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 第119章

“还不告白吗?”他声音带着一种平静的疑惑,“胆小鬼。”

“想清楚哦?我给人的机会是有限的,这是最后一次。”

在沸腾的朋友们的尖叫声里,那是沈暮洵此生体会的第一次血液都要沸腾起来的狂喜。

而现在……

“我只是希望你能想清楚。”江声说,“这是最后一次。”

沈暮洵从回忆中拽出自己的灵魂,闭着眼轻笑,“我从一开始就想得很清楚。”

既然是他这样选择,江声没什么好说的。

人总是无法代替别人做选择。而且就像沈暮洵说的那样,他们是契合的,至少在这种事情上,江声来了就不是拒绝的意思。只是要不要做到最后,他希望沈暮洵考虑得更谨慎。

修长清瘦的手指拉着他湿透的衣服扯了扯,微凉的手指湿漉漉的,“衣服好湿。”

“是故意的吗?”江声抬起头。

沈暮洵微微怔松,喉结一滚觉得干渴,内心起伏一种怪异的情绪,他薄唇轻启,“……是。”

江声□□毛巾擦拭过的头发乱糟糟地翘起。他歪了下脑袋,红润的嘴角弯弯,眼睛很清澈,表情看起来再纯良不过,“……是你说,我可以拍的,对不对?”

沈暮洵的瞳孔迟疑地颤动一下,他几乎无法确定江声在说什么。

江声把手掌心卷起来的领带扯开,拽着他的领口强迫他低下头,然后覆住沈暮洵的眼睛,用力扯紧。

视野被浸湿的布料遮挡,眼前一片黑暗。他伸出手碰了碰领带,不知道江声要做什么。

他等待着。

也许是十秒,也许是一分钟,他被推到江声坐过的那只椅子。

*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沈暮洵的意料。

全屋开着空调,浴室的暖光灯也大亮,不会觉得冷。

但本来也不应该这么热的。

江声一只膝盖顶在他腿间,手里握持一只相机,右手落在沈暮洵的腰腹,滑过起伏的肌肉。

明明用力很轻,但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江声在盯着他看,他的视线带着温度和重量,很有些明显。

镜头里秒数跳动着。蒙着酒红色领带的男人会在手指触碰的时候克制猛然加重的呼吸,腹肌紧实的轮廓痉挛起伏着。

江声注视着屏幕,有些色差反蓝的录像中,他解开沈暮洵的扣子。

也许因为坠入黑暗,沈暮洵的感官只能被迫集中,去感受他的触碰,他的呼吸,他的味道。

躯体的温度被水浸得更明显,沈暮洵的腹肌收紧,额头的汗水滑落。

解完上衣的扣子,江声的手指勾住他湿漉漉的西装裤,指尖顶着扣子解开。

细微的轻响在沈暮洵的耳中无限放大,他有些无法忍耐,痉挛着挣扎起来,“……别。”

漂亮没有茧子的手看起来更应该去抚摸钢琴握住画笔,不该去碰他那里。

“很紧张吗?”江声视线垂着,睫毛纤长地在光下落下影子,轻声问,“€€€€?”

沈暮洵喉结滚动片刻才深呼吸平复下来,湿乱黑发狼狈地落在领带上,许久才发出一声模糊的笑,耳朵烫红。

江声看着镜头里的沈暮洵。

镜头录到下面狼狈的样子又抬起来,男人脸上遮着领带,侧脸紧绷双拳紧握,从脖颈到耳朵火烧火燎,脖颈青筋暴起。

这里只有他们。

江声只在这样对他。

没有别人,也不会去想别人。

他的头脑完全恍惚,挨挤着尖锐的鸣声,头发四散落在遮掩的领带上。

俊美的面孔绷紧,高挺的鼻梁撑着领带,已经有些松垮。呼吸声克制,脑中阵阵发白,疼痛和颤栗撕扯他的情绪,余韵在他思维中激荡。

江声会喜欢一时兴起地折腾人。

算是玩弄吗?

可是如果所有情绪都能被江声掌控,为什么不算是他的垂怜和偏爱。

江声的确被他取悦到了吗?心情不错吗?是可以这样理解他的意思吗?

沈暮洵视野中是潮湿模糊的黑色。江声的味道沾染在潮湿的水雾里包围他。他槽牙合紧,坠入到深渊里,情绪被包裹着洇湿着,浓重的黑暗让他无法把控。

大脑还倥偬响着杂音,忽然感受到江声的膝盖从要害挪开。€€€€的声音隐约,腿上落下重量,江声跨坐在他的身上。

无法控制欲望与情绪的人是野兽。

沈暮洵感受到自己已经变成怪物,干涸在神经狂跳,呼吸湿润的空气都觉得干燥。他忍不住伸手按住江声的腰,手背青筋跳动着。

什么都看不到,唯独感觉很清晰,声音也是。

耳旁捕捉到拨弄按键的声音,沈暮洵耳膜几乎被细微的声音刺激得要炸开。

“好久不用这个,”江声任由他按着,往前坐了坐,有些迟疑地摆弄着相机咕哝着,“这个款式的相机有些老了。”

沈暮洵没有说话,静静忍耐着。

过了会儿,又听到江声有些新奇的声音响起,“有不少以前的视频。”

这个相机是什么时候买的,江声也不太记得,只是他们出去玩的时候,总是带着它,像是每段旅行的见证。

江声的手指摁动,看到潜水艇飞溅的水花、落日映照在水平面回过头的他,树叶摇动,他在工作室穿着围裙捏泥巴……

全都是他。

掌镜的人一直都是沈暮洵,现在倒是变成了他。

江声忽然感到一些命运奇怪的颠倒,他们也将用这个记录了大半恋爱历程的相机,来见证他们的结束。

有些沉浸在感慨中的江声完全不知道沈暮洵在想什么。

自私的、丑陋的思维。

他更想看江声在镜头里的样子,看他眯起眼睛吐出呼吸,看他睫毛湿乎乎地颤抖着,看他茫然又餍足的样子,看他抓着他抱着他的手。

江声挪动靠得很近,到危险的位置,近到沈暮洵的头脑开始因为暴起的满足感嗡嗡作响,他呼吸加重。

江声的头发被擦过后仍有些湿,滴落的水溅在他的脸颊。恍惚中沈暮洵想……要给他吹头发的,会感冒的。

“沈暮洵。”

江声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呼唤他。

沈暮洵循着声音去吻他。

开始吻到下巴,然后抚他的后颈去亲他的嘴角,像狼狈又贪食的狗舔吻含吮。

“江声……”他仰着头,伸手摸索江声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声音哑着,近乎艰涩地呼吸着空气,脖颈的汗珠顺着锻炼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落,“抱着我好不好,宝宝。”

有手臂抱紧他,也有温热湿润的手摸上他的嘴唇剐蹭。

江声的声音含糊潮湿,又带着飘忽笑音在呼吸中哼响,“会乖吗,会听我的话吗?”

沈暮洵喉结攒动一下,瞳孔微颤耳朵绯红。俊美不驯的脸上最后的清醒已经完全被打破。

“……会的。”他嗓子嘶哑得厉害,半眯起眼睛说,“会听话的。”

*

江声实在是太明白要怎么做能折磨一个人。

沈暮洵的手紧紧握紧,手背克制到青筋暴起。

火海与岩浆在折磨中一点一点地上涨,摧毁性地覆盖上来,耳旁只有尖锐的刺鸣和狂躁的心跳。

江声要他不准动,沈暮洵就用力攥着手指,压抑地死死控制每一次情难自禁的追随。

他咬紧牙关绷住侧脸,汗水滴落。时间仿佛在静止中得到过分延长。领带半松垮塌着,耷拉在鼻梁上。但他无瑕顾及,只觉得感官清晰得格外鲜明,却又得不到落到实处的满足。

脊柱发麻的带刺荆棘在生长,被江声湿漉漉的呼吸和轻忽的喘息包围,干草一般点燃心脏的旷野。

忍着。

是江声想要的,所以忍着;没有得到江声的允许,所以忍着。哪怕他火烧火燎,像石头一样发疼,但忍耐也是理所应当的。

痛苦煎熬,但是又幸福到要死掉。

如果这就是堕落的感觉,那谁还分得清地狱和天堂的区别。

他薄唇紧抿绷紧侧脸,发丝黏在脸颊,小臂线条绷得很结实,不知道是汗还是水的液体顺着下颌滴落。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混沌思绪被搅得一团乱麻,荒芜的危楼崩塌地乱七八糟。

摄影机如果对准江声是什么样子。

会看到他那种恶意折磨带着兴致的观察,但又因为实在舒服爽到张开嘴舌尖颤抖的样子吗。

沈暮洵的睫毛抬起,高挺的鼻梁上挂着酒红色的领带,视线模糊只能看到一点起伏。

时间如同砂纸,在漫长的苦旅中,江声渐渐用力抓着他的肩膀扣紧,又已经没什么力气。声音带着失神,“沈……沈暮洵。”

“嗯。”沈暮洵声音沙哑到极致。

他明白江声的意思。

折磨结束了。

接下来是奖励的时间。

握着江声手臂的手用力收紧,伴随重创的是温柔的吻,落在江声的肩膀,顺着锁骨下滑亲他的心口。湿润的头发羽毛般蹭出电流,江声仰起头抓着他的头发。

发根生疼,沈暮洵眼角泪痣痉挛起来,眼眶发热。隐忍许久的潮流得到进攻的机会,覆在他眼皮上的领带渐渐松脱,眸子在湿润的领带中睁开。

漆黑浓郁的重彩,攻击性强烈得过分。

无论是哪里都被照顾到。胸口发热,湿热的,酥麻的,滚烫又温柔的吻印在他的颈侧,吐息的急促热意一路蜿蜒到他的耳朵,亲过耳廓,含住耳垂用牙齿轻缓地研磨。

过热剧烈的电流让江声整个人都抽动一下,他转过头时,沈暮洵的领带已经松脱大半,垮在鼻梁骨上,衬得他视线浓重,裹挟让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

沈暮洵隐忍着,轻声要求,“亲一下。”

江声俯低身,刚碰到一点嘴角,立刻就被沈暮洵搂住,用力往下压,按在他腰后的手按住他的腰窝。江声微弓起背,脊背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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