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別……」她小臉羞紅地喘息著,急慌慌地便一把掙月兌了開來,卻巧妙至極地「不小心」將一只渾圓雪白磨蹭過他的胸膛,搗著半解開來的輕薄肚兜,一扭身後背對著他就想逃,如蜜桃兒般的小翹得高高……
慕容獷鳳眼赤紅,腦子轟地一聲,所有理智瞬間炸飛了,眼里只有小人兒那嬌圓可愛扭動的……
甭再忍不得了!
……
孟弱嬌汗點點灑落,小臉靠在他的寬肩上,斷斷續續地喘著,魂都快沒了。
——她懷疑自己會是大燕國史上頭一個被操弄至死猶是處子之身的嬪妃。
「好阿弱……孤都恨不得死在你身上了……」慕容獷心滿意足地喘息著,慵懶愉悅地笑了起來,語氣里難掩懊悔。「唉,若不是孤還要早朝,咱們就能真正的「在一起」了。」
孟弱勉強撐開眼皮翻了翻白眼——原來他還記得有早朝這件事嗎?那還把她往死里弄到底是想鬧哪樣啊?
而「遠」在外殿的黑子則是「老淚縱橫」……
大君呀,主子喲,這早朝都成午朝了,您讓奴可怎麼跟文武百官解釋啊!
相較于黑子的哭啼跳腳,慕容獷愛憐地輕撫著小人兒的發絲,好一番哄誘後,總算讓她願意由著他親手替她擦身換衣——不過孟弱不依也不行,她已經累到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白眼使出也殺氣無能啊。
在親自將小人兒打理得清清爽爽之後,又命人取來了珍貴的凝玉膏,輕手輕腳地細細替她身上的瘀青和桃花吻痕抹得妥妥當當,尤其是她下/身那處紅腫可憐又可愛的花瓣,更是重中之重……
雖然凝玉膏上著上著,某帝王又有了禽獸化的沖動,可是在孟弱淚汪汪抵死不從的抗議中,終于還是把滿心滿懷的欲火給勉強吞抑了回去,最後幫她把新的衣衫和褻褲都穿好了,還喂她喝完了補身子的藥湯,這才一步三回頭地上朝去了。
黑子萬分同情那些連午膳都錯過了的文武百官。
躺在錦榻上的孟弱虛累得昏昏欲睡,可水盈盈的雙眸卻閃爍著一抹異樣的光芒。
第4章(1)
翌日。
寶花大園內,夏色勝景處處妖嬈華麗,除卻百花盛放,香氣襲人,繞過花牆幽徑的另一頭,更有一片奇石嶙峋的假山,巧妙地牽引出一注清泉瀑布流瀉,在金色艷陽下霧氣蒸騰成七彩絢虹,真真巧奪天工,叫人目眩驚嘆。
孟弱應邀而來,靜靜坐在亭子內,捧著暖手的紅玉雕花玲瓏燻球,對著面前和顏悅色的竇貴妃,溫柔而怯生生地笑了笑。
「妹妹這些時日氣色看著好些了,」竇貴妃溫和親切地道,「姊姊心里總記掛著你的身子,尤其前些兒還遭了大罪還好大君英明,及時替你洗月兌嫌疑,還早早將你接出冷牢」
「娘娘今日找臣妾究竟所為何事?」她突兀地打斷了竇貴妃示好的攀談,嬌慵地打了個呵欠,接著還氣死人地甜甜羞赧一笑。「對不住,臣妾並非有意失禮的,只是昨兒大君他臣妾,嗯,躺了一天,今兒還是渾身酸軟,坐不住呢!」
竇貴妃的笑臉瞬間僵住,眸底掠過了殺氣。在她身後的柳嬤嬤巧妙地舉著九轉玲瓏壺,恭謹地替她與孟弱斟了酒。
被這麼一打岔,竇貴妃笑容恢復完美無瑕,語帶關懷地道︰「妹妹辛苦了,大君精力無窮,凡是承寵的姊妹們沒有一個受得住的,妹妹身子骨這麼弱,會覺酸軟疲憊也是自然的。來,這是宮中秘造的滋補靈藥酒,用九九八十一種珍貴藥草釀制,妹妹先飲一杯補補。」
「謝娘娘費心,可臣妾正吃著太醫開的藥,怕藥性和這靈藥酒有所沖撞,還是得婉謝您的一片心了。」孟弱柔聲地道。
「既然如此,姊姊也不好勉強,省得好心辦錯事兒,倒害了妹妹。」竇貴妃不以為忤,笑著親手夾了一塊桂花糕到她面前的碟子里。「這桂花糕是姊姊殿里小膳房自個兒做的,香軟甜糯,連素來不喜甜食的大君都夸過,妹妹嘗嘗吧。」
大君最喜的桂花糕?
孟弱面上笑意盈盈,心中卻是苦澀與冷意並存,轉念間強自抑下勾起前世種種苦痛的念想,專注于應付眼前處境——
前世竇貴妃雖表現出雍容賢淑大度,可是她記得凡與竇貴妃交好的嬪妃,從無一人能孕有慕容獷的子嗣,而且幾乎人人添了下紅之癥,日漸血氣虧損、美貌凋零
可是她已拒絕過一次靈藥酒,連桂花糕都敬謝不敏,除卻明面上十足不給竇貴妃面子外,更會引起她的戒心。
孟弱內心思忖再三,淺笑著拿起銀筷,夾起雪白泛著甜美桂子香氣的精巧糕點到嘴邊——
竇貴妃嘴角的笑容越發親昵寬和關切。
孟弱張嘴欲咬下的當兒,忽然劇烈的咳了起來,桂花糕自筷子墜落跌碎在地上,她一手搗著胸口咳得像是要撕心裂肺,小臉漲紅之後隨即又透著深深的慘白。
竇貴妃臉一僵,面上卻憂心忡忡地道︰「哎呀,這是怎麼了?來人,傳太醫——」
「不、不用了咳咳!是這桂花糕味兒太膩人了」她勉強擺了擺手,示意儒女攙扶起自己,半是嬌半是怨地嘟囔,「難怪大君前先時日總叫臣妾別在外頭胡亂吃什麼臭的髒的」
——賤人!
竇貴妃臉色瞬間難看至極,險些就拍案暴怒而起,可最後還是死死地強吞下了,努力擠出笑容來,柔聲道︰「妹妹這身子也忒弱了,竟連這般香甜綿軟的桂花糕都吃不得,料想是平時藥喝多了,舌頭也不中用了吧?」
這番綿里藏針的話听在孟弱耳里,壓根兒不痛不 ,仍是楚楚可憐中帶著一絲掩不住的嫌惡,輕輕嘔了一聲。
「不行了不行了,臣妾這會兒胸悶得厲害,非得回去服一丸雪參養肺丸不可。」她嬌弱地微晃著身子,彷佛快要站不住腳了。
儒女見機也忙道︰「是呀,主子,您這幾日不容易才好些的,要是大君知道您又犯喘咳了,肯定心疼得不得了。」
竇貴妃緊牢握住手中的茶盞,恨不得朝那低賤無恥的主僕臉上砸去!
「嗯咳。」身後柳嬤嬤清了清喉嚨提醒。
竇貴妃深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又轉為關懷,含笑道︰「見妹妹咳得這般厲害,本宮心里也甚是難受,唉,可惜如今後宮中饋已不在本宮手上,本宮竟連想多照拂妹妹一二也不能話說回來,大君最疼妹妹了,想必也會樂見這宮中多個人來幫著照顧妹妹,本宮不才——」
「娘娘人真好,咳咳咳」孟弱明知她意有所指,偏偏顧左右而言他,身子軟軟地偎著儒女,假作暈眩難支。「臣妾先告退了,娘娘莫送,免得害您過了病氣阿弱病邊了不要緊,您要是一有個不好,臣妾可就罪過了,咳咳咳咳」
「妹妹多保重了。」竇貴妃只得咬牙強笑,眼睜睜目送她離去。
待孟弱在眾多侍女宮人的簇擁下遠去,竇貴妃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
「明知道這癆病表在裝模作樣,可本宮卻是奈何不了她。」竇貴妃神情陰森冰冷,幾乎磨碎了一口貝齒。「哼,本宮和珍妃當初還真是看走眼了,就不該先對付那個志大才疏的崔麗華,而是該先弄死這個癆病表才對!」
一個兩個見她稍稍失勢就坐不住了,哼,沒想到昔日可憐兮兮跟個隨時會斷氣的孤鬼兒似的賤人,今日竟也敢在她面前囂張起來了。
侍立在一旁默默觀察良久的柳嬤嬤開口。
「娘娘息怒,此不過雕蟲小技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