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霸九王爺 第9頁

「美好的事物。」他咀嚼著這句話,笑得意味深長的負手而去。

風吹過,在這盛夏的夜晚,柳絲雨的心竟無端的有些冷。

天上的新月如勾,猶如美人眼上那一彎柳眉,然而此時在她的眼中卻更像一柄刺入胸口的尖刀。

人都是自私的,她的家人全都選擇了自私的死去,因為死了就可以不用面對未知的恐懼,將所有的責任與苦難留給她。

她也很想自私的離去,真的很想。

活著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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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堂的火很旺,而拉動風箱添柴的柳絲雨已汗流浹背。

廚房里彌漫著誘人的菜香,也讓從早忙到下午卻粒米未進的她覺得愈發饑餓。

據說今天府里大擺宴席,來賀的賓客無一不是皇親國戚。

「三丫頭。」

她一抬頭就看到一個雪白的饅頭,再往上看,是徐伯慈祥的笑臉。

「今天是王爺二十三歲生辰,這宴席恐怕會一直進行到半夜,先吃些墊著肚子吧。」

「謝謝。」

「文生那小家伙呢?怎麼這幾天一直沒看到他?」

柳絲雨沉默了,有些心不在焉的朝灶堂添柴,記得十天前的一個深夜,卓飛揚無聲無息的出現他們住的小屋,帶定了文生,只留給她一句「幫他找了位師父」。

所以,她不知道文生現在在哪兒,可悲的不知道,

「他生病了嗎?」

「先父的至交帶走了他。」

「是嗎?怎麼不帶你一起走啊?」這丫頭從一個千金小姐淪落為粗使丫頭,吃了不少苫,更別提親眼目睹家人慘死,為什麼那人不帶她一起離開?

她沒有回答,而徐伯也沒有再問下去,有些事如果別人不想講,就算再問一萬遍也仍舊不會講。

王府的宴席持續著,後廚的忙碌也持續著。

將最後一把菜放入筐內,拾袖擦去臉上的汗,柳絲雨抱起菜筐送進廚房,然後又回到井邊清洗成堆的杯盤。

她該離開這里了,九王爺的行為讓她明白了自已是不可能護得住任何人的,就連她自己都猶如水中浮萍般隨波逐流,更遑論其他。

就算出了王府,被尚家的人殺掉又有什麼關系?沒了家、沒了親人,活下去只是在苦海中沉浮包久而已。

人是自私的,她告訴過他的,他以為文生可以牽制她嗎?

髒污的盤盞一件件被洗淨,放在干淨的竹筐內,她的手沒有停過,腦子也一直在轉動著。

就是明天。水中的手微頓,嘴唇堅毅的抿了抿。明天她就離開王府,離開京城,離開這個充滿陰謀詭計與權力傾軋的地方。

第四章

靜謐的空氣中飄浮著淡淡的酒味,直到濃郁的酒氣鑽入鼻翼,柳絲雨終于自混沌的夢境中醒來。

當看到床前那抹黑影時,她所有的睡意都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難道今晚就是她的死期?

「不尖叫嗎?」

這充滿調笑與淡淡諷刺的聲音……

「王爺深夜造訪有何指教?」

「人是自私的,對嗎?」

她沒接話。

「我一直以為你只是說說而已,不過——」他的目光掃過一旁桌上的包袱,「看來你是當真的,怎麼,決定要走了?」

在他的逼視之下,她只能別開眼。

「平時的伶牙俐齒呢?難不成因為從本王身上已經不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便不再刻意挑釁了嗎?」

他居然看出來了!

「你——」她瞪大眼,駭然的看著他月兌鞋上床,「干什麼?」

「這是瑞王府,是本王的府第,無論本王做什麼都不會有人敢吭半聲。」

這是事實,即使殘酷她也得承認。

「不哭?不喊?不叫嗎?」

「這是王爺的府第。」她借用他的話。

「這是諷刺嗎?」

她沒有回答,只是向床角縮去。

他一伸手就將她抓到了身前,酒氣噴到她的臉上,「今天是本王的生辰,可是你卻用這個向我祝賀?」

濃烈而刺鼻的酒氣讓她忍不住別開了臉,卻在下一瞬被他扳了回去。

「說話。」

「祝王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好,果然好。」年年日日被人背叛嗎?她夠狠。

她垂下眼不看他,腦中思考著如何擺月兌這尷尬的處境,他顯然喝醉了,而她不想成為他酒後亂性的對象。

「啊!」被卓飛揚壓倒在床的柳絲雨忍不住驚喊出聲,慌亂的盯著壓住自己的男人。「你喝醉了。」

「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沒有一個醉鬼會承認自己喝多了。

「想逃離我的身邊,嗯?」

「我沒有。」她本來就不是這里的人,何來逃離之說?

「沒有人能在招惹本王之後全身而退的,你以為自己可以嗎?」

她果然替自己惹上了一個不能惹的人。早該認命的,橫豎柳家該絕後,或許當初被尚家滅口也未嘗不是一種解月兌,更少不會有今時今日的惶恐。

「是我自不量力。」

「現在說不覺得為時已晚?」

「容我為王爺倒杯茶潤喉。」

「你認為此時此刻我會想喝茶嗎?」

她的心頓時往下沉。

「我送王爺回去歇息。」

他的手模上她的臉,低沉的笑聲逸出唇畔,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笑聲在他胸膛內震動起伏。

「柳絲雨,柳三丫頭,我雖然很佩服你的從容鎮定,可是還是得很遺憾的告訴你,再多的聰明才智在男人洶涌的前都會顯得不堪一擊。」

「王爺要強暴我嗎?」

「如果可以得到你,本王不在乎是不是用強。」他原本就惡名昭彰,不在乎再多一項罪名。

也就是說,不管她願不願意,今天他都不打算放過她了,她真的想不到以自己這般姿色,居然也會遇上這種事情。

「王爺不是準備把我送給尚家嗎?」

「禮尚往來那一套對本王沒有用。」

簡言之,他就是個無賴。

「況且本王已經把那個女人轉送給別人了,跟瑞王府再無瓜葛。」

看來想讓他把目光轉移到其他人身上是不可能了,她想。

「此時此刻,」他用力攫緊她的下巴,「只準你看著我,想著我,把腦中那些無用的小伎倆給我收起來。」

她只能被動的,眼睜睜的看著他那逐漸朝自己靠近的臉。

是因為月光的關系嗎?否則為什麼她會覺得此時他的眼神充滿了無邊的引誘與蠱惑?她應該感到厭惡的,卻為什麼依稀有種熟悉的感覺泛上心頭?

一陣「嘶嘶」聲中,她的貼身衣物化作片片飛花,散落一地。

她听到他喉結滾動的聲音,原本平穩的氣息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她閉起眼,不想在自己眼中映出那個人的身影。

唇上傳來被啃咬的疼痛,她依舊死命的閉著眼,用全部的精力去忽視那雙大手在自己身上點燃的絲絲戰栗與。

「看著我……」

肩上劇烈的痛楚讓她不得不順從的睜開眼,月光下,身上的男人臉色潮紅,眼神迷亂而煽情,額上那密密的汗珠閃爍著淡淡的柔和光芒。

他的唇上染著她的血,因為他剛剛在她的肩頭狠狠的咬了一口,那血在月下顯得有股說不出的詭異。

「我要你記住今夜,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我卓飛揚唯一的女人。」宣誓一般的話語中,他狠狠的進入她的身子,穿透一切的阻礙。

痛,無法忍受的巨痛漫天席卷而來,讓她忍不住想蜷縮起身子。

雙手被他牢牢的壓在枕側,孱弱的身子承接著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次令人窒息的沖擊,他的汗滴落在她雪白的胸脯上,和她流淚的面頰上。

餅了今夜,一切都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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