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签 第55章

室内花香阵阵,蒋邵行看了眼桌花,娇艳欲滴,大概是才换不久。

“蒋哥。”

郑放安忽然开口,蒋邵行撩起眼皮瞥过去。

桌下的手紧握,直接发白。郑放安语气真诚,但眼中却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知道蒋邵行从来都看不上他。

于是也不做那些表面功夫。郑放安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很抱歉,还麻烦你帮我带个话。”

“泽哥一天不来,我就晚一天把狗还给他。”

“砰!”的一声,蒋邵行砸了手边的红酒杯,玻璃杯在郑放安身后的墙壁上猛然一撞,强烈的外力使然,碎片迸溅得很远。

不偏不倚,郑放安左耳耳廓被划了一道。

血珠缓缓流下,那片碎玻璃渣飞进了桌间的鲜花里。

“今天我大可以让其他人过来,但是我想了想,还是亲自跑一趟比较好。”蒋邵行撑着桌,眼神轻蔑,居高临下的姿态。

语气稍缓,他最后给出警告:“江泽脾气好,念旧情,可我不是。”

郑放安的表情未曾有丝毫变化,他暗自攥紧拳头,朝蒋邵行微微笑了一下。

桌上鲜花丛中,蒋邵行视角盲区,一道不起眼的红点忽地快速闪了一下。

没接到狗,蒋邵行出去便给宁江泽打了通电话。

没人接。

驱车回家,坐进车里他又拨了一个。

“嘟€€€€”

“你好。”

蒋邵行:“?”

对方开口的第一秒他就听出接电话的不是他兄弟,但这道男声并不陌生,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不等他问,对方施施然道:“我是温景宴。”

“………”蒋邵行记忆力不错,他想起来是之前给宁江泽打电话的男人。

莫名听出一丝得意,他沉默两秒,问:“江泽呢?”

抹药不让脱,往上提又说卡着了。温景宴只能顺着裤口探进,在大概位置涂药。

药膏冰凉,宁江泽抖了一下,起一身鸡皮疙瘩。

眼神相触的瞬间,他陡然拽住温景宴的衣领往下拽。两人的嘴唇再次碰到一起,温景宴与他接吻,覆身压了下去。

宁江泽短短几个小时*了好几次,人已经快虚脱,看温景宴的眼神都变了。

晚饭没顾得上吃,餐桌上饭菜早已变冷凝固。宁江泽说饿,温景宴立马下床到厨房做吃的。

等他煮好三鲜面回卧室叫人的时候,宁江泽已经睡着了。

胡闹时将手机落到了地上,铃声乍然响起,温景宴忙拾起关了静音。但紧接着对方又孜孜不倦地打过来。

看见来电显示,温景宴拎着薄被搭在宁江泽腰间,随后出卧室接听。

前两次都是他问,蒋邵行答,世界的规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该他来回答这个问题了。

温景宴施施然道:“他刚才在洗澡,现在睡了。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也行。”

蒋邵行先是笑了一声,而后目中无人似的张狂道:“你谁啊我就跟你说?”

他哼笑,还想继续说,紧接着便听见温景宴说€€€€

“我是江泽的男朋友。”

“………”

蒋邵行沉默了半晌。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他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冲击挺大地说:“……那…等他醒了,麻烦你跟他说一声,狗没带回来。郑放安扣着不给,要他亲自去。”

作者有话说:

卡dang也不让写,啥也不让写,删删减减,就这样吧。这章有虫也不改了,我在隔壁试水,改了六次(崩溃)

第51章 别挑战1的权威

宁江泽睡得迷迷糊糊,身边的床垫凹陷下去一部分,而后有人从后搂住了他。

动作很轻,能感觉到对方已经尽量减少吵醒他的可能了,但这几天事太多,那些纷纷扰扰或多或少对宁江泽都有些影响。

有时候睡着了做梦都在琢磨工作,琢磨狗的事。

不用睁眼,温景宴的手只往他的肚子上一放,宁江泽就知道是他。

“你是不是把我 榨干后,趁我睡着出去干坏事了?”宁江泽翻身,反客为主地搂住温景宴往自己怀里贴紧。

没睡醒,说话咕咕哝哝的,有些吞字。

“没有。”温景宴枕着宁江泽的手臂,头靠在颈窝,用鼻尖蹭了下他的喉结,实话实说,“我去接电话了。你朋友,蒋邵行打来的。”

闻言,宁江泽慢慢睁开双眼:“………”

温景宴不疾不徐地解释,说:“他之前打来一个没接,我担心有急事。你别发脾气。”

“我没发脾气。”

要发也是对蒋邵行发,大半夜打电话过来是想他死吗?宁江泽完全没想起蒋邵行找他其他事,心想他和温景宴刚因为他闹了小矛盾,要再这么下去,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深更半夜煲什么电话粥?

宁江泽生怕蒋邵行又说了些不着四六的话,莫名其妙地心虚:“蒋邵行说什么了?”

“他问我是谁。”温景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

蒋邵行有时候很护短,宁江泽更担心了,忙追问:“然后呢?”

“我说我是你的男朋友。”温景宴抬头看他,勾了勾嘴角,先斩后奏,“能说吗?”

宁江泽一下撑了起来,半圈着温景宴,俯视他道:“怎么不能?你是我的男朋友,又不是情人。”

性 取向为男这事除了陈周越,其他几个都不知道,突然出柜蒋邵行冲击肯定挺大,这会儿估计已经和谈舒文聊了他十个G的内存了。

但就算宁江泽脚踏三条船,蒋邵行那俩货都不会说他一句不是,还要竖起大拇指夸两句牛逼。

宁江泽想表达的意思是温景宴正牌男友的身份,对方却重点偏离。

温景宴挑了挑眉,问:“你还有情人?”

“啊,”宁江泽笑着低头亲他,逗弄道,“对啊,他叫温景宴。”

“我啊?”温景宴微抬下巴迎合,搂紧腰后的手勾起衣摆,轻划慢撩地摸宁江泽的背。

声音像带着勾一样,狐狸似的摇着大尾巴,笑说:“那你和我这样,你男朋友知道吗?”

“我让你舒服,还是他?”

温景宴手上有茧,仿佛带有颗粒感,所到之处,骨头跟过电似的无力。

二十好几的人了,尝到甜头了还是像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一样,冲动不知节制。宁江泽压下去,温景宴长发散在枕头上,让宁江泽压着了,动不了。

他偏过脸,拍拍对方的腰,笑着说:“宝贝,压着头发了。”

温景宴从蒋邵行那里知道了狗的事,他没有立刻和宁江泽说。原计划明早谈,但是没想到宁江泽睡眠这么浅,刚搂住便转醒。

要是现在和对方说狗的事,宁江泽大概会一直清醒直至天明,很难睡上一个好觉。但是又不能瞒,温景宴拿蒋邵行做文章,好让宁江泽身心都放在他的身上。

垃圾桶里多了几张用过的湿巾纸,宁江泽这次是真累了,兴奋之后疲惫感更甚。昏昏欲睡时,温景宴在他额头上印上一个吻,良心发现道:“明天给你炖牛鞭补补。”

“滚。”宁江泽有气无力给了他胸膛一拳,闭着眼睛道,“警告你别挑战1的权威,不让有你好看。”

“好,”温景宴抱着他拍拍背,忍着笑哄睡,依着宁江泽改口,道,“那明天给老公炖牛鞭补补。”

他附在宁江泽耳边,轻声说:“期待老公让我好看。”

气息喷洒在耳廓,宁江泽虚虚握拳,睁眼看了温景宴一眼,无奈到笑出声,求饶说:“景哥我真不行了,睡觉吧行吗?”

平时多正经一人,不知怎么回事,话越说越容易被举报。

翌日清晨。

一般温景宴起床宁江泽就会跟着起。上午十点在其他医院有场会议,温景宴今天上午不用去三院,一会直接去会场。

两人各占一个卫生间刷牙洗脸,温景宴熬上牛奶燕麦粥,等煮好的时间,拉上宁江泽一起去健身房跑步。

“不跑。”宁江泽最近出行不便,有段时间没和教练跟练了,对方偶尔抽查他运动和饮食情况,也全被他糊弄过去。

远的好糊弄,家里这个贴身“教练”含糊不了一点。前者拿钱办事,说话留情面,家里这位直截了当,丝毫不客气。

温景宴调整跑步机的速度,牵宁江泽上去先慢步走走,热身,醒醒神,“你体质太差了,得锻炼。”

宁江泽被迫换上运动短袖和短裤,脚踩运动鞋,他踏上去,震惊道:“你是在说我身材差吗?”

这才几天热恋期就过了?就开始嫌弃上了???

宁江泽有些自我怀疑的扯开领口往里看了看。腹肌还没有八八归一,腰间没赘肉,胸膛鼓囊囊。

虽然比温景宴还是差点。

“……”

他妈的。

宁江泽颇有怨念地瞥温景宴一眼,加快速度跑了起来,不明白整天坐办公室的人身材怎么保持得这么好。

合着昨晚不是出去接电话,是背着他偷偷撸铁去了吧?

温景宴开了另外一台机器,叫他跑慢点,纠正道:“不是身材差,是体质差。”

这还得内调,温景宴说:“气虚。”

跑步的某人侧目,不服并推锅:“你数数昨天几次,我虚,你要负很大责任。”

温景宴的视线扫过宁江泽跑步时紧绷的大腿肌肉,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眼,笑了下说:“好,我负责。”

粥熬好,放凉到半温的程度,洗了澡出来,宁江泽早上醒来到现在还没摸过手机,到处找。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