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起眉,愣愣地看着付温忱。
对方显然也愣了,接着眼里流露出心疼,朝她软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边说着,她边用指腹轻轻擦掉她唇上的血液,接着翻找碘酒,想帮她消毒。
俞归杳看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顿时抓住了她的手,又安慰她道:“没事,嘴巴破了而已,很快就好了。”
“不行,要消毒,快点好起来。”付温忱立刻便用棉签沾了碘酒轻轻点在她唇上,随即抱怨自己:“我不该咬你的,下次亲亲都不好亲了,怕你疼......”
俞归杳:“......”
还想着亲亲的?
实际上,她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生气。
但此时事情揭过去了,她便想起付温忱的伤还没处理好,连忙搂着她的腰将她微微抱起,又将自己腿上的隔水塑料布扯下去。
那一瞬间,付温忱羞耻死了,总感觉跟换尿布似的。
塑料布上全是各种水液,她将脸埋到对方脖颈处,看着对方换了一块隔水布,又将她放到腿上,随即抽出纸巾帮她擦腿上和那处的药水。
纸巾擦上去,付温忱微微颤了颤,忍不住唤道:“疼......”
俞归杳便只能用阴洗液浸湿了纱布,又红着脸帮她湿敷上去,边道:“那你敷一会儿,消消肿......”
“嗯。”付温忱勾着唇,将脸颊靠在她肩上,整个身子都贴进她怀里。
从远处看去,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正坐在秋千上,而她怀里,娇软的女人仅仅只穿了一件衬衣,双腿夹着她的腰,坐在她腿上,双手环着她的脖子,酥软的腰被她搂着,满心满眼的都是她。
没人知道,衬衣下的某处敷满了被药水浸透的纱布。
付温忱感觉一片清凉,也没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了,她勾起唇,闻着女人发间的香味,闭上眼,很想就这样一直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微风拂动着两人的发。
俞归杳开始不受控制地打瞌睡,直到她的身体忽然失衡,往后栽去。
付温忱被她吓到了,连忙护着她的脑袋。
两人倒进草地里,她紧张地拍了拍俞归杳的脸,随后发现€€€€
对方睡着了。
竟然睡着了?!
等等。
付温忱忽然想到,对方睡着后是不是会穿到付清渡身上?
可不是晚上才能穿回去吗?
她满心疑惑,皱起眉,却疯了似的抱着对方的身体,不愿意放开。
不管怎么样,她这辈子都不会放开她!
......
而这厢,医院病房里。
俞归杳睁开眼,顿时傻眼了。
她刚刚不过就是觉得很放松,闭上眼眯一下,没想到竟然穿过来了?
这也就算了,这个站在病房里,正和付家父母谈话的女人不是顾若秦是谁?
她连忙闭上眼,装睡。
便听到女人不可置信的声音:“温忱她今晚要带新女友过来一起吃饭?”
“不可能吧,她官宣不是假的吗?她怎么可能找新女友?”
一旁的付母听到这话不由得回她:“你要是没出国,她也不可能会找个戏子!这次你回来,赶紧的和她结婚,别再打扰到我们清渡。”
一听这话,俞归杳心都惊了。
付母让顾若秦和付温忱结婚!
她耳边仿佛一阵嗡鸣,接着嘴唇上一阵钝痛。
再次睁开眼,她看到了头顶的桃花树。
可付温忱似乎跨坐在她身上,又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着她。
难怪嘴巴痛呢,不是说怕她疼不亲了吗?
俞归杳连忙抓住对方的手腕,示意自己已经醒了。
可付温忱停下来,却满眼都是泪,又紧紧地抱着她泣道:“你刚刚晕倒了,吓死我了,所以才帮你做人工呼吸的......”
俞归杳:“......”
那叫人工呼吸?
她有些想笑,哪有人工呼吸跟亲嘴一样,不停地吮她唇的?
她对上付温忱的目光,却又想起自己刚刚听到的事情,忍不住问对方:“你跟顾若秦有婚约?你养母要你们结婚?”
听到这话,付温忱一愣,随即坐起身,问她:“你准备不负责了?”
俞归杳:“???”
这话怎么说?
她一句话没说,反而是付温忱泪眼朦胧,又撩开衬衣下摆给她看。
俞归杳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给对方湿敷,还没弄完......
她连忙坐起身,付温忱却又搂住了她的脖子,凑近她道:“你从哪里听到的谣言?”
“我要结婚,也只会和你。”
俞归杳:“!!!”
......
第26章
结, 结婚?!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俞归杳心想,两个天差地别的人如果贸然走进婚姻,只会是折磨, 何况她们认识都没多久,连交往也是半真半假......
如果说结婚,顾若秦和付温忱才是绝配吧?
想到这,她忍不住抬起头,又朝女人道:“老板, 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你觉得是开玩笑?”付温忱微微勾起唇,眼底却如幽泉,深不见底。
她环着她的脖子, 缓缓贴近她, 又佯装轻松道:“是不是开玩笑,你以后就知道了~”
那是肯定的, 说不定过不了一个月, 她们的关系就会就此终止......
听到这话, 俞归杳暗暗地叹了口气,心想一定要坚持一个月,坚持拿到那五十万。
等拿到钱, 她就麻溜地离开......
可听到这话, 付温忱却瞬间皱起眉, 接着两手拽着她的耳朵, 恼道:“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俞归杳满眼无辜。
见她那样, 付温忱连忙收敛了情绪,又垂下眼睫, 眼里蓄积着眼泪,忍不住颤声道:“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想着做完一个月就走?!”
俞归杳:“???”
真神了?难道自己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她有些惊讶,付温忱便更气了,皱着眉恼道:“如果你这样想,那我们俩跟做完就走的炮.友有什么区别?那你跟那些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女有什么区别?”
俞归杳震惊了:“我哪里有提起裤子不认人?!”
“我们俩根本就没......”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忽然想起之前在浴室里她帮付温忱掏玩具,还有刚刚,付温忱握着她的手在里面来来回回地上药.......
这又跟做过了有什么分别?
她微微皱起眉,脸渐渐红了个彻底。
付温忱便盯着她飘忽的眼睛,继续逼问她:“你敢说你没主动亲过我?”
“你敢说你对我没感觉?”
“今天早上你用手指伸到通道里,虽然是为了把玩具拿出来,但你敢说不是你主动的?你没有心动过?”
她紧紧地搂着她的脖子,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渐渐急促起来。
俞归杳被她的逼问弄得满脸臊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可看她眼里含着泪,眼睛似乎都哭红了,那唇瓣肿得跟小樱桃似的,楚楚可怜,又低声道:“你如果真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在寻你开心,那么你就当这两次我们是约.炮,我给你转钱,我们就此别过!”
“我没这么觉得!”俞归杳下意识就伸手擦掉了她眼角落下的泪。
那指腹粗糙,将对方漂亮的眼尾越发磨红,她又连忙收回手,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很多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飘飘然的,不太现实......”
“不现实吗?那我就让你感觉现实点......”
付温忱说完这句话,便忽然低头,又猛地咬在了她的喉处。
那里有两颗漂亮的痣。
俞归杳微微抬起头,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接着便感觉对方在轻轻舔舐着她的喉处,又缓缓吮吸着,撩起一阵酥麻感。
她喉咙滚动着,瞬间眼尾泛红,一手捏住了对方的下颌,求对方松口:“老板,你别这样......”
“怎样?”付温忱松开了唇,又抬起头望着她,明明长相清冷,可此时却满眼泪意,轻轻舔舐唇瓣,似乎意犹未满,像只小狐狸,勾着她的脖子,低嗔道:
“我这样就是想你明白我的心意,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就每天在你脖子上种下印记,让你记得你是我的,让你知道我喜欢你.......”
这话说得俞归杳浑身越发燥热,喉处仿佛还湿湿的,一片滚烫,那是对方留下的印记,很明显的一颗草莓印。
她和付温忱对视着,不知不觉心脏狂跳起来。
可女人却毫不知情,反而越发贴进她怀里,又垂下眸子委屈道:“我希望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想和你认真交往的,而且是以结婚为目的,而不是你所想的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