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皇女相卷一‧撲倒丞相大人 第8頁

四國當年連年征戰,最終勞民傷財,國力大傷,在四國國主坐在一起商討,經由令狐一族強力游說分析利害,決定以聖朝為中心,形成一朝三國的形勢,以達和諧制街。

聖朝的君主之命為三國之首,但各國的國君在本國也有執行各自法律、軍政大權的權力。

當初結盟的狀沉特殊,四國自然無法上下一心,這麼多年來,因為令狐一族以智計斡旋其中,一朝三國才能以這種奇特的形式穩固至今,但是現在,這看似穩固的局面已經漸漸開始瓦解了。

前年,因為海上貿易問題,黑羽先和金城翻了臉。雖然當時的聖朝丞相、她的父親令狐懷親自出面調停壓下此事,但是四國的裂痕已經顯現,不知道再忍多久就會真正爆發。

其實早在兩個月前,戶部就已經正式向她提交過領銀申請,她也將信函送到金城,按常理來說,一般一個月內,金城就會送銀兩過來,但是現在都兩個月過去了,金城卻遲遲沒有正式回復,看來是出了問題。

一朝三國中,如果說哪一國最被其他三國凱覷,那必然是金城了。世上要做任何大事,都必須有錢在後面支撐,成為後盾,倘若其他幾國要發難,金城便是首當其沖要奪取之地。父親在去世之前,在她手心中寫下的最後兩個字便是「金城」。

她明白父親的意思,所以她必然不能坐視此事演變成聖朝的心月復大患,這將是她成為聖朝丞相之後的第一次戰役,她必須要贏!

下午,令狐問君先去了一趟戶部關切撥款狀況,之後回到丞相府,就見門房和幾名家丁正在竊竊私語看什麼,她的馬車停在路邊都沒人留意到。

下了車,她揚聲問。「怎麼回事?今日這樣懶散,丞相府中都沒有規矩了嗎?!」

門房嚇了一跳,慌忙跑來下跪請安,說。「丞相大人,家中來了客人。」

「來的是誰?」她邁步往里走。自她做了丞相之後,因為與下面的官員都沒什麼交情,所以丞相府中向來客人極少。

門房神情古怪,湊近回道。「是四殿下。」

她一下子站住,臉上的血色褪了一半。怎麼躲了一天,這小魔頭竟在家中等她?她銀牙暗咬,大步走進府內。

聖懷璧正在丞相府的會客堂中,他也沒有規規矩矩地坐在那里等,身邊還帶著兩個人,正大刺刺地四處指點著說。「這丞相府是挺大的,就是布置得太寒酸了些。這滿屋子里,沒有一件象樣的瓷器書畫。羅裊,記得回頭把咱們雀靈苑中的那對白鳳寒玉瓶抱過來,擺在這里……對了,還有前年麗妃娘娘送我的那張放月山人的畫也一並拿過來掛起來。堂堂一朝丞相的家呢,可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令狐問君听著听著眉頭深整起來,站在大堂之外朗聲道。「多謝四殿下好意,可是祖上有訓,令狐世家深受皇恩,身居要位,不可為那些身外之物迷了心智,所以這丞相府絕不可過度奢華。」

聖懷璧伸看頭看她,笑道。「不過是幾只瓶子和畫兒罷了,我又沒有要把整個皇宮都搬過來,哪里算得上奢華?師父回來了,師父辛苦了。」

「四殿下造訪寒舍,不知有何見教?」她冷看臉走進大堂,故意和他站得更遠,保持距離。

「今日我從皇宮出來,忽然想看天氣涼了,師父這丞相府只怕很冷清,外冷身冷,心也就冷了。朝堂上的事情本就容易讓人心寒,若是身子再寒,師父該怎樣處理國事?弟子一想到這里就寢食難安,所以馬不停蹄地把這兩人挑選了來送給師父。」

就知道他沒安好心,見他伸手指著身邊那兩位美男子,兩人都是風流娥娜,形容俊雅,原來竟是他送給她的男寵。

令狐問君的臉色冷若冰霜,「殿下,請借一步說話如何?」

聖懷璧看她這副神情,知道已經把她氣得不輕,對那兩人笑道。「去堂外等著,把門關上,可不要做我最討厭的耳報神哦。」

待確定那兩人听不到堂內人的對話後,她才開口問。「殿下到底想要做什麼?」

「什麼意思?」他一臉茫然。「是這兩人挑選的不合師父的意嗎?那我可以再重選兩人過來。」

「殿下是明白人,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兩人。」令狐問君咬著牙說,「給我送男寵只是殿下故意和我開的玩笑罷了,殿下若是不滿我將您調到工部,抑或是不滿我被指派做殿下的太傅,殿下可以直說,萬事好商量,不必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

「這怎麼能叫羞辱呢?」聖懷璧笑道,「徒弟孝敬師父,是天經地義的,師父調我去工部是為我好,徒弟銘感五內,真心受教。這幾天也覺得自己耳濡目染,的確學了不少東西,這還要多謝師父的苦心栽培。」

她深吸一口氣。若說太子的剛惶自用讓她很是反感,卻又不得不敬而遠之的話,聖懷璧不依不饒的挑逗耍賴,卻是她自找的麻煩。還記得那天餞花神會上,他陰陰笑著說她終歸會後悔,是的,她現在後悔了,後悔招惹這個小魔頭了。

「殿下日後不必再去工部了。」她淡然開口,「殿下只要在雀靈苑為所欲為就好,朝堂中的事,我也不指望殿下可以鼎力幫助,陛下那邊我自會為殿下美言開月兌,殿下現在就可以帶著您的人走了。」

她已退讓至此,他總該放過她了吧?

「師父幾時變得這麼見外了?」他卻嗜看笑,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徒弟也許是不了解師父的苦心,做了什麼讓師父不悅的事情,師父可以給我指正,徒弟會盡力改過的,但怎麼說得好像要把我掃地出門似的?」

他站得離她很近,向來美麗妖冶的一張臉每靠近她一分,她就覺得壓力增加一分,但她堅持著吃立在原地,高昂著頭瞪著他,這一次她絕不會再妥協躲避。

聖懷璧停在她面前,肆意放縱的笑容炫目耀眼,「丞相大人這是怎麼了?我本來覺得我們兩個人可以好好的玩一玩,可是剛剛交手幾個回合,您就要敗下陣來了嗎?」

她負手而立,直視著他的笑容。縱使他的笑容可以迷惑住天下人,她也不會動心。

「殿下如果一定要听到我認輸了這句話,我可以說。」

「你要是真的承認輸了,我就要失望了。」他幽幽說道,「聖朝每日有那麼多令人頭疼的大小事,有很多難以對付的對手,你難道個個都是打不過就認輸嗎?你先祖可不是這樣的。當年令狐笑一手遮天,多少人對他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要當好丞相,就要有這樣的魄力和本事,你若沒有這份自信,就不該接下這份大任!」

令狐問君被他說得心頭震動連連,臉上有些發燙。不錯,她在他面前是有些手足無措了。為何朝堂上下的文武百官和皇親國戚都不曾讓她動搖,唯獨一個小她兩歲、手中無權的小皇子,卻讓她如此心煩意亂?

她的心,真的有她自認的那般堅定嗎?

見她目光閃爍,似是陷入沉思,他又展顏一笑道。「好了,那兩人師父不喜歡,我領回去就是了,可我帶來的酒師父總該留下吧?徒弟還沒有正式行過拜師禮,這酒就算是送給師父的束修如何?」

一提到酒,她立刻就想起當初讓自己差點醉得誤事的櫻桃酒,不禁連忙婉拒,「本相不擅飲酒。」

聖懷璧又看穿她的心思,笑道。「師父放心,這酒不是櫻桃酒,只要不多飲,是不會讓人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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