的,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你是淺羽?那房里的人……不是你?」

他輕輕地冷哼。「搞半天,你以為香子房里的男人是我嗎?」

「我……」她咬住唇,頓時覺得很不好意思。「可不是你,會是誰?誰能大半夜的跑到齊藤家來?你知道了又為何不阻止?」

他看著她,顯得欲言又止。「你答應我不說出去,我才告訴你。」

她乖乖地點點頭,還舉起了右手。「我保證不說。」

他深吸口氣,又吐出來。「是我哥。」

「大哥?」她輕叫出聲,伸手捂住了嘴。

「嗯,是他。」他又吐了一口氣,扯扯唇。「你呢?這麼晚跑到我房前干什麼?弄出那麼大聲響?」

「是甜湯。我只是想跟你道歉,沒想到卻撞見那個……」

黑眸一閃。「道歉?大半夜的?有這麼急嗎?」

「不道歉,我睡不著啊……」她頭低了下去。「我只想告訴你,我並不是討厭你的吻……」

吻?淺羽吻了她?

齊藤英樹的眸光一沉,屏住呼息地看著她。「如果不是討厭,那是什麼?」

「我說了啊,是因為不習慣……」她抬眸偷看了他一眼,咬唇又道︰「淺羽,你生病昏迷之後,變得活潑愛笑許多,話也變多了,像變了個人似的……我真的真的只是不習慣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不喜歡我,好嗎?」

「我不會不喜歡你的。」他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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