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恰恰是原原本本地对佘卫池信息素的欣赏。
师柏在心里夸了一把自己的自持力后觉得不对劲，他没事评价别人信息素味道干嘛。
是不是有病。
被许一袁传染了吧。
“嗯，下次多用点沐浴露。”
师柏困意上来了，没怎么多想点点头，没过一会伴着微醺的酒香睡着了。
等旁边人彻底熟睡后，佘卫池缓缓翻身和枕边人保持一个方向，隔在两人中间的枕头悄无声息地掉下床铺。
被窝有一块凹陷处是腰间最下陷的地带，他缓缓搭了上去。
翌日清晨，师柏被窗外的阳光叫醒，意识朦胧间他感受到耳畔温热的呼吸吓了一跳。
瞪着眼睛回想了一圈，才慢慢接收外界信号。
alpha嘛，尤其是现在这个年纪，最是青春躁动的时候。感受到下腹的火热，师柏把被子盖在脸上缓了缓，然后一把拉下打算下床洗漱。
好像，有点不对劲。
腿热乎乎的，有什么重物压在大腿上。
师柏僵着半边身体，缓慢地动了动，发现原来是佘卫池的大腿搁在他腿上。
原来个屁。
重要的是被子里的姿势好像是他一只腿伸到佘卫池两腿中间，夹抱枕那样夹着，这个姿势太过奇妙，师柏说不准是自己伸过去的还是…佘卫池半夜扳他腿也太变态了，师柏百分百相信是前者。
更重要的是他盆骨下方，有着和他同样躁动的东西。
师柏：“……”
睡衣的布料主打一个舒适轻薄，因为注意力太过集中了，不用动他就能大致揣摩出形状。
草了。
师柏眼前的天花板逐渐变成老式电视机里的屏蔽信号，然后这个屏蔽信号再从天上罩在头顶，跟个扫描仪一样，没遗漏，麻得厉害。
师柏张了张嘴，没发出声，又缓了半天，“佘卫池…”
没人应他。
“佘！卫！池！”
佘卫池在他看过来之前揉了一把眼睛，揉得睡眼惺忪，“怎么了？”
“起来！我要上厕所。”师柏想转身转不了，只能裹在被窝里，露出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睛。
“还有，回你自己的床。水肯定干了。”
…
高二的第一次月考很重要，是分流的考核验收。怀安中学为了提高试题水准，压着时间和另外两所排名更高的学校联考，考试难度大大增加。
连带着考试后不只是学生紧张，有些老师也经常在走廊的板报前驻足。
以前师柏是不会关心这些的，考就考了，他尽力了，又没多认真学，自然没有期待。
但这个学期佘卫池近乎每天都帮他补习，晚自习也过来教，听说一班的老师已经两次叫人到办公室问话了，就这还是马优达告诉他的。加上暑假佘卫池时不时帮他补习，这么久苦练下来，他还真有点紧张了。
怕考不好白浪费了努力，也辜负佘卫池的用心。
马优达两人最近也关注成绩，跟着愁了不少。后排的气氛都低沉了，不知道的同学还以为学校里又发生了什么，走路的时候都尽量避开他们。
熬了三四天，成绩终于出来了。
师柏难得和一众好学生一同往里挤，等挤到前面却是下意识地寻找佘卫池的名字。
这次的红榜除了排名和分数外，还增加了几所高校的综合排名。
有的学生在自家学校排进前五十，扭头一看，总排名跌出了百，险些心态炸裂。
师柏本要从红榜头名往下扫视，却不想第一个就是佘卫池的名字，他愣了愣，然后视线后移。
[佘卫池：校排名第一位，联考排名第一位。]
师柏瞥了一眼总分，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卧槽！”这么高。
马优达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当他在找自己，接过话头道：“嘿，进校内前二百了，联考三百多。比上次期末考试排名高了好多，可以啊师柏。”
师柏这才顺着马优达的答案找自己，有前言的揭示下，很快就找到了。
和他预料的差不多，甚至比希望值还要高那么些许。
师柏心情挺好的。
马优达和许一袁成绩也有进步，两个人本来是在偏后排的位置，只要稍加用功，进步空间巨大。
师柏往班级走，一旁马优达和许一袁商量着中午出去吃一顿好的庆祝庆祝，师柏忽然抬头，“你们选地点，我请。”
两人啊了一声，随即逻辑自洽。
师柏进步最大，还挤进了校内前两百，可不得请客吗。人都自己提出了，还能有拒绝的道理吗。
恰好段胜北在群里说话，两人火速带上他在群里一起商量中午去哪。
师柏凑了一眼内容没发表意见，退出来点开私聊。
[第一名，很厉害。]
[恭喜了！]
那边没回，等师柏回到位置后拿出手机看到有新消息。
佘卫池：[谢谢。]
佘卫池：[你也很厉害，突破两百了。]
连着被两个人夸破二百，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佘卫池：[吃饭带我吗？]
这节课原本是体育课，只是今天下雨，去室内体育馆也有节小道是露天的，班上学生都留在教室自习。
师柏瞧了一眼外面忽大忽小的雨，这雨下不大，中午前就能停。
[你想去就去呗。]
上课铃响，师柏把手机收好，现在上课他也会自觉收好手机了，而做作业也会自主出现在他的选项里。
瞧了一道难题莫约几分钟，程枫夹着文件夹走进班级，额发有些白糖粒，是开完会就过来的。
和体育老师点头后，程枫敲了敲黑板，示意学生抬头，“说两件事情哈。这次月考成绩已经出来了，大部分同学的联考成绩可能不是很理想，当然，也有出乎我意料的同学。”
师柏感受到身上轻飘飘掠过一道视线。
“学校呢，正在想办法给大家调整授课方针，也不要太焦虑，放平心态好好学就行。”
“另一个就是，学校八十周年的校庆活动要在本学期举办，具体时间我过几天再说。你们有想报名单独活动的，找副班长填表。”程枫说着把文件夹里的几张纸递给前排，“还有，除了高三年级以外，每个班级要出集体表演，你们下课可以商量商量表演形式，别过火就行。”
刚刚还因为考试成绩出来气氛凝重的班级一下子活跃了，沸水入锅般。
程枫拍拍讲台，“下课再讨论！好好自习，敢吵就把你们拎到外头淋雨。”
显然这个威胁效果不大，等老师走了，班级上空的激动久久不散。
前后排都在讨论这事，师柏对于这种十年一遇的佳日却不怎么感兴趣，无非是不收费看演唱会罢了。
他朝窗外看去，刚刚还明媚的天空又变得乌沉沉的，像坠了千斤重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破个大窟窿，雨淅沥沥的下着。
作者有话要说：
小佘会补偿袁袁的。
第75章 灰外套
学生们平时除了学习娱乐项目不多，骤然出现这么一个大乐子可不得关注着吗，这件事很快就在全校蔓延开来。
学校对这次活动也是很重视，八十周年当然不可能只是内部搞一搞，还要邀请上层以及优秀毕业生以及学生家长什么的。为此还专门制订了一系列新规矩。
期间甚至为了风评，派了几个年轻老师把有关学校的论坛帖子和短视频平台视频打击掉好几个，学校的表白墙也遭殃了。
这段时间，许多AO进出老师办公室，出来时一脸丧气。
师柏本来不感兴趣，却没想到这火也能烧到他身上。
进办公室的时候他还在思考最近有没有犯什么事。
迟到早退，没有。
旷课打游戏，没有。
还学习进步了。
师柏直接把自己定义成三好学生，满脸随性，一副我没有任何把柄的闲散姿态踏进办公室。
程枫正在办公桌后面批改作业，听见熟悉的报告声抬起头来，“来啦。学校里有人运营那个什么表白墙你是知道的吧。”
程枫的开门见山太过突然，师柏原本虚虚倚靠着墙体，姿态随性又散漫，猛然听见这么一句差点仰后磕到后脑勺，他敛了敛目光，“咳咳，知道啊。”
程枫只当他是怕被叫来调查背后的人，“学校一早就知道有这么个存在，只是没有空管，现在正好借校庆的事解决了。最近学校从上面抓了很多告白的情侣，真真假假的。我叫你过来，是上面有好几篇关于你和佘卫池的帖子。”
师柏直接如遭雷击，差点站不住，满脑子第一时间冒出各种借口。
咬死不承认吧，反正他俩现在也没什么亲密行为，除了帖子学校没有其他证据。
或者说是他单相思，佘卫池压根不知道这事，学霸嘛，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从来不关注校内娱乐号…
师柏脑子里五花八门，不过好在程枫正低头摆弄手机打算把那个帖子调出来，没注意到他的表情。
程枫年纪到底比学生大许多，对这种事不怎么关注，等更年轻的老师把帖子发给他的时候他粗略看了一通只觉得离谱又好笑。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很多观点都来源于网络，对于性别隔阂也不深，看到两个关系密切的学生就容易往那方面想也正常。
但秉承负责任的态度他还是好好地把主贴和评论区浏览了一遍，两者都没有发现疑似师柏和佘卫池的痕迹。
就连投稿的帖子都不是当事人主动发的。
程枫很欣慰，不过也得给两个人提醒一下，“虽然你们之前是同桌，关系也不错，不过还是得注意影响。好在佘卫池的性别已经改过来了，不然带来的坏影响到底影响你们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