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后我成了传奇调查员 第121章

我想这样说道,不过在说出这句话的前一秒,我的反射弧终于走完,总算意识到了这是怎么回事。便没再开口。

“禾泽君。”小林先生拿着那枚炸弹,信子小姐被他推到了一边,擦伤了肘关节。他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早就忍不了你了”的嘲弄,“你的推理简直毫无逻辑,武装侦探社的招聘标准都这么低吗?”

我迅速瞟了一眼腕表€€€€勉强能腾出五分钟。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皱着眉头反问道。

“杀人。”他简单直白的说道,“我会不会死、炸弹会不会爆炸对我来说无所谓€€€€把广雅弘秀叫过来,要么他一个人去死,要么就一起死吧。”

广雅弘秀这个名字的知名度还挺高的,一时间所有紧张万分的人都将视线聚焦在了他身上。

“关、关我什么事啊!你是有病吧!”广雅弘秀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反驳道,也紧张的不行,“我都不认识你!”

“那么小林杏呢?”小林先生的表情带上了一丝愤怒,他念出了一个名字。

“谁?”广雅弘秀看上去非常懵。

小林先生笑出了声,笑声显得嘲讽至极。

“禾泽君要是不想和他陪葬的话,就把那把匕首还给我。别想着用异能力,你要是敢再开口说话,我就立马把这枚炸弹引爆。”他很快止住了笑声,冷声安排我做事。

这种危险的情形或许是可以刺激人类大脑,突破极限的。

“我想起来了!”广雅弘秀一副记忆回笼自信的样子,然后下一秒显得无比心虚,眼神都躲闪了起来,“但那怎么能怪我!明明她自己也说了,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在小林先生杀人的眼神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身边的宾客早就躲得远远的了,小林先生开始靠近广雅弘秀,宾客们也随着他的路径纷纷退开。

现在的小林先生和起初的比起来简直是两幅面孔。我切实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他会,而且很迫切”的犯罪欲望。

广雅弘秀被吓得腿软,连逃跑都不会了,瘫坐在地上。一点点往后蹭的动作和咄咄逼人对我说话时的样子也简直是两幅面孔。

“禾泽君,我给你三秒钟。”小林先生轻声说道,是可以非常轻易让人判断出“假设我没在三秒钟只内将匕首交到他手里,他就会立马将炸弹引爆”的决绝神态,甚至显得有些病态的疯狂。

我将没收的淬毒匕首从腰侧取下,广雅弘秀已经怕到不行了,看我的眼神全是祈求。

场地空的很开,宾客们自发的给我们留下了大量的空间。他们惊疑的围观着这一切,让我有一种我在出演某种闹剧的错觉。

“你只有一次机会,调查员先生。现在把它扔过来。”小林先生继续安排道。

我顺从的伸出手,将匕首平举在了我和小林先生面前。我们两个有一些距离,但不算遥远,大致四五步的样子。

“别耍花招。”他警告道。

“……”

我沉默了一下,依言将匕首丢了出去,小林先生一抬手就接住了。

“真是可笑,你竟然会认为对我说上那么几句话就能改变我的想法。”像是即将要完成自己期望的事情了,小林先生放飞自我,开始对我进行锐评,“人似乎总会对自己救助、原谅过的人抱有更多的信任,你甚至从来都没有怀疑那些炸弹是我安装的。禾泽君,你太愚蠢了。听我一句劝,调查员这种职业真的不适合你。”

下一秒,我开始行动了。

几乎是瞬间就近身到小林先生身侧,掐住他的虎口让匕首被迫掉到地上,膝盖顶住他的腹部破坏它的平衡,最后顺势一个反剪小林先生就直接被我制服了。

最完美的是炸弹掉在了广雅弘秀身上,并没有造成什么磕碰。

局势反转,现在是我掌握主动权了。

“你说的对,我推理能力是不怎么样,经常不负责任的胡说八道。”让小林先生和地板亲密接触后,我虚心的接受了他的锐评。

“但是我武德充沛。”我接着说道。

€€€€其实并不充沛,只是够用。

我又在心里补充道。

“让你一把匕首你也打不过我。”

然而我说的话小林先生是一个字也不听,只是用着极端憎恶的可怖眼神盯着广雅弘秀。

“真恶心啊,你这个人……”小林先生被我压在地板上,缓缓说道,“长着这么张脸,可真是够恶心的……‘你情我愿’?还真敢说啊……你奸污了多少女孩?你自己数的清吗?”

什么……东西……?

我有些没跟上节奏,不过很快便有人为我解疑释惑了。

几乎同时,瑛太小姐念出了下一个秘密€€€€广雅先生的长子广雅弘秀,靠着演员身份□□、□□不下十位少女,且均未成年。

“不、不……”广雅弘秀躲闪着眼神,毫无说服力的否认着。

错怪瑛太小姐了,她真是优秀的主持人,节目效果拿捏的死死的,反胃的感觉一下就上来了。

第141章 入v三合一

在我愣神的一秒,小林先生突然挣脱我的束缚。我甚至没来得及想明白没有借力点的情况下他是怎么挣脱开的,只是条件反射的将匕首踢开。

对方完全没在意匕首,他捡起被广雅弘秀推到一旁的、离他位置很近的炸弹,砸在了广雅弘秀的额头上。

头破血流。

金属质地盒子因而变形,并在地面二次磕碰,发出令人心颤的响声。

“你疯了。”我没将视线分给头破流血连尖叫的能力都丧失了的广雅弘秀,只是看着那枚炸弹、看着小林浔人。

“或许吧。”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问题,露出满意的笑容,“大家都要死在这里了。是你的错呀,调查员先生。你为了救一个□□犯,害死了在场的所有人。”

惊慌失措的氛围在场笼罩在整个会场,抽泣声与哀嚎声此起彼伏,也有不乏怨念敌视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我做的是否正确并不重要,大难临头的人需要一个发泄怨念的对象。

每个人都在哀叹自己悲惨的命运,只有我和这个氛围有点格格不入。

“你是懂pua的。”我极其认真的说道,再次瞟了一眼腕表€€€€还有不到一分钟时间。

大概够用。

“这个炸弹不会爆炸的。”我简明扼要的说道,像是给会场的氛围按下了略有延时的静止键,莫约过了一秒,整个会场都诡异的沉默下来。

“不可能,你明明说过这个炸弹就算拆了也会€€€€”小林先生反驳的声音止住了。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谁才是那个傻瓜啊?”我淡淡的反问道,所谓的炸弹爆炸条件、凶手是公关官什么的当然都是假话,自始至终我的第一怀疑对象都只是小林先生。

只是看着小林先生的脸慢慢变得跟调色盘一样,我还是不能理解那些乐子人的心态。

看别人破防也没什么有趣的啊,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找出来的乐趣?

“……哈……哈哈哈……”小林先生笑了起来,仿佛理解了所有事情,冷漠而嘲弄的说道,“原来是这样,你没有信任过我。从一开始就在诱导我,什么‘不打算告发我’,都是为了找到比‘杀人未遂’更充分的证据,完成你的工作吧。错怪你了,你可真是够聪明的,当调查员是屈才了才对。”

我隐约觉得这种时候应该因为意图被曲解而要生气的,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恼火的情绪。少数时候我是疏于按照理论行事的,所以我并没有表现出恼火的样子。

“可惜我说的是实话。”我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连解释都显得十分平淡,“我没想找什么证据,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确认你是值得帮助的人。

“闭嘴吧,我没兴趣听你讲话。”小林先生一副抵抗到底的态度。

“好吧。”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我从善如流的闭麦了。

接着直接把他打晕。

夜长梦多,摸鱼也要分时候,有些时候做事就该干脆利落。

再一抬头,周围的观众……宾客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我。

我又看了一眼腕表€€€€超时了一分钟,高估自己的时间观念了。

“能劳烦找些绳子或者能代替绳子的东西把他捆起来吗?我担心他过会儿会醒。”我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如的指挥着众人干活。

很快有工作人员找来了音响的电线,我有干这事的经验,做起来非常顺手熟练。

信子来到了我的身边,询问我是否需要帮忙,并且对自己刚才的提醒不够及时感到愧疚。

我摇了摇头对她表示感谢,注意到了她肘关节青了一片,还有些擦伤渗血,下意识的想从口袋里找到伤药酒精和绷带,却突然想起来今天根本没带这些。

正打算说些什么时,我的裤脚却被人抓住了。

“救……救救我……”广雅弘秀突然扯着我的裤角,他呻吟着,血流的到处都是。

我早就适应了流血一类的惨象,很早就没有反胃恶心的感觉了。

但他是未成年□□犯……

反胃的感觉再次上来了。

虽然出血量不小,但里死掉还差远了呢。

有了这样的认知,我默默的抽走自己的脚,假装自己是个聋子,什么也没做。

也没什么人想对这样的人伸出援手。

我告知现场的宾客情况已经稳定。炸弹不会爆炸,可以联系家人通知警方展开援救了。

或许是反转有点大,所有人都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可惜我很忙,没时间理他们,交代完后的我默默拎起被我踢到角落的匕首,扭头走了。

然后被信子叫住了。

她跟上了我,再次询问她能否继续帮忙。

我将匕首挂回腰上,告诉她没什么需要的。会场已经安全了,只需要等警察上楼开锁就行。

“但是你的同事还在危险中吧,无论如何,我还是很希望帮到你的。”信子小姐认真的说道,看上去相当难拒绝。

我简单预想了一下拒绝她会发生什么事,决定还是不拒绝了。

“信子小姐只是对这个事件感兴趣吧。无论我阻不阻止都没有用,信子想跟过来就是会跟过来。”我点破信子的想法,朝会场的出口走去,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阻止信子跟上。

“希望帮助你也是真的啊。”信子没有否认我的说法,“而且虽然禾泽在这么说,但其实完全没考虑过阻止我呢,对吧?”

“是这样的。”我简单的承认了。

信子笑了起来,像是扔下了某种他人看不见的重物而变得放松起来了的笑。

“禾泽君真是好说话呀。”

乍然听见这样的评价让我愣了一下,脚步都顿住了。不过我很快衔接上了刚才的动作,仿佛那一瞬间的愣神并没有存在过一样。

“很少有人这么评价我。”我接上了话,面前是锁死的大门,我简单研究了一下,非常失望的发现他并不是常规用电磁铁控制的门锁,而是实打实的精密机械锁,“大部分人都不喜欢我这样的说话态度呢。”也只有关系亲近的朋友才不和我斤斤计较,随便我胡说八道都行。

“我和他们意见不同哦。”信子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柔和,却没再拓展这个话题,而是同我一样,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机械锁上。

她似乎只是简单的发表了一下意见,并不在意我的回应。

“这样的锁,要等警察来赶来打开吗?”她有些犹疑的看着眼前的机械锁,目光转而移向了依然在播放会谈室情况的荧幕,似乎想再说写什么,却并没有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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