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异世来客 第108章

谢桑的声音在法兰克耳边响起,在他错愕之际一双手忽然抱住了他的腰,他的背脊陡然僵硬了。还未待他明白谢桑是什么意思,谢桑的声音继续在他耳边响起,心服口服的喟叹:“我输了。”

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法兰克彻底乱了心神,那是一声很轻很浅的谢谢,散在带着尘土的风中。

观战席上,亚瑟将刚刚惊险一幕的一幕尽收眼底,看见法兰克和谢桑没事后他死死握着的手终于松开,他想要朝前走一步,刚迈出一步却因为腿软差点踉跄倒下。

“陛下€€€€”

很低很低的声音,因为太久未曾说话他的嗓音听起来很哑,亚瑟摸着发软的双腿,看着闪现扶住了他的安塞尔忽然笑了一下,这笑容比哭还难看,他满眼自嘲:“安塞尔,原来我一点都不了解哥哥。”

第104章 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很喜欢我

法兰克和谢桑回到观战台的时候亚瑟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雅间的门敞开着,像是匆匆离开来不及关上, 落荒而逃。

自从谢桑和法兰克下了赛场他们之间的感觉就发生了变化,仿佛他们同处于一个无形的磁场中,那感觉很微妙,说不上来,但隐隐中却又让人觉得重要到无法忽略。

谢桑抬腿跨过门槛,他脖子上挂着一条干净的毛巾, 几缕汗湿的头发黏在脖颈后侧,蜿蜒中带着一种充满生命力的野气,就像他这个人,狂野生长,张扬肆意, 下意识地就吸引别人想靠近他。人在自己擅长的地方总是闪闪发光, 谢桑身上有太多闪光点有待发现, 之所以未被挖掘只是因为他的一言一行并不符合他从前所在的圈子对优秀的定义。

豪门深宅, 若是没有独当一面、手眼通天的本事,那就该安分守己当一个乖乖听话的提线木偶, 玩归玩,但是最后还是得服从安排,这是他们尽情享受应该付出的代价, 可是谢桑偏偏是个硬茬子。

谢桑扯过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后随后丢在一边,在他身侧, 法兰克的手臂上搭着一条尚未用过的白毛巾, 他并未擦拭身上的汗水, 自下了赛场之后他的视线就再没有离开谢桑。

法兰克有很多话想问。

他想问谢桑摩托后驾驶位上谢桑的那个拥抱到底是什么意思。

摩托的速度很快,当时的情况下正常虫都会为了自身安全抱紧前方的驾驶员, 这是一种失重时下意识的反应,可是那些虫里头不包括谢桑。况且,按照谢桑对他的态度,抓住他的手接受他的帮助已经是极大的退让,按道理来说在谢桑获救之后他应该做的举动是大声喝令停车,可为什么谢桑却让他继续开,别停?

还有那句答谢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答谢他伸出援手救了他,还是有别的深意?

法兰克闭了闭眼,他到现在还记得谢桑坐在他背后时说谢谢的语气,没有任何的戾气,毫无成见,真心诚意,就仿佛冰封万里的原野上忽然飘来了一缕暖风,很轻很柔,但是却预告了漫长冰雪的消融。一笔勾销,冰释前嫌。

法兰克嘴唇翕张,欲言又止的模样自然落入了谢桑的眼中,他此刻斜靠在沙发中,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蠢蠢欲动的荷尔蒙的气息,这种味道虽然并非信息素,但是对于雌虫而言依旧算得上是致命的吸引。

难得见到法兰克欲言又止犹豫再三的模样,谢桑抬了抬下巴,他的声音带着剧烈运动之后的哑意:“有话就说。”

冷不丁的一声让法兰克下意识一怔,看着面前让他说话的谢桑,这位亚欧联邦帝国早已执掌大权多年的执行官生罕见地感到了无措,这种感觉他已经多年未曾体会到,明明面前的雄虫比他小了十多岁。

法兰克抿了抿唇,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犹豫,他斟酌着字句许久开了口:“真的没有受伤吗?”

闻言谢桑脸上的神情一僵,他没想到法兰克纠结了半天就是要说这句话,他不满的话刚要脱口而出,下一刻却忽然顿住,他的脸色有些许难看。

他为什么会有想要追问的想法,法兰克想说什么关他什么事,他这样就好像他很在乎法兰克一样。

如是想着,谢桑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全部咽了回去,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撇了撇嘴:“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没事。”

“……好,没事就好。”

空气忽然寂静,一种名为尴尬的情绪仿佛突然涌入。

谢桑等了一会儿后有些受不了,他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正想要离开,刚刚有了动作对面的法兰克的眼神就追了过来,看清法兰克脸上的神情原本耐心告罄的谢桑莫名有了耐心,他重新坐了回去。

“我是想说……”

谢桑嗯了一声,下巴朝虚空点了点,那模样像是无声催促。

法兰克抿着唇,他口中的话断了续,变了又变,转了好几个弯都没到点子上:“我想问…赛场上……你为什么伸手抱……你为什么说谢……嗯为什么说输了。”

谢桑扯了扯嘴角,他向来敢作敢当:“输了就是输了,我认。”

法兰克见状闭上了嘴,他欲言又止许久后再一次选择了沉默。

看着法兰克犹豫又犹豫,斟酌再斟酌,恨不得一句话掰开三块讲的样子,谢桑心中有些新奇又有些好笑,他正饶有兴致地欣赏可法兰克又闭上了嘴巴,他心道:怎么忽然不会说话了,刚刚在小皇帝面前不是讲得很好吗?说的那些话那么煽情,连他都感动到了。

想起了在门口不经意听见的对话内容,谢桑唇边的笑意微敛,他看着法兰克的眼神变得复杂,怎么说呢,那感觉仿佛第一次来动物园看见大猩猩表演。

法兰克竟然说他善良?柔软??传出去真是笑掉大牙!

他谢桑是谁,他的大名在京都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看不上他的人说他是混世魔王,不务正业的二世祖,命好有金汤勺的混混流氓,扶不起的阿斗,扶不上墙的烂泥;羡慕巴结他的人称他为挥金如土阔少,有钱有颜的豪门少爷,背地里却咒骂他是个爱玩敢玩不要命的疯子……

总之以上所有的称呼都和善良柔软搭不上边,法兰克说他没有伤害过谁,从始至终伤害的人只有自己。

呵€€€€,把他说的那么高大上,还只伤害自己,这说的是他吗?睁眼说瞎话,他这个当事人听了都害臊。

谢桑心中腹诽不停,仿佛有多么不情愿,但是若是此刻他面前有一副镜子,他就能好好看清楚他此刻脸上的表情有多么傲娇,他无意识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谢桑想起他这段时间对法兰克做的事,每一件事情算起来都是能让人恨死的程度,若是他们俩的身份互调,换做是法兰克如此对他,或是有人敢如此对他,谢桑怕是得提刀手刃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法兰克不仅没有发怒生气,反而……

谢桑抬头瞥了眼端坐在他面前的法兰克,下巴无意识地抬高。

这样看来……法兰克岂不是爱惨了他?

真是奇怪,法兰克竟然喜欢他,听他们的谈话,他似乎还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难得见到一个真心实意为他好的,上一个就是他妈了,不,他妈的心被分成了好多块,一半随着他外公的去世被埋进了坟墓,一大块扑在心里没她的丈夫身上,剩下的才是他。真的要算起来,全心全意对他好的,法兰克竟然是头一个。

谢桑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从前无比渴望的东西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只不过给他这个东西的对象换了人。

第一个将他装进心底的不是他妈也不是他爸,竟然是一个浑身肌肉健硕的男人,哦不,法兰克还算不上人类,他是雌虫。

奇怪、不解,但是心底的某个角落竟然有种隐隐的……开心?

这样的想法让谢桑猛地一怔,他忽然抬起手。

法兰克正斟酌如何开口继续话题,忽然看见谢桑伸手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那力道不轻,仿佛是把自己脑袋当成了木头,他赶紧起身伸手护住了谢桑的头,大掌虚虚贴在谢桑的头发上,语气急切:“这么打自己?头痛吗,要叫医生吗?”

谢桑的拳头结结实实敲在了法兰克的手背上,看着满脸紧张的法兰克,他停顿几秒冷不丁地开了口:“你就这么担心我?”

法兰克一愣,旋即他感觉自己的手背被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覆住,垂眸一看,那是谢桑的手掌,他的指尖恰好落在法兰克挨了他一下后泛红的地方。

明明只是虚虚地贴着,没有任何狎|猊的动作,也没有任何轻浮的暗示,可是法兰克却觉得自己的手背烧了起来,好像有火星落在谢桑的指尖,烫的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收回手。

谢桑感受到指尖下的手颤抖了一瞬,动作太大根本难以忽视,法兰克的反应格外青涩,就好像是个不谙世事、双眼清澈的大学生。谢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面前的男人明明是个快四十啃嫩草的老牛,哪里有什么清纯青涩。

看惯了法兰克运筹帷幄胸有成足的模样,谢桑倒是第一次见到他这种模样,说是不新奇那是不可能的。法兰克的模样,让谢桑莫名地想要逗逗他,他手中微微施加了力气,滚烫的掌心贴紧了法兰克的手背,他勾了勾唇道:“法兰克,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很喜欢我。”

谢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这句话非常自然地从他口中蹦了出来。开弓没有回头箭,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谢桑既然问了就没想要收回来,他心底确实有一个疑惑。

在法兰克和亚瑟的谈话中谢桑听见了法兰克说喜欢他,可那又不是法兰克站在他面前亲口对他说的,他对法兰克喜欢他始终有一种虚幻的感觉。

法兰克为什么会喜欢他?谢桑身边围着的人从没有少过,有男有女,各种类型什么都有,但是他们都有所图,当然主要是图他的钱和他的身份。

其实谢桑的想法实在有些片面,单单是他这张脸就足够招蜂引蝶,只不过他从未有过靠脸吸引人的想法。从前有个弯成蚊香的富二代时醉酒大着胆子说他美,一句“谢少长得好,那些庸脂俗粉在您面前都黯然失色,”这句都算不上荤段子的话让他的头上缝了十八针。

什么长得好,生的美,这些话在谢桑就是变相的侮辱,他又不是夜店里头靠脸吃饭陪酒卖笑的兔儿爷。谢桑对同性恋的糟糕透顶的感官大约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之后偶尔听见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花花玩意更是让他干脆连带厌恶起整个同性恋圈子。

当谢桑在这个谁都不认识的异世界时,当他既无权势也无钱财任人宰割的时候,当所有与生俱来的优势全部离他而去时,谢桑的神经就变得格外敏感。法兰克和他发生关系在谢桑看来就是图他的身子,把他当作了夜店里随便玩玩的小宠,他根本就没想到那是喜欢。

如果喜欢,为什么不说?一开始就挑明不行吗?

谢桑此刻完全忘记了他原先对同性恋有多深,要是法兰克一开始就和他挑明,怕是得到的只有怒骂和断绝关系。此刻他也没意识到他纠结的竟然不是法兰克竟然喜欢他而是法兰克喜欢他却憋着不说。

法兰克目光沉沉,蓝宝石的眼眸中清晰地映出谢桑的倒影。

面前的雄虫微微歪着头,细碎的亮光在他眼底微微荡漾潋滟,轻勾的唇角里藏着小心思。他的手贴在自己的手背上,很烫,明明没什么力道,可是他就是无法抽出手,心甘情愿地被他制服,法兰克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眼底的郑重和认真让人心惊。一瞬间,冥冥之中谢桑忽然有一个强烈的预感,仿佛法兰克接下来的话会改变现在所有的一切。

“我的确喜欢你。”

他的眼神热诚,沉静宛如海面的眼眸忽然掀起了波澜,他一瞬不眨地看着谢桑,好像是怕错过谢桑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他等待着答复。

谢桑被法兰克的回答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本以为法兰克一直没有挑明他的喜欢,那么这一次应该也会保持沉默,他问的话虽然有一点试探的意味,但是谁都能听出玩笑的意味多了些。他没想到法兰克会如此认真地回答他的玩笑话,法兰克望着他的眼神更是让他莫名地……无法直视。

谢桑一把移开了按着法兰克的手后唰的一声站起了身,他没有回答法兰克的话,而是绕过法兰克快步走了几步。

法兰克无言沉默,纤长浓密的眼睫垂落遮掩住他眼中的情绪,落了空的手无声缓慢地收回到两侧,死死握成了拳。

明明早就猜到了也在心底预演了很多次,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后心情仍旧是糟糕透顶。

谢桑快走几步后停下脚步,他抬手压住了自己的心脏,他的身体又一次出现毛病了,而且这一次的反应比前几次更加严重,他忽然觉得自己拒绝看医生是一个错误。

谢桑深吸一口气,压紧了胸膛,他没有扭头,而是用着余光瞟了眼法兰克,后者站在原地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明他脸上没有什么剧烈的表情波动,可他看起来却像是很难过,身侧流动的气息仿佛都变得缓慢沉重,谢桑皱了皱眉,他莫名觉得心里不舒服,调转方向折返回去。

“凶手抓到了吗?”

面前忽然多出了一双运动鞋,故意粗声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法兰克抬起眼,他沉浸在情绪中尚未恢复,并没有理解谢桑说的是什么,他难得地显出了些笨拙:“……什么?”

谢桑双手抱胸,一脸我很高冷的模样,只用余光瞥着法兰克:“你不是说当初有人…不,有虫给你下药吗?我问你是谁,找到了吗?”

法兰克的瞳孔瞬间紧缩成针尖大小,只有他自己知道谢桑这句话对他的意义有多么大。

这句话清楚明白地表明,谢桑相信他了,他们至今之间最大的误解和矛盾激化点在此彻底解开。

第105章 谢桑:你谁?

法兰克推开议会厅的大门率先离席, 他刚刚结束了一场大型会议,正要完成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忽然一侧的巴顿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法兰克的脸色微变,他瞥了眼巴顿后者在他的视线中面容肃穆地点了点头,他脚下的方向一转,旋即掉头回去,他的方向正是会客室。

一进门法兰克就看见了正对着门站在窗前的身影,一身雅致典贵的打扮, 手中握着的银白色权杖彰显着他不俗的地位,他似乎是一直在专心地等待着法兰克,几乎是在法兰克推门而入的瞬间就抬起了头,四目相对,他率先开了口:“法兰克上将, 您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 不急不徐, 莫名其妙地让人想要沉迷其中, 身为贵族雄虫有好相貌又有礼貌的实在不多,法兰克看着雄虫唇角温柔的笑意, 淡淡点头表示回礼:“普兰西阁下,久等。”

普兰西面颊上带着一抹温温柔柔的笑意,周身的气质颇为文质彬彬, 他看着朝他抱歉的法兰克,轻轻摇了摇头, 非常体贴地表示理解:“您真是言重了, 您身为上将一向是夙兴夜寐, 事务繁多,您的时间自然是极其宝贵, 我也没有什么要紧事情要做,等一等又何妨?”

法兰克点了点头,普兰西的温柔理解并未让他有太大的反应,他的反应甚至可以说是冷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普兰西阁下,请坐。”

普兰西脸上浮起一抹适时的欣喜,他并未坐在法兰克对面的沙发上,而是选择和法兰克坐在同一侧,他们之间极其巧妙地隔着一个空位的距离:“很荣幸您同意我的接见,半月前我曾经向您提议要对医保进行进一步的改良,因为当时您刚刚回国手头事务繁多,并未详细商量,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见我,我已经将计划书完成。”

说着,普兰西将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计划书递上:“医保改良,主要是考虑到一些底层虫民生活条件困苦,同为联邦帝国的子民,身为贵族我们已经享受了优待,也应该为帝国尽一份自己的力量,我略有薄产,身边也有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们都会为此番建设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法兰克上将,我真的很高兴您能将我的提议放在心上,真是不甚荣幸!”

法兰克点了点头,接过计划书垂眸翻阅,声音淡淡:“有心了。”

闻言,普兰西口中谦逊说了声都是应该做的,他的视线落在法兰克的脸上,一瞬不移。在法兰克看低头查阅文件时,普兰西那双温温柔柔的眸子陡然换了一副模样,他进退有度的目光再难控制地黏在法兰克的身上,像是贪婪的蛇游走恨不得游走法兰克全身,那是一种压抑太久太深几乎神经质的情感。

欲|望。

法€€兰€€克,唇齿摩擦吐出狎猊的音节,舌尖在上颚和下颚间弹跳一瞬,掠过齿缝滑向滑腻的软肉;法€€兰€€克。

简单的音节重复过无数遍,仿佛已经和他的唇畔,他的肉|体,他的灵魂融合在了一起。

他是法兰克,他是军部最耀眼的星,他是最高的执政官,手握生杀大权,高高端坐云端,明明可万事都不动如山却满目悲悯。他锃亮的皮靴在地板上踏过时的声音那么响亮,那么有条不紊,让他一瞬间就能分辨出来;他惯常一身白色衬衫,露出的小臂微微凸起的青筋流畅美丽;他收进裤腰中的皮带勾勒出一道健美瘦削的腰,每逢起身或是弯腰蹦出一小段若隐若现的肌肤,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宛如虫神最完美的造物。

法兰克,哦,他的法兰克。

你生来就属于最高处,为什么要低下你高贵的头颅,为什么要去关心那些卑微到了泥土里满是脏污的臭虫们,他们根本不配得到你的注视,你的眼神应该落在我的身上,我曾付出无数努力就是为了让你看我一眼,为此我甚至愿意装出满怀同情的模样对泥地里如草芥的蚂蚁们露出笑脸。要知道他们乌黑的手让我作呕,他们得到食物是跪拜的样子格外可笑,他们感激的涕泗横流的样子更是可笑之极。

那样的虫子怎么能配活着,他们又如何配得上你的关怀和担忧?

还有那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低贱雄虫,他凭什么获得你的垂青,凭什么在你面前大发脾气却仍旧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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