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桐戲 第12頁

但棄兒不同,她是第一個燃起他體內瘋玨欲火的女人,也是他見過最完美的藝術品,她如綢緞光滑的肌膚,甚至比真的白綢還來得皎潔無瑕,每每讓他控制不住欲火。

既然控制不住,就任憑它燒吧!

賀英燁像餓了好幾天的野獸,在棄兒的唇腔里面放縱狂吼,依然無法稍解他胸口那把欲火。

他像是要吞沒她似地霸佔住她的唇,不讓她有呼吸的空間。

「嗯!」棄兒捶他的肩膀抗議,他卻用舌頭勾引她與之交纏,徹底將她逼入絕境。

棄兒原本捶打他肩膀的小手,慢慢轉而抱住他的肩。她的褒褲和膝褲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月兌下來,身上只剩一件繡花肚兜。

賀英燁飛快地解開腰帶,讓自己的得到解放。

棄兒壓根兒沒想到他會連袍子都沒月兌,就與她結合,這跟他優雅的形象完全不符。

賀英燁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沖動,簡直就像一頭野獸。

沒錯,他是一頭野獸,她引發了他體內潛藏的獸性。

賀英燁此刻就如一頭之獸,再也不是那個打從京城來的翩翩貴公子,他的腦子里面只有。

他不想如此失態,但他就是停不下來。

她可以大吼嗎?

「啊……」她的小嘴無意識地張開。

「啊——」她興奮地尖叫,放肆的叫聲使得賀英燁稍稍愣了一下,隨之而來是更無法無天的歡愛場面。

激情過後,棄兒縮在床角,回想方才那一幕幕。

她渾身上下都是汗,肚兜還掛在酥胸上方,下半身赤果,想起來都會不好意思。

低頭看自己光溜溜的,賀英燁的情形也沒好到哪里去,一樣狼狽。

他轉過頭看棄兒的柔背,突然產生一種把她融入體內的沖動,這在過去前所未有,通常他利用完女人就將她們丟棄,反正大多也是不請自來。

她也一樣不請自來,但他就是舍不得丟棄她。

「總有一天,我會被你害死。」不甘心地掐了一下她的,賀英燁自我解嘲地念了一句,棄兒完全听不懂他在說什麼。

「啊?」她側過身,想看他臉上的表情,卻教他的吻給奪去了自己的表情,不過這也是暫時的。

他將她的身體轉回原位,讓她背對著自己。不得不贊嘆,她真是一個天生的尤物,身體的每一處線條都柔美,肌膚每一寸都迷人,教人直想把她吞進肚子里。

狹窄的艙房內,充斥著男女後留下的特殊味道。那味道帶有一點兒腥、一點兒混濁、一點兒誘人的迷幻。

就如同前幾回,棄兒同樣在歡愛過後便縮在角落,躲進自己的世界。賀英燁皺眉看她的舉動,不知道她這個習慣如何養成,但他很不喜歡。

「你為什麼這麼痛恨洪江?」他隨便找個話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免得又想到性那方面。

棄兒原已放松的身體,因他這句話明顯變得僵直,但她寧願沉默,也不想觸及這個話題。

「我在問你話的時候,你就要回答我!」賀英燁老大不爽地將棄兒的身體轉正,高傲的態度活像是她的主人。

棄兒避開他的眼神,眼楮直盯著他的胸口,過了一會兒才吶吶回道。

「我並不恨洪江,我只是想得到自由。」結果卻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新主人——他。

「戲班子沒有自由嗎?」他向來不愛探問他人隱私,對她卻忍不住好奇。

「沒有。」棄兒的聲音小到幾乎听不見,一點都不想再提起戲班。

「我知道有些戲子是被父母賣掉的,但你好像不同。」賀英燁無心的說法,間接刺痛棄兒的心——戲子。

從他的語氣,就可以听出他多不屑她的身分,以及她這個人。

「我是因為被丟棄在戲班子門口,才進戲班的。」她勉強說出自己進戲班的原因,怕更讓他瞧不起。

「所以你才叫做棄兒。」他總算知道這麼難听的名字從哪里來,亦再度討厭這個名字。

棄兒點點頭,比他更不喜歡提及往事,那會使她覺得難堪且低下,沒有半點自尊。

「多說一些自己的事。」他看出棄兒逃避的意圖,不是很喜歡她這個行為。

「沒什麼好說的。」她的過去太陰暗,說出來只會丟臉,她不想在他面前丟臉。

「胡扯!「他從來沒有這麼渴望知道一個人的事。「如果真的沒有什麼事,你為什麼急著逃離洪江?」

賀英燁生氣的眼神,擺明了警告棄兒別把他當成傻子,她也不敢,只是不想踫觸骯髒的往事,所以默不吭聲。

「那天在客棧一直叫囂的家伙,是不是就是班主的兒子?」賀英燁可由不得她不說話,非得親耳听她說明不可。

「你怎麼知道?」對于他敏銳的直覺,棄兒覺得很不可思議,那天大師兄並未表明身分。

「他好像很喜歡你。」那張妒恨交加的嘴臉,就連傻瓜都看得出來,他可不是傻瓜。

棄兒再一次僵住不說話,一點兒都不想提班主兒子那個人渣,只希望他快從她的記憶中消失。

「我猜,他就是你急著逃離洪江的理由?」雖然早已經知道她玩什麼把戲,但賀英燁就是忍不住想听她親口證實。

棄兒還是沉默,不看賀英燁。

「你為了逃離他,情願主動對我投懷送抱。」這顯而易見的事實,讓賀英燁極為不爽。雖說他明白在那種情況下,她沒有別的選擇,但利用他這一點罪不可赦,他也不打算饒過她。

其實在賀英燁心中,希望她是因為對他一見鐘情,跟他一樣對她難以忘懷,才來找自己。但他太驕傲了,無法坦然對自己承認,在看見她的第一眼便對她心動,只好一直找借口。

第4章(2)

「我還為了喜兒。」棄兒也想為自己找借口,但她找不到,只得說出部分實情。

「喜兒?」賀英燁愣住,不明白何以突然竄出一個不相干的名字。

「我養的小鳥。」棄兒小小聲地解釋。「戲班子的女眷因為討厭我,故意將喜兒放走了,我不能忍受。」

「你因為鳥兒被放走才來找我?」賀英燁愣住,又一次不懂她的心思。

「喜兒是我唯一的朋友。」棄兒點點頭。「它對我來說很重要,是我最珍惜的寶貝。」

說這些話時,棄兒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的眼楮泛起淚光,但賀英燁注意到了,一向冰冷的心,也隨著她泛紅的眼眶悄悄改變,悄悄地浮上一股酸意。

人是一種情緒的動物,她一定因為自己天仙般的美貌而受了不少苦,包括被無端的攻擊。

戲班子里的那些女眷控制不了對她的妒意,使出各種方式折磨她、傷害她,這不難理解,畢竟同在一個屋檐下,身邊卻有個貌美非凡的女子無時無刻提醒自己長得有多平庸,基本上就是一件痛苦的事,難怪她們會想報復。

但是寶貝被搶走的痛楚,同樣無法輕易撫平。她無法對那些欺侮她的人大聲吼出內心的痛苦,只好以另一種方式表達她的不滿,那就是逃避。

賀英燁不能說自己很高興她逃到他身邊來,對他來說,有目的的接近本身就是一項恥辱,他習慣毫無保留的仰慕。但賀英燁也不能否認,在她說出小鳥被放走的時候,心頭沒來由地揪緊了一下,失去朋友,該是如何的傷痛?

「等下次靠岸,我會買一只小鳥給你。」但他固執地將心頭的痛楚解釋為同情,他同情她的遭遇,僅此而已。

棄兒的瞳孔因他這一句話而放大,表情充滿不可思議。

「你不謝謝我嗎?」別說她覺得不可思議,他自己也是,完全不像他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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