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娘子的枕邊風 第17頁

直到她的雙腿酸軟,再也無法靠自己的力量站立,他抱起她到床上,將她壓在床上,兩人身體貼著彼此自始至終沒有分開。

他終于放過她那被吻腫的唇,在她好不容易得到空氣大口呼吸時,他的舌已伸入她的耳中,從耳廓開始描繪著她耳朵的形狀,然後一圈一圈縮小,最後火舌像條不知滿足的小蟲探入她的耳洞,騷弄吸吮。

「啊啊……不要,好癢……」卓海棠神色恍惚地意圖推開他。

「很癢嗎?一會還會更癢呢。」周連傅在她耳邊呵氣,親吻她的耳垂,順著吸舌忝起她的脖頸,像是嘗不夠一再徘徊于她的每一寸肌膚,手同時解開她的衣帶,也順著解開她外衣的扣子。

熟悉的暖熱隨著他的動作變得越來越無法忽視,卓海棠按住自己身上的那只大手,無助地搖頭道︰「不要,我好怕……」

可她淚瑩瑩的小臉只有著小女人家的嬌羞,如果她能更氣地搧他一巴掌,也許就能如冷水澆頂,可她用這種惹人憐的目光看著他,非但起不到什麼作用,反而會讓他最後的那點理智也就此消失,只剩下男人最原始的征服yu/望在他體內奔流。

「不怕,不怕。」他咬著卓海棠的頸肉,大手隔著內衫揉搓起她一邊渾圓,那充實溫暖的手感引得他的鼻息越來越重,恨不能把她生吞下肚,「海棠不怕,我是你的少爺啊……」

「少爺……少爺!」她匆地抱住他,如遇難者抱住海上浮木,卻教他心都擰了。

「是啊,我是你的少爺,所以你什麼都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說著,解開她內衫的衣扣,將她的衣裳向兩邊打開,女子豐滿柔女敕的曲線盡數展現在他眼前。

他微微顫抖的大掌撫上她一邊柔軟,換來她輕柔的悶哼。

……

第8章(1)

因這過于震撼的快感和先前已經很疲倦的身體,沒過一會卓海棠就昏睡了過去。

周連傅抱著她,得到發泄的暢快並沒讓他心情也變得愉悅,反而,看著她滿是汗濕的睡臉,他的心越發地沉重了起來。

之後周連傅打了熱水,細心地為卓海棠擦拭,給睡夢中的她穿好衣服。

後半夜,卓海棠因為口渴和全身酸痛醒了過來,她沒細看房中的布局,只想找點水來喝便起身準備下床。

誰知她剛起身發出了一點聲響,旁邊桌椅就是一聲巨響嚇得她叫了出來。

「別怕,是我。」黑暗中的聲音,讓她受到的驚嚇平靜下來。

周連傅怎麼會在她的房間?卓海棠迷迷糊糊地想著,而後瞬間僵住……

那一幕幕發生不久的畫面像是被強打入她的腦中,在她腦中快速而清晰地進行著回放,她如夢初醒,一張臉紅成了個大隻果,同時一杯水也自動地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她連看都不敢抬頭看一眼那個好心遞水的人,接過來悶頭喝光,又放回那人手里。

「你……你沒回去啊。」她問得很尷尬,想到剛才的響聲,莫非他一直在椅子上坐著?

「豕放說時候到了會來接咱們,現在回去怕被人瞧見。」

「哦。」她無心地應著,好尷尬哦,該說點什麼呢?

「妳身體還好嗎?」

「咳!」卓海棠被口水嗆著,還是他為她拍了半天背才緩了過來,「你說什麼,什麼好不好的,我又不是病人,我身體一直很好啊。」

「我是說剛才……我弄疼妳了是不是?」他倒很淡定。

卓海棠又是氣血逆流,差點沒又昏過去。

「剛才……剛才……那個……」天啊!這叫她一個姑娘家怎麼說啊。

「對不起,我會對你負責的。」

哦,她怎麼還不昏?卓海棠多希望自己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啊,可偏偏這會她全身如入火爐,越是想昏倒越精神。

這種對話也太讓人害臊了吧,不過既然他們已經那個了,那是不是也用不著不好意思?

卓海棠鼓起勇氣,紅著臉生硬地問他,「那你打算怎麼負責啊?」

周連傅斬釘截鐵地說︰「我一定會給你找個好人家,從此不再讓你過伺候人的生活。」

她頓住,只是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什麼,因為這種懷疑讓她甚至顧不上什麼女人家的矜持,一雙眼楮瞪向黑暗中的周連傅,「你說什麼?」

他忙解釋道︰「當然,那人也必須是真心待你,若你不滿意,我會再去找,直到找到一個令你滿意的,保你一生衣食無憂。」

還「那人」?

「周、連、傅!」卓海棠慶幸這會夜黑風高,不然自己臉上紅一陣紫一陣的一定很難看,她向前胡亂一抓,也不管抓到的是他的哪個部分就恨恨地掐了下去,「你所說的負責,就是給我找個好男人當夫婿嗎?」

在他們兩個經歷了這麼多事,又剛成為了彼此最親密的人後,他所要做的就是在他吃干抹淨後給她找個好人家接收她?這就是他所謂的「負責」?

卓海棠的心又氣又涼,想笑又覺得這麼可悲,想哭卻又覺得這麼好笑,搞得她真是哭笑不得,只努力平順自己的呼吸,不然心一陣一陣的疼可能會直接把她疼死。

但周連傅對掐入他肉里的指甲是吭都沒吭一聲,並且進一步展現出他最大的誠意,說︰「我知道這也無法彌補我對你的傷害,可朱品言畢竟已經不在了,我也不知該怎麼辦,只有用下半生來補償你。」

「朱品言?補償?你想到的最好的方式,原來就是用衣食無憂的下半生來補償我啊,那我可還真要謝謝你了。」

卓海棠對他顛三倒四的話完全听不明白,但她明白這就是他苦心琢磨出的結論,他那個讀了萬卷書的腦袋最後得出的就是這樣一個狗屁的結論……補償?

她氣得用被子丟他,「最近還真是總有人用衣食無憂來賄賂我啊,好像我多想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似的,如果我真的稀罕,干脆給馮慶豐做小不就得了,用得著你再費盡心力找別的男人嗎?」

「你不要說氣話!」一听她要嫁給馮慶豐,周連傅的口氣也硬了起來。

「氣話?你們都想著讓我當個靠人伺候的廢物,我有什麼理由生氣?你倒是說說!」

卓海棠頭疼得厲害,身子也是酸疼難受,而她這一喊,身疼、頭疼︰心也疼,無一處不疼,可含在眼里的淚卻都不是因為這些。

「你是在氣我!」他很有自知之明。

「那你倒是說說,我在氣你什麼?」她喘口氣。

他沉默,低緩地說︰「你在氣我佔了你的身子……」

「你……」她咬牙切齒,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你滾!」

馮慶豐一直在找的是朱家的地契,因為朱老爺死時並沒特意提到地契的事,所有人就都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在死之前肯定已經將這件事交待好丫,最有可能的就是交給了自己的兒子朱品言。

然而,卓海棠很確定朱品言沒有那份地契,而馮慶豐做事又是滴水不漏讓人很難抓到把柄,所以從那次卓海棠臨陣逃走後,她在馮慶豐面前也失去了信用。

表面上朱家依然無風無浪,實際上精明的馮慶豐已經慢慢覺察出周連傅並不只是個無能的少爺,而是個他該防備的對手。

周連傅雖說是被卷入進這股地下暗流的核心人物,但卻無法全身心地投入到這些事情里。

原因很簡單,因為卓海棠生他的氣了!

如果他找她,她必會出現,他跟她說話她也會回答,有必須跟他說的事她也會說,但是,她再也不用正眼看他,再也不跟他說無關緊要的話,也不會嘻嘻哈哈地跟他沒大沒小,即使在私底下她也叫他「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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