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苏 第88章

胡亥柔弱不能自理的光打雷不下雨,佯装哭唧唧的道:“桀€€将军好可怕哦,亥儿怕怕!”

第47章 再亲一下

越人特使将桀€€押解起来, 狠狠松了一口气,看的出来,他不只是忌惮桀€€, 甚至害怕桀€€。

毕竟桀€€那个雷森*晚*整*理厉风行的霹雳手段,别说是越人特使了,就是连本族之人, 也会惧怕。

越人特使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对扶苏朗声道:“秦长公子, 既然如此,咱们合该再敲定会盟的时日, 与地点,对也不对?”

扶苏眯起眼睛,道:“特使说的正是,虽你们抓住的并非予的幼弟,但此爱宠乃是予的心头宠, 还请特使高抬贵手, 不要难为他, 之后的会盟, 咱们好商好量。”

“哈哈哈!”越人特使笑起来:“你说得对,秦长公子说的极是!咱们都是为了会盟, 好商好量, 谁也不要伤了和气!这样罢, 等定下了会盟的地点与时日,我再叫人通传秦长公子, 如何?”

扶苏道:“那实在有劳了。”

“好说!好说!”

越人特使一挥手, 道:“走,撤兵!”

越人浩浩荡荡的离开河边, 扶苏眯起眼睛,低声道:“让他们离开,不要轻举妄动。”

“敬诺,长公子!”

越人一行离开,起初还有些戒备,生怕扶苏会派兵偷袭,等他们全部撤离之后,越人特使这才放松下来,秦兵并没偷袭他们。

士兵押解着胡亥,进入越人特使的营地,将胡亥关押在牢营之中。

胡亥走进去一看,真的是好巧啊,这个营地恐怕只有一个牢营,还是临时搭建的,所以桀€€也被关押在这里。

桀€€脖子上架着枷锁,身上都是锁链,被关押在牢营最里面的牢房之中。

胡亥笑眯眯的走进去,关押在了隔壁,因着越人觉得胡亥只是一个嬖宠,毫无缚鸡之力,所以便将他的枷锁撤去,也没有用锁链禁锢,只是关上了牢门。

“€€儿,真巧啊。”胡亥扒着牢门去看桀€€。

桀€€虽看到了他,但仿佛没看到一样,根本不理会胡亥。

胡亥继续道:“你没想过,有一天咱们会做邻居罢?”

桀€€还是不说话,但狠狠瞪了一眼胡亥。

胡亥“啧啧啧”的摇头,语气颇为阴阳怪气,道:“看来你的主子,并不信任与你啊,这世上最可悲的事情是甚么?莫过于忠心喂了狗罢!”

桀€€侧过头来,再次狠狠瞪向胡亥,突然站起身来,枷锁发出“哗啦€€€€”一声巨响。

胡亥后退半步,缩在牢房之中,道:“你不会是想要打我罢?”

桀€€走到栅栏旁边,“砰砰砰!”狠狠撞击了好几下牢门,大喝道:“来人!!来人!”

这里的士兵都是越人特使的心腹,他们尝听说桀€€的大名,根本不敢怠慢,即使他被关在牢营中,还是惧怕的战战兢兢。

“桀……桀€€将军,”士兵道:“您有甚么吩咐?”

桀€€呵斥道:“去叫你们特使前来!这个胡亥,当真是秦国的幼公子!让特使不要被他给骗了!他和扶苏一唱一和,秦人狡诈,都不是甚么好东西!”

越人士兵稍微有些犹豫,但若眼前的俘虏真的是秦国幼公子,那么会盟将是另外一番光景,大不相同。

于是士兵连忙答应道:“是是是,卑将这就去通知特使。”

“报€€€€”

越人营地的幕府大帐之中,越人特使十分特意,他今日抓了桀€€,又与秦人长公子敲定了会盟的事情,一切都十足顺利。

“报€€€€特使!”

士兵冲进来,道:“特使,桀€€将军在牢营中吵着要见您,说……说那个被关押在牢营中的嬖宠,真真儿是秦国幼公子。”

“哼,这个桀€€!”越人特使道:“他还不改口么?当我是好诓骗的!”

“这个……特使,”士兵道:“若万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若是那嬖宠,当真是秦国幼公子,咱们都被秦人给骗了,君上一定饶不得咱们的……秦人狡诈,不得不防啊!”

越人特使一听,心里也打鼓,是了,秦人狡诈,他们在秦人手中一直吃亏,便算仗着地势复杂,也无法将秦军全面拿捏,还是需要防范一手的……

胡亥坐在牢营之中,他也不是第一次坐牢了,因此十足的有心得,把地上的茅草整理了一番,堆了堆,给自己铺了个软乎的席位,这才坐下来。

“哎呦!”胡亥笑嘻嘻的道:“€€儿,你便要这么一直站着么?腿不酸么?还是坐下来罢!我知晓的,虽然被自己人关押,很没面子,但你这么端着架子,我怕你很累啊,最重要的是€€€€心累!”

“你闭嘴!”桀€€死死盯着胡亥,道:“若叫你落在我手中,定撕烂你的嘴巴!”

“可惜呐,”胡亥笑道:“不会有这个希望了,等会盟一结束,我便与我的好哥哥一起离开,而你呢,或许会落在自己人手里,啧啧,不得善终。”

胡亥话锋一转,道:“要不然这样罢,€€儿,你现在唤我三声好哥哥,等会盟开始之时,我给你求求情,如何?”

“你……”桀€€呵斥道:“黄口小儿!”

踏踏踏€€€€

便在此时,有人走进了牢营,正是去通传的士兵。

那士兵回来,后面还跟着越人特使。

桀€€立刻道:“特使!这胡亥当真是秦国小公子,秦人狡诈,不要被他们骗了!”

越人特使道:“桀€€将军不要着急,你说的这个问题,本使也考虑过,咱们都是为了君上办事儿,合该同心同力才对,因此……本使特意寻找了一个曾经刚见过秦国小公子的将士,叫他当面来分辨!”

咯噔!

胡亥心头一跳,曾经见过秦国小公子的越人?

此人一出现,自己岂不是要掉马了?大事不好!

“来人!”越人特使道:“叫他进来。”

“是!”

一道人影进入牢营,因为逆着光,胡亥一时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桀€€似乎很是熟悉对方,断喝道:“是你?!”

对方进入牢营,站定在胡亥面前,胡亥定眼一看,这才看清楚,竟然是……

屠雎!

胡亥眼眸微动,是了,屠雎乃是便宜哥哥的卧底,这件事情十足隐秘,只有桀€€和被俘虏的越人才知晓,而远在越地的越人根本不知晓这其中的秘密。

屠雎突然出现在此处,怕是扶苏的授意,是来帮助自己的。

胡亥瞬间将心窍放松下来,挑眉看向桀€€。

“是你!!屠雎!”桀€€激动的冲到栅栏跟前,“嘭!”狠狠撞了一下栅栏,道:“是你!!叛贼!”

越人特使吓了一跳,连连后退,生怕他把栅栏撞断,会从里面跑出来。

屠雎则是道:“桀€€将军,你自己做了俘虏,抛弃我们这帮为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不管不顾的逃跑,如今竟指责卑将是叛贼?”

屠雎显然在混淆视听。

越人特使根本不知道细作的事情,也不知扶苏安排的长棋,一听屠雎的话,便以为桀€€是恼羞成怒。

桀€€怒喊:“他是叛贼!他是叛徒!他根本就是中原人!”

屠雎淡淡的道:“桀€€将军是糊涂了么?我是你捡来的,如今你却说我是中原人?我跟随着将军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将军逃跑之时不带着我便罢了,竟还想将责任都推在卑将身上?难道将军把众人一推,便当自己没做过俘虏,没给君上丢过颜面么!”

胡亥挑眉,好家伙,原来屠雎也很能说呢。

“你!!”桀€€呵斥:“叛徒!你是秦人的走狗!我杀了你!!”

哐€€€€

越人特使见他发疯,吓得又退了好几步,对屠雎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再招惹桀€€,你过来,辨一辨此子,到底是不是秦人的幼公子。”

“幼公子?”屠雎只是看了一眼,摇头道:“他怎么会是秦人的幼公子呢?谁说的?这般说法,必然是居心叵测,欲图诓骗戏弄特使您。”

越人特使一听,立刻看向桀€€。

桀€€眼目赤红:“屠雎是秦人的走狗,他自然会这般说!”

屠雎却道:“特使明鉴,此子怎么会是秦人的幼公子呢?听说特使已经见过了秦人的长公子,秦人常年居住在西北面,素有虎狼之称,那长公子看起来光风霁月,文质彬彬,但其实骁勇善战,体格不俗,特使您再看看此子,羸弱不堪,大风一来便能吹倒,如何会是虎狼之国的小公子?实在说笑了。”

“是了!”越人特使没见过公子胡亥,听屠雎这么一分析,的确如此。

越人在南方,对于他们来说,秦人就是西北的虎狼,一个个健壮高大,如狼似虎,胡亥这小身子板儿,别说是北方人了,就算是放在南方人堆儿里,也是羸弱的那一个。

屠雎又道:“此子我见过几次,甚么秦国公子,分明便是秦国公子的男宠!”

“他当真是男宠?”越人特使追问。

“正是如此。”屠雎道:“特使你看看,这小身子板,还有这谄媚的皮囊,他能是甚么?我曾遥遥见过几次,秦长公子跟随秦狗检阅舟师之时,还带着这个嬖宠,可谓是宠爱有加。”

屠雎的脸上换上一抹嘲讽,道:“不止如此,远远的隔着水面,卑将都听到他们调笑之声,简直不堪入耳,淫*秽至极!”

屠雎又道:“是了,虽此子不是秦国的甚么公子,但他深受扶苏的宠爱,若是用他来威胁扶苏,想必会盟之上,对咱们大有裨益!”

“屠雎!”桀€€呵斥:“你这个叛贼!一定是秦狗让你这般说的,对不对!?胡亥分明是秦国的小公子,你却说他是男宠!你这个叛贼!你不得好死!”

越人特使却十足信任屠雎,道:“桀€€将军,你可能不知,屠雎说出来的话,我是十二分相信的。因着……这位屠雎勇士,乃是君上派遣而来的密使!”

“密使?”桀€€难得一愣,看向屠雎的眼神都变了,里面错综复杂至极。

胡亥心中感叹,好家伙,原来屠雎还在做双面间谍啊,真真儿不一般。

之所以越人特使如此相信屠雎的话,这其中有一些理由。屠雎一直跟随在桀€€身边做卧底,当年他不只是扶苏的卧底,还是西呕君放在桀€€身边,监视桀€€的卧底。

屠雎道:“桀€€将军有所不知,你功高震主,恃才傲物,不服管教,多有人弹劾桀€€将军,君上一直维护将军,却也不得不顺应天意,因此将卑将放在桀€€将军身边,日日观察,细微禀报。”

“你……”桀€€万没想到,道:“你是君上派来监视我的人?”

越人特使道:“诶,这怎么能算是监视呢?”

“呵呵……”桀€€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却不达眼底,满满都是苦涩:“原来……原来君上一直不信任我,如此不信任我……”

越人特使道:“既然连屠雎都辨认过了,此子必然断不可能是秦国公子。”

屠雎拱手道:“特使明鉴。”

越人特使对桀€€道:“桀€€将军,唉€€€€不是我说你,你为了建功,实在太急功近利了,你这样子,唉,我在君上面前,如何保你啊!”

越人特使假惺惺说了两句,转身大步离开了牢营。

屠雎看了一眼扶胡亥,并没有对胡亥说话,但眼神足以说明一切,也跟着特使转身离开。

“屠雎!!!”桀€€似乎被触动了机括,呵斥道:“你这个叛贼!”

“别喊了,”胡亥掏了掏耳朵,道:“都走远了,你便算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打理你呢,省省罢。”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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