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 第175章

沈摧玉的动向也被兰山远的窥天镜监视着,问泽遗时不时会看上两眼。

天道说着不帮沈摧玉,可沈摧玉如有神助,居然又逐渐养好了伤。蠢蠢欲动要离开西寰,前往中土。

他已经十六岁,一条腿落了病根,走路倒是正常,跑起来能看出跌跌撞撞。

或许是屡屡受挫的缘故,沈摧玉变得更加沉默寡言,看起来比之前安分许多。

可当问泽遗瞧见有好心行商救他,他却反手想要坑骗商人钱财,就明白他的本性没有丝毫扭转。

在沈摧玉眼中,一切对他的好都是理所应当,对他好的人都是天道派来的,也不需要感恩和珍惜。

兰山远午后要去见几个宗门的长老,只留着问泽遗在家。

送走兰山远,问泽遗拿出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笔记,准确抽出其中几张。

纸上对应修士的名字没有在书中划去,每次打开乱码的原文,就能发现名字上的气运依旧源源不断流向沈摧玉。

接下来,沈摧玉要祸害的是谁?

恰巧,窥天镜内的沈摧玉也窝在简陋的临时居所内,正攥着张破破烂烂的地图研究。

他眼中闪着希冀和兴奋,手指比划着中土的方向。

见过中土的繁华,怎甘心安稳呆在西寰。

“小泽。”

兰山远回来时,桌上还堆叠着笔记。

他没看笔记上的内容,只是露出了然模样。

“时辰到了。”他没说什么,只是解开身上繁复的衣物。

玉扣落在被单上,这段时间的习惯使然,问泽遗到固定时辰瞧见兰山远脱衣服,身体就难以抑制地起了反应。

纸没来得及收拢,就被暂且放在桌上。

他们的灵力原本就相合,更是在一次次的交融中愈发契合。

他抱住兰山远,手覆在小腹处,感受兰山远身上的炙热。

“你想离开。”

进去的时候,兰山远是背对着问泽遗的。

他的声音带着颤,不知道是因为欲望,还是因为不安。

“......还不急。”问泽遗脸颊上泛着红。

兰山远说的是事实,可由他说出来,问泽遗心里还是狠狠拧了下。

“我也不想和师兄分开。”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喟叹。

这个角度进去的很深,兰山远的喉咙中泄出一丝低吟,头埋在被褥中。

“我想看小泽。”

“好。”

问泽遗缓缓出来,让他的脸正对着他。

兰山远抱住他,手越嵌越紧,在问泽遗白皙的肩部嵌出红痕。

“师兄.....”

眼见兰山远状态不对,问泽遗有些担忧。

他想要停住动作,却被兰山远比平日还要热情的态度带得无法回头。

“没关系。”兰山远搭着他的肩膀,附在他耳边喘息。

“想做的事,就去做。”

他一副被坚硬外壳撬开,浑身熟透的样子,带着痴的眼中却依旧存了清明。

他贪恋地吻着问泽遗,像是非要存下什么痕迹,好给予往后短暂的离别以留恋。

起身又坐下,问泽遗被他缓慢的动作给激得浑身发麻,下手的动作也重了些。

这场双修进行得格外久。

在躺下平复心绪的时候,问泽遗的脖颈处一沉,随后又变得轻松。

“这是什么?”他点了点落在脖子上的符文,符文眨眼间消失不见。

“抑制、监测魔性的术法。”兰山远靠在他身上。

“符文他人不可见,若是在你眼中显形,说明魔性濒临爆发。”

“只是监测魔性?”问泽遗挑眉,抬头揽住他。

“可我刚才怎么在这术法上,瞧见了锁阳用的符文。”

他虽然没好意思看完那本和双修有关的书,但为了两人着想,还是断断续续看了一点。

恰巧他又擅长记颜色和图形,所以歪打正着记了几个和双修有关的术法。

兰山远施术也明目张胆,这么大的符文,像是故意留在他身上的标记,巴不得他发现。

“锁阳之后我会变得清心寡欲,师兄给我下这种咒,有点不地道。”他凑在兰山远耳边轻笑,“这是不相信我,怕我在外面偷吃?”

“自亵也会泄精元。”兰山远耳朵红了,却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频繁双修后戒断,我担心师弟不适应。”

“那也不能光我锁。”

瞧见他又在假正经,问泽遗泛起坏水。

他根据记忆,磕磕绊绊在兰山远肩膀上也画了道符。

“不如师兄也陪我锁上。”

符文亮起微弱的光,问泽遗不擅术法,画得草率似调情,导致它脆到元婴修士都能轻易挣脱。

“我知道我施的术法在师兄面前不值一提,你闭着眼都能摧毁。”问泽遗勾起唇。

“可我画成一次也不容易,师兄也要尊重我的成果,若是回来后我发现师兄毁坏术法,我就不理师兄了。”

反正兰山远会惯着他。

果不其然,听到他的话后兰山远肌肉紧绷,唯恐稍微有点动作,就害得术法失去效用。

他想留住暧昧的痕迹,也想留住问泽遗施加的术法。

趁着他分心,问泽遗的手不规矩地摸到兰山远后面。

因为刚进去过,还是软的。

猝不及防被探索开拓,兰山远瞳孔缩紧,背上已经隐形的符文突然亮起,像是下一秒就会破碎。

可动荡之后,却还是被兰山远极力稳住。

“还挺厉害。”问泽遗没继续逗下去,在软肉的欢迎下抽离出手。

敢往他身上下咒,希望兰山远也能守着这脆弱的术法,忍住每次情动。

兰山远平复了会,这才问:“你打算何时离开?”

“沈摧玉去中土也就是这半月的事,我要赶在他之前,所以打算五日内离开。”问泽遗抱紧兰山远,正色道。

“虽然不知道师兄接下来的打算,但我相信师兄这般厉害,一定会得偿所愿。”

“若是师兄有哪处需要帮忙,切记喊我回来。”

“好。”兰山远轻轻颔首,“时候不早了,睡吧。”

满室陷入昏暗。

兰山远抱着他,缓缓闭上眼。

问泽遗离开那日,照例是只有兰山远相送。

晚霞落了满天,早春的新叶刚发出芽来,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送师兄的小礼物,我自己做的。”

临走前,问泽遗将个榫卯结构的小摆件递给兰山远。

一阵冷风过,他难得地没有嗓子发痒,而是被风吹得精神。

他们走的路偏僻,放眼望去只有灵鸟啾啼,偶尔有蚁虫爬过。

“好。”兰山远收下摆件。

他抓住问泽遗的手腕,亲手给问泽遗带了纳戒。

“若是缺些什么,记得写信给我。”

问泽遗自己的纳戒戴在食指,无意之中,兰山远给的纳戒落在无名指上。

晚霞落下红色,照在问泽遗的脸颊上。

“师兄可知,给我带戒指是何意?”

“是何意?”兰山远抬头,面露不解。

“算了。”问泽遗摸了摸鼻尖。

“往后再告诉师兄。”

“师兄要是想我,下山找我就是。”他给了兰山远一个拥抱。

“我要是想师兄,我会偷偷回持明宗来看你。”

他原本是很不舍,但想到兰山远总有办法找到他,不舍被冲散了大半。

就算不找,以他和兰山远的修为想见面也易如反掌。

离开,本就是为重逢做铺垫。

晚霞被黑暗吞没,兰山远看着问泽遗的身影越来越小。

他捧着榫卯搭的小球,若有所思。

身上还残存着问泽遗的灵力,他却没了去湖心小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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