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皇女相卷二‧喂食妖孽殿下 第32頁

「陛下那邊我暫時也不會告知他,就是為了讓陛下好好養病,而且這件事也許只是私人仇怨,無礙國家大事,也不必去煩擾陛下了。哦,對了,還有四殿下那里,這件事我也沒有告訴他,二殿下也請同樣對他守口如瓶。」

聖懷玥有些訝異,「怎麼?此事還與他有牽扯嗎?」

令狐問君苦笑道。「有沒有牽扯倒不重要,只是你知道四殿下那個脾氣,我這邊的事情他老是要插上一手。因為之前他曾懷疑是邱朕東指使刺客去刺殺我,並砍斷了我一指,所以他一直為此耿耿于懷,說是一定要嚴懲凶手,若是讓他知道又有了新的線索,只怕……又要鬧個雞犬不寧。」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和四弟……是不是……」

她忽然雙頰緯紅,倉皇似的起身說。「那這件事就照我和殿下商議的先按兵不動,若有新消息,我再來通報殿下,請殿下萬萬嚴守此秘,勿使他人知道。」

他鄭重承諾,「丞相放心,你如此摯誠待我,我又豈能不承君之意?倘若張諾真的違法殺人,那便听憑丞相發落,我絕不會護短遮掩。」

令狐問君長出一口氣,笑著拱手回禮道。「多謝二殿下,如此我就可以放心去辦此案了。對了,六部之中,殿下無論要錢要糧還是要人,差人去丞相府說一聲即可。」

聖懷玥一笑,「那我也先多謝丞相了!」

第十章毒殺(2)

徐謙從來沒有到過雀靈苑,一來他所負責偵辦的案子沒有一樁與此地有關,二來他對男寵向來沒興趣,所以也沒有必要和這里有任何交集。但是今天突然被四皇子傳召到雀靈苑來,令他看實困惑。

聖懷璧這位皇子,以前和他從沒正式見過面,連點頭的交情都沒有。雖然听說四皇子現在是協理兵部事宜,但他隸屬聖都九門總督衙門管轄,所听命的上級應是令狐衛,與四皇子依舊沒有關系,他實在想不透四皇子能有什麼事要特意把他找來?

徐謙見到聖懷璧的第一眼,就知道這是位極為精明不好惹的主子。他閱人無數,平日問案查案往往要在第一眼就做出判斷,因此看人幾乎成了他的本能,當聖懷璧一臉笑吟吟地出現在他眼前時,他卻心底一寒,有種不妙的感覺,他立刻就意識到今天可能要惹麻煩了。

「徐捕頭,久聞大名了。听說您是聖都的第一名捕,多少大案都是由您偵辦破案,實在是我們聖朝不可缺少的棟梁之才啊。」

聖懷璧一開口就是不著邊際地一番贊揚,他越是笑得燦爛,夸得美妙,徐謙就越是覺得心中忐忑,尤其是對上對方那雙美得有幾分妖艷的桃花眼時,他心底的寒意更從背脊直往上窗。

「四殿下特意傳喚屬下,不知道是有何差遣?」他素來小心,但知道在這四殿下面前繞圈子也沒用,還是開門見山說話為好。

聖懷璧斜睨看他,笑咪咪道。「徐捕頭,听說你最近和丞相走得很近啊,不知道在忙什麼案子,可不可以也和我聊聊?」

徐謙一听他問的是這件事,當然記得令狐問君的叮囑,豈敢和他說實話,只好回答說。「稟告四殿下,不是屬下目中無人,故意隱瞞,實在是承相早已交代過,此案未能偵破之前,不得告知第三人,屬下職責所在,請恕……」

驀然間,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抵在他的下巴上,剛才那雙還笑意盈盈的桃花眼忽然逼近眼前,宛若春水凝結似冰,犀利如刀,「別和我打官腔,我要听實話。」

徐謙也是見過風浪的人,可卻怎麼也沒想到聖懷璧竟說翻臉就翻臉,他征了一下,又鄭重其事地說。「四殿下,屬下既然已經向丞相許諾保密,便絕不會透露半個字。」

聖懷璧冷笑一聲,「你倒是個硬骨頭,可你以為我只有以死相脅這一招來逼你說出實話嗎?」他出手如電的點了徐謙身上的穴道,然後朗聲說道。「來人!伺候徐捕頭寬衣。」

徐謙這輩子沒有遭遇過這樣的奇恥大辱,他被幾個美男子按看月兌了衣服,捆綁在床上。

聖懷璧的手中握著那柄匕首,就站在他的床頭前,慢悠悠地問。「徐捕頭,你現在若是和我說實話呢,還來得及保住您這一世英名。

「我听說您最看不起朝中群臣喜好男色的風氣,若要追根溯源,這事兒與我雀靈苑有莫大千系,可徐捕頭您沒有嘗過個中滋味,當然不會理解那些大人為何會對我這里趨之若鶩了,只要讓我高興,我自然也可以讓他們得到他們想要的——

徐捕頭,您可要想清楚,是要獨善其身呢,還是從今日起與他們成為同道中人?」

他伸手指向床邊站著的那幾名美男子,笑道。「我這幾人是雀靈苑的精英了,換了旁人若要點選他們其中任一人,可都要重金相送,好言相求,今日我一口氣就送給您三個,您該怎麼謝我呢?」

徐謙方正的國字臉此刻緊繃得像是扯平的牛皮紙一樣,整張臉都通紅得好像隨時都可以燒出火來。

他咬緊牙關,心底掙扎好一陣,才從齒間逼出話來,「殿下若要听真話,屬下……只能單獨和殿下一人講,此事涉及機密,如果走漏……恐有……大禍。」

聖懷璧向左右使了個眼色,那三名美男子立刻識趣地退出房間。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現在你說吧,幾次半夜鬼鬼祟祟地去丞相的閨閣,到底有什麼機密之事?」

「丞相當日被刺傷之後,指派屬下調查此事,屬下已查到邱朕東可疑,結果他又莫名其妙地被殺,然而屬下再查到線索,發現他真正的死因為中毒,而他生前最後所見之人,是翰林院的修撰張諾,故將此事告知了丞相。」

聖懷璧眸中精光一閃,追問。「那丞相怎麼說?沒有要你立刻抓人?」

「沒有,丞相要屬下按兵不動,說她要親自處置此人,然後她通知屬下今晚去張府門外等候命令。」

眉心夔起,聖懷璧默然地站看,思緒卻飛轉不停,無數的猜測,無數的可能都在一瞬間閃過心底。

突然間他疾步轉身走出房間,連高呼懇請他松綁的徐謙都丟在身後不理睬。

他今日找徐謙來,本想知道令狐問君背看他在搞什麼小動作,是否和她辭官有關,他甚至擔心她會在辭官之後將自己丟下,逃離聖都。

昨晚他在床上緊擁著她的時候,兩人那樣深切地彼此交融,卻好似融不進她的心。

她在想什麼?那一刻他異常渴望自己能潛進她的心里,一采究竟。倘若她有一絲一毫要拋下他獨自離開的念頭,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她留下,哪怕是把她關起來--

但現在看來他的猜測錯了,可是徐謙所帶來的消息卻比他之前的憂慮更加危急。

張諾與邱朕東案有關?張諾與刺客之事有關?

這樣的大事,令狐問君竟然不和他提一個字,要獨自處置!這女人心中到底在想什麼?她不該不知道這件事的背後有多危險,又有多可怕。

但她竟然不說,她是在自尋死路嗎?可惡!可恨!

令狐問君坐在張府的大堂上,微笑著一邊喝茶,一邊和張諾聊天,「張先生不必緊張,今日我便衣而來,只是想和你聊幾句家常話。」

張諾不敢坐,就站在一旁,依舊是唯唯諾諾的樣子,「下官是何許人也,豈敢與丞相大人話家常。」

令狐問君一笑,「你常和二殿下在一起,要說也是見過不少場面了,怎麼還顯得如此畏縮?」她環顧了一下房子,「你入朝將近二十年,家中依舊如此清貧,可見是個十足的清官,也不屑于官場那些雄凝的人事爭斗。其實我也是這樣的,所以我一直認為丞相之位並不適合我,也許終有一天,我會辭官歸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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