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直男做背景板的可行性 第7章

许绥之有点不耐烦了:做你自己觉得重要的事就好了,我又不是你老板,怎么会因为这些高不高兴的。

剧情没说谁赢了,许绥之觉得应该有一定开放性,也不是他要负责的部分了。

枕流半天没回,许绥之没再管,继续写他的策划去了,自然也忽略了最后那句:让你高兴是我唯一重要的事,小绥。

要是让许绥之看见了,肯定也要肉麻半天的。

第14章 一出好戏连台

枕流的手腕不可谓不雷厉风行,刚上任两周,关于有归的舆论风向逐渐转好,激起的民愤也逐渐平息。但是之前造成的影响注定已经让这个煮熟的鸭子又飞走了。

官方最新下的通知里明确表示决定对其中商圈的心脏部分,即刚批下的有归赌场的经营权再进行一轮招标。一时间,有意于这块香饽饽的各方势力又蠢蠢欲动。

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在所难免,这次新建的地标商圈作为数一数二繁华城市的新区,届时势必会吸引大批的投资和旅客,要是以赌场的暴利程度,谁要是竞争成功,谁就能在这座早就被分割干净的城市打破现有的排位僵局,到时即使想要作为新秀和根深蒂固的四大家族同上牌桌,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换个角度来说,要是被四大家族其中一二掌握了这个机会,那之后这个城市就会成为他们只手遮天的游乐场后花园,里面的企业和资本,就是一个个待被摆布的玩具棋子。

在这种背景下,这个项目又何尝不是有归复仇的必经之路呢?

早年就尝到甜头的祝家当然一马当先,有归和祝家本来就水火不容,特别是有归现任的实际掌权人楚允和祝家独子祝年年,经历了这些事情,说句血海深仇也不为过,早就不是你给我一巴掌我踹你一脚就能了事的,两方都默契地希望对方最好快点儿阴沟里翻船走夜路撞鬼。

许绥之此时正在别市市郊的茶园里泡着茶,对面坐着海外排名前列的基金会UIC负责人任平,他看上去是个精明的商人形象,金丝眼镜下的眼睛总是波澜不惊,没有什么能被轻易探知的情绪,对于这个身份来说,他的年纪有些出乎意料的年轻。

任平翻看着许绥之刚交给他的策划书,半晌才开口:“虽然在邮件里我们已经沟通过了,但是看你策划里的意思,绿化森林是想在新区外围的旁边建?”许绥之称是,他给任平倒茶,但是对面并没有喝的意思。

UIC是许绥之借上次宴会上一位少爷的关系联系到的,他家这次并不打算参与竞标,算是难得不焦头烂额的一批人。当时这位少爷还在电话里对许绥之笑着说:“我还在想怎么这段时间约你约不出来,怎么绥之你也忙起来了?”许绥之打了个哈哈:“这不是快放假了,找点事情做做,也算是积累经验吧。”

结果对方像是听见什么匪夷所思的话似的,“没事儿干不跟我出来玩反而给自己找事儿,我跟你说什么来着,和他们几个无聊的家伙呆久了迟早近墨者黑。”他笑得纨绔意味十足。

除去他成语用得对不对这个问题,许绥之很想知道怎么听这哥们儿痛心疾首的语气,他在这个世界难得做点正事反倒成误入歧途的失足少年了,真是让他这种相信多劳多得的朴实劳动人民感到痛心!于是他在笑呵呵地答应一定去少爷过两天的派对上凑热闹后,果断地挂了电话。

许绥之知道任平在担心什么问题,即使他没有明确表示他的态度。于是许绥之先是缓缓说道:“市里从很久之前就有反映说开发过度导致绿化不够,这次新城区的项目一下来,这个绿化森林就有人提了出来,也很受上面喜欢,大家都知道,城市的先进文明程度和节能环境也是离不开的。”

任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许绥之又说:“这个城市的资源被分配完毕已久,只有这个一直被上面考虑的新城区还有最合适的开发环境,从这里开始难度也最低,还离最近风头正盛的核心开发区不远不近,能保证流量,受到的影响还小,在我看来再合适不过。”

他停了停,又补充道:“而且我和现在准备新区核心竞标的几位是很好的朋友,想必我们项目实现起来也容易得多。”

许绥之问233:你看我这算不算冒用名讳,罪加一等?

233:好一出狗仗……啊不,狐假虎威。

许绥之大人有大量地装作没听到。

任平这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也不禁露出了些许惊讶,道:“刚才闻香就在猜想是它,这茶最近很难找到了。”

许绥之笑道:“近年环境不行,这种茶叶几乎没什么高品质的产出了,这是收好的陈茶,还担心任总喝不惯。”任平倒是说:“陈茶也有陈茶的风味,让你费心了。”许绥之摆摆手,说:“任总喜欢就好,话说回来,这茶也在跟我们证明了这个项目的必要性和成功率啊。”这下任平也笑了,“许先生说的对,合作愉快。”

他们谈了会儿项目接下来的发展计划,又转回来聊了聊茶叶的话题,或许是任平久在国外,难得有这种沉浸于饮茶文化的机会,一时间显得很高兴。

告别了任平,在回程的路上许绥之接到了傅晏清的电话,刚接起就听见他叫了声:“小绥。”一听傅晏清声音不像是轻松的样子,他还以为傅晏清手眼通天知道了他的小动作,许绥之刚打好一番准备面对诘问的腹稿,就听见他说:“我听去送东西的李叔说这几天做好的饭菜都没怎么动,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许绥之怎么也没想到傅晏清会用如此严肃的口吻说如此无关紧要的小事,当下楞住了。

“啊……我……没胃口。”其实是许绥之最近忙前忙后地准备材料,没顾得上。

谁知傅晏清一下子听起来有点紧张,他说:“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今晚回去,叫医生来看看。”“没有,估计是天气热的原因,我出来玩散心了。”

房子里四季恒温的,许绥之话说的前后不一漏洞百出,都说关心则乱,傅晏清竟然也没发现,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好吧,都怪我最近太忙了,是不是很无聊?等过段时间,咱们就可以一块儿出去旅行。”说着说着,傅晏清带了些笑,他说:“我们说好的,先去你喜欢的那个小岛,记不记得?”许绥之应下了,告诉他现在正开着车,回去再说。傅晏清就叮嘱他到家发消息。

但是许绥之觉得实现的可能性不大,甚至可以说随着他做的事还越变越小了。想当然的事,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他看得分明,有完美主义通病的主角,怎么会忍受他们歌舞升平夜夜笙歌的赌场面对面的是个提供环保低碳生活,跟他们概念完全相悖的绿化森林城区?

主角会被打脸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所以成为笑话的当然另有其人,许绥之虽然还不知道最后是谁成功得手登顶了,但想必在这几个人夹菜的时候转桌都只会指向一个结果€€€€bye bye了您嘞。

许绥之想着这事儿,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好在他已经帮UIC基金准备好了备选方案,他打算一拿到项目许可就放出消息顺利下线,项目估计在前期开会才开一半的时候就会被腰斩了,他想办法尽最大可能减少损失并且启用顺应剧情节奏的捧场项目,肯定还能大赚一笔,也不枉费UIC帮他一场。

傅晏清刚噙着笑放下电话,祝年年就不顾助理拦截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了,他还没开口,傅晏清的笑容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他递了个眼神,助理就顺势告退,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祝年年也不客气,一下坐到傅晏清对面的会客椅子上往后靠着,“傅晏清,我们两家也算交情不浅,你也清楚我家和有归的恩怨,云谢两家袖手旁观也就罢了,你这次居然跟有归合伙搞我?”可怜他一张白净面皮,此刻竟涨的通红。

傅晏清脸上是截然相反的冷漠,好像惦记着什么消息似的划划手机屏幕,并不打算接茬,祝年年又冷笑道:“你不会以为你家在当年的事情摘得干净吧,只是有归暂时没有你们的把柄,你以为给他们提供消息,他们就会将经营权拱手让给你?”傅晏清听到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你们别市的赌场建筑失修倒塌,这种消息你以为能封锁得住吗,知道的人也不止一两个,怎么一口咬定是我泄密?”他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

祝年年也站起来,冷冷地说:“我们都清楚突然倒塌的是傅家出资承建的附楼,谁不知道你现在正和有归密切合作,傅晏清,你当真要跟我作对。”

当年的事涉及不少密辛,倒塌的楼还是傅家旁系的远亲承建的,真要较真起来傅晏清反倒能撇得一身干净,祝家竟然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在竞标前夕,这个爆炸性消息于他可是相当不利。即使做出澄清,也会追究他们监管不力的责任。

傅晏清没回头,“不是我要和你作对,有归先前让了个我们需要的合同,公司承了人情。退一步说,你以为想分一杯羹的人有多少,又有多少人想在你背后捅刀子。”他顿了顿,“况且家中长辈也有指示,机会难得,我和你一样,不能袖手旁观。”

祝年年听了反而笑起来,“好啊,我们拭目以待。”他转身出去了。

此刻月上中天。

谢翮跟着他父亲穿过谢家老宅的一条长长的回廊,听着他父亲说:“刚才你爷爷的意思你也听见了,谢家不像云家有世代簪樱的底气,这次的经营权竞标,其他两家的小辈已经下场了,你也要上心。”谢翮称是,又听到一句,“说起来也该是你们历练的时候了,我们都不会插手,算是检验你们能力了。”

谢翮不再说话,他沉默地跟在这位谢家现任掌权人的身边,只是忍不住想,不知道小绥现在在做什么呢?

第15章 是大意失荆州

叶秘书敲开枕流办公室的时候,枕流刚好确定下午和傅家集团的开会时间。听到动静,还没等叶秘书开口,就头也不抬地吩咐会前准备的具体事宜,不常带的眼镜镜片映出电脑无机质的微光,显得脸上的神情很冷。

叶秘书看着眼前这个愈发冷漠矜贵的男人,总觉得有哪里不同了。枕流这次职位调遣,名头还是总裁,但是去掉了从前“代理”,“执行”的修饰语,意味着眼前眼前这个人现在已经是有归集团手握实权的正经高层。这段时间上上下下都看见了枕流处理舆情和肃清内部的雷霆手腕,一时对于这位过分年轻的空降老板再无疑问。

枕流没听到预想中的回应,看了一眼面带犹豫的叶秘书,“有事直接汇报。”

叶秘书想着刚才接到的董事长办公室的消息,心下发苦,不住埋怨秘书处一个比一个鬼精灵的同事,这下只好顶着压力开口道:“董事长对于您和傅家合作的决定有些疑问……”

枕流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说:“祝家有经验优势,几家原来就有交情,云谢两家态度不明朗,谁都知道他们在隔岸观火,我们如果不抢占先机,他们两家联手的机会,第一个被踢出局的就是有归。”

叶秘书小心地说:“可是您知道董事长对四家的态度……”

枕流挑眉,“当然。”他瞟了一眼叶秘书,似笑非笑地说:“但我们得先上桌了,才有点菜的机会,现在大不了五五分账,静待时机吧。”叶秘书听得冷汗直流,他心下忐忑,还不敢开口。枕流反而真的笑起来,对他说:“又不是叫你直接传这些话,等下午开完会了,你将进度做成报告递上去吧。”叶秘书赶紧应下,下去准备了。

等叶秘书退出去,小心地关上门,枕流的神情一下子冷下来。楚允既然接受了他的条件,竟然还想着牵制他,现在明确一下态度也好,免得到时多方掣肘,难以成事。想到这里,他轻轻地摸了摸屏幕里人的笑脸,“再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枕流在刚拟好的合同封面上敲了敲,傅家和有归计划共同筹建一个慈善基金会,承诺将一定比例的赌场利润捐给市里用作公益活动,以增加竞标成功率。这时内线电话突然响了,枕流接起来,听到来客名字,颇有些惊讶,但是他立刻猜到了对方的目的,这点惊讶很快转为了兴味。

许绥之赶到会所的时候,祝年年仰面躺在包间中间的沙发上,且贵且精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最上面领口的扣子崩开几颗,一张脸醉成靡丽的坨红,形状姣好的眼睛要睁不睁,活像个勾魂摄魄的艳鬼,最妙的是,这个艳鬼他还有钱有势。

旁边应召的男孩女孩还有胆子大的,忍不住靠近,看起来想坐到祝年年腿上,结果被祝年年一脚踹开,刚碰到衣服的手被迫改摸为拽,得,这下扣子又崩开两颗,正好弹到许绥之脚边。

有人看见许绥之来了,大松口气,“绥之,啊不,救命恩人,你终于来了,你再不过来,这位爷得把我这里拆了。”许绥之才看到房间里七零八落的酒瓶和碎片,旁边或立或坐地围着不少人,他问:“这是怎么了?”这人却讳莫如深地递几个他看不懂的眼神,只求他多帮忙,把房间里剩下的人都招呼走了。

许绥之只好走过去,微微低头,自上而下地看着祝年年,“哟,祝少这是怎么了,喝成这样。”谁知刚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人,就被一只温度更高的手抓住,祝年年一用力,许绥之就被迫跌到他的怀里。

许绥之看了眼埋在他颈侧的脑袋,缠在腰上的手拉也拉不开,他被迫维持着这个扭曲的姿势,难得有些恼怒,“你干什么,放手。”祝年年全作没听到,还有心情轻轻安抚怀里这条挣扎的活鱼。

许绥之累了,不和醉鬼计较,干脆找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祝年年身上,乐得让人支撑他的全部重量。顶上撒下来的灯光不亮不暗,气氛一时静谧。

许绥之刚数完第二遍祝年年的眼睫毛,就看见它们齐齐震动起来,打乱了他要数第三遍的节奏,“我很小的时候……”祝年年突然开口,“曾经去过我家那个赌场,建得很好,金碧辉煌得像到了天堂,到了晚上,溢出来的光从很远的地方就能看见。”

许绥之以为他会睁开眼睛,但是他没有,睫毛颤动之后又归于平静,“我也亲眼见过里面被摆上台面待价而沽的血汗和灵魂,过不了多久,失去他们的主人就会面色枯槁,形同恶鬼,这个时候那地方又像堆满尸骨的无间地狱。”

“我家还有很多生意,都不像这个,用无法承受的失去换来堆山积海的得到。他们几个还不知道,我却很清楚。”祝年年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许绥之几乎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才听见他呢喃似的声音,“这次我做到一半,头一次有些为难,我害怕手上沾染的鲜血会弄脏我捧在手心的宝贝,又担心一时的软弱会让我失去他。”

祝年年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许绥之,“但是我知道,小绥,你也不喜欢的,对吗?”

许绥之摸摸他的头,又摸摸他的脸,说:“嗯,我不喜欢,你做的对,我很高兴你这样做了。”

祝年年得了肯定,很羞涩地抿嘴笑了,但是他还有些不满足,又问:“那我会失去我的宝贝吗?”

许绥之不知道他说的宝贝是什么,但是他料想主角攻的东西,总是不会失去的,于是说:“不会的,你是祝年年,你想要的东西,都不需要你多看一眼,就送到你手上了。”

祝年年听了撇撇嘴,将许绥之搂得更紧了,闷闷地说:“才不是这样呢,你是哄我的。”

许绥之只好说:“好吧好吧,那我希望是这样的,好不好?”他想了想,笑着说:“祝天上人间,占得欢愉,年年今夜。”

祝年年看起来很平静,只有搂着人的双手轻颤,有些不稳。他对于自己会这样喜欢一个人,竟没有多少意外的感觉。他不合时宜地想,如果他能得到许绥之的喜欢,这时候就应该顺理成章地亲吻了,可是他还没有得到。

许绥之送祝年年回去之后,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这件事情,只有当地方没有拿得出手的核心产业,自身所有的实业无法支撑地方发展时,才会剑走偏锋,将赌博合法化。但是他到这个城市这么久了,全市人民已经生活得很好,这个赌场除了带来混乱和资本角逐,不会有任何好处。

他觉得,就当不愿白来一遭,他也想为这个城市做点儿什么。即使是以主角为中心的世界,还不允许别人放手一搏了吗?在他遵照剧情下线之前,先跟主角掰掰手腕吧。

有归集团会议室。

傅晏清第四次抬起手腕看时间,枕流才姗姗来迟地推开会议室的门。傅晏清的脸色绝对算不上好,他冷冷地说:“枕总看来并不把这次的合作放在心上。”

枕流微笑道:“是我怠慢了,我向傅少道歉。但是实在是事情发生得突然,让我很震惊啊,不得不再和公司高层仔细地商讨这次的合作。”

傅晏清皱眉,“什么意思?”

枕流拿起遥控,点开电视,“傅少今天还没有看新闻吧?”

新闻里,播报员字正腔圆的声音伴随着画面传出:“据闻,大名鼎鼎的傅家集团今日曝出名下一家基金会某高层存在涉嫌贪污,收受贿赂,滥用私权等违法行为,警方已介入调查。让人不禁怀疑,管理如此松懈的傅家集团最近计划成立的慈善基金会,是否还具有可信度。”

与此同时,傅晏清和随行高层的手机频频亮起,一条条的消息接连弹出。平地惊雷,整个会议室霎时静得落针可闻,不知道谁失手打掉一个文件,响声惊醒了紧紧握着拳的傅晏清。

枕流关上了电视,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说:“鉴于傅家集团身陷舆论,有归决定暂时不与合作,至于慈善基金会,我们已经有了新的合作伙伴。”

傅晏清盯着枕流,“是谁?”

这时会议室的门又被推开,走进来的人似乎没想到这里还有别人,歉意道:“不好意思,你们还没谈完吗?”

“谢翮。”傅晏清此时要是再不知道他被人阴了,就可以直接引咎辞职了。是他大意轻敌,只差临门一脚竟还能被过河拆桥。

第16章 甘愿弃子和局

233:咱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许绥之:有什么好不好的,反正主角们这么厉害,赌场就是他们还不成熟的牛刀小试,又不是什么爽点,可怜我爽点都赶不上就要下线了。

况且,许绥之感觉,他到最后可能最多也就拖延一下进度,到底能不能成,还是个未知数呢。

233:可是剧情里面你只要到点下班就可以了,费这劲干嘛。

许绥之游说道:你看看现在这岁月静好的样子,三小时一消息五小时一视频的轮流轰炸,他们给我加戏加到我都快受不了了。不来剂猛药,我怎么下线,估计过个把月就能在朋友圈看到我和傅晏清旅游照了。

233听到这里,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怎么说呢,它之前是不是也觉得哪里不对来着?

许绥之在房子里踱来踱去,眨眼间几周过去了,主角那里倒是斗得如火如荼,他的绿化森林城区的会开了一轮又一轮,眼看着都要着手落地了,结果几个人跟选择性失明似的在那绕着圈地占山占地,就是不挨着他一下。

前两天谢翮还问他要不要帮忙找设备,表示他那边还有工程专家可以介绍给他,任平在旁边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说许先生的朋友真够意思,许先生就老提和谢先生关系不一般云云,这下谢翮也笑得十分开心,还留下来一块儿吃了个饭才走的。

许绥之觉得任平也不是真在乎那几个设备和专家,主要还是担心他们几个地头蛇的态度,这下子人明确表态了,总算可以彻底放心啃这块香饽饽了。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时,许绥之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失联许久的云霄打来了电话,许绥之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霎时计上心头。

许绥之约他出来,但是云霄说他想过来看看许绥之现在住的地方,许绥之就由他了。

一进屋,云霄就说了跟祝年年差不多的话:“啊,好一般,你搬去跟我住算了。”许绥之无奈地说:“我挺喜欢这里的。”云霄又说:“其实看着还不错的,但我那里肯定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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