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高深莫測(下) 第24頁

「啊?」

她一愣,就見明明已經被激得手癢的呂超,神態一轉,急急忙忙的跑走,還溜得不見人影。

她皺眉,怎麼前後態度變這麼快?心中一驚,轉過身來,果然見到封無忌就站在她身後五步之距。

他身穿一襲水湖籃的長袍,腰間系著琥珀色的玉珊瑚,那雙玉石般的墨眸就這麼靜靜盯著她,一抹淺笑牽動著嘴角。

敝了,他明明在笑,可她卻覺得他好似在生氣。

她抱拳一揖。「相爺。」

封無忌緩緩走向她,步履看似輕緩悠閑,每一步卻踏得很穩當,直至來到她面前,也才停住,兩人的距離已經小于一步,可說是幾乎靠在一起。

這天下,只有他知道她的秘密,只有他才知道,這是他的燕英彤。

她心兒陸地一跳,故作鎮定,抬起頭說道︰「穿這樣方便,因為想練拳。」

老實說,要她做出羞澀的模樣,她實在做不來,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自己,卻又覺得兩人太靠近,不由得想退後,可才一退後,腰間又一環,被摟回來。

「你就這麼不想親近我?」他眯眼質問。

她的感覺沒錯,他有怒氣,該不會是吃壞了肚子,所以心情不好?

她面上恭敬的回答他。「不是,仰著頭講話很酸。」

見她實話實答,沒有敷衍之意,眸中的銳芒才退,俊朗的唇角一勾。

「你想活動筋骨,行,我陪你練拳。」

她意外的看著他。「你?」

「怕了?」他挑眉的問。

「當然不怕。」

「那好,輸了的人,必須任由對方處置。

她一呆,原本昂揚的斗志立刻消弭于無形,就算不用多年的辦案直覺,也知道這個賭不能接。

「多謝相爺,我看還是不用了」

她想拒絕無忌哪里由得她,大掌有力的扣住她的手腕。

「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伺候我是你的義務,既然你學不來婉轉承歡那一套,就陪我打一場吧。」說完,拉著她便走。

唐月涵拒絕不得,只得陪他去,心想只是練練拳他又不可能殺了自己,有何好怕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抬頭挺胸,跟著他去了。

唐月涵是被他放在肩上杠回來的。

她從沒和人交手得這麼激烈過,赤手空拳與他對招,他對她,是來真的。

沒有憐惜,沒有退讓,連給她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出手便是雷霆萬鈞,直把她打得招架不住。

一直打到她沒力了,躺在地上,連動都動不了,封無忌才放過她。

當梧青等四名侍女見到此狀時,驚訝得嘴都合不攏,在相爺大人的命令下,急忙接手。

唐月涵全身都被汗水打濕了,像是打了三天三夜的仗,全身累得沒有力氣,只能像個傀儡一樣,任由侍女們為她卸衣,扶她到浴池里,然後繼續像個木頭任她們把自己從頭到腳洗淨,要抬手,要翻身就翻身。

洗干淨了,擦干身子,再像個愧偏被抬回床榻上。

她全身上下有著大大小小的瘀青,骨頭都快散了,整個人兵敗如山倒的趴在床上。

梧青等人在看到她身上這些青青紫紫時,又是搖頭又是叨念。

她們不敢相信,相爺怎麼舍得把唐姑娘整成這樣,同時也怪唐姑娘沒事不好好享福,為何要自找苦吃找人磨拳腳。

梧青一邊幫她涂藥一邊叨念,姑娘家就該有姑娘家的樣子,又說她要玲惜這難得的福氣,畢竟,能得到相爺的疼愛,這天下可沒幾個人。

唐月涵累得癱在床上,趴著讓梧青為她上藥,這跌打損傷的藥涂在身上,涼涼的其是舒服,她閉上眼,幾乎要睡著了。

頎長度身影跨入寢房,恆青等人見到來人,正要忙著起身行禮,但被來人揮手制止,讓才要張口的她們趕忙閉上嘴,立時輕聲無語的退出寢房。

所有侍女退下後,封無忌無聲緩步的來到床榻邊,幽深的墨眸望著床榻上的唐月涵。

她一絲不掛趴在床榻上,薄毯覆蓋在臀部,露出赤果的美背和一雙修長的腿,頭發被拭了七、八分王二旁,披散在枕上。

封無忌坐在床榻旁,手上拿著從梧青那兒接過來的藥膏,沾在大掌上,輕輕抹在光滑如絲的美背上。

大掌的溫熱,從她的頸頂和肩膀,往下延伸,而他的視線,也隨著大掌所經的處女地,一寸一寸滑過,經過渾圓的臀部時,輕輕將薄毯移開,秀出那一片誘人之地,再順著她的大腿往下,撫模大腿,揉著著一雙如天工細雕的果足。

唐月涵舒服的輕吟一聲,半睡半醒的她,迷迷糊糊中,覺得梧青的按摩功去真是好,把她的大腿、小腿揉得筋骨暢通。

「還疼嗎?」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

原本陷入睡睡中的唐月涵,在听到這熟悉的男聲時,猶如警鐘在大腦里敲了一記,猛然睜開眼,回過頭去,不由得一僵。

封無忌就坐在床邊,正用大掌撫撗著她的小腿和腳板,見她轉過頭來,一臉僵硬,他則露出俊美無儔的笑容,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唐月涵萬萬沒想到封無忌會跑進來,親自為她上藥,雖然她已經決定成為他的人,還沒有心理準備就遇上這種事,任她平日像個丈夫般不拘小節,此刻也不禁露出女兒家的慌張無措。

她急急忙忙用薄毯將自己包住,並且把腳抽回來,可是那握住腳踝的大掌卻不肯松手.反而握得更緊。

她笑得像只狐狸,不急不慢的繼續將藥涂在她的肌膚上,大掌與細女敕的皮膚緩緩摩擦的同時,還欣賞著她臉上的變化,明明很緊繃,卻強自壓抑著

她對他的踫觸,反應還是很大的,這個認知,令他愉悅。

瞧瞧她肌膚上的青青紫紫,果然,他下手還是太重了,她現在這個身子是嬌弱的閨閣女,沒有長年練功之人會有的結實,而是柔軟的、細女敕的,才會這麼容易生出紅腫瘀血。

想到此,他眉頭心疼了。

「過來。」他命令。

唐月涵卻是一臉防備。「不必搽了,該搽的地方都搽過了。」她緊張的拒絕。

他劍眉微挑,不過來?好。

大掌捏住薄毯的一角,往自己的方向拉。

唐月涵倒抽口氣。「別拉呀!」

別說自己全身力氣耗盡,就算用點力也會發抖,她哪里比得過他的力?眼看薄毯被他扯過去,怕自己赤果的身子被看個精光,只好追著薄毯過去,這一追,沒守住薄毯,反倒落入他的懷抱。

她臉色脹得通紅,頭低得不敢看他,忙用手護住胸脯。

若他要她,為何不等到夜里,偏偏在這大白天的,而且還是兩人練完拳腳之後,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藥只涂了背面,前面還沒涂呢。」他話語溫柔,可內容卻讓她听得心慌無措。

「我自己來!」

「這怎麼行,彤兒身上的瘀傷是我的杰作,我自當負責到底」他說得愧疚,可和他眼底深處的笑意完全不搭。

可憐一身赤果的唐月涵,這輩子從來沒這麼落居下風過,沒力氣又沒衣裳,她其至懷疑,他之所以和她對打,根本是算計她的,難不成他看出她的心思,知道前幾日她是故意吊他胃口,所以來報復。

若是如此,他這人也太可怕了,她好想哭啊,她想抵抗,但沒半分力的雙手被他一手扣住,另一掌沒著她的小骯,將藥膏涂抹在肌膚上。

他的動作緩慢,大掌撫過她的縴腰、柔軟的胸脯,以及鎖骨,可以說把她全身都模遍遍了。

她羞極了,這輩子何首這麼狼狽過,整顆心吊著,以為接下來,他會要了自己,既然事到臨頭,她再矜持、害羞或是慌亂也沒用,索性從了他,想到這里,她不再掙扎,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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