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女與狐狸男(下) 第26頁

段長淵要下床叫人來,可他才一背對她,便听到身後噗哧一笑,讓他又奇怪地回過頭,見她捂著嘴,兩只眼兒眯得彎彎的,身子因為笑還抖著呢。

他先是納悶,忽而醒悟,故意板起臉孔。

「還敢笑,還不是你的杰作,這背上的字就算洗得刷了一層皮,也弄不掉。」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就破功了,癱在床上,失聲大笑,因為段長淵的背上還留有兩個字「丑男」,那是當初在山莊後山湖邊,她將他迷昏,用了特殊藥汁寫在他背上的。

段長淵告訴她,他平日練功出汗,都直接把衣衫月兌了沖涼,卻因為這兩個字,他從此不敢打赤膊,洗個澡也要門窗緊閉,像個姑娘家躲著人,確定沒人看到才敢寬衣解帶,讓她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

段長淵任她笑,也不嗦,直接吻到她喘氣不已,收了利才放過她,叫人將屋子的狼籍收拾了,帶她到另一個院子去,膳食也一並送到那兒。

虞寶兒便在他的宅邸住下了,她不留下也不行,雖然收拾了閻九,但還有個靖親王對她虎視眈眈。

她很好奇,問段長淵要如何處置閻九,他說很簡單,借刀殺人,加上閻家也有敵人,便是雲南的南宮家,這兩家是死對頭,早在前幾代就結下了深仇大恨,他已經布了一個局,置于布了什麼局,他沒告訴她。

江湖上有時候不得不用手段來私下解決,像這樣的事,他不希望她知道太多,這黑手,就讓他來沾染吧!她只要安心地待在他身邊,把心交給他,他會保她平安的。

接下來的日子,段長淵又開始忙碌,他必須處理一些書信,和虎奔等人秘密研商事情,而虞寶兒則待在屋子里,段長淵怕她悶,把林嬸那些人全都調過來,繼續像以往那樣服侍她。

其實自從那一日,他親手服侍她洗浴、出恭,和搽藥之後,一些羞人的事都被他做盡了,她的心也真的完全落在他身上,不想離開他了。

當愛上一個人,把心交給他的,無時無刻都想陪在他身邊,更何況,她也不想出門惹麻煩,因為她可不想再被江少衡抓去,她相信,只要段長淵在,江少衡便動不了她。

在柳城過了一個冬天後,到了三月春暖花開,樹木發了綠芽,大地處處是生機,段長淵提出要帶她返回青玉山莊。

在這期間,還發生一件事,她听林嬸說,靖親王被一道聖旨召回京城,那時正下著大雪,雪路難行,這時候趕路簡直活受罪,林嬸告訴她以後別擔心靖親王會再糾纏她,卻沒說其中原因。

虞寶兒直覺,肯定是段長淵搞的鬼,大雪天的把靖親王趕回京城,還不讓人家在路上好過,分明是報仇,不過她卻很高興,因為他是為了她,凡是敢打她主意的,都別想有安生日子過。

有他在,她什麼都不必擔心,再也不必易容到處躲藏。

她跟著段長淵坐上馬車,返回青玉山莊,她說她可以騎馬,但段長淵要她不必急,一路帶著她游山玩水,到處走走看看。

他們就像一般百姓夫妻,他牽著她的手,遇到市集就逛,來到山水名勝便多停留幾日,或是听說當地哪一家飯館的名氣大,便叫上一桌好酒好葉,滿足她的口月復之欲。

她想,她可以了解娘說的那番話了,身邊這個男人,不在乎她吃相粗魯,夜里願意為她倒恭桶,就算她在他面前挖鼻屎,他也會幫忙拿草紙讓她淨手。

她在他面前不用怕美人遲暮,因為他享受著跟她在一起的每一件小事,一如她沉醉著兩人結伴的日子,山水雖美,但美的是身邊的人,他就是她的風景,比她所看過的風景都要美。

如果沒有他,她一人行走江湖,似乎再也找不到趣味。

這樣走了將近一個月,終于回到青玉山莊,當她從馬車下來的那一刻,眾人的驚艷讓她有衣錦還鄉之感,尤其在段長淵宣布她就是余小桃本人時,眾人吃驚的樣子,讓她覺得這一刻真是值得了。

她可是莊主親自追回來的,如今在山莊的地位非往昔可比,眾人對她的態度是敬畏的。

段青靈也向她奔來,拉著她的手,猛睜大眼打量她,嘖嘖聲不斷,說她把她騙得好苦,還嫂子嫂子的叫,虞寶兒則是刮著她的鼻子,叫她別再演戲,因為虞寶兒事後想想,覺得自己的真面目之所以會被段長淵識破,肯定是段青靈當的臥底。

她這個小妾居然還笨得帶著她這個臥底,到處去吃香喝辣,把底都掀給人家看了。

泵嫂倆成了閨密,說著離開柳城後發生的一些事,原本正聊得高興,卻不想有個人闖進她的院子,直接來找她。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櫻雪容。

虞寶兒見到她,臉色都變了,她萬萬沒想到,櫻雪容還留在青玉山莊,這段長淵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想左擁右抱,都收入房中?!

一股火氣升起,夾帶著心痛,她尚未開口驅趕人,櫻雪容已經指著她大罵。

「你這個奸險惡毒的女人,把解藥拿出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虞寶兒一怔,看著櫻雪容,她臉上遮著面紗,只露出兩只眼楮,閃著淬毒的目光,正恨恨瞪著自己,這才想起,在離開山莊時,為了回報櫻雪容的栽贓,順道對她下了毒。

虞寶兒心下偷笑,故作糊涂,「什麼解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段長淵都知道當日櫻雪容陷害她的事,她有何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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