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來的山寨妻 第5頁

「人有失手,馬有亂蹄,是吧?」繡娃打斷了她。

她笑笑,「是的,沒錯,所以……」「馬會亂蹄,但是,」繡娃再度打斷她,語氣肯定地道,「將軍不會失手。」季慕書真的是臉上三條線。

這天狼寨根本是個邪教組織,而獨孤我行是教主吧,這些人被洗腦得有夠徹底。什麼將軍不會有錯,將軍很厲害,很棒……天啊,獨孤我行明明就搞錯了,到底哪里棒啊?

「我不跟你說話了。」繡娃帶著敵意地道,「我爸跟竹青哥哥都說你是妖女。」

「什……」說她是妖女?怎麼不干脆說她是九頭怪獸啊?

「繡娃,我……」

「繡娃。」突然,獨孤我行出現在繡娃身後,大大的手輕放在繡娃的頭頂,嚇了繡娃一跳。

「將軍?」繡娃驚訝的看著他。

獨孤我行一笑,「你爹娘沒告訴你不要靠近這兒嗎?」

繡娃十分敬畏獨孤我行,頓時心虛低頭。「這位姑娘會帶壞你的,離遠一點。」

聞言,季慕書簡直氣炸了。就是他們這些大人……喔不,大男人在造謠,說她壞話。

「你說誰帶壞誰?!」季慕書等不及繡娃離開便懊惱的質問他。

他氣定神閑的拍拍繡娃的肩,「繡娃,你快走開。」

「知道!」繡娃精神抖擻的答應一聲,轉身便跑開。

獨孤我行原本還掛在臉上的那抹笑頓時消失無蹤,當他轉過頭看著季慕書時,已換了面無表情的神情。

季慕書承認,他不笑的時候確實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威嚴,可她太氣了,他不只不听她解釋就軟禁她,還跟孩子們說她是壞人,會帶壞他們!

「你才真的是帶壞這些孩子吧?」她氣呼呼地道,「你讓他們都跟你一樣不辨是非。」

獨孤我行臉上沒有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緒,沉默的走進房里,關上房門。見他關上門,季慕書一驚。

「喂!你關門做什麼?」她本能的退後幾步,「你不知道孤男寡女不共處一室嗎?」

他回過身,正視著她,唇角懸著一抹輕蔑的笑意。

「那是說給好人家的女孩听的。」他語帶嘲諷,「可惜你不是。」

「什……」她一震,驚怒的瞪著他。她雖然沒父沒母,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啊!

「檀縣太守季功昭的女兒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大家都知道。」

「我不是季憐兒。」她氣憤地說。

「甘毅已經派人來談條件了,若你不是,他為何向我低頭?」

笆毅這個名字她已經听了幾次,他是誰?季憐兒的準夫婿嗎?

「我從不認識甘毅,也沒要嫁他!」

獨孤我行微頓。她在說什麼?她沒要嫁給甘毅?那是當然,因為她要嫁的是甘毅的兒子甘鳴遠。

她在裝傻充愣嗎?

「廢話,你要嫁的是甘鳴遠,甘毅的獨子。」

「什……」所以他口中的甘毅是季憐兒的公公?也就是說,他是因為跟甘毅有過節,才要擄走季憐兒以威脅制衡甘毅嗎?

不過,這甘毅到底是什麼人啊?

「我跟你說,我不認識什麼甘毅還是甘鳴遠,我也不是季憐兒。」她又急又氣。

「死鴨子嘴硬。」獨孤我行冷哼一聲,「你若不是,甘毅豈會與我求和?」

「好吧,就算我是季憐兒好了,你們的恩怨干麼牽連無辜的人啊?」

他冷冷的直視著她,「你一點都不無辜,而且你確實是季憐兒。」說著,他自腰間取出她的銀墜,「這東西你不陌生吧?」

季慕書一怔。

原來那塊銀墜他一直放在身上,好啊,她一定要拿回來。只要拿到銀墜按下去,她就會嘁的一聲消失在他眼前,哼,到時鐵定嚇死他,以為她是什麼天仙降世!炳哈!

忖著,她一個箭步上前想搶下銀墜,可他身子一側,她不只撲了個空,還差點兒撲倒在地上。

「啊!」她狼狽的站穩身體,羞惱的瞪著正笑得幸災樂禍的他。

居然有這麼惡劣的男人,以欺負女人為樂。

她火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撲向他。「還我!你這個山賊!土匪!」

獨孤我行隨便將手一舉,季慕書便連邊都模不著,可她不死心,拚命的抓著他的身體往上跳、往上爬。此舉,讓獨孤我行對她的感覺更差了。

一個有羞恥心的女人會隨便觸踫男人的身體嗎?她不只以手觸踫他,還毫不在乎的用身體撞他,簡直……

「快還我!」季慕書不斷伸長手去搶,卻被他猶如銅牆鐵壁般的身體撞開。

她氣瘋了,猛地擒抱著他的腰,旋即身子一彎,惡狠狠的朝他腰上咬了一口。獨孤我行反應快,單手便推開她,她一個踉蹌整個人摔在地上,滿臉驚怒的瞪著他,然後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見她哭,獨孤我行心頭一抽,驚覺到自己這行為像是在欺負女人,而這是他最不齒的行為。

不過,她不是尋常女人,而是一個可惡的女人。

她是季憐兒,是個貪慕虛榮,為求富貴而出賣靈魂的女人。他听過太多關于她的傳聞,知道曾有可憐的乞兒不小心撞了她,便教她差家丁傍打到僅存一息。

還有,她為了攀附權貴,在見到甘鳴遠的第一天晚上就色誘甘鳴遠,讓他成了她的入幕之賓。

這樣的女人只有可惡、可恥,一點都不可憐。

「這樣便痛到哭了?」他冷冷地說︰「你哪里知道別人的痛?」

季慕書已經不想再解釋,因為不管她怎麼解釋,他都不會相信。

摔這一跤,痛是痛,但她可不是因為痛才哭的,而是氣憤。「你這個狂妄又自以為是的家伙!」她哭叫著,「我不想跟你說話了,隨便你說,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賓出去!」說著,她抓起一張凳子朝他丟過去。

她歸,力氣可不小。從小在育幼院長大,她要幫忙做很多事,後來到了馬康成的研究團隊也是一人當兩人用,女人當男人用,丟張凳子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只不過強中自有強中手,她雖有神力,獨孤我行卻有靈敏的反應,他一把抓住她丟過來的凳子,然後氣定神閑的擱下。

「你還是安分一點,要是你表現得好,說不準我會放了你。」

季慕書眼淚汪汪,卻惡狠狠地道,「你最好別放我,繼續把我留在寨里,我要吃垮你的天狼寨!」這當然是反話,她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這個鬼地方。

「是嗎?」獨孤我行興味一笑,「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了。」語罷,他旋身走了出去。

「將軍,這是什麼?」

練武場上,宋竹青驚訝的看著月兌下汗濕短褂,露出上身的獨孤我行的腰側,那有一個明顯的印子,青中帶紅。

宋竹青一嚷嚷,一旁的徐騰也湊了過來。

「唉呀,」一見那印子,徐騰立刻笑得曖昧,「這是哪只貓兒咬出來的?」

獨孤我行想也不想地道,「是季憐兒咬的。」

他光明磊落不怕別人想歪,可他一說出口,眾人都驚訝的張大了眼楮。

「將軍是說真的嗎?」徐騰急問︰「你什麼時候跟那個娘兒們……」

「你想到哪兒去了?」獨孤我行蹙眉。

「不然……」徐騰一臉懷疑地道,「咬在這個地方真的很不尋常呀。」

「我也沒想到她真的咬。」他閑閑地說︰「她想拿回她的銀鏈子,搶不著,就突然咬了我一口。」

宋竹青听了,忍俊不住的一笑,「可真是個潑辣貨。」

「可不是嗎?」

「話說回來,」徐騰收起不正經的謔笑,轉而嚴肅地道,「將軍打算如何處置季憐兒?」

「我將她押在寨中不過是為了一挫甘毅的銳氣,並修理一下季功昭那個貪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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