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皇女相卷一‧撲倒丞相大人 第9頁

令狐問君听出重點,皺眉說。「那日是殿下設計陷害我喝醉?」

他頑皮地眨眼,「誰讓你非逼著我那麼早起床!可是喝了櫻桃酒還能辰時之前起床的,我只見過你一人哦。」

他反身從桌上找了一對茶杯,自帶來的小酒壺中倒出酒來。

雙手將一杯奉到她面前,道。「丞相大人如果想與我修好,就得先飲了我這一杯,否則你知道我這人向來心胸狹窄,容易記仇。」

又是明擺著在威脅她。她掂量著,無論如何,今日先把這小魔頭哄走再說,以後吩咐門房再不許放他進來,朝堂上也遠遠躲看他就是了。時間一長,等他厭倦看她這張冷臉,想必自覺無趣,也就不會再和她過不去了。

于是她接過杯子,雙手平伸道。「謝殿下送酒。你我都是為了聖朝的大局安穩,但願君臣同心,四國和睦,也不枉各位先祖的苦心。」

她仰首飲盡這杯酒,果然不似先前那杯櫻桃酒濃烈,只淡淡的有一點酒意,還有點酸甜,才良好喝。

「這是梅子酒。」聖懷璧清亮的眼楮看著她,款款地說。「知不知道我為何要送師父酒喝?」

令狐問君的眉一沉,「殿下不是說將此當作束修?」

他壞笑道。「因為我喜歡看你唇上沾上酒液後的紅潤,似是淬在冰水里的!一樣好看。」

就知道他沒辦法正經多久,她憤而丟下杯子要走,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拽向懷中。

「鬢舞欲迎眉際月,酒紅初上臉邊霞,一場春夢日西斜。師父可曾听過這句詞?」他從後面摟住她的腰,濕熱的嘴唇壓著她的鬢發,帶著幾分酒香。

「婬詞一曲,我素來不去沾惹。」她恨得奮力掙扎,但他有意無意的扣住她腰上的一處穴道,竟讓她使不出半分力氣。

聖懷璧輕笑出聲,「我早說過師父是個「正人淑女」,可你不去沾惹這些艷詞,為何要來沾惹我?」

「我已願意承認錯了。」他抓得她太緊,讓她幾乎喘不上氣來,心跳得厲害,前所未有的惶恐感覺襲來。

「晚了。」他繞過一臂托起她的臉側向自己,那妖孽般的明陣閃爍著危險的笑意,「徒兒準備一輩子纏著師父,讓您後悔一輩子。」他輕輕壓住她的唇,不怕她掙扎,因為知道她掙不開自己的手掌心。

舌尖勾開那潤澤火燙的唇瓣,直取其中,靈舌引逗,逼得她難以喘息。他本高她半個頭,但是因兩人貼得這樣緊密,她的心跳聲他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心跳得極快,亂得無法數拍。

終于又逼著她花容失色一次了,看她日後還敢小覷他不?

他志得意滿地笑著,將她吻得更深,似是有點沉溺于這種感覺了,她青澀得連胭脂都沒有涂抹的紅唇竟然如此吸引他就如她當時第一次出現在朝堂之上,那一臉的肅穆幽涼與她不同于尋常女子的風姿,立刻就抓住他的眼。

青竹般的女人,冰肌玉骨、清涼無汗的美麗外表,或許算不得傾國傾城,卻極是耐看;寧折不別,冷靜沉穩的性子勾引得他總想好好逗弄,偏偏以往每次和她說話,她就聰明地避開。

這一次,她主動招惹了他,就別怪他纏上她,此後她再想甩月兌可就難如登天了。

驀然間,堂外兩聲慘呼驚破了堂內的春夢旖旎,兩人乍然分開,只見大門打開,門外那兩名美男子竟然都倒在血泊之中。

兩名黑衣蒙面的男子竄入大堂,左右看了一眼,長劍一指,便喊了聲,「殺!」

聖懷璧心頭一緊,黑眸中方才蕩漾的春意早已消失無蹤,他冷笑一聲,眉宇間殺機頓閃,整個人似是一把美麗的殺人利劍,隨時即可出鞘。

但就在此時,原本剛才已經身子軟得快站不住腳的令狐問君,忽然將他向後一推,然後閃電般從桌下抽出一柄不知幾時藏在那里的利刃,身姿飄逸的刺向那兩人。

他愣住,不知道令狐問君竟有這樣好的功夫,一人對敵兩人尚且游刃有余。

猶豫了一下,他沒有想好自己是否要上前助陣,但就在此時,原本看起來令狐問君略佔上風的形勢驟然大逆轉--那兩人雙劍合璧,劍氣暴漲,一下子將她的身影裹挾在劍光之中。

聖懷璧知道事情不妙,他手指在腰上一拍,一柄金絲流雲劍自腰帶中抽出,落于他掌中。

他方要加入戰局,突然劍光之下血光四濺,那兩名刺客悶哼一聲,同時向後翻身倒地,兩人的胸前頸下都已出現利刃割開的傷口,鮮血一滴滴往外流淌。

那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爬起身向後直退,騰身躍出牆頭時,還有血珠飛濺四周。

聖懷璧長長吐出口氣,心中大喜,笑道。「好啊,丞相大人原來還是武林高手,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抓住那兩人……」

他話音未落,突然覺得事情不對--只見令狐問君臉色蒼白地緩緩轉身,一身的血跡斑斑,似是不僅從那兩人身上濺到的。

他飛身而至,她手中的短刃「當」的一聲落地,手掌上肆意奔涌的鮮血將她整個衣袖染紅了。

聖懷璧大為驚駭,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只見她右手的無名指上竟血肉模糊,斷了一截。

她的面孔早已沒有半分血色,受了傷的手還在奮力推他,一雙明眸炯炯有神如烈焰般熾熱,聲音卻極微弱地從齒縫中逼出,「走!」見推他不動,她恨恨地說。「此地不宜久留,那兩人懷揣利刃,是要置我于死地的,你還不走?」

他的十指顫抖,臉色鐵青得難看。

「閉嘴。」他猛地呵斥一聲,將她一把抱起,奔向大堂外,喊道。「丞相府的人都死絕了嗎?!丞相遇刺,去給我傳太醫院的宋太醫陳太醫蘇太醫!讓他們即刻到丞相府來見我。」

令狐問君渾身無力,手上斷指的疼痛還未襲來,只覺得有點麻痹。被他抱著,听他發號施令,她想讓他不要這樣大張旗鼓,以免驚動了幕後指使,但是……見他神色如此難看,以往的嬉笑玩鬧早已不見,那震怒之色似是被激怒發狂的蛟龍猛虎,連她看著都覺得膽寒,豈敢再多說一字招惹他?

罷了,且再由他一次吧,所幸他無事,她這個丞相也算是盡職盡責了吧……

丞相遇刺,半個太醫院都被搬到丞相府會診。

令狐問君的房門前站了七八位太醫,內室中,太醫院最有分量的三位太醫已經幫她將傷口包扎好,但是斷指難續了。

「就不能為她縫合嗎?」聖懷璧咬牙切齒地瞪著那重重裹起的厚重白布,似是那布中強忍的疼痛正刺在他的心里。

「手筋已斷,就算是接上了,依然不會如原本一般靈活,更何況丞相的斷指不是被普利刃砍傷,對方刀劍之上淬了毒,微臣雖然剛剛用解毒藥解了毒,但卻難以保住斷指處的經絡……」宋太醫是太醫院的首座,看著四皇子自小長大,自以為對這位小主子的脾氣十分了解了,但當他今日來到丞相府時,看到四皇子那鐵青難看的面孔卻大為震驚惶恐。

他從不曾見過四皇子用這樣陰冷森寒的眼神看人,仿佛有人踫觸了他的逆鱗,他就要大開殺戒似的。

听到宋太醫的解釋後,令狐問君出聲問。「我的這只手可還保得住?」

他忙躬身回道。「丞相放心,現在毒性已解,除了這一指無法接續之外,其他都沒有問題。」

「放心?堂堂聖都丞相府,刺客橫行,態意妄為,傷人性命,這還能讓人放心?」聖懷璧一句一頓,冷笑連連,問道。「刑部尚書呢?這里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到哪里去躲清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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