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爸搶親 第11頁

謗本不等他張大嘴,一大口飯就已經塞進他嘴里。

這女人……他很沒力地瞪著她,很哀怨地大口嚼著滿滿一口的飯菜,驀地愣住。

「怎麼了?」察覺他的異狀,而且已準備好下一口飯菜的她不解問著。

爆之寶乏透地閉上眼,胡亂嚼著,用力吞下,低吟了下,問︰「這是你做的菜?」

「是啊。」

「……你真的是廚娘?」那是什麼東西啊!

能吃嗎?是人吃的東西嗎?

「我原本是要當廚娘的,但後來靈兒要我靠推拿贊錢。」毛曙臨偏著螓首。「怎麼了?不好吃嗎?」

「也不是不好吃,而是……」該要怎麼形容這味道呢?也不是沒熟,也不是有腥味,就是很怪,更怪的是,他竟然覺得似曾相識,好像在哪吃過……「在伊靈要你轉推拿之前,你當了很久的廚娘了?」

會不會是以往在哪兒當差過,所以他才嘗過?不過,轉推拿……他可以明白伊靈的用心。

「呃……」一開始確實是廚娘,但伊靈嘗過之後,立即將她逐出廚房,這事要說嗎?

「我上次來時,味道不是這樣的。」手藝相當出眾,嘗過就不會忘。「你已經很久沒當廚娘了,對不?」

當然,她的手藝也是讓人嘗過就難忘。

「那是因為店里還有一位大廚,是大當家亦然的弟弟,就然。」基本上,客棧廚房是他的天下,她能踏進的只有後院的廚房。

「他還有弟弟?」怎麼這麼惹人厭啊?

「是啊,龐家兄弟都是伊靈的好友。」

「那麼你呢?你跟他們如何?」

「大伙都是好朋友,住在一起,就像家人。」

很好,只是家人……他驀地抬眼,「你們住在一塊?!」

「是啊,後院這兒除了客人住宿的喜字樓和服字樓,另分了三個院落,大伙都住在這兒。」她說得理所當然,手里也沒閑著,一口一口接著喂。「伊靈說大伙都住在一塊,就像一家人。」

爆之寶像只雛鳥,被迫進食,邊吃邊忖著。

如此說來,這里住的全都是一群沒家人的人?

別人他沒興趣管也管不著,但是她……「你想要多點家人嗎?」

毛曙臨垂眸瞅著他。「……嗯。」

「你覺得我怎樣?」他開門見山地道,沒興趣把商場上那套半迂回半威脅的手段用在她身上。

「宮爺?」這一回,她听得很清楚,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但……「宮爺,我配不上你。」

第一次踏進宮府,她才知道原來他是那麼遙不可及的人,他的富有,是幾乎雄霸一方的,他的身份讓她好躊躇。

「什麼配不配?我可不在乎你未婚有子,我在乎的是,你心里有沒有我?」他拉過她細致的手。

她靜靜地看著他,並沒有抽回手。「那麼,宮爺的心里可有我?」

「若是沒有,我何必問你?」這傻氣的丫頭。

毛曙臨默默地垂下卷翹長睫,沒應話。

他倒也不急,耐心等著,黑眸來回打量,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這兒是你的房?」

「是。」

「你喜歡繡花?」

「嗯。」

「牆上那幅是你繡的?」

毛曙臨被輕握住的手微顫了下,長睫微微掀動。「是。」

「繡功相當好。」錦繡布莊底下,有不少設計織造圖和繡樣的布匠,還有繡工上等的一批繡娘,但可以將山水繡入布料的,沒見過。「那地方……」

她驀地抬眼。「宮爺見過?」那琉璃似的眸子閃亮著一絲希望的火花。

「好像見過。」他濃眉微蹙,回想著說︰「以前我曾經出過事,醒來時所在之處和你所繡之地極像,但是我……」

額際突地狠抽了下,教他屏住氣息。

瞧他突地打住不語,她隨即察覺他的不適。「頭又疼了?」她立即替他揉著額際。

她的指尖仿佛藏有魔力,寸寸將他乍起的痛楚緩拈,教他抽緊的心也隨之平緩不少。

「已經許久不曾痛得如此頻繁了。」他粗聲道,咬緊牙鎮住體內快要暴動的痛。

「宮爺,你得要去看大夫。」她擔憂極了,手上的力道不敢太重,只能緩推慢揉,就怕一個使力不當,教他更加難受。

「沒用,老毛病。」痛楚遞減後,他暗吁了口氣,「十年前,我曾摔下一處山崖,腦袋受創,從那之後頭痛就像是鬼魅似的,愛上我死纏不放。」

他說著,笑得很自嘲,實在對這纏身多年的頭痛無可奈何。

「很痛吧。」她不舍地將雙掌平放在他額上,恨不得能夠把纏著他不放的痛全都吸收過來。

「有你在我身旁,我就不痛。」這可不是什麼違背良心的肉麻話,而是她真的給他如沐春風,渾身舒暢的感受。

痛依舊,但確實減緩了。

「宮爺……」她細軟的嗓音柔女敕低喃著。

「你不願意嗎?」

「我……」她不知所措。

她有話想說,卻又覺得說了又有什麼意義?他是個富豪人家,而她不過是鄉野孤女,憑什麼和他在一起?

若他亦只是個尋常人家,也許……

「你不答,我當你默認了。」他強硬地道,強勢地將她拽進懷里。

她柳眉微攢。「你是這麼霸道的人嗎?」

「嗯?」這又是怎麼著?怎麼這傻氣姑娘有時老說些讓他兜不起來的話?算了,這不是重點,眼前重要的是,他好想親吻她那看起來極為鮮女敕的唇,他想要嘗嘗她的味道,他想要……

「娘!爆府的人來了!」毛三月像陣風似的刮進房內,就在四片唇瓣就快要貼合的瞬間。

爆之寶好想扁小孩。

誰家的小孩,怎麼會白目到這種地步?

「是嗎?」毛曙臨趕緊掙月兌他,靦笑著,收攏滑落的幾絡烏絲。

「卑鄙小人。」毛三月哼了兩聲,對這個人的人格極為唾棄兼不屑。

「卑鄙小人是你叫的啊?」宮之寶見進房的人不是朝思暮想之人,也不想再扮殘廢,收起病容,虎眸熠熠生輝,哪里像個傷患?「客氣一點,若無意外,哪日見著我,可是要叫聲爹的。」

基于愛屋及烏的道理,盡避這小子不得他的緣,他還是勉強忍受了,沒法子,誰要他是曙臨的兒子咧!

既是她的兒子,就等于是他的兒子,就算再不爽,他也得要忍啊。

「誰要叫你爹啊!」毛三月扭著嘴,不屑至極。

「你以為我喜歡啊?」拜托,不用那麼勉強,因為他也不是很願意好不好。

「離我娘遠一點!」

「辦不到。」他涼聲道。

他要是辦得到,就不會為了她而把自己搞得傷痕累累又丑態百出。

毛三月站在床邊,近十歲的稚女敕臉龐竟出現不符年齡的凶狠。「我警告你,就算你是個大富人家又如何?你以為我娘會希罕嗎?別再接近我娘,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爆之寶挑起濃眉,竟意外覺得興奮。「喔,你想要怎麼對我不客氣?這輩子除了他爹敢威脅他以外,這小子是第二個。

被有種,他喜歡!

「你以為我不敢?」毛三月學他挑起單邊的眉,很具殺氣的虎眼微微眯起。

「讓我見識見識。」他好期待啊~

毛三月豈受得住這惱人的挑釁?二話不說撲上床,先扣住他單臂,隨即繞向他背後,豈料——他竟然沒法子把他的手臂給拗到背後,甚至還被他輕輕反制,被壓在床上。

「就這樣?」宮之寶淡淡的口吻流露著濃濃的失望。

「你根本沒受傷,小人!」這壓技,他可是武學館里學得最好,也是被武學館師父夸獎過的,心想他雖然是個大人,但有傷在身,總是可以壓制住他,誰知道這小人竟是裝傷!

「有傷,你要不要看?」他單手壓制他,單手扯開衣襟,露出背後一整片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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