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B,装B的B 第33章

“我不会用任何异样的眼光看你,在我眼里,你就是乔浅,比好多人都正常都好的乔浅。”

像是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样,我微抬起头问他:“……为什么?”

傅匀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随即他不安地揉了揉眉心,整个人像是站在悬崖边缘一样。

“现在记不得了,等我清醒,再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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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我抱着被子站在书房。傅匀说这里很安全,不用担心他会伤害我,他肯定会控制好自己。

而书房外,一阵噼里啪啦。

我真的很想向人求助,可我那个已经是战损版的手机半个小时前被傅匀不小心拂到了地上,然后我不小心一脚踩了上去。

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心疼我的手机,还是心疼傅匀不舒服难受的表情。

但我很想做点什么。

于是傅匀在外面砸东西,我猜测,我在他的书房里翻上翻下,最后竟然真的给我翻到了傅匀的手机。

作者有话说:

这章

好爽

第37章 “纠结心事”

手机仅仅只剩下5%的电,在此前,它都是在傅匀的手上,一想到这点我就有些无所适从。

我想联系何榆寻找一些缓解傅匀症状的方法,等真的找到手机打开屏幕时,我突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并不知道傅匀手机的密码,也不知道何榆的联系方式。

我不想想那么多,拿着手机又开始在他的书房里到处翻,希望能找到充电的东西,毕竟5%,我不能保证这些电能不能撑到傅匀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

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下来, 仿佛没有人存在过。正当我拿着充电线接入充电口时,有人扣响了书房的门。

我听见傅匀不甚清晰的声音,带着某种压抑很久的情绪。

“乔浅,可不可以开门?”

我拿着手机站在那里,动作顿了顿,听见他的声音之后便转头向书房门口看去。我没有回答傅匀的话,我在思考。

“我好累……头很晕,很不舒服,可不可以开门让我见一面你?就见一面。”他的声音里带着祈求意味,听上去像是难受极了。

于心不忍是我在傅匀面前暴露的最大一个缺点。

用具体的话来说,我见不得他在我面前暴露软弱的一面,这会让我想起他之前对我的好,于是无论如何觉得自己有这个义务还回去。这是一个逐渐深入的死循环,我知道,只会让我越来越放不下这段隐忍……又疯狂恣意增长的感情。

正这么想着,傅匀的手机响了。

我低头一看,上面赫然是“顾思无”三个大字。

这通还未接下的电话,像一记警钟一样狠狠敲在我的头上,把我差点得意忘形的思想拉回来了一些。

有人说,感情这种事需要的就是冲动,我不否认,但谁都可以,我不行。我必须考虑后果。

以前的太多冲动已经给我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痕,这点我比谁都清楚。

五年前,我二十五岁,许繁还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已经经历过这样一遭了。那时许繁依赖我,需要我,很多事情都需要我帮忙。

我对生活最充满希望,也最有激情的一段日子便跟着许繁的离开,一起结束了。

从现实层面来讲,许繁做的选择并没有错误,顾思无比我有能力,家境条件都比我好,尤其小姑娘是他的亲生女儿。

在顾思无身边,总能得到比我更好的生活。而或许生活富足之后,许繁也会开心。

从人情层面来讲,虽然我们那个时候住在一起,明里也承认了恋人的关系,但许繁从来没有对我露出那种充满炙热爱意的眼神,他看向我时眼睛里总带着忧思。

所以我总会避开和他对视,习惯性地找一些轻松的话题跳过这些。

后来顾思无找上门,许繁离开,我们的关系也随之结束。我甚至想过,这是不是因为我不是Alpha,是不是因为我和许繁当时是Beta和Omega,所以结果自然惨淡。

现在面对傅匀,同样是抑制不住的悸动,同样是暗暗地想靠近,同样是想和他在一起。

唯一不同的是傅匀也向我表明了心意。我们也都已经成熟。

我对这种事充满了向往和期待,手伸到半空却又只想缩回来。我一直在纠结。

傅匀是Alpha,我是Beta……我们两个真的会有好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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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的时候,我向那位宋历医生稍微咨询了一下,关于信息素紊乱的事情。

他坐在办公室里写报告,抬眸浅浅看了一眼站在门边有些畏缩的我。

“这里有座位,有事可以直说。”

我急忙向周围看了一眼,问他:“一会儿会不会有病人来找你,我这样是不是比较唐突?”

宋历摇了摇头,拿着笔在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字,他合上文件夹请我过去坐。

“为什么不问何榆?他应该对傅先生的病了解更多。”

我轻轻摇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热水杯,小声说了句谢谢,“虽然是这样,但是何榆毕竟和傅匀认识那么久,关系挺好的,他说的话可能……会带上一些安慰意见什么的。”

宋历微一挑眉,看向我:“你这点倒是没看错。”宋历轻笑一声,脸上表情变化不大,“可以,你问吧。”

“……宋医生,我想知道傅匀的病具体有多严重?然后就是治疗方式……因为我是个Beta,对于信息素的事情一知半解的,我想多了解一些。”

“信息素紊乱,你在网上应该能查到一些基础描述,关于情绪不稳定,信息素失控什么的,不过那些信息你不用全信。傅匀的情况很罕见,根据他过往的资料来看,这并非一开始就有的,而是在某一个时间节点之后突然爆发的病症。信息素失控的情况发生比较少,但也比一般病人来得更猛烈,最严重的时候,有过伤人记录。”

我点点头,很认真地在听他说话。

宋历顿了顿,伸手屈指在桌上敲了敲,他说:“不过这几年他自己控制得很好。这一次大概是和易感期撞上了所以可能会感受强烈一些,不过……傅匀的易感期从来没和病情撞上过,也就是说,乔先生,有人影响了他。”

我不知道易感期也能被影响,我真的不知道。

宋历的话若有所指一般。

思索几秒,我还是问出了我很关心的一个问题,放在以前,这种问题我绝对问不出口。

“他的病……真的需要Omega的信息素吗?”

宋历没有回答,他的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和傅匀是两个极端。我移开视线,有些坐立难安。

“乔浅先生,你关心的到底是傅匀的病,还是关心……你不是Omega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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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到现在,傅匀在门外说完那句话安静了一会儿,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同时手机上的铃声也响了十几秒,顾思无挂过一次,不过半分钟又紧接着打来了第二个。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自暴自弃地想,是不是就因为我曾经对许繁动过不该动的心思,于是现在报应来了,还是让人抓心挠肺的那种报应。

刚接通电话,顾思无冷淡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你自己最好趁早把白宜这件事解决,他已经找到小繁了。我这几天刚好在这边出差,小繁也过来了,明天约个地方碰面聊一聊吧。”

“顾思无,我不是傅匀,他现在情况不太好,可能暂时和你们见不了面。”我轻声开口。

电话那头安静了十几秒。

一阵轻微的€€€€声后,接电话的人换了一个。

“你好,我是许繁。傅大哥现在出什么事了吗?”

不愧是顾思无,听到不是熟悉的声音后就立刻跟变了个人一样,像是要维持自己多高冷的Alpha精英人设一下。我在心里不厚道地笑了几声,好吧,几年前你弄乱我的东西搬空一些家具的仇,就暂时原谅一点点。

“他易感期到了,刚好又碰上病情发作,现在……在门外呢。”

电话那头又安静了一小会儿。良久之后,许繁不确定的声音响起:

“……乔浅?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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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繁和顾思无听我说了现在的情况后,让我待在书房里不要动,不要管傅匀说什么,一定不要给他开门,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我又好奇又不敢多问些什么,生怕影响他们两个。

电话挂断之后,我还是深吸了口气走到门口。傅匀已经安静很久了。

我在门上敲了敲,“傅总,你还在吗?”

他隔了几秒才回话,声音从靠下的地方传来,我皱了皱眉,蹲下身子才听清。

“……刚刚你在和谁打电话?”

我低头看了一眼地板,视线不知怎么地看到了自己穿的那双白色毛茸茸的拖鞋。

……真是,明明一点都不像我的风格,也不像傅匀的风格,到底是谁给他买的?

我猜想傅匀现在可能坐在地上,背抵着门跟我说话。进书房的时候客厅没有开灯,从缝隙处看去也是黑乎乎的一片。

如果是我想的那样,那傅匀现在就是一个人坐在黑暗的环境里,还要拼尽力气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我看不见他。

“你觉得还能是谁,那是你的手机,不是我的。”我的手指在门上抠了抠。

这种感觉很微妙,连带着说话的气氛。我不想把生病的傅匀当成什么需要刻意讨好,或者事事顺他心的人,我一直在用最平静最稳定的语气和他说话。

就像他之前对我那样。

“对不起……你的手机,我之后会赔给你。”

“傅总,别老跟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什么的,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还有啊,手机赔不赔那是另一码事,硬要算得这么清楚,我还得给你医药费和房租费呢。”

傅匀轻笑了一声,说的话就像他正常时的样子。

“所以,是我认识的人?”

网上说Alpha的易感期并非一直持续那种不受控的模样,发作中间也会有一段时间是正常的,除了发热之外,基本无差。

我就在想,傅匀现在是不是就是这样。

想来想去,觉得有些事还是要当面咨询一下许繁,他和黎小梨、温容他们都不一样,他会从很精细的角度告诉我,帮我分析这些问题。

许繁或许……能明白我的纠结。

呼出一口气,我低头看着地板上的某一个点,嘟囔道:“何止认识,还是你亲爱的弟弟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家的,什么事都和你们纠缠在一块儿。

“傅匀,你一点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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