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洗。」似乎看出她的疑問,他眉眼帶笑的開口說。
她瞬間驚愕的瞠大雙眼,不敢相信他剛剛說了什麼——一起洗?
「我——」她才一開口,還來不及說出「不行」兩個字,他已一把將她自浴白邊拉起,然後帶進熱氣蒸騰的淋浴間,熱水一瞬間便將兩人淋得濕透。
他沒讓她有奪門而出的機會,因為他的身體便擋在她與出口之間。然後,他拿沭浴乳搓揉出一手泡沫,開始在她身上游走,溫柔地替她洗澡。
第6章(2)
她真的羞到快要死掉了,但他實在好溫柔,沒有任何褻瀆的意念和動作,只是單純的替她洗淨身體,然後再洗自己的,之後才將她帶進已經注滿水的浴白里,溫柔的擁著她,和她一起泡澡。
她終于放松下來了,在經過這麼一連串令人羞窘的親密行為之後,她想繼續再害羞下去都難。
「很痛嗎?」他突然開口柔聲問道。
這話令原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害羞的她頓時又羞了起來。
她當然知道他在問什麼,因為他的手忽然就來到她雙腿之間,輕輕地覆在那上頭。
「一點點。」她羞赧的低聲道。
「我不想說對不起,因為老實說我很高興,很高興你只屬于我。」他的語氣里充滿了佔有欲。
「你……」她紅著臉轉頭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他柔聲問,調整了下姿勢,讓自己可以清楚地看見她臉上的表情。
「你……不是想分手嗎?」她又沉靜了下,才猶豫的低聲問。
「什麼?」賀子擎呆了一呆。
「你很生氣,一路上都對我很冷漠,對我視而不見……」她低著頭解釋道,依然沒勇氣看向他。
「沒錯,我是很生氣,所以你應該知道我對你冷漠、對你視你不見,那就是我很生氣的證明。但分手是怎麼一回事?我可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他說著,忍不住惱怒地低頭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以茲懲罰。
竟然敢這樣誤會、小看他對她的認真與執著?
「噢!」她低呼一聲,不是真被他咬痛了,而是沒想到他會咬人。
「這是懲罰。」他直接說。
「懲罰什麼?」她咬了咬唇瓣,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他,不確定他是懲罰她說錯話,還是之前臨陣月兌逃要毀婚的事。
「你認為呢?」他不答反問的哼聲道。
她就是不知道才會問呀!她在心里答道。但不管為了哪件事,趕快道歉絕對不會有錯。
「對不起。」她立即可憐兮兮的低頭懺悔。
面對這樣低聲下氣的她,賀子擎哪里還有辦法生氣,只能輕聲嘆息。
「我說過我會陪著你,說過以後你身邊有我,那不是隨便說說的,而是我對你的承諾。難道你不懂嗎?」他說。
她沉默不語,沒有應聲。
「告訴我,你現在在想什麼。」
「我沒有自信。」她靜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他。
他想起了之前她說配不上他、說小弟的老婆好漂亮的話。
「你不需要有自信,你只要相信我就夠了。」他告訴她,然後低頭溫柔的吻了吻她。「況且,「他抬起頭,近距離的凝望著她說,「我在這麼多環肥燕瘦、各式各樣的美女之中愛上你、迷戀上你,你就應該比任何人都還要有自信了才對。除非你懷疑我的眼光和品味。」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眼光和品味。」
「那就自信點,相信我好嗎?」他輕聲道,目光柔情似水。
「好。」她感動的眨了下眼,啞聲點頭。
「那好,我們走吧。」他起身的動作激起一片水花。
「走?走去哪兒?」她茫然的看著他跨出浴白,拿起架上的毛巾稍微擦拭了體,然後圍在腰間。
「去注冊。」他回答道。將她從浴白里拉起來,並在她跨出浴白的同時,用另外一條大毛巾將她圍住,擦干身體,再拿來另一條替她擦干弄濕的長發。
她因為太過愕然而愣住,任他為自己打理著。
「你還要去?」她說。
「當然。」他理所當然的回答,一頓,而後眯眼看著她說︰「還是你又想說你不確定了?」
她用力的搖頭。
「很好。」他滿意的勾起唇瓣,丟開手上的毛巾,改拿起牆上的吹風機替她吹頭發。
熱風呼呼的吹,讓有些起霧的鏡面慢慢干了,逐漸清晰地映照出他們倆。
他站在她身側,臉上的神情和手上的動作一樣溫柔,正專注的替她吹頭發,好像很享受。而她……境中的人兒雙頰嫣紅,嘴唇水女敕誘人,眼眸閃閃動人,明亮迷人到她都幾乎快要認不出自己來。
她現在真是這個模樣嗎?在他眼中所看到的她,是長這樣嗎?
她呆呆的看自己看到出神,然後無意間在境中對上了他帶笑的視線,看他傾身在她耳邊沙啞的說了一句話,「你好美。」
她的臉霎時又更熱更紅了些,感覺尷尬到爆。畢竟哪有人會看自己看到出神的?他一定覺得她很好笑。
話說回來,如果他愛上她的原因,也包括覺得她很好笑的話,那麼,這也算是她的優點之一了,是吧?她自我揶揄著,苦中作樂。
離開旅館後,他載著她直接驅車到戶政事務所,在那排隊辦事的人潮一長列,讓她看了忍不住皺起眉頭。
然而令她訝異的是,原來他早安排了打工達人來替他們排隊,他一到門口,打通電話,對方便立刻送上下一個輪到的號碼牌給他們,超有效率的。
但令她更傻眼的還有這位打工達人竟連證婚人的工作都接,在賀子擎開口詢問他之後,他還阿莎力的給他們收費打五折,算是給他們倆結婚的賀禮紅包,讓她一整個哭笑不得。
在打工達人和現場一位熱心的老女乃女乃見證下,他們倆終于完成登記結婚,成了一對名副其實的夫妻。
問她有什麼感想?其實說不上來,只覺得心跳得很快,胸口熱熱的。
「老婆。」他親昵的喚她一聲,她眼眶跟著發熱。「從今以後,我讓你依靠。」他深情款款,承諾的對她說,讓她的淚水頓時泛濫成災,滑落眼眶。
「唉,我說這話可不是為了要讓你哭呀。」他嘆息的將她拉進懷里擁抱。
「那是喜極而泣啦。」熱心的老女乃女乃在一旁笑呵呵的說。
樊初語頓時想起現場還有很多人在,她迅速地擦去臉上的淚水,輕輕地將他推開,但仍羞得抬不起頭來。
「老婆。」他又輕映她一聲。「你好美。」
「年輕真好。」旁邊的老女乃女乃笑了起來,附近有些人見狀也跟著笑了。
樊初語臉熱到快要爆炸,只能伸手拉著賀子擎,無言的求他快走,因為再待下去,她真的會羞窘到腦溢血。
接收到她無言的求助,賀子擎輕笑一聲,再度對熱心的老女乃女乃道謝後,這才與她十指交握,摟著她離開戶政事務所。
他們結婚了。
第7章(1)
結婚之後,樊初語才發現婚前和婚後其實也沒太大的差別,羞人的房事就省略不說了,反正夫妻不就是那樣。
只是她有一點點懷疑,是不是每一個做老公的男人,精力都像賀子擎那麼充沛,每天至少都要來上一、兩回?
兩人結婚之後,實際上,除了她從客房搬進主臥房和他同床共枕之外,硬要說有什麼差別之處,就只有在稱謂上了。
他老愛黏膩膩地對她老婆長老婆短的喊,好像怕別人不知道她是他老婆似的,讓她好氣又好笑。
這也就算了,他還硬性規定她也要對他老公長老公短的叫,如果她沒乖乖叫他老公,他就充耳不聞當作沒听見,真是有夠二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