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王爺賴上我(下) 第18頁

就在他離開的這天下午,香雪終于學會了騎馬,她扯著韁繩,驅馬沿著湖畔奔馳,墨黑的發絲在空中肆意飛揚,笑顏如花。

一面跑著,她一面揚著嗓子炫耀。「睿!你看看我,我騎得好不好?睿,你瞧!」

朱佑睿停在原地,看著那道由近而遠、又由遠而近的倩影,午後的暖陽靜靜地灑落在她身上,暈著如詩如畫的光芒。

他看著,不禁心旌動搖。

真美!

這樣得意的、嬌俏的、奔放的她,有種不同于尋常的美,活生生的,既鮮艷又明媚,如烈火焚燒。

直到許久許久之後,這一幕畫面仍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里,難以忘懷。

是夜,用過晚膳,香雪依然處于興奮的狀態。

「睿,原來騎馬並不難呢!我今兒足足奔馳了半個多時辰,我表現得還行吧?是吧?」

她仰首問他,臉頰紅灩灩的,眼眸一閃一閃亮晶晶。

就只是學會了騎馬,值得她狂喜至此嗎?

朱佑睿忍不住想逗她。「你不疼?」

「啊?」她愣了愣。

「初初騎馬的人的某個部位總會特別疼的,因為顛太久了。」他意有所指地笑道。

「啊!你……」她總算恍然,嬌嗔地橫睨他一眼。

「不疼嗎?」他追問。

被他那火熱戲謔的眼光看著,她頓覺不自在起來,原本還不怎麼感覺到的酸疼,如今卻莫名地痛起來。

「嗯。」她飄飄地別過眼眸,語氣羞澀。「是有一點點。」

「那我拿藥油給你揉揉?」他壞心眼地提議。

她嚇慌了,連忙搖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我自己可以。」

「你自己怎麼能行呢?」說話間,他已從櫃子里拿出一瓶藥油來。「畢竟手要往那地方揉不方便……」

「別說了!」她尖細地打斷他,話語方落,她便察覺自己太過激動,困窘地低喃。「我……不是還有婢女嗎?她們會幫我的。」

「可我想幫你啊!」他理所當然地接口。「我也想瞧瞧你那兒有沒有擦破皮……」眼看她臉蛋越發嫣紅,幾乎滴出血來,他笑了。「逗你玩呢,瞧你緊張成這樣!」

「你……」她瞪向笑意滿滿的他,從他手里搶過藥油,懊惱地哼一聲。「你這人真是太壞了。」

嬌氣的埋怨宛如一根羽毛,輕輕地搔著他,他不覺有些心癢癢,嘴角扯開邪肆的笑。「你還沒見過我更壞的時候呢。」

「什麼?」她沒听清。

「我說……」大手猛然一伸,將她拽入懷里,在她驚訝失神的瞬間,香軟的唇瓣已陷入他深深的吻里。

這個吻來得太狂、太野,太令她猝不及防,她懵懂發暈,只一會兒,身子便軟軟地癱在他懷里。

他放肆地吻她,將她的唇瓣吸得紅腫,吻得她都有些疼了。

她覺得透不過氣,好不容易他才稍稍放開了她,她連忙大口大口地呼吸,溫暖的氣息在他耳鬢邊繚繞,隱隱透著一股梅香。

他一凜,臂膀收攏,將懷中玉人摟得更緊,有股沖動想當場將她吃干抹淨。

他抱她抱得如此之緊,吻她吻得如此火熱,她以為他肯定會要了自己的,孰料他還是像之前每一夜與她同榻共眠時一樣,讓人鋪了兩張床被,在各自的被窩里規規矩矩地躺著,並不踫她。

明明她早已是他的人了,為何……

香雪睜大眼瞪著床頂,只覺得一顆心荒涼,許久,她才小小聲地開口。「睿,我是不是……還有哪里做得不夠好?」

他聞言,彷佛震了震,過了半晌才低啞地回話。「你很好。」

「那你為何……」她咬了咬唇,實在難以啟齒,這太羞煞人了!可不問清楚,她又不甘心。「皇上既然將我賜給你,我、我就是……你的人了。」

聲如蚊蚋,隱隱含著某種委屈。

朱佑睿轉過身來,透過朦朧的燭光看清佳人的眼里閃爍著淚光,他心一軟,展臂將她連被帶人攬過來。

「傻瓜!是我不願將你當成普通的姬妾,我想……」他頓了頓,銳眸直視她的眼,一字一句地說道。「迎你為正妻。」

「什麼?!」她駭然大驚,從他懷里撐起上半身。

他也跟著起身,握住她綿軟的小手。「昨日皇上已經答應我了,他願意保這個媒,等過一段時間,朝廷的風波平息了,我定要辦個風風光光的婚禮將你迎娶入門。」

他欲迎她為正妻!她竟能有福氣成為他明媒正娶的妻!

珠淚盈于眼睫,香雪伸手掩唇,忍住感動的啜泣。

他溫柔地低唇,吻了吻她濕潤的眼皮。「你也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在我們洞房花燭夜那天,是吧?」

原來如此!原來他是有了這樣的心思,才堅持克制自己,他對她太好了!這番深濃的情意,她如何承受得起?

「睡吧,嗯?」他軟語哄慰她。

她擦去眼淚,重新在他身旁躺下,他為她掖了掖被子,在她額頭落下輕吻。

她閉上眼,動也不動,假裝自己睡著了,其實內心翻江倒海,腦海一幕幕回憶著與他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難以成眠。

直到窗外天色蒙蒙亮,她才總算有了些微睡意,神智昏沉間,身邊的男人忽地側身翻過來,唇畔吐出呢喃的夢囈。

「曼曼,我好想你……」

她震住,全身頓時僵硬。

他不安地又動了動,又是一句沙啞的低語。「曼曼,你就是香雪,對吧?」

她用力咬唇,連呼吸也暫時中斷了,豎起耳朵聆听。

他卻不再說了,再次翻了個身,在夢里酣睡。

她靜靜地躺著,靜靜地流淚,淚水濕潤了唇,舌尖嘗到苦澀的咸味——

原來……自己終究還是被當成了替代品。

第7章(2)

棒天,朱佑睿見香雪一早起來神色懨懨的,早飯都沒吃幾口,眉間頗有郁色,還以為她生病了,急著喚人請大夫,她連忙阻止,說自己沒事。

「那你怎麼這麼沒精神呢?是不是昨天夜里沒睡好?」他關懷地問。

她搖搖頭,淡淡一笑。

「要不我們再去騎馬吧?」他哄問她。

她抬眸望他,見他為自己著急,不免感到歉疚,可要她裝作若無其事地說笑,又提不起勁。

「爺若有事就去忙您的吧!我自己待著就好。」

這話說得怎麼就令人听了心寒呢?朱佑睿皺眉,感覺自己一腔好意被潑了涼水,有些懊惱。

這時莊園的管事娘子正好過來回事,見屋內的氣氛似乎有些沉悶,報告完後便機靈地笑道。

「話說今日也巧了,正好是附近幾個村子趕集的日子,雖說賣的都是些鄉下人的吃食玩意兒,不比城里的富貴精致,但想必爺和夫人近日在莊子里待得也悶了,就當是瞧個新鮮熱鬧也好?」

朱佑睿听了,沒說什麼,往香雪的方向望去。

香雪正暗暗後悔自己不該無端耍任性,抬眸偷覷他,兩人目光相撞,他看出她眼里的悔意,釋懷一笑,放柔了嗓音。

「既然如此,咱們就去瞧瞧吧!」

「嗯。」她柔順地頷首。

兩人分別換上衣裳,命人備了一輛不那麼招搖的馬車,帶了幾名隨侍的家丁便出了莊園大門。

馬車慢慢地走過田野,揚起一片煙塵,誰也沒注意到後頭似有人影遠遠地跟著。

不過兩刻鐘,一行人便來到了市集所在,朱佑睿親自扶著香雪下車,牽了她的手逛市集。

兩人雖然都刻意換上了最樸素的裝束,但男的俊、女的美,看著就有股優雅貴氣,怎麼也不像尋常的村姑莽漢,走在路上便不時引來好奇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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