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
冬艷一整個驚醒,下意識地便站起身來。
「夫君……」
「累了吧?」閻浩天帶著酒意與笑意的眼睨著她,見她那慌亂失措的模樣,不由得伸手撫上她的絕色面容。
溫熱的大掌落在她臉上,略帶粗糙的指輕輕刮著她細致動人的小臉,冬艷的身子輕顫著,柔順的沒有退開。
「夫君……應該先叫醒我,我們還沒喝合巹酒。」
她頭上的鳳冠和蓋頭紅巾已讓他給拿下放在一旁,如果不是她真的太累,她早該在他踏進房門的前一刻就知道他已來到,而不是這樣不設防的讓他看到了慌亂無助的自己。
一開始便失去掌控的感覺,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閻浩天的唇角噙著一抹笑,長指輕扣著她小巧的下顎,輕輕地把它抬高。「我的艷娘想喝酒嗎?」
他喚她——艷娘?
而且是——我的艷娘?!
冬艷怔怔地看著他,這樣親密的稱呼,讓她真的很不習慣,卻又莫名的感到一股甜意漾上了心口。
閻浩天的黑眸定定地落在她臉上半晌,久久沒有等到她的回應。
她今兒的模樣,比起那日選妻宴上的鎮定與冷漠,還真是有點小落差呵,是因為剛剛醒過來的緣故嗎?
見她似乎還沒回過神來,閻浩天逕自點點頭,道︰「也對,喝點酒對你可能比較好。」
說著,他走到桌旁拿一壺酒過來,一手攬住她的腰。
「我喂你吧。」他沖著她一笑。
他身上嘴邊全是酒氣,冬艷微微皺眉,想拒絕,卻見他已把壺嘴對著他的嘴里灌,然後轉眼間便吻住她的唇,把他嘴里的酒送進她唇里。
「唔……」她漂亮的柳眉緊蹙著,下意識要把抱住她的男人給推開,在腰間的大手卻越扣越緊。
「再多喝一點吧。」說著,他又送進一口酒進她的嘴。
連連被灌了三口酒,還是嘴對嘴的灌,讓冬艷的唇邊和鼻息間都是酒氣,她有些氣悶的瞪著他,也僅那麼一瞬地瞪他,卻還是讓閻浩天給瞧見了。
他一笑,把酒壺擱下,坐在桌旁,睨著她。
「你剛剛在瞪我嗎?」這回,他正經八百的,沒親昵的喚她艷娘了。
冬艷無辜的站在床邊看著他。「夫君此言何意?冬艷,不,妾身怎麼可能瞪夫君呢?夫君定是醉了,才會花了眼。」
「是嗎?我以為……或許你並不樂意嫁我?」
冬艷一愣,迎上閻浩天犀利帶笑的黑眸,那雙眸子,像是可以看清一切,竟讓她有一瞬間的驚慌。
她低下頭,咬住唇。「堡主大人是人中之龍,此乃整個千鄴國百姓都知道的事,是冬艷配不上堡主,承蒙堡主看得起冬艷,豈有不樂意之事?」
「既然如此,過來吧。」他朝她伸出手。
她朝他走過去,把手放進了他的掌心。
「以後,只準叫我夫君,不準叫我堡主大人,還有,以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喚你艷娘,你也以艷娘自稱即可,懂嗎?」
「是,夫君。」她柔順的應著。
「坐在我腿上。」
只遲疑了一瞬,她便乖乖坐上去,動也不敢動一下。
這樣的位置,讓他可以很輕易的看著她,她的胸緣也很靠近他的臉,他幾乎連想都沒想便把一張俊臉偎靠上去——
她的身子一整個繃緊。
心,跳得好快好快,這個男人幾乎整張臉都埋在她胸口上,就算他什麼都還沒做,就足以讓她的心和她的身體全都騷動不安,不得不全神戒備起來。
「放輕松點。」他說。
她卻更緊繃了,因為他的大手已經從裙擺下探了進去,輕輕地撫模著她光潔滑女敕的大腿。
「艷娘……」他輕輕地喚著。
「是……」她動也不敢動,死命咬住唇,忍住他指尖拂過之處所帶給她的酥麻感,這很難,因為他的手已經抵到她裙子里的褻褲,讓她整個人都臊熱了起來。
「不管你本來是不是樂意嫁我,今夜以後,你就注定是我閻浩天的妻,是閻家堡的堡主夫人,是我的艷娘……記住,我是你的天,你的天也只能是我,永遠永遠不可背叛我,我閻浩天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記住了嗎?」
「是……」她顫著,雙手緊緊攀住他的臂膀。
表面上,她只是坐在他的大腿上,連衣服都穿戴得好好的,可在那裙擺下,一只手卻邪佞地、緩慢地撫弄著她,讓她整個人潮紅發熱,讓她整個人顫抖不休,讓她幾乎要因他的玩弄而輕泣出聲……
粉女敕的唇都快被她咬破。
上次,他用他的指讓她咬。
這回,他直接用他的舌尖將她緊咬住的貝齒給抵開,迫得她不得不松開貝齒,還因此而逸出聲聲嬌吟……
再也忍不住了……
她緊緊緊緊地抱住他,在他懷中哭泣出聲……
第3章(1)
……
冬艷全身酸痛得幾乎下不了床。
幸好閻浩天是閻家堡地位最高的人,父母皆亡,她不必向任何長輩請安問早,也因為這樣,根本沒人來叫醒她,才睜眼,起身,馬上就有婢女敲門進入,提來一桶又一桶的熱水往屏風另一頭的大浴桶里倒。
「夫人,請讓我來為您沐浴包衣。」小丫頭跪在床前,不是她從相府帶來的人,但看起來還算機靈可愛。
「你叫什麼名字?」
「夫人叫我珍丫頭就可以了。珍丫頭是堡主派來侍候夫人的,以後都會跟著夫人,夫人走到哪兒,珍丫頭就會跟到哪兒,如果珍丫頭有做不好的地方,夫人就好好罰珍丫頭,珍丫頭下次絕不會再犯的。」
冬艷勾勾唇,對這個看起來有點多話的珍丫頭,第一印象倒是不壞。
「夫人,早膳都還在膳房里頭熱著呢,可是現在已近午,夫人沐浴完後要吃早膳呢?還是午膳?」珍丫頭問。
「堡主呢?」比起吃這件事,她比較關心閻浩天現在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