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點頭。
「可是……」她的腦袋有些紊亂,「我還沒見過你爸媽和你其它的家人,還有我爸媽若知道我先斬後奏的話……」
「只是先去注冊而已,事後我們還是會照一切習俗補辦正式的婚禮。」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先注冊?等婚禮辦完之後再注冊不就好了,何必急于一時?」
「因為我們現在住在一起。」他看著她說。
她露出不解的表情。
「這件事一旦被那些捕風捉影的人知道,可能會將整件事說得很難听,我不希望發生那種事,所以我們先注冊結婚,讓一切名正言順。」他一臉嚴肅、一本正經的對她說。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嘴巴長在別人臉上,他們要說什麼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只要我們幸福快樂就夠了?」她拿他以前跟她說過的話堵他,但一顆心卻早已漲滿了感動。
「交往和同居不一樣,沒結婚卻同居在一起會變成別人攻擊妳的把柄,所以我們先注冊,公開儀式的婚禮等妳對妳媽的氣消了之後我們再辦。」他認真的表示。
「可是這件事真的可以這樣做嗎?我連你的家人都還沒見過,你確定你爸媽不會介意一個連招呼都沒向他們打過,就想做他們媳婦的女人嗎?」她有絲猶豫。
「如果妳是擔心我爸媽這邊的問題的話,那大可不必,他們不管這種事。」
「什麼意思?」
「我爸媽年輕時,因為父母插手管太多的關系,在感情這條路上吃了不少苦,所以他們從不干涉我們兄弟的戀情,只交代過我們一句話。」
「什麼話?」
「只要確定對方是你想攜手共度一生,而且絕不後悔的人就行了。」
「他們不喜歡、看不順眼的也沒關系?」
「這個問題我們也問過。」
「那你爸媽他們怎麼說?」
「我們喜歡就好,因為要和對方共渡一生的人是我們,並不是他們。」說到這兒,賀子覺忍不住哂然一笑。
「你在笑什麼?」她問他。
「我想到那時老四還問了一個很好笑的問題。」
老四指的應該是賀子躍。易小憐心想著,然後好奇的問︰「他問了什麼好笑的問題?」
「他說,如果我喜歡的是一個男人呢?」賀子覺笑著說。
易小憐瞠大雙眼,「然後呢?你爸媽怎麼回答,他們沒有崩潰吧?」
「他們剛開始的確是呆了一下,不過後來還是點頭接受的說,他們還是會愛屋及烏,就當多一個兒子,沒關系。」
「你爸媽好開明。」她嘆為觀止的下結論。
「妳爸也不錯。」他突然冒出這句話,讓易小憐眨了眨眼,不解的「啊」了一聲。
「到了,我們下車吧。」他說。
不知不覺間到達目的地,易小憐終于確定他不是在尋她開心,因為這里是地方法院,只是令她呆若木雞的是,她竟然看見爸爸和漫妮出現在她面前。
「爸、漫妮,你們怎麼會在這里?!」她迎上前去,驚訝的問。
「我和伯父是來這里做你們的公證人的。恭喜妳要結婚了,小憐。」漫妮開心的說道,然後緊緊地抱住她。
易小憐看向臉上有著百感交集神情的爸爸,再轉頭看向那個正溫柔的微笑凝望著她的男人,終于明白他做了什麼。
雖然只是為了遏制謠言,以防萬一才決定要先注冊結婚,但是他卻為她請來了爸爸和最要好的朋友漫妮來為他們做見證。
她不難想象他是費了多大的工夫,才得以說服爸爸將她這個從小就被捧在手心里愛護的獨生女,就這樣靜悄悄的嫁給一個不久之前才剛見過一次面的男人。
靶動溢滿心田,她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給了他一個充滿感謝與感激的微笑。
第10章(1)
結婚了。
身份證上的配偶欄不再是空白的,只是填寫著總裁大人的名字的感覺真奇怪。
原本只有父母的名字,因為他們是給她生命的人,當然重要。而他呢?
一個沒有任何血源關系,認識時間也不久,對于一切性情、喜好、過去都還是一知半解的人,卻和親生父母一樣重要的填寫在她身份證上,這感覺真是奇怪,但卻讓她不由自主想微笑、想竊笑、想歡呼大笑,然後大聲的召告天下她已經結婚了,配偶是賀子覺,就是那個菁英門里的老大是總裁的賀子覺,羨慕吧?羨慕吧?呵呵呵呵呵……
「干麼一個人在這邊傻笑?」
身後突然傳來他的聲音,下一秒她已落入他懷抱里。
她轉頭看他,只見剛洗好澡的他頂著一頭濕發,雖不至于滴水,但是房里開著冷氣,這樣不把頭發吹干就吹冷氣,他不怕會頭痛嗎?
「去把頭發吹干啦,房間里開著冷氣耶。」她叨念他。
「老婆,幫我吹。」他斜睨著她微笑。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注冊結婚之後,他變得很愛叫她幫他做點小事,例如幫他吹頭發,幫他搔個癢,或幫他倒個水、拿個遙控器之類的,然後,共通點都是以又黏又膩的聲音喚她老婆,然後在她幫完他之後,再給她一記熱吻做為謝禮。感覺很故意,但卻又讓她覺得很喜歡,像是在對她撒嬌似的。
「吹風機。」她伸手道。
「這里。」他竟已事先準備好,就放在身後讓她隨傳隨到,害她差點爆笑出來,重點是,連插座都插好了。
「都拿在手上了,干麼不自己吹?」她問他。
「我想要妳幫我吹。」一頓,他加了一句,「這是夫妻情趣。」
她完全被他逗笑出聲。
「情趣?這兩個字好不適合你。」她邊笑邊說,站起身來,讓他坐在床邊方便幫他吹頭發。
「哪里不適合?」他的手爬上她的腰,順勢將她圈在臂彎里問。
「因為你是公正嚴明,有些冷峻狂傲又正經八百、威風凜凜的大總裁呀。」
「大總裁就不懂情趣嗎?」他挑了挑眉頭,手鑽進她衣服里,在她腰間輕輕地磨蹭著問。
「不是不懂,只是讓人有點難以想象而已,感覺公司和家里的你好像判若兩人。」她說。
「那妳喜歡公司里的我,還是家里的?」
她驀然對他咧嘴一笑,給了他一個最萬無一失的答案。「都喜歡。」她說。
「妳還真會說話,老婆。」他驀然扶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壓下來用力的吻了一記。
「喂,正經點,我在幫你吹頭發耶!」她嬌瞪他一眼訓斥,不小心被灼熱的風燙到怎麼辦?
「吹頭發有那麼重要嗎?」他將吹風機從她手上拿開關掉,然後往地上一放。
「你干麼?頭發還沒干啦。」她抗議的叫道。
「半干就行了,現在有一件比吹頭發更重要的事要做。」他的目光熾熱,嗓音沙啞,讓人一看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易小憐因此紅了臉,嬌瞋他一眼,下一秒卻已被他拉上床,一個翻身便被他壓在身下,吻如雨點般的降落在她臉上、肩上,然後不斷往下蔓延。
事後,她香汗淋灕的被他抱在懷中喘息,又累又滿足,但卻沒什麼睡意。
她抬頭看他,他則像是感覺到她的動作或視線似的睜開了原本閉著的眼楮。
「怎麼了?」他問她,聲音微啞,很性感。
「不知道為什麼沒什麼睡意。」她說。
「那要不要再來一次?」他咧嘴,曖昧的問她。
她遏制不住羞赧的瞋他一眼、打他一下,然後要求,「陪我聊天。」
「妳想聊什麼?」他坐起身來,讓她倚偎在自己的懷抱里,為兩人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後問她。
「不知道,隨便。」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