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嬌夫 第15頁

瞅睇著她,任狂接著說︰「你應該不會不認帳吧?」他嗓音低柔得令她渾身爬滿雞皮疙瘩。

究竟是誰把誰給吃了?分明是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咬牙切齒的問︰「你要我認什麼帳?」

任狂笑嘻嘻的說出唯一打算,「你應該會嫁給我,跟我回無爭島吧?」

「不可能!」斯凝玉不假思索便月兌口道。跟他回無爭島,那麼斯家莊怎麼辦?太君又該怎麼辦?

「嘖嘖嘖,吃掉了我還敢賴帳,你說說我該怎麼處罰你?」他一手擱在她腰問,微一施力,讓她的身子密密的貼著他的,抬起她的下顎,狂放的眼瞳微眯,似在思量著要怎麼處置她。

「我不可能丟下太君和斯家莊跟你走。」她的眼神毫不妥協的與他對峙。

他勾唇揚笑,眼里卻不露笑意。

「看來在你的眼中,你太君與斯家莊都遠比我重要多了,這真讓我不開心。」他非常不喜歡這種排在第三位的感覺。

他危險的語氣令她倏然一驚,驀然掙開他的懷抱。

「你想怎麼樣?若是你敢傷害斯家莊與太君,我這輩子永遠不原諒你!」知他素來膽大妄為,只要想做的事,沒有什麼做不出來,她不得不放出狠話。

「一輩子?唔,听起來挺嚴重呢。」他不甚在意的拿起落在地上的衣物,慢吞吞穿上。這時有兩個東西從他袖里滾了出來,他拾起,笑眯了一雙邪肆的眼。

「當初以為你是男的,所以捏了這兩個女圭女圭,現下可用不著了。」

斯凝玉投去一瞥,手里被塞進兩個泥塑女圭女圭,一看之下,皺攏了一雙英氣的劍眉。只見兩個男女圭女圭全身都光溜溜的,一絲不掛。

「你捏這做什麼?」

「原本是打算用來教你兩個男人之間要怎麼尋歡作樂,為了讓你易于明白,我可是參考了不少圖,用心揣摩,才捏出它們的。」他指著兩尊男女圭女圭,加以說明示範,「你瞧它們的下半身,我可是捏得特別仔細,男人跟女人不一樣,所以這個要放進這里……」

「你給我住口!」斯凝玉頓時面紅耳赤,窘迫得听不下去。

「噫,你不想知道兩個男人要怎麼做嗎?」

「不想,一點都不想!」她羞紅了臉。好端端的,誰會想知道這種事!

他卻一臉惋惜,「嘖,真可惜,當初以為你是男人,我可是研究了不少這類的書和畫呢。」

斯凝玉氣惱的拂袖離去,不想再理會他。

任狂則慢吞吞的跟在她身後,洞外天清氣朗,一如他此刻的好心情。

第7章(1)

花了十來天,終于逐一清查完斯家莊旗下所屬的商號與店鋪,斯凝玉便命人找來斯昭侮。

「鎮玉,你找我啥事?我正忙著呢。」斯昭梅一走進書房便嚷嚷著。

「姑姑,我發現幾個帳目有問題,想听听你的解釋。」端坐在桌案後,斯凝玉的神色沉靜得讓人瞧不出端倪。

「帳?我不是說了,等忙完你的婚事,我再將帳簿整理出來給你看嗎?」斯昭梅一雙畫得細長的黛眉高高揚起。

「我想暫時不需要看姑姑整理的帳目了,這些請姑姑看一下是怎麼回事。」她將桌前一本冊子推到她面前,里面是她親筆所寫的幾筆有問題款項。

斯昭梅狐疑的翻開冊子,細看須臾,面色微變。

「鎮玉,你這莫非是不相信姑姑?」她心下狂跳,不敢相信佷兒竟然查出了這幾筆被她挪用的大筆款項。

斯凝玉淡聲開口,「我相信姑姑,所以才想給姑姑一個解釋的機會。」一雙凜然的銳眸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在那雙仿佛看透了什麼的目光下,斯昭梅心虛的撇開眼,旋即穩下心神辯解。

「這……我也不曉得怎麼回事,回頭我再查清楚,也許是我這陣子忙著幫你料理你爹的後事,又要發落你的婚事,底下那些人搞錯了。」

斯凝玉早料想到她會這麼回答。「我仔細核對過了,他們並沒有弄錯,那些款項確實是不見了,既然姑姑這麼忙,我再另外找人接手徹底清查,待會張伯會帶幾個伙計過去,勞煩姑姑將帳簿交給張伯。」她不疾不徐的嗓音里隱含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你這擺明了是在懷疑我!」斯昭梅尖著嗓,惱羞成怒的咆哮。

「我只是想把事情查個清楚,才好還給姑姑一個清白,省得有人在外頭亂傳話。」她不慍不火,神態平靜無波。

「外頭傳了什麼話?」

斯凝玉深看她一眼,「我想姑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氣壞了身子。」這幾日親自把每家商號與店鋪都徹查一遍,她這才曉得姑母為人有多奸吝跋扈。

她私心拔擢了幾個心月復擔任要職,以方便她圖謀不軌,挪用了不少款項不說,還私下將不少商號的貨給偷賣掉,卻佯稱遭竊。

一得知這件事後,她便命人暫時將姑姑那幾名心月復軟禁起來,不讓他們向她通風報信。

此刻之所以不和她撕破臉,是看在她到底是她的長輩,又是太君最疼愛的女兒,是以才手下留情,不想令她難堪。

不過為了斯家莊好,是萬不能再讓姑姑管帳了,繼續讓她掌理下去,斯家莊所有的財物恐怕都將被她給搬得一空。

「你就信那些外人說的閑話,不相信姑姑的為人嗎?」斯昭梅一臉氣憤難平。

「哪些閑話听得,哪些听不得,我自有分寸。」斯凝玉鎮定自若,「再說我年紀也不小了,莊務的事也不好再勞煩姑姑打理,就請姑姑專心陪侍太君,其他的,我自會發落。」

听出其話中之意,斯昭梅怒聲問︰「這件事太君知道嗎?」

「我尚未向太君稟報那幾筆款項不見的事,若是姑姑想稟明太君也無妨,咱們就一同到太君跟前說個清楚也好。」她起身,慢條理理的看了臉色突然刷白的女人一眼,「對了,我順便讓張伯找來楊德、李紀和萬志成一道過來說個明白,就能曉得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了。」

「你……」斯昭梅听她說出幾個心月復的名字,面色更加慘白,這才恍然明白所有的事情佷兒已查得一清二楚。

「怎麼樣,姑姑要一道上太君那里嗎?」斯凝玉目露寒芒。為了太君她才處處隱忍,若是姑姑再不知好歹,想拿太君要脅,她也不需再手下留情。

「不用了!」從牙縫里恨恨的擠出這句話後,斯昭梅甩袖而出。

冷眼看著躺在地上,承受分筋錯骨而痛得打滾的兩人,任狂的嗓音異常輕柔,仿佛在與他們閑話家常似的。

「當年你們幫主一死,你們這些人便使盡鎊種詭計,勾心斗角,想奪得幫主之位。我瞧你們斗得你死我活,只為了一面掌門令牌,所以這才好心搶走它,免得你們繼續自相殘殺,誰知你們不知感恩,竟然還想用卑鄙的手段暗害我玉弟?!」敢傷害他心愛之人,他絕不輕饒。

痛不欲生的青年語不成調的哀求。

「咱們瞎了眼才會冒犯他,求、求你饒了咱們,咱們發誓,以後絕、絕對不敢再踫他一根頭發!」

全身的筋脈像是被強硬的扭折,另一名老者痛得連話都在顫抖。

「不、不是咱們想殺他,是、是有人指使我們那麼做的……」

任狂有點意外,沒想到他們背後竟然還有主使者。

「噢?那人是誰?」

「咱們供出那人,你、你就饒了咱們?」老人試著與他談條件。

「你們膽敢凌辱、傷害我玉弟,還想我饒過你們?」任狂十分「親切」的笑開,滿臉諷意。「你們自己選一個吧,老實說出來便可得到一個痛快,否則你們就好好嘗嘗這分筋錯骨的滋味,直到斷氣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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