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把命拼(下) 第10頁

「嬤嬤,就算是雕蟲小技,可誰叫大君就是被這癆病表迷得七葷八素,她略咳一聲就像天要塌下來了,寶貝著呢!」竇貴妃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尖酸刻薄地嗤笑道。

「大君是男人,若是後宮無大事時,自然樂得順從自己的喜好心願疼寵女人。」

柳嬤嬤氣定神閑地道,「可後宮與前朝牽絲攀藤、可輕可重,若是真出了「大事」,恐怕尊貴如帝王,也只能有所取舍了。」

竇貴妃蹙起眉,「嬤嬤的意思是?」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柳嬤嬤自另一只石榴描金茶壺里斟了杯熱茶恭敬奉上,平靜地低聲笑著,「此刻若比不了聖心,那麼就看看誰更師出有名了。」

竇貴妃抬起縴手緩緩摩挲著紅玉茶盞,傾听著柳嬤嬤壓低聲音說出的內容後,臉上漸漸涌上笑意。

「好,就這麼辦。」

而這一頭——

回到如意殿的孟弱則是收起了虛弱喘咳嬌蠻之態,小巧臉上隱約有抹若有所思。

「您看貴妃娘娘是真的想拉攏您,所以才對您種種示好嗎?」儒女雖然心性樸實淳厚,可這些時日來歷經了多次風波,也不再像昔日那傻乎乎的單純宮女了,一見伺候的侍女們退出內殿,便再難掩憂慮,迫不及待地開口,「您今兒故意這樣氣她,她竟然還忍下了,奴剛才下巴都快驚掉了。」

「那有什麼?她不想在風頭上得罪本宮,就算再怒火滔天,她還是會忍的。」

孟弱看似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雪白皓腕上的暖玉鐲子。「只不過呀,忍得越久,恨意越深」

——那不就成了不死不休之局了嗎?

儒女听得心驚膽顫。「還是以後雲香殿再有人來,奴就大膽替您拒了,反正大君有令,如意殿非得您召請,外人不得擅入,就是貴妃娘娘也不敢違抗聖命吧?」

「不管是拉攏也好,是試探也罷,」她忽然笑了,嬌佣地靠在堆滿柔軟錦墩的榻上,抬手輕輕掠過頰畔的發絲,懶懶地道︰「她是貴妃,身份高于本宮之上,一次兩次本宮可以仗著大君恩寵不奉召,可是久了,恐怕里里外外都要說本宮恃寵而驕,目中無人了。」

「那、那怎麼辦?」老實的儒女急得眼都紅了。

「不怎麼辦哪,本宮就是目中無人,就是恃寵而驕了又怎麼樣?」孟弱笑吟吟,如玉蔥般的指尖點了點儒女的額頭,「傻姑子,現在大君將本宮捧在手里怕落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又哪里舍得本宮在這後宮被誰刁難數說?」

哪怕是她稍稍皺一皺眉,他都要心疼好半天的。

「那就好,那就好嚇死奴了。」儒女拍著胸口,釋然地咧嘴笑了。

「不過本宮要是日日安然待在如意殿里,成天無人敢招惹上來,又哪里顯擺得出「大燕第一寵妃」的風光?」她笑靨如花。

「唉?」儒女被這麼東繞西繞的,都傻了。

「本宮渴了,要喝蜜炖冰梨湯。」孟弱慵懶地伸展著嬌小的身軀,全身上下說不出的風流嫵媚態兒。

連同為女子之身的儒女都看得一陣臉紅心跳。

丙然在君恩雨露嬌寵之下,主子是越來越妖嬈鮮艷欲滴了。

這一日休沐,大清早孟弱就跟只不安分的小兔子似地在慕容獷身上磨呀蹭呀,硬生生把他給蹭醒了。

「大君該起,該起了,您答應過阿弱,今天要出宮玩兒的快起呀,您不能胡賴不認賬,而且時辰寶貴」

「嗯……」慕容獷如酣睡乍醒的老虎,精實身軀被她扯得衣松帶寬,想也不想地將在自己身上作亂的小人兒牢牢環箍住。

「啊!」她脆生生地驚呼。

一心想出宮玩的孟弱萬萬沒想到,自己鬧醒的不只是年輕的帝王,還有他精血氣旺、蓬勃狂猛的欲火!

「孤還心疼著前日累壞了小痹乖,想著讓你多休養幾日再開吃的,可今兒是小痹乖自個兒招惹孤的——」他壞壞的在她耳畔吹著氣,惹得孟弱渾身起了一陣無關恐懼的顫栗。「孤就不客氣了!」

她心一跳,呀一聲想要逃已經來不及了——

「不行不行不行……唔……」

嬌小的孟弱立時被高大的慕容獷壓倒在榻上,迅速被剝得一干二淨,縴瘦卻凹凸有致的光果玉體,被他從頭到腳吸吻舌忝弄了一遍,在瀕臨瘋狂的極致快感和痛楚並存的羞煞滋味中,身子緊緊繃著、扭動著,最後長長嬌吟……

但見垂落的紗帳和著紫檀床架錦榻劇烈搖動著,女子的嬌泣求饒和男子的悶哼低吼交錯,自晨光灑落直至午時驕陽燦燦……

最後終于還是以孟弱昏厥過去而被迫中止告歇。

小人兒抽搐著厥了,慕容獷先是大驚,臉色泛白慌得就要叫太醫,可見她身子一抽一抽,雪白嬌軀泛起了點點花暈痕跡,顯然是被他給做暈了,慕容獷大大松了一口氣,繼之而起的是昂揚得意。

「唉,孤就是這麼勇猛。」他輕笑著,憐愛地吻了吻她的小嘴,小心翼翼地拉過錦被裹住她光果如凝脂的雪軀,生怕她又受涼發病。「小痹乖身子還是太弱了,一定得養得珠圓玉潤香軟康健才好啊!」

累極昏睡的孟弱若是還有余力睜眼,定要狠狠咬死這個活似禽獸餓狼投胎的大混蛋啊啊啊!

當然,說好的「出宮半日游」也成泡影兒了……

第4章(2)

——經過那日猛烈又驚心動魄的「圓房」之後,孟弱整整七天不同他說話。

慕容獷既是心虛又是好笑,更有滿腔的愛憐,在她面前說盡好話、做盡了低姿態,哄著誘著,答應了一連串「喪權辱國」的要求,好不容易才哄得小人兒回心轉意,對著他總算有了笑臉。

他看著她嬌嗔的笑容,向來剛硬的帝王心腸早軟得化成了團春泥……

這一日,竇貴妃又命人送了花帖來邀孟弱一聚。

「主子,還是婉拒了吧?」

儒女總覺得心慌得緊,猶豫再三,還是鼓起勇氣勸道。

「貴妃娘娘都不怕本宮去給她添堵了,本宮又怕什麼呢?」孟弱親手簪了朵大紅的「富貴錦」芍藥,對著銅鏡里的自己顧盼微笑。

「可是」

「沒事兒的。」她笑吟吟地道,「對了,叫喬女端盞血燕來吧,本宮出門前先填個半飽兒,這樣才有力氣和娘娘顯擺呀。」

「諾。」儒女暗嘆一聲,只得乖乖喊人去。

一入寶花大園,依然是那熟悉而美麗的亭子里——

「妹妹那日不喜桂花糕,今兒本宮特意命人做了些陳國的小點,想必妹妹定是想得緊的。」竇貴妃笑得好不親切溫柔,親自夾起了一塊就送到她嘴邊。「來,嘗嘗,就當給本宮個面子吧。」

孟弱心下掠過一絲警覺——同樣的戲碼,竇貴妃也不嫌丟人?

「咳咳咳咳」她眸中一閃,袖子掩著嘴兒又是一陣猛咳。「對不住咳咳,臣妾今兒身子著實不適……」

「妹妹怎麼了?來人,快拿盞熱茶來!」竇貴妃唇畔諷笑稍縱即逝,面上慌忙道,目光掃了身畔的大侍女一眼。

「諾。」大侍女立時提起了雕金小火爐上的青鸞壺,倒了盞熱騰騰的茶水呈上前來。

「咳咳咳不、不用了,臣妾方用過藥,喝不得茶」她用袖子緊緊掩住嘴,戒備地就要往後退。

「這茶無妨,惜妃娘娘還是喝幾口壓壓咳吧!」柳嬤嬤身形一動,用一種看似閑適實則壓迫的姿勢「攙扶」住了孟弱,一手抄過了茶盞,就要強灌入孟弱的口中。

儒女大驚失色,正要上前阻攔,卻被不知哪兒冒出的幾名侍女架住了。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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