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來的山寨妻 第2頁

「不會吧?」她心里暗自慘叫著。

教授說要把她送回三天前,該不會一個失誤把她送回三百年前吧?

「快追!」不遠處傳來呼喝聲,嚷著︰「別讓他們把季家小姐擄去!」

她一愣。誰是季家小姐?慢著,那些追趕而來的人指的該不會是她吧?

她不是什麼季家小姐,她得讓這人知道。

「快放了我,我不是季家小姐!」她轉頭對著緊緊攫著她的男人說道。

男人瞥了她一眼,不為所動。

「將軍,咱們兵分兩路,讓我跟弟兄們引開追兵,在三腳樹會合!」後頭有人追上來說道。

男人頷首,一手擒抱著季慕書,一手控制韁繩調轉馬頭,沿著一處陡坡往下沖。

「啊!」

季慕書原想按下返回器,可馬背上的她被震得頭昏眼花,分不清東西南北,失了力氣。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于來到一處平地上。這時季慕書已經暈到想吐,根本無力質問男人是誰,又要將她帶往何處。

馬繼續在一片草原上奔馳著,草原上的風呼呼而過,除了風聲,她還听見他的呼吸及自己的心跳聲。

像是確定後無追兵,男人讓馬慢了下來,季慕書見機不可失,用力的推了他一把,沒想到自己卻掉下馬背,摔了個開花。

「啊!好疼!」她哀叫著。

男人看著她摔倒在地的狼狽模樣,先是一愣,然後幸災樂禍的勾唇一笑。

她惡狠狠的瞪著他,起身想逃,但她發現四周的草幾乎快比她高了,她不知道能跑到哪里去。

男人下了馬背,一把攫住她的手臂。「上馬吧!你逃不了的。」

「放開我!」她猛地甩開他的手,氣呼呼的瞪著他,「你抓錯人了。」

發現男人低眼睇著她的……胸口,教她嚇了一跳,這里荒煙蔓草渺無人煙,他該不是想對她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啊對,她有返回器!

季慕書立刻伸手想抓自己胸前的銀墜,而在同時,男人也將手伸向她胸口——

「啊!」她驚叫的同時,他一把扯去她的銀墜。

原來他看的不是她的胸,而是她的銀墜。也是,她的罩杯只有B,雖不到貧乳的地步但也沒什麼看頭。

但,他拿她的銀墜做什麼?那可是她回到未來的唯一希望啊!

「還我!你是土匪還是山賊啊?」

男人唇角一勾,看了銀墜一眼,「還說我抓錯人?這銀墜是季憐兒的隨身物品,足以證明你的身分。」

「嗄?」季憐兒是誰?慢著,他說這銀墜是季憐兒的隨身物品,也就是說銀墜背面那個「季」字,指的就是季憐兒?

這銀墜是教授赴北京參加研討會時買的玩意兒,顯然它原來的主人便是季憐兒,那麼她會跑錯時空來到這兒,也許就是因為這個銀墜……

教授說這是個返回器,它可也真是個返回器,只是它返回的不是二十一世紀,而是這個不知名的朝代。

慘了,這下子真的慘了。

她哭喪著臉,頹然地喃道︰「完了……」

「完了?」男人冷然一笑,「季家小姐,你還不知道什麼是完了呢。」說罷,他將她整個人拎起來,放上馬背。

她又掙扎想下馬,「欸,我不是季憐兒,這銀墜不是我的!」

「是嗎?那你是偷來的?」他問。

「沒錯,我是偷來的!」她斬釘截鐵的說。

他輕嗤一聲,「你以為我獨孤我行是笨蛋嗎?」

獨孤我行?哇塞,這名字實在太有武俠片的Fu了。

「我是姓季,但我名叫季慕書,不是你以為的季憐兒,我發誓!」她一臉認真的舉起手來鄭重地說︰「要是我騙你,我出門被車撞……啊,不對,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不以為然,眼神睥睨看著她。

「你季家人發的誓能信嗎?」說完,他上了馬背,自她身後圈住她。

「喂!放開我,我真的不是季憐兒,你這個人真的很難溝通。」季慕書邊嚷嚷邊動個不停。

獨孤我行這會兒沒了耐心,取下蒙面巾,十分粗魯又不憐香惜玉的將面巾寨到她嘴巴里。「我最討厭嘴巴說個不停的女人。」

「唔!」因為他取下蒙面巾,季慕書終于看見了他的臉。

哇,他真是個好看的男人。從她有記憶以來不曾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他有一點點混血的味兒,五官深邃而粗獷。

「哈,耳根終于清靜了。」他說完,喝了一聲,策馬前行。

「唔!唔!」放開我!

是,他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但個性也是難得一見的惡劣。

「爹,您得快替我把憐兒搶回來啊!」太師甘毅的獨子甘鳴遠哭喪著臉,哀求著甘毅速速出兵搶回他的準媳婦。「憐兒落入那群山賊手中,恐怕……」說著,他發出哭泣的嗚咽聲,「不成啊,您得快幫我……」

「住口!」甘毅此時只覺得懊惱、顏面無光,不只是因為那幫天狼寨的山賊擄走了他的準兒媳婦,也因為甘鳴遠這沒出息的獨子。

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犯得著這樣哭天搶地的!

「爹……」甘鳴遠扁著嘴,不甘心地道,「您得替孩兒做主。」

笆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看著一臉慚愧心虛的邵青天。

邵青天是此次負責前去迎娶季憐兒的主將,因為迎娶隊伍會經過天狼山腳,為確保安全,真正的季憐兒並沒有在迎娶隊伍之中。

笆家花轎上坐的是季憐兒的婢女,迎親的隊伍沿途敲鑼打鼓,好不熱鬧,為的便是欺敵,好讓天狼寨的人以為季憐兒就在花轎上。

事實上,季憐兒是穿著婢女的衣服由另一隊人馬護送著自小徑離開。

原以為此計天衣無縫,沒想到……別說被劫了美嬌娘的甘鳴遠不甘心,就連他都不甘願。

「邵青天!你這該死的,你得賠我一個媳婦兒!」甘鳴遠氣呼呼的指著他鼻子罵。

聞言,邵青天立刻跪下,「卑職失職,死罪難逃。」

「行了,」甘毅神情嚴肅,聲線一沉,「你遇上的是獨孤我行也怪不了你,他並非尋常山賊。」

「太師,這事……您看如何辦?」邵青天問。

笆毅沉吟著,轉頭又瞥了甘鳴遠一記。他看得出來兒子早已被那艷色迷人的季憐兒給勾去魂魄,無論如何都會吵著要他出兵討回季憐兒。

只是,這媳婦兒討回來了,他甘家的臉又往哪擺?

雖說他深信獨孤我行不是之徒更不會奸婬婦女,但天狼寨終究是賊窩,季憐兒進了山賊窩,就算毫發無傷,完璧歸趙,恐怕流言或訕笑還是免不了。

他甘家討了個不清不白的媳婦兒,豈不成了笑話?可不討,兒子怕是不會死心的。

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封鎖這個消息,私下派人前往天狼寨跟獨孤我行談條件。

「邵青天,你立刻帶著我的親筆書信前往天狼寨見獨孤我行。」

邵青天不解,「太師的意思是……」

「他要的是財,甘家給,只要他悄悄把人給我送回來便行。」

聞言,邵青天點頭答應,「卑職這就動身。」

第1章(2)

獨孤我行在華朝是擁有「狼將軍」之稱的良將,智勇猛兼具。先帝崩逝,奸臣當道,太後及其娘家挾幼主亂政,功臣良將難以生存,國境之內數次天災,民不聊生,遂落草為寇者眾,其中就以獨孤我行最為出名,專門打劫迫害忠良的亂臣賊子及趁火打劫的奸商惡賈,朝廷多次剿寨,損兵折將、無功而返,之後又派人招安,但獨孤我行卻毫不領情。

獨孤我行落草後,率舊部屬及一些志同道合之士在天狼山築寨。因劫富濟貧深得民心,天狼山下的村落及鄰近幾個商業重鎮的百姓都相當崇敬他,若官府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有人火速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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