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 第110章

“我知道了。”他说。

他又看了看里屋的乔哥儿,这哥儿也挺有能耐的,在王猎户淫威下还能跑出来。

只不过这样下去可不行,他这里又不是避难所,这乔哥儿也不能每次被打都往他们这里跑。

顾笙踌躇道:“可是我们不能把他赶出去,他在这镇上又没有什么亲人。”

“去跟他谈谈。”晏辞说,这种事得靠他自己解决才行。

...

过了些时候,晏辞去了苏白术家的院子里。

晏辞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她了,自从斗香会以后,这姑娘就不跟着他们了,卖了几头猪,攒了笔银子,计划在镇上开了家小饭馆。

“我要当一名厨子。”她一边将三月大的小猪两条后腿吊起来,一边拿着小刀在它们后腿中间的敏感位置飞快划一刀,另外一只手熟练地把两颗蛋挤出来丢到一旁的盆里。

最后再把小猪放下来,小猪崽哼哼唧唧地跑了,竟是一滴血都没留,动作都没受阻。

这个过程行云流水,让人啧啧称奇,若不是这个过程看得晏辞下半身发凉,他都要鼓掌叫好了。

“你那两头猪还不找个买家吗,找不到给我,我给你卖出去。”

“算了吧,顾笙喜欢,留着给他玩吧。”反正他也不差两头猪的伙食钱。

苏白术“哦”了一声,头也不抬,又提起一头小猪的后腿挂起来:“那真是可惜了,那两头猪是那一批里最好的,肉质一定特别好。”

“我最近在琢磨一种处理猪肉的新办法。”她说道,“如果成功了,就能把猪肉上面的土味去掉。”

这个朝代,有钱人一般不会买猪肉回家的原因之一,就是猪肉上的土腥味没有一定的技术去不掉,吃着不好吃。

晏辞看着她干练地处理刚杀好的猪:“那等你研究出来,岂不是就成了镇上最有名的厨子。”

苏白术将滑到身前的辫子一把甩到身后:“谁要当镇上的厨子啊,这镇子这么小,在这儿当厨子有什么前途。”

“要当我也是当天底下手艺最好的厨师,再开一间只有什么皇帝王爷才能去的酒楼。”

晏辞想说其实皇帝王爷一般不去酒楼,不过看着她如此雄心壮志也没再开口。

“还有你前两天提到的事。”苏白术自然道,“不过温寡妇说她最近不在镇上,好像是去拜访远方亲戚,这些天回不来。”

温寡妇就是余荟儿的娘亲,晏辞对她没有太多印象,因为最近顾笙被传谣言的事,晏辞一番调查才找到余荟儿身上,掐断这种谣言的方法当然还是从始作俑者下手。

余荟儿家里不是未出阁的姑娘就是寡妇,他自然是不方便单独去找余荟儿对质。

苏白术很乐意帮他的忙,只不过余荟儿这些天一直都不在镇上,温氏说她是去远房亲戚家,近日不归。

苏青木此时也在这里,正在拿着铁锹在后院挖的一个大土坑,看着不像是用来种树的,晏辞疑惑问:“你怎么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苏白术也递给他一把铁锹:“来都来了,帮我干点活。”

她抬眼瞧过去:“前几天病死了头母猪,三天不到就臭了,我找不到人处理,只好就地埋了,就当肥料了,还好最近天凉,不然早就遭蝇子了。”

那猪死了不到三天,身体僵直,一种若有若无的臭味传来,令鼻子一向敏感的晏辞脸色难看起来。

两个人速战速决,把那头猪三下五除二埋了,之后便不再多留,回了镇上。

不过还没到铺子门口,就看见两个哥儿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是顾笙,另外一个哥儿生得眉清目秀,离得近了才看到他只有一只眼睛。

晏辞和苏青木对视了一眼,那哥儿拉着顾笙的手,走到晏辞面前,一只眼睛仔细打量着他:

“你就是顾笙的夫君?”

第94章

这哥儿晏辞见过一次,因为他只有一只眼睛,所以给人印象很深。

应该说镇上没有人会不认识这个哥儿。

晏辞看了一眼他拉着顾笙的手,两人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

难得顾笙那个性子也能交到要好的朋友。

“嗯。他说,“是我。”

应怜看了看晏辞,又看了看苏青木,面对两个比自己高许多的人也不生怯,抬头用唯一的一只眼睛看着晏辞:

“这些天镇上总有人说顾笙的闲话,你身为他的夫君,不管一管吗?”

呃。

晏辞和苏青木对视一眼。

晏辞还没说话,苏青木就笑了,觉得这哥儿很好玩:“不是,你怎么知道他没管?”

应怜又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你又是谁啊,我跟他说话,你在旁边笑什么?”

苏青木“嘿”了一声直起身,似乎没想到这哥儿个子不高,胆子还挺大的。

应怜朝他看了过来,并且眯了眯眼睛。

苏青木看着他的样子, 第一次怂了。

“没什么。”他赶紧说,“就是久仰大名...”

接着还有点害怕地往后缩了缩,似乎生怕应怜跳起来打他,凑近晏辞压低声音说:

“他就是镇上那个很有名的哥儿。”

顾笙拉了拉应怜的袖子,低声道:“我没事的,夫君会帮我出头的。”

应怜看起来一脸不相信,看着顾笙这么柔弱的样子,万一被欺负怕是都不敢说出口。

“放心吧。”晏辞知道他是顾虑顾笙,“我会处理。”

余荟儿依旧不在家,想让她道歉怕是不可能。

但是出乎晏辞意料的是,也不知是谁把事情说了出去,原本没几个人知道的谣言是从余荟儿口中传出来的,却在某一天突然被人知晓,还在镇上被到处乱传。

村子里不少人见到温氏都说她女儿在外乱说话,让她好好管管自己的女儿。

...

雨季还未到尾声,天色时阴时晴。

晏辞订的那批降真木不出所料又只能延迟送达了,听说镇上的赵家老早之前就订了一大批香木放在仓库里存着,似乎也对灵台观的生意产生了兴趣。

“我看这天又要下雨。”苏青木拿着棍子捅了捅店门口上方立着的挡雨的雨篷,接着便捅下来一大包水洒到地上。

明明雨季快结束了,怎么老天还是淅淅沥沥的。

“你也快回去吧,不然一会儿该下大了。这两天没事别出来,按老天这尿性,这雨得下两天。”他抬头,以手遮眉望了望天,浓密的黑云压在白檀镇上空,一派死气沉沉,让人难受得透不过来气。

晏辞十分赞同他的话,中午过后,天还没彻底下起雨来,便离开香铺往回走去。

今日他搭着别人的车过来的,没驱车,还得早点赶路才行。

雨虽没下起来,可是风却很大,这时候刮得已经是秋风,扬起路上行人的衣摆,惹得路上行人纷纷快步往住所走去,这初秋的风来的很急,而且伴随着即将来临的雨,气候只会越来越凉爽。

本来午后天气还不错,晏辞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也被风吹得后知后觉感到凉意。

他加快了步伐,不多时路上便没有什么行人了,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漫天飞舞,被叶子遮挡的视线中,晏辞隐约看见不远处的路边有一个卖酒的小摊子。

离得近了,才看见摆摊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

晏辞本来想快步离开,路过的时候无意瞄了她一眼,看见那小姑娘正坐在凳子上,缩着脖子缩着脚,身上的衣服十分不合身,打着补丁不说,裤子明显短了一截。

小女孩在寒风里抱着胳膊瑟瑟发抖,此时马上要下雨,却还坐在原地,压根没有回去的意思。

晏辞脚步放缓,小姑娘看见有人路过,有点紧张地抬起头,欣喜道:“公子,要买一碗酒吗?”

她面前小竹椅上放着一个酒坛,酒坛旁边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青梅酒。

算算日子,的确到了青梅下来的时日。

“都是自己家酿的酒,就这么一小坛。”

小女孩见他看向自己,怯生生解释说:“今天还差一碗没卖完,爹爹说没卖完酒不许回家。”

晏辞于是蹲下身,看了看她那小坛子里几乎见了底,只剩下一碗酒的量:“多少钱一碗?”

小女孩伸出两根手指:“只要两文钱。”

晏辞从怀里掏出两枚铜板给她:“给我吧。”

小女孩见状,立马高兴地伸出手举起坛子,拿出一个干净的碗,然后将酒倒在酒碗里,递给他。

粗瓷碗中的酒泛着透明的光泽,一股梅子的气息传来。

晏辞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本来不打算喝的,然而小姑娘抬着头十分期待地看着自己,似乎很希望自己喝下去。

晏辞不想扫她的兴,于是从怀里掏出一枚鸡舌香放入口中。

这鸡舌香就相当于古代的口香糖,不但含之口有余香,而且含在嘴里喝酒,还可以保证不会醉。

他看了那小姑娘一眼,端起碗放到唇边。

令他诧异的是,那酒竟是冰冰凉的。

“午后热,是从冰窖里取出来的。”小姑娘说。

青梅的香气顺着微凉的酒划过喉咙坠入他的腹部,晏辞将空碗放回远处,只说了声:“早点回家吧。”

便转身离开。

小姑娘将空碗放到旁边的盒子里,坐在原地看着晏辞远去的背影。

不多时,雨点便如渐急的鼓点,一颗颗坠入泥土,雨雾很快蔓延在白檀镇上空,将一切笼在朦胧之中。

...

顾笙费力地将半支起的窗子关上,以免雨水被风吹进来。

风撞击到窗户上,把窗户纸拍的哗哗作响。

他有点儿担忧地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今日夫君没有驾车去了镇上,也不知有没有带伞,这么大的雨回来怕是要淋湿了。

他走到桌前,看了一眼半燃的百刻香,显示此时现在已经是戌时。

若是晴天,天想必还亮着,不过外面暴雨倾盆,黑的就像深夜一般,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他在灶台上温了鸡汤,等到晏辞回来给他暖身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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