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皇女相卷二‧喂食妖孽殿下 第37頁

問君,他心愛的人兒啊!

第十二章捉奸在床(1)

令狐問君關于為何百官對她如此獻殷勤的疑慮,在她正式養好身體,第一次上朝時就得到了答案。

兵部尚書肖怡然因為和她熟識,便主動來和她打招呼,「丞相到底是個女孩子,說病就病了,還病了這麼多天,我差人上門去問候,結果被擋了駕,現在可是全好了?」

她抱歉地說。「真對不住老尚書了,每日來的人絡繹不絕,我實在是不勝其煩,只好無論親疏一律擋駕。再說,各位大人一來就都帶著禮物,我不敢自謝清廉,但身居相位,總要避避嫌才好。」

肖怡然笑道。「說的對,給你這個丞相送禮,是不能這麼大張旗鼓的。日後你辭了官,嫁了四殿下做太子妃,再給你送禮,就不會拒絕了吧?」

她驚呆在那里,結結巴巴地說。「肖大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誰說我要做……做太子妃?」

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他便安撫道。「你也不必害羞,你和四殿下情投意合,郎才女貌,身分又堪匹配,絕對是一對佳偶。等你們大婚時,我必然會送上厚禮,只是不知道是四殿下的太子冊封大典在前,還是你們的婚事先舉行。」

令狐問君急了,追問。「肖大人,您到底是從哪里听來這些話的?」

肖怡然反被她說得愣了,「怎麼?這事現在人人都知道啊。四殿下前幾天還說希望今年春天就能把你娶過門,但是因為還沒有和陛下商量這件事,所以……」

又是聖懷璧這個家伙!他居然這麼大張旗鼓地背看她搞小動作!

她勃然大怒,散朝後到雀靈苑去找到他,厲聲質問。「你到底在干什麼?咱們兩人的事情,誰允許你到外面到處傳揚的?現在人人都以為我春天要嫁給你,可是……」

「可是什麼?」他挑著眉,「難道你要拖到夏天去?」

令狐問君咬著牙,好半天才說。「這麼大的事情,陛下那里還沒有點頭,我家族中的人也沒有去問過意見,就憑你一個人豈能決定?」

「這是怎麼天大的事了?我今年二十,你比我還大兩歲,男未婚女未嫁,我想娶你就娶你,看誰攔得住我!」他滿不在乎地張揚告白,卻沒能逗樂她。

她看著他好半晌,低頭一嘆,「你忘了咱們在離開黑羽後,答應過金城倩什麼?」

他倏然變了臉色,「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去金城當駙馬吧?」

「現在這個情勢,就算你想去當附馬,聖皇怎麼可能會答應,眼見這片江山就要交到你手上了,雖然黑羽定海暫時入了獄,但是你那個小陰謀又能迷惑得了黑羽王多久?我只是在想,或許你可以娶金城倩,然後……」

「住口!」聖懷璧臉色一沉,「原來你還在打這個主意?我都說了我不會娶她,她愛嫁誰就嫁誰去。真真好笑,你連我們倆的婚事都做不了主,竟然還想做主我和金城倩的婚事?」

令狐問君與他四目相對,兩個人都瞪著對方,過了好半天後,她才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你要做皇儲,就該有所犧牲。皇位、美女,都是你的了,這已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你還想怎樣?」

聖懷璧盯著她的眼,「你倒和我說清楚,你先辭官,現在又和我提這樁親事,你把自己置于何地?」

「未辭官前,我是聖朝的臣子,為君謀事,心中絕不能有半點私情;辭官之後,我是令狐問君,普通百姓,但我也有我的原則和堅持。」

「什麼原則?什麼堅持?」聖懷璧似是被她逼到絕境了,眼角充血,那溫柔的笑容也不知被丟到哪里去了,仿佛她無論說出什麼都會激怒他。

她看了他半晌,內心的話終究還是咽了回去,嘆道。「算了,你還是先想想二皇子的事情吧,既然你也不願意和陛下說二殿下的陰謀,總不能就這樣裝聾作啞,還要防看他再有其他動作。張諾在你手里,他這些日子肯定寢食難安,必定會有所準備,你想不動聲色的讓他束手就擒,談何容易。」

他還是鐵青看臉,「你都要甩手不千了,還管這閑事做什麼?二哥想殺我就讓他來啊,明刀也好,暗箭也罷,難道我怕他?」

令狐問君卻說。「我想了一夜,二殿下應該不是想要你的命,一直以來,他出手對付的對象都是你身邊的人。對付大皇子、三皇子,倒像是幫你掃清障礙,至于向黑羽泄露我的行蹤,其實只單純地為了對付我一個人。所以,也許他不是想要殺你,只是要殺了身邊對你不利的人,或者是對他來說,感覺不利的人。」

聖懷璧皺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想說二哥一直是我的護身使者嗎?哼!」

「二殿下如果真的是對你有……難言之情,焉知他做這一切不是以維護你的利益為目的?他扳倒大皇子,害了三皇子,好讓你能順利登基;對付我,是因為他已察覺你我私情,這讓他豈能容忍?不信你去問他,他雖然心思詭詐,但是你若當面對質,以情逼供,他未必不肯說。」

他撇撇嘴,「你要我怎麼問?就問他。二哥,你是不是因為愛慕我才會去害大哥,害三哥,害令狐問君?你要怎麼才肯收手?讓弟弟做你的情人?」

她淡淡道。「你要是能這樣問出他的真心話,又有何不可?」

瞪著她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他忽然嘴角一挑,「行啊,我可以去問他,但是你也別想置身事外,這出戲沒你還唱不成呢!」

聖懷玥在離開翰林院的時候,忽然接到聖懷璧差人送來的一張灑金香帖,他拿著這張帖子,心頭疑雲叢生,問那使者,「你們四殿下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那送帖子的使者也是個長得極為清俊的少年,伶俐地回答,「殿下說,雀靈苑最近新教了幾個唱戲唱得好的伶人,但是又苦于沒有新唱詞,想請二殿下幫忙寫幾首來。

可是知道二殿分尊貴,必然不屑于給這些人寫那些風月之詞,所以四殿下特意擺下盛宴,請二殿下過去坐坐,先听听他們的嗓子如何。「

他猶豫著說。「我這里事情繁忙,今天就不便過去了,改日再說……」

「四殿下說,二殿下千萬不要推辭,他那里不僅有上好的美酒佳肴,還有二殿下樂意一見的座上嘉賓,殿下錯過就可惜了。」

聖懷玥一顫,「什麼嘉賓?」

那使者笑道。「四殿下沒有和小的說這個,小的只是照著四殿下的話轉違罷了。」

他在原地來回踱步,遲遲下不了決心。

張諾失蹤之事,他去問過令狐衛,也去問過刑部,但是沒有一人知道他的下落,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故意隱瞞,心里更加不踏實。雖然他相信以張諾對自己的忠誠,絕不會將自己招供出來,但是令狐問君這驟然的病倒,卻又很快地康復入朝,讓他著實心驚膽戰。

他一直暗中觀望,不見令狐問君找自己的麻煩,連聖懷璧也依舊和他有說有笑。莫非張諾那家伙其實是攜家逃跑,而並非事發被人抓住?可令狐問君找他詢問張諾的事之後,他曾警告過張諾,一是盡快遠走高飛,二是…同邱朕東一般處置。

如今情況不明,局勢奇詭,四弟驟然來找他,只怕背後沒好事。

他內心糾結翻騰,回頭又看向那還站在廊下的少年,忽然想起今早父皇和他在御書房見面,還諄諄教導他多幫著四弟處理朝政,許諾今後要把禮部交到他手上。以父皇的脾氣,若是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絕不可能再做這種姿態給自己看,必然會如對待大哥那樣雷厲風行地將他也關押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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