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 第160章

江以宁舔舔嘴唇:“我又没病,你别怕,虽然味道不好,但是头一昂,咕噜咕噜就喝掉了,我连冰糖水都给你准备好了。”

萧寒锦并不想喝,连他们家里的藿香都不多了,外面药铺也不一定会有了,他怕江以宁也病了就没得喝了。

“我知道你想着我,但我不出门,家中冰也够用,我不会有事的,你如果不快些好起来,我要忙不过来了。”江以宁有些委屈的扁扁嘴。

两个小豆丁成日里也想粘着他,他每次都只能顾完萧寒锦才能去哄他们。

萧寒锦轻叹一声,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是得快些好,如今事态严重,家中得有能主事的,不好什么都压在江以宁身上。

许是近日操劳得厉害,小哥儿唇上都生燎泡了,红肿着一片小水泡,痛痒却又不敢抓挠,只能糊些药膏。

“那你躺着,我去看看他们,有事就让胡厌秋叫我。”江以宁说着便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门方打开,就感觉热浪好似快要扑进来,他在关门的瞬间看向他离开的背影,迎着光,周身都带着些许金色,身形更是瘦弱得不像话。

晕眩来袭,他赶紧闭眼躺下,这样的日子,真不知要何时才会到头。

不仅他们期盼着,外面所有的百姓也都期盼着,哀嚎哭求,靠天吃饭的百姓终日不得雨,庄稼旱死,今秋颗粒无收,来年土地都会受损,他们跪朝圣京的方向希望那位高高在上地陛下能做些什么。

但能做什么呢?

只能等雨来罢了。

“看那边!那是乌云吗?”

“真的假的?真的是乌云啊?那边是圣京的方向!”

第181章 打赌

乌云的出现让百姓们瞧见希望, 他疯狂跪地磕头,希望那些乌云团,快些将烈日遮挡, 痛痛快快地下一场大雨, 浇灌所有贫瘠之地。

街道热闹非凡,他们再不像从前那样颓败,各个都盯着天边远处的乌云,生怕那些云团会在不注意时悄悄溜走。

宅院外的动静确实不小,萧宅的门房都打开门去外面查看了, 一上街就发现人群全都跪拜着,他忙拽了几个人询问, 才知道居然有乌云了。

他赶紧抬头去看,果真瞧见了大片的乌云!

“义管家!外边有乌云了, 他们都说要下雨了!”他转身就往宅院里跑, 迎面撞上阿义,便将自己探听来的事告诉他,他憨厚的脸上带着笑, 眼底闪着水色。

阿义拍拍他肩膀:“这是好事,你先下去休息吧, 我把这事跟东家说一声。”

若是从前,下雨下雪下冰雹都碍不着他们, 更别提还要刻意和江以宁说一声,只是如今天气人人都盼着, 好消息自然要互通。

江以宁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这雨终究还没下, 他也怕是空欢喜一场,便只能先忍着没告诉二寒, 待真下了也不晚。

指数雨虽未下起来,但乌云已经在悄无声息地遮挡太阳了,晒人的日光渐渐被吞噬,天空都暗了下来,这下是瞒不住的。

萧寒锦透过窗看着外面的天气,没忍住扬起笑脸:“要下场大雨了。”

饶是他再不会看云识天气,也知道乌云压城的气势。

他们就这样期待着期待着,一等便等到了午后,他们想着也许等到雷声轰鸣,那雨便会下来了。

“阿宁,先雷后雨还是先雨后雷?”他突然想到先前在镇上时,荷叶轩的管事曾和他聊过几句天气的事,只是眼下他突然有些分不清了。

“我想想。”江以宁皱着眉思索着,“先前听嫂嫂说起过,先雷后雨雨必小,怎么了?这雨会下不大吗?”

萧寒锦摇头:“吩咐他们将院内该收拾的全都收起来,我猜着得是大雨,打赌吗?”

“赌???”江以宁表情空白一瞬,反应过来后疯狂摇头,顺便去捂萧寒锦嘴巴,“不能赌不能赌!会倾家荡产的!你、你从前也会赌吗?”

“是打赌,不是赌钱。”萧寒锦捏捏他脸颊,“我不会赌的,银钱票据不是都在你那收着吗?”

江以宁眼睛一瞪:“不在我这收着你就要赌了吗?”

“江以宁别不讲道理。”萧寒锦板起脸提醒他。

“那好吧,我跟你打赌,你猜是大雨吗?可我也觉得是大雨,不然你猜小雨吧?”江以宁自顾自说着,就将萧寒锦原本的主意给变了。

后者倒是没说什么,只顾着盯着他喋喋不休地嘴唇看。

因着这些乌云团,先前所有的阴郁和烦闷都一扫而空,所有人都时不时仰头看着,像是一群嗷嗷待哺的鸟。

萧寒锦身体还算不错,略躺了两日就好多了,再加上和江以宁打赌,更能提起些精神了。

乌云蔽日,屋内便昏暗瞧不清,午饭都是点着蜡烛吃的。吃过饭萧寒锦便将门打开,阴凉的风顺着门堂而皇之地进来,竟是给他们刮得起了凉意。

宅院众人都守在檐下,他们虽不知两位东家的赌注,但见他们在这里坐着,自然也都得在这里守着的。

“怎么还不下呢?”江以宁嘟囔着,尽管他还没有想好输赢的赌注是什么。

话音刚落,地面就像是被什么水滴砸中似的湿了一小圆片儿,紧接着越来越多,水滴越来越大,眨眼间面前的地面就全湿了。

“下雨了!”他突然喊了一声。

紧接着身后的丫鬟小厮们也开始欢呼起来,若是平时萧寒锦听到这些吵闹声定然要厌烦的,可此时却有无限的包容。

久旱逢甘霖,是该欢呼的。

尽管隔着高高的院墙,外面的欢呼和哭喊好似都能穿透进来。

没有雷雨声,雨顺势而下,越来越大,像是天边漏了一块儿,雨水便倾灌而来,将地面房顶树叶灌得作响。

“大雨!”江以宁弯腰凑到萧寒锦身边,一直喋喋不休,“是大雨大雨大雨……”

萧寒锦侧眸看他,眼底的暗芒一闪而逝,他脸上扬起笑:“再凑近点,跟你兑现赌注。”

江以宁便抬着脸凑到他面前,呼吸都喷洒到一起了,他突然觉得热了起来,他狐疑地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分明还是阴凉凉的。

“二——”

还不等他说话,脸颊便被一双大手给掐住了,然后被迫嘟起的嘴唇就被柔软的东西覆盖。

见他还有些愣神不配合,萧寒锦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后者吃痛微微张开唇,他便立刻得寸进尺……

萧寒锦靠着椅背,亲吻间,江以宁已经跨/坐到他腿上,他一手揽着江以宁的腰,一手扣着他后脑勺,胸膛与胸膛紧贴,恨不得融进彼此骨头里。

江以宁不耐受,难耐地推开他,紧紧抱着他的脖颈,滚烫的呼吸便尽数喷洒在了萧寒锦颈侧,烫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是白天。”他闷声说着。

“吹掉蜡烛就是夜里了。”萧寒锦说着借着姿势将蜡烛给吹灭,屋内果然一片暗沉无光,像是刚入夜那会儿。

江以宁掩耳盗铃般将头埋着,好似只要自己不抬头,就看不到外面的微微亮。

床幔本就遮光,一放下来便更黑了。

黑夜总是会侵蚀人的理智,将所有的感官都无限放大。

江以宁时不时喘/息着,在泪眼迷蒙时被压在枕头上,又在抽空呼吸时被更大力的碰撞。

胡闹到夜深,江以宁只觉得自己骨节都是酸软的,他顾不得依旧在身后不断骚扰的人,像是猫儿一般挠挠他下巴,便沉沉睡去了。

这一觉睡很久,他猛地睁开眼,就发现床幔里还是暗沉沉地,他抬起手臂试图将床幔拉开,刚伸出被子,手臂就被人握着塞进去。

“外面还在下雨,继续睡吧。”萧寒锦低声说着,语气重带着困倦。

他鲜少这样睡了一夜还疲累。

江以宁微微抬头:“想和你面对面。”

萧寒锦二话不说立刻从他身后换到前面,然后将人揽到怀里继续睡,只是睡醒的江以宁却没有多安分。

他一会就要轻轻喊他名字,或者时不时碰碰他鼻子嘴巴,更过分时还要捏着他鼻子不让呼吸。

“……我也不能睡?”萧寒锦被憋醒确实一肚子郁闷,但到底喜爱占上风,把他那点郁闷吞噬的半点不剩,只能瞪着眼和他说话,“你不困吗?”

“但我此刻很精神,或许我们可以在院子里种片小菜地。”江以宁言语跳脱,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萧寒锦忍不住嗤笑一声:“然后刚长出苗苗,就会被那两个小祖宗给揪出来。”

江以宁也不恼,甚至还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嘻嘻嘻地笑了起来:“那还是不种了。”

他是累的,只是刚起来时过于亢奋,眼下和萧寒锦闭眼轻声交谈着,倦意便又从后背爬了上来,像是在抱着他脑袋摇晃,要把他给摇睡着了。

听着他声音越来越低,萧寒锦便把他往怀里带了带,不困就怪了。

等江以宁再睁眼时,身侧早就没人了,连被窝都凉了。

他沉着脸坐在床上,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着,连脸颊都憋得红涨。

“瞧瞧,醒了就发脾气。”

“你去哪了?!”江以宁猛地掀开床幔死死盯着他,“你去哪了!”

萧寒锦不疾不徐地走近,些许潮意随着他的靠近扑到江以宁脸上,他好脾气道:“去前院看了看。”

江以宁却是不买账,他用力捶着床铺,声音又急又怒:“前院有什么好看的!我都没醒,你都不告诉我就走了!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是想种地吗?我去看了看,种地不合适,但种移栽棵小树苗还是可以的,你有喜欢的树吗?”萧寒锦始终温声说着,将自己所做的事告诉他,顺便转移他的注意力。

江以宁原本鼓胀的怒意瞬间泄露消散,他喃喃道:“我也不知道,能种什么树呢?我只见过杨柳,我们要种柳树吗?还是杨树?”

萧寒锦轻笑:“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等雨停,等你想好,我就去找树苗。”

“唔,好吧。”江以宁慢慢点头,朝他露出笑容。

这笑里带着些许讨好,萧寒锦就知道他这是缓过来了,这脾性他是没办法了,只能在他闹脾气时好好哄着,否则真是不知道那巴掌会不会落到自己脸上。

他抬手捏捏对方脸颊,没舍得跟他计较。

外面阴雨不断,换做从前萧寒锦定是要不舒服的,那种潮湿和阴寒,总会叫人感觉身上黏腻腻的,但眼下他只希望,这一日一夜的雨水,能将干旱的土地灌湿。

吃过饭,两人坐到檐下赏雨,偶有凉风阵阵,倒是舒爽很多。

“东家,前院传来消息,说是太守府里那位找您。”门房撑着伞急匆匆跑来汇报消息。

“可还有请其他人?”萧寒锦询问。

门房摇头:“不曾提起,只说请您去。”

萧寒锦点头:“备马车。”

雨日他是不爱出门的,但架不住对方是官员且派人来请自己,何况若是也同请了蒋兄他们,必然是会说的,但没提及,那大概是私事了。

但他不知道,他能和那位官员有何私事谈。

萧寒锦叮嘱江以宁几句,便撑着伞离开了。

太守府他去过几次,但还是头回不是为了讨好那位太守。

青石板的路并不泥泞,因此很快就到了太守府,阿义忙给他撑伞,他刚下地,就瞧见府前守着侍卫,还有个随从正等着他。

说起来,这也是头回不用自己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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