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王爺賴上我(下) 第17頁

「你說她是五百年後的……我?」香雪整個呆住了,這一切太匪夷所思。

「嗯。」他用力點頭,星眸如火,激烈地焚燒。「我終于明白為何我的魂魄會去到五百年後了,無論那是作夢或是穿越,我是為了遇見你。」

「為了遇見……我?」

「是。」

「錯了!」她容色蒼白,芳心撲通撲通地狂跳。「不可能是這樣,你之前跟我說過,她是個聰慧自信的女子,一點也不怕你,你還說她的風采不輸給任何男人,那樣的她,怎麼可能是我?」

朱佑睿一愣。「我那樣說過?」

「對,你說過的!」她急急說道。「你只是如今忘了,所以才會誤會我們是同一個人。」

他皺眉,看著迫不及待撇清的她,一方面感到惱怒,又有些莫名的心疼。「你們真的是同一個人,我能肯定。」他一字一句地強調。

「睿……」她倉皇不已,禁不住求饒地喚了一聲,沒想到這一喚頓時令他興高采烈起來。

「對,就是這樣!」他一把將她擁進懷里,在她耳畔誘哄似地低喃。「叫我的名字,叫我「睿」。」

她啞聲無語。

「叫啊!你再喚我一遍,我想听。」

「……睿。」

他驀地收攏臂膀,彷佛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里。「香雪,我會對你好的,莫怕我,我會一輩子珍惜你的。」

一輩子珍惜她……

香雪閉了閉眸,心口緊絞著某種難以言喻的酸楚。

這不該是說給她听的誓言,他真正想寵愛的是另一個女子,或許她與「她」真是前世來生,或許那個「她」真是五百年後的自己,她仍覺得這番濃情厚意來得太不真實,彷佛是自己偷來的。

屬于別人的愛情,她不想偷。

可她真的好愛他,曾幾何時,已深深戀上了這個男人,縱然是佔了別人的情分,也舍不得放手。

淚水刺痛著雙眸,她深吸口氣,唇瓣顫顫地綻開微笑。「睿,我真的……可以這樣喚你嗎?」

「可以的,因為你就是我的曼曼,是我放在心尖兒上的人。」

他捧起她的臉蛋,珍愛地在那輕顫的櫻唇上印落一吻,為誓言封緘。

第7章(1)

明鏡般的湖畔,一匹黑色駿馬如閃電般疾馳而過。

馬兒身上還馱著兩個人,卻絲毫不減其神俊,在如茵的草地上踢踏奔騰,肆意撒歡。

「慢點慢點!我會怕……」

坐在馬背上飛馳顛晃了一陣,香雪漸漸地感到暈眩,嗓音嬌嬌地露出怯意。

「這樣你就怕了?」將她摟在身前的男人調笑地戲論。「我還可以讓馬兒跑得更快呢!」

柔軟的小手倏地抓緊他的衣襟。「不行不行,已經夠快了,你讓它慢下來。」

「讓它慢下來可以,那你要怎麼答謝我呢?」男人溫熱的氣息曖昧地拂過她耳畔。

她耳尖一紅,心韻漏跳了幾拍。「那下午我做葫蘆餅給你吃吧!你不是愛吃嗎?」

「是挺不錯的,可只有葫蘆餅嗎?」

「那……再做一籠咖哩肉包?」

「好!」

協議達成,男人喉間滾出放肆的朗笑,韁繩一勒,駿馬緩下了速度,懶洋洋地沿著湖畔走著。

香雪這才有了欣賞風景的閑情,一面看著周圍的湖光山色,一面忍不住偷願男人俊逸如刀雕的側面。

朱佑睿,睿,睿……

也不知在心里偷偷喊了幾次,芙頰暈暈地發燙。

能這般放縱地偎在他懷里,與他共覽這美好風光,她覺得此生已是不枉,便是即刻死了也無悔。

這座莊園是郡王府置下的產業,距離北京城約莫半日的路程,莊外滿目的田壟一望無際,金黃色的麥穗顆粒飽滿,預示著今年秋季的豐收。

莊內則栽著一片果樹,結實累累,微微起伏的丘陵間,搭著幾間茅房瓦舍,趣致盎然,後山還有一處溫泉眼,咕嘟嘟地冒著熱氣。

他們是在昨天傍晚抵達這里的,朱佑睿說她肯定在郡王府待得悶了,一時興起,便決定帶她來這里盤桓幾日。兩人在莊內用完晚膳,休整一夜後,他便領著她四處尋幽訪勝,走累了就命下人牽來他心愛的座騎,親自將她抱上馬,摟著她共乘一騎。

「……在想什麼?」

神思恍惚間,朱佑睿的呼息又往香雪耳畔吹拂著,撩得她一顆心酥麻。

她慌忙定定神,綿軟的嗓音不知不覺帶著一股甜膩的嬌氣。「沒想什麼,我只是……」

「只是如何?」

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正對他發花痴,正偷偷地想著要是能夠一直這樣依偎在他懷里,此生就不枉了吧?這多丟人啊!

「怎麼不說話了?」大手擒住她下巴,轉過她暈紅的俏顏。

星亮的眼神含笑往她身上一掃,頓時迷得她心跳狂亂,腦袋昏昏的,只得隨口說道。

「其實……其實我想學騎馬!」

他劍眉一挑,似乎很意外她會提出這種要求。「你想學騎馬?」

「嗯。」

「真的?」

「真的!」她用力點頭。

「不怕跌下來?」他逗她。

「不會吧?」她愣愣地眨眼,神情看起來傻乎乎的,可愛得緊。

他笑笑地睨她,星眸閃亮。

她倏地感到臉頰赧熱,墨睫微斂,小小聲地低喃。「我有那麼笨嗎?大不了我小心一點就是了。」

還委屈了呢!見她這難得嬌憨的模樣,朱佑睿又好笑又心癢,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臉頰。

「傻丫頭!」

充滿寵溺的口吻讓她臉更紅了,明眸瑩然生燦。

他又捏了捏她的耳朵,像玩上癮似的,來回撥弄,接著低下唇來,在她耳畔低語。「莫怕,就算跌下來我也會接住你的。」

他的唇離她如此之近,幾乎是貼著那小巧瑩潤的耳珠,令她芳心怦然,膽小地往旁邊躲開。

「所以你是答應嘍?」她一面問,一面不由自主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發熱的耳垂。

這般嬌羞甜蜜的姿態令他心中大悅,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慨然許諾後,他踢了踢馬月復,策馬狂奔。

「哎呀!」她嚇得連忙側身抱緊他。「怎麼又跑起來了?」

「要學騎馬的人怎麼能害怕呢?」他溫柔地揶揄。「習慣就好了,乖。」

還要她乖呢!

香雪甜甜地尋思,櫻唇悄悄彎起一抹笑,明眸璀亮,如水照清花。

女人總是喜歡被男人寵著的,而她如今才明白,一個女人在被男人寵著的時候會是如何喜悅歡愉。

從這天後,朱佑睿果然實踐了他的諾言,日日陪著她騎馬,擔心她騎久了會累,便以一個時辰為限。

饒是如此,她也夠開心了,余下的時間兩人琴棋書畫,無所不樂,或烹爐煮茶,或去湖邊釣魚,或在溫泉泡湯,甚至還在某日親自摘了樹上的果子,釀起果子酒。

日日都有新鮮事可做,生活過得舒適閑逸,樂不思蜀,就這麼一天一天地耗下去,急得悶在宮里的朱厚照等煩了,又見朱佑睿在信里描述莊園的生活如何寫意,又是惱火又是欣羨,某日索性輕車簡從地出宮來訪。

知道小皇帝是瞞著臣下偷偷溜出宮來的,朱佑睿驚得板起臉來,義正辭嚴地勸誡了他一頓,勉強留他住了一晚,隔天早上便急急把人催回去,還派出從郡王府帶出來的幾十名護衛護送小皇帝回宮。

小皇帝走得相當不情願,臨了悶悶地丟下一句。「朕將你的人都帶走了,你就不怕萬一遇上刺客嗎?」

朱佑睿莞爾。「臣如今既不帶兵又不當官,閑散郡王一名,誰會想對我不利?倒是皇上的安危才是最緊要的,以後萬萬不可就這樣溜出宮了。」

「知道了、知道了!唉,一個個都這麼哩嗦的。」小皇帝揮揮手,氣悶地擺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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