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说大不了等下再抹除一次雌虫的记忆,反噬就反噬吧……
洛克菲里闻言蹙眉:“……都是梦?天马行空?所以你也不是我的小兽?”
话题莫名其妙的扣上了,白翰野只能无奈点头:“对……不是,都是梦。”
不愧是帝国将军,捕捉线索的能力相当强大。但事已至此,白翰野也不打算让雌虫再记得今天的事情了。
他本想趁此机会暴露身份,让洛克菲里帮助他跟余歇见面,不过……下次吧,有的是机会。
就这样,洛克菲里因为记忆不清并未描述出这次梦境的奇怪之处,白翰野也因此并未发觉其中有什么特别。
梦……
洛克菲里打量着四周出神。
白翰野则忍不住一杯接一杯的喝水,越喝越热、越喝越渴,他这是怎么了……
恶兽法印正在急促闪动,一缕难以注意的红芒从白翰野体内游走而出,狠狠地攀在恶兽法印上顺势而上。
在红芒跟法印相触的那一刻,白翰野突然深吸一口气跌坐在沙发上。
洛克菲里一愣:“你怎么了?”
白翰野的体温越来越高,即使是在昏暗的夜色中也能看见他面色泛红、双眼渐渐迷茫。
“……没什么。”白翰野极力控制声音平稳,他轻声道:“夜很深了,你该睡觉了,在梦里入睡后很快便会在现实中醒过来的,你的小兽在等你呢,快去吧。”
颤抖低沉的尾音轻轻上挑,简直性感极了。
洛克菲里耳根发麻,他忍不住询问白翰野:“……下次做梦,我还会见到你么?”
这其实是一种暗示,几乎等同于明示的暗示,但此时的白翰野根本就注意不到。
“或许吧……”白翰野缓缓吐息回应,呼出来的全是滚烫的热气。他试图摸到一块毯子或者是抱枕盖在自己的下半身,但如今是在飞船上,根本就没有那些多余的装饰物。
“你在找什么?”洛克菲里看着白翰野的动作一愣:“是想喝水吗?”
雌虫倒了一杯水想递到白翰野手里,没想到刚刚临近对方的皮肤,就被对方蒸腾而来的温度烫了个哆嗦。
烫成这样!
简直是要烧起来了!
“你需要看医生!”洛克菲里难以置信,即便是雌虫精神力暴.动时都不会烧成这样。
医生?
白翰野混沌着脑子皱眉。
不去,他不想剃毛。
白翰野扔开水杯抓住洛克菲里,烙铁般地手心钳制住雌虫的手腕:“不许去,哪儿都不许去。”
洛克菲里被烫地皱眉,他拍了拍白翰野的手背:“你松……呃!”
白翰野一把将雌虫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对方不信任道:“不松。”
睡衣轻薄的洛克菲里先是被白翰野怀中的温度烫的一抖,紧接着又被硌的一颤,他瞪大眼睛挣扎:“你明明是雄虫!怎么可能会突然发.情?”
什么发.情?
他是发烧。
白翰野抱着洛克菲里往沙发深处一滚,用炙热的身体将雌虫死死抵在沙发靠背上:“别闹,我等下就好了……”
此时的白泽上神尚不知道,身为瑞兽的他自然不会发.情,但沦为恶兽的他……就不一定了。
第11章
白翰野对自己临近发情的状况几乎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自己又热又渴,喝水不管用、吹风不管用,只有抱着洛克菲里的时候才能稍微好一点。
面前的雌虫就像是他唯一的解药,从气味到皮肤的温度,甚至是呼吸时带起的胸膛起伏,都在不停的吸引着他……
白翰野炽热高挺的鼻尖划过洛克菲里的喉结,最后停在颈窝处不停吸嗅:“你吃了什么……”
好甜……
雌虫的手腕被白翰野按在身后,下巴则被对方的额头顶了起来,洛克菲里被抓的手腕疼,他蹙起眉心扯了扯手:“快松开我,你在干什么。”
“我说过了,不松……”白泽上神难得耍无赖,他把脸埋在雌虫的领口处深吸一口气,然后带着鼻音闷闷道:“你该睡觉了。”
他应该把对方捏晕的,但他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总觉得舍不得,如果雌虫能自己入睡就太好了。
白翰野嘴上说着你该睡觉了,手掌心也在洛克菲里的后背处轻轻拍着,就如同对方对待小兽时那样。
然而或许是无意识作祟,他总会在雌虫的大腿和腹部挨挨蹭蹭,而且越靠越近……
洛克菲里被他蹭的浑身发热,这感觉简直难以忽视,他心道这果然是春.梦吧……否则……否则这些奇奇怪怪的感觉怎么会这么清晰……
只用鼻子闻对白翰野来说已经不够用了,他半眯着眼睛咬开雌虫的领口,伸出舌尖从对方锁骨处起始……
脖颈、喉结、下巴、下唇边缘……
白翰野极为贪婪的舔了过去。
好甜……
有蜜的味道。
洛克菲里被舔的浑身发颤,他心道原来拥有一只雄虫是这种感觉吗?春.梦尚且如此,那现实呢?是会更好?还是更差?
犬齿撞到了下巴上,雌虫忍不住哼了一声:“……你是狗吗?”
白翰野蹙眉,在雌虫锁骨处的皮肤上狠狠咬了一口:“……说的真难听。”
他可是瑞兽。
威风得很。
洛克菲里被咬的直吸气,他踢了踢白翰野的小腿:“等我醒了,还会记得你吗?”
这春.梦送了他一个相当合眼缘的雄虫,说实话,他不太想忘掉……
他这一生都没什么嫁虫生崽的想法,之前也从未做过春.梦,若是能有一个偶尔回忆一下的春.梦对象……貌似也不错。
白翰野抵住对方乱动的小腿:“你想记得我?”
洛克菲里停顿了半晌,然后嗯了一声。
白翰野一顿:“……为什么?”
对方不是把他当成了梦吗?
梦有什么好记得的……
白翰野突然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滋味儿,他心说自己跟这位雌虫终究有分道扬镳的一天。若不是为了打探挚友的下落,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在对方面前化形。
既然如此,还有必要记得吗?
白翰野心里想得决绝,鼻尖却是极为流连不舍了一阵儿才能离开雌虫的颈项。
他侧躺在雌虫对面,跟雌虫默默对视了一会儿……白翰野缓缓开口:“为什么,为什么想记得我?”
深灰色的眸子懒洋洋地半眯着,语气也是懒洋洋的,但洛克菲里莫名听出了其中的郑重。
雌虫垂眸嘴硬看沙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现在想做个梦都需要理由了吗?无聊。”
他还能怎么说?
这春.梦体验还不错,所以有点喜欢你?
追根究底,令虫无语。
白翰野:“…………”
脾气好大。
对虫不如对兽好。
好奇怪……
白翰野无奈笑笑,他强忍着不适支起上身道:“你说的是,理由的确不重要。”他叹了口气:“……你不会记得我的,你也不该记得我。”
等挚友找到后,他还会继续清除洛克菲里的记忆,无论会被反噬多少次。他既不属于这个世界,便不该在这里留因果。
洛克菲里闻言皱眉,他掀起眼皮凝视白翰野:“你什么意思?”
跟他闹脾气?
白翰野微笑摇头,他摸了摸雌虫的发顶:“别误会,睡吧,醒来就都忘了……我…呃!嘶!”
白翰野蹙着眉心弓腰弯背差点直接砸到洛克菲里身上,他强忍着脊背发麻,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雌虫道:“你在干什么……”
炽热的鼻息喷在雌虫鼻尖上。
洛克菲里眼角上挑捏了捏掌心:“想跑?你们发情期的雄虫就这点本事?嗯?”
发.情.期?
不可能!
他是瑞兽,怎么可能有发情期。炼化能量的时候发烧合情合理,他上次……
不对,白翰野突然想到,现在的确不一样了……他现在是一只恶兽,天道亲手贬斥的恶兽。
恶兽的确有发情期……
一年几次来着?
汗水顺着白翰野的额头往下滑,星辰般的深灰色的眼睛被烧得亮晶晶的,他忍不住捏着雌虫的下巴晃了晃打商量:“松手……快点……”
洛克菲里也是仗着做梦的勇气才敢做这种事,因此他很快便被白翰野盯得偏过头去,雌虫颇感不服的抿着嘴唇低声道:“刚让你松手你不松……现在倒是叫我松手,还让快点。”
凭什么?
不松。
白翰野差点被他气笑了:“这怎么能一样?”
“这哪里不一样?”洛克菲里瞪眼。
雌虫的臭脾气让白翰野忍不住扶额,他说:“好,一样,那你别松。”
不松就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