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美人破产后和顶流闪婚了 第17章

看他这副吃瘪的样子,男人微微勾唇,转身走到了衣柜前,从里头的一件纯黑色羊毛大衣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看着手中的丝绒盒,周迟旭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其在手心之中握紧后,才转过身,又重新回到了薄年面前。

“年年。”

被他这么叫了一天,薄年都已经有些习惯了。

青年懒懒地抬起眼皮,黑葡萄似的凤眸倒映出男人的目色沉沉,薄年歪了歪头,拖着长音问:“在呢€€€€年年在呢,又干嘛呀?”

他这样没有抵触,没有防备地看着自己,歪着脑袋时发丝垂落在面颊上,像是在撒娇似的。

周迟旭被他看的心里痒痒,眸色渐深,又往前走了一步,在青年跟前单膝跪了下来。

薄年懵了懵,疑惑道:“干嘛?”

“有件东西要送给你。”

这个角度,男人平视着他的眸子,缓缓将手中的红丝绒盒托了起来。

薄年看着那方小盒子,脑袋空白了一瞬,脱口而出道:“你要跟我求婚啊?”

视线相接,周迟旭一句“对”差点没忍住说出口。

然而理智吊着他,让他最终还是抑制住了这股冲动。

薄年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他,好不容易将人锁在了自己身边,绝对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把他吓跑了。

男人垂下眸子轻笑了一声,敛去眼中浓稠的情意,故作随意地将那戒指盒打开,对薄年道:“我们已经结婚了,不能没有结婚戒指,刚刚我爸还问我,怎么我们俩都结婚了手上还没戒指,是不是我欺负你了不给你买。”

薄年眨了眨眼,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低头看了眼那立在戒指盒中漂亮简洁的男士素戒,又看了眼自己光秃秃的手,薄年“嗯”了一声表示赞同:“说的也是,哪有结婚不戴戒指的。”

言罢,他朝周迟旭抬了抬手:“我懒得动了,反正你跪都跪了,也不差走个流程吧。你给我戴上。”

周迟旭眸色一深,再开口时,嗓音如同掺了沙砾,低沉而粗哑:“你确定…要让我帮你戴?”

“戴啊。”薄年又朝他拱了拱手,鼻尖微微皱起,漂亮的脸上充斥着催促:“戴个戒指还能累死你啊?”

周迟旭没说话,只是盯着那静静立在盒中的戒指,胸口微微起伏。

就在薄年等的困了,忍不住想要催促他的时候,男人才抬起手,将那枚戒指拿了出来。

戒指是简单大方的款式,戒身镶嵌着九颗碎钻,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清透闪耀的璀璨光泽。

薄年微微歪头,透过头顶射灯打下的白光望去,戒指内壁雕刻的字母清晰可见。

两人手心相贴,严丝合缝。

男人托起他的右手,缓缓地、认真地,将那枚代表着已婚的戒指,推进了青年纤细白皙的无名指。

看着那枚戒指完美地与薄年的手指契合,周迟旭原本崩得死紧的肩膀倏地一松。

那替薄年戴进戒指的手,收回来时正微微发着抖。

薄年没察觉到他的异常,只是抬起手,端详着这枚漂亮的素戒,半晌过后,轻声问道:“我刚刚看到,戒指内壁刻了三个字母,是什么?”

周迟旭看起来很开心,面上凌厉不在,眼眉弯弯,唇角轻勾,凑近了冲青年抬起了自己的手。

“是我名字的缩写。”

“我手上的戒指,也刻了你的。”

薄年这才发现,原来周迟旭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就已经戴上了这枚婚戒了。

第16章 温香软玉入怀

今夜于周迟旭来说,像是完成了一场经年累月念着想着的梦。

在看到薄年戴着那枚戒指毫不抵触地去了床上,他一直以来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去。

心情是说不出的轻松与愉悦。

周迟旭感觉,他此时此刻精力充沛地还能再犁两亩地。

不过这个点对于他来说,就算不犁地也还尚早。但对于消耗了一整天的薄年来说便有些熬不住了。

眼见着周迟旭还没有要睡觉的意思,青年盘腿坐在床上,抬起惺忪的眼眸,询问道:“你去哪儿,不睡觉吗?”

男人摩挲着手指上的婚戒,闻言关掉了房中大灯,只留下了床边的一盏昏暗的小台灯,低声答道:“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你先睡。”

“哦…”薄年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抱着枕头躺了下来,对他挥了挥手:“你去吧,我困了。”

灯光昏暗,周迟旭借着那台灯的微弱光亮,深深看了他一眼。

转身往书房套间抬步时,原本被刻意压制着的嗓音才发生了一丝变化。

“年年,晚安。”

低沉的声音在这样暧昧不清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缱绻。

这是薄年第一次听到周迟旭对他说晚安,男人的身影大半都隐没在阴影之中,面上表情如何,怎么也看不真切。

默了半晌,他才有些别扭地开口。

“周迟旭,晚安。”

……

周迟旭的房间很大,还包含了一个书房的套间,打开那道门便能进去。

啪嗒一声,随着书房门关上,整个房间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薄年是困了,可真当书房房门落锁声传来后,他躺在那儿却死活没能睡着。

翻来覆去好几下,青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又无比清醒地坐了起来。

抬起右手,他盯着无名指上大小正好的戒指,脑海之中不由地浮现出不久前,男人为他戴上戒指时的模样。

其实他那时已经很困了,回忆之时才发现,这段记忆因为他的困倦,而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

看不真切,听不清楚。

唯一能让薄年确定的是,当周迟旭抬起自己戴着戒指的手时,那人的眼角眉梢都是带着笑的。

周迟旭很开心吗?

可是为什么?

是因为给自己戴上了婚戒所以才这么开心吗?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薄年便立即将其否认掉了。

以他和周迟旭的关系,这一切情绪上的感知应该只是错觉吧。

说不定那人只是在为拿到股权而雀跃而已。

毕竟周老夫人手里的股份,能买成千上万个这样的戒指了。

想通了这一点,薄年又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会儿,才抬手关掉了那盏台灯,抱着枕头将脸埋了进去,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一回,睡意如潮水般涌了上来,没过多久薄年便睡熟了。

待到周迟旭处理完公司堆积的工作回到房间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床铺被子上,拱起了一个圆润的小山丘。

平时得理不饶人的青年睡着了以后,睡姿相当乖巧,窝在那儿便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了。

男人来到了床边,趁着夜色靠近,依稀还能看见对方微颤的长睫。

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周迟旭抬起手,无声地抚过青年毛绒绒的发顶。

睡着了之后好乖。

还是和从前高中时似的,睡觉时就喜欢抱东西。

以前上课,薄年睡觉要抱着自己的校服外套,偶尔面对着周迟旭睡,脸颊肉被手臂挤微凸,连微粉的嘴唇都轻轻嘟起。

从周迟旭的角度看过去,像是一块刚出锅的糯米糍,整个人都冒着甜。

只是班里人多眼杂,他每次都只能假装翻书拿笔,不经意之间扫上一眼。

哪里会像现在这般,整个房间中只有他们两人,无论周迟旭看多久,都不会再有人打扰。

周迟旭保持着那一个姿势,也不知就这样盯着人的睡颜看了多久。

直到半跪着的腿有些麻了,他才如梦初醒,慢吞吞掀开了被子躺进了被窝里。

热意因为男人的进入,慢慢从被子的另一头传了过来。

属于薄年身上好闻的气味也在此刻彻底包裹住了周迟旭。

男人身体一僵,浑身肌肉都因此而紧绷了起来。

他无言地望着天花板,深吸了一口气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又往那人身边靠近了一点点。

右臂挨到了那道热源,周迟旭忐忑地闭上了眼睛。

*

同床共枕,无眠之夜。

与薄年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第一天,周迟旭成功地失眠了。

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分明是一双黑沉锐利的眸子,此时此刻看起来,倒有些呆滞。

耳边依稀还能听见青年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像是在嘲笑着他,两人分明都是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可睡不着的人只有周迟旭一个。

又盯着那快被他盯出个洞来的天花板盯了一会儿,周迟旭才慢吞吞地、一点一点转过身,侧躺着看着自己的右手边。

薄年手里搂着枕头,把自己蜷缩成了一个虾米,正用圆滚滚的后脑勺对着他。

看着那人睡的如此安逸,周迟旭重重吐出口气,借着夜色与深夜静寂,低声念道:“你要是知道我对你存了什么心思,还能睡得着吗?”

话音刚落,面前人却忽然低哼一声,松开了抱着枕头的手,翻了个身。

那被青年抱在怀里大半夜的枕头“啪”的一声,滚落在了地上。

周迟旭才刚说完那句话,虽然声音小的可以忽略不计,但当薄年突然转身之时,他却还是紧张地呼吸一窒。

不多时,青年翻身的动静渐渐小了,房间重新安静了下来。

薄年并没有醒,只是一个姿势睡烦了,换了另一个姿势继续睡罢了。

感受着心口一声一声,咚咚的闷响,周迟旭的心情从方才的紧张,逐渐转变成了一丝可惜。

他看着青年小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乖巧的模样,忍不住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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