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今天也很乖 第69章

雩祈头都要大了,毕竟他是货真价实偷跑出去过,若是让天权殿的执法师兄们查到的话,一顿罚是免不了的。

他不要啊!

何况为什么明明是两个人一同偷跑出去的,为什么遭殃的就只有他一个人,雩祈不服气,雩祈要去找另一人算账。

这人自然是晏鸣珂。

雩祈在他面前愁眉苦脸,不高兴地说:“他们怎么发现的啊。”

此时正待日上三竿,头顶的晴日明朗。

张一道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拘束着他们,还是要让他们自个儿练习。

晏鸣珂手捧玉简正仔细看着上面前人总结的诀窍,头顶还是一颗桂花树,树冠盛如翡翠,金花香气似蜜糖。

树影婆娑,他眉眼淡淡,听到雩祈的疑惑时,才从玉简从抽身回来,不紧不慢地回答他这个问题:“你如此高调,作风也不收敛,旁人就是不想发现也难。”

而那些同入剑峰的人,明明当日是一起拜师学艺,但因着多出他们俩,长老就只收他们为亲传弟子,其余都分给各位师兄师姐,不单单只是辈分比他们差,还有资源和师父的能耐也不及他们。

这叫人怎能不心生妒意。

要是雩祈收敛着点还好,旁人就算嫉妒也没办法找到可以攻讦他的地方,偏生他就是个不愿收着敛着的,旁人愿意放过他才怪。

“这上好的把柄啊,谁不想借此来生一回事。”晏鸣珂最后幽幽点评道。

雩祈听不得他在这里说风凉话,眉毛一扬,恼火地说:“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我此前可是打听过了,私自下山可是要鞭责二十,再关禁闭三日以敬效尤的。”

他又开始扮可怜,习以为常地摇着晏鸣珂的手臂:“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又做了不止一回的夫妻了,好师兄,你就救救我吧,难不成你真的忍心看我被打又被关么?”

晏鸣珂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只觉雩祈还真是无情之典范。

有事就好师兄,无事就晏鸣珂。

他撑腮冷然道:“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不曾?”

雩祈一听这话就知道是有戏了,就是晏鸣珂骨子里太傲,定然不愿就这样不明不白为他做事,这样上赶着总不被人珍惜,就跟那人间的士子似的,他话本子看了不少,当然晓得晏鸣珂这样的该怎么哄。

起码要让人听得心里舒坦,别人为你办事,动动嘴巴皮子怎么了?

雩祈开始了自己的鬼话连篇:“怎么会呢,师兄这般顶顶好的人还不是疼爱师弟才会帮忙。我是知晓师兄为人的,早知你绝不会是哪种置师弟于不顾的无情无义之辈。当然,师弟也绝不会让你白帮忙,届时师兄想要什么,师弟都会为你取来。”

高帽子扣上了,但求人办事还得拿出合适的礼出来,雩祈肉痛地说:“便是我手中的混沌铃也可给师兄。”

这混沌铃绝非一般的宝物,它的铃声一响,哪怕是高阶灵兽都会受它操纵,就算只能维持个一盏茶的时间,但对战局而言影响都能算得上是至关重大了。

这等宝贝拿出去,可不就是要了雩祈的老命吗?

他都在犹犹豫豫要不要用混沌铃换一次不挨打受困的机会了。

要是换个其他穷困的修者,听了他这话非得生生呕出血来不可,一般的修士为了这些法宝都是历经千辛万苦,受累不说,有时还会重伤,更有甚者连小命都一块丢了。

但在雩祈看来,珍宝竟是还不如他一次不被打重要!这找谁说理去?

晏鸣珂揉揉眉心,心知雩祈这一回也是为了不被打下了血本,他在自己的识海中翻看起任务栏来,看了看有哪些麻烦的任务。

忽然间,他顿住了,再定睛一看,任务栏明晃晃地显示在那:[烽火戏诸侯:让君主为博你一笑做震惊世人之事。]

这应当就是后面的任务了,这时候所谓的君主应该已经被宠妃迷得心智全无,为了宠妃痴为了宠妃狂,为了宠妃哐哐撞大墙。

至于这个震惊世人……要做什么还不好说。

晏鸣珂试探性地问:“你愿和我定亲吗?”

雩祈没弄明白怎么事情就跳跃到这个地步,他们之前不是还在说如何解决自己身上的麻烦么,怎么一下就说到这件事了。

迷糊的雩祈突然反应过来:“难不成这就是你的条件?!”

他吃惊地看向晏鸣珂,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好哇,原来你早早地就开始惦记我了。”

若非如此,为何自己步步都在走向跟晏鸣珂亲近的路上。

现在好了,雩家未来的当家主母都要内定在晏鸣珂身上了。

晏鸣珂一开始只不过想试探雩祈的态度,他也知就算要结为道侣,二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倒不是说修/真/界有何偏见,只不过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还有两家的种种问题都是要考量的。

他见雩祈做不了假的吃惊神色,表情也有些冷淡了,幽深地说:“你我门当户对,我有哪处配不上你吗?”

雩祈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捏着下巴深思:“这倒不是,问题根本就不在于此。难不成你还是真心喜欢我,要同我共度余生?”

他还是觉得晏鸣珂更是在向他寻乐子,雩祈有自知之明,嘴上说着晏鸣珂在打他的主意,心里头想的还是对方天赋好前途无量,怎么会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嘛。

见晏鸣珂表情有些怔愣,多了些少年人的茫然,他就觉得自己的想法果真没错。

晏鸣珂这家伙就是在戏耍自己,不过是想看看他能为了躲罚能牺牲到什么地步而已。

雩祈就不乐意了,他哼了声:“要是你不愿意帮我就算了,大不了我就去挨个打,进个三日的小黑屋算了。”

见晏鸣珂还在发呆,雩祈也不乐意奉陪,转身就要走。

手腕忽然被紧紧握住,雩祈吃痛,怒瞪过去,晏鸣珂宛若触电般放开。

“你干什么啊?”雩祈揉着手腕抱怨。

“若是我说,我真想和你共度余生呢?”

突然一句话把雩祈弄懵了,他下意识地开口:“什么?”

晏鸣珂再次重复了刚才那句话,神色竟是少见的认真郑重,严肃得雩祈都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来好。

“你在戏弄我么,那我让你入赘我家,难不成你也愿意?反正我是不愿去你们晏家的。”

当龙傲天绑定宠妃系统(12)

雩祈竟是完全没发觉, 他这话已经是在商议婚事的地步了。

前面还百般不情不愿,现在竟是在思考婚中谁强谁弱之事了。

晏鸣珂并不在意此事,他转念一想, 发现雩祈要是让他当雩家主母, 之后订婚的话确实能震惊世人, 边颔首同意:“当然可以。”

雩祈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有些错愕地说:“当真啊,你竟然不是在戏弄我吗?”

晏鸣珂静静看向他:“你觉得呢?”

这事儿可真是太突然了,雩祈迷迷糊糊地应下,反正只要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爹娘就没有不应的。

不过他还是觉得神奇, 怎么就把自己给卖出去了呢。

关键是这回好似不是他吃亏, 晏家无用,他们家的资源雩家也不稀罕,真正有价值的可是晏鸣珂这人, 若是旁人知晓他携自己入赘雩家,铁定会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他以后求着晏鸣珂做什么事,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了些?

雩祈对这事儿本就不抵触,他对未来另外一半还没多少幻想和期待, 那人是晏鸣珂问题也不大。

相反,他还觉得自己挺有魅力,看这晏鸣珂都被自己迷得五迷三道,竟还非要同自己成婚。

晏鸣珂眼角一瞄, 都知道雩祈在美些什么, 他也没戳破雩祈脑中的幻想,冷静地说:“这事你也不用慌张, 我会帮你解决的。”

雩祈当即就挽着晏鸣珂的手,笑嘻嘻地亲了对方的脸颊一口当作奖励, 语气轻快活泼:“我就知道师兄对我最好啦。”

晏鸣珂唇角弧度在悄悄上扬。

……

状告指认之人是和晏家相熟的一位剑修弟子,他实力不够,在比试那日被分为了外门弟子,在晏家那位明里暗里上眼药后,就相当嫉恨雩祈。

完全忘记了上一个和晏家人关系密切那位弟子的下场。

雩祈要和人当面对峙,不过他半点都不慌张,有晏鸣珂相助,万事不愁。

晏鸣珂老神在在地说:“你就这般信任我?”

雩祈顺杆往上爬,溜须拍马:“那是,师兄英明神武,师弟自然全身心地信任感激你啦。”

“不过晏家的人是疯了吗,怎么非要针对你我,还是说只要跟你走得近了,就都会被针对?”说实话,雩祈对那些人很瞧不上眼。

自己实力不够,就只能在背地里使些阴私的手段,真是小人行径。

晏鸣珂闻言神情也有些冷,眼神中更淬着寒意。

他二人很快就到了天权殿,只是件小事,来的人不多,只有天权殿的执法师兄们和那位告状精在。

告状精眼睛尖,一见到雩祈就开始大呼小叫:“雩师兄是来拜师学艺而不是出来交友玩耍的,怎可在刚来不久之时就做出违背门规之事,这该如何为其他的师弟师妹们树立榜样呢,应该严惩不贷才是!”

执法的师兄面色淡淡,不予评判:“你先将证据拿出来,我等自会秉公处理,绝不会冤枉了任何一个人。”

告状精来前就知道天权殿的人都是油盐不进的,咬咬牙又有些气愤,不过他哪里开罪得起这些执法师兄,只能将火力对准雩祈。

雩祈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他不好了这家伙又能讨到什么好处?

即便是他受个伤关个禁闭,过个几日出来后也能活蹦乱跳,届时这梁子可是结大了,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暗害自己之人。

平白无故非要结个仇家,真是可笑。

“我这里有留影石,是放在了下山那条小径之处,将雩师兄下山的景象都给录了下来。执法师兄若是去搜雩祈的空间戒指,也能搜到近两日在山脚下买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话本子。”告状精信誓旦旦地开口。

雩祈面无表情,半点不慌。

告状精还怨毒地瞪了他一眼,大抵是看他事到如今还面不改色,冷静自持所以格外不满。

他将留影石交到执法师兄手中。

为了公正严明,铁面无私的执法师兄当着他们的面将真气输入其中,留影石出现了波动,却只是浮现出后山那条平日里杂役弟子下山采购所用的小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身影。

他每次都是傍晚将留影石放下,嫌少有人会在半夜时披星戴月赶路,别说小猫三两只的人了,连个鬼影都不见。

告状精刘池震惊,他面色煞白:“这不可能!留影石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我不相信,分明之前还有他雩祈的身影在其中。”

雩祈一声不吭,怕自己太得意被几位秉公执法的师兄们看出来端倪,晏鸣珂在他身后徐徐道:“若是不信,大可让师兄们做些检查,不必在此质疑。”

师兄们一一上前来,皆说留影石没有被人做过手脚。

这些师兄们分属天权殿不同部门,彼此之间还有些私人恩怨,不可能全被人收买,由此可见,留影石确实没任何问题。

雩祈悄咪咪地瞥了一眼晏鸣珂,后者依然是气定神闲的姿态,完全看不出有任何骄矜,在他看过来时,唇角还轻轻往上牵了几分。

他不知怎么的,心跳快了几下,扭过头不再去看对方。

执法师兄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是来了天权殿还在谈情说爱调情者却真的没怎么见,他们抽了抽嘴角,不愿再看下去,而是问刘池还有无其他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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