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淡美人结婚后我真香了 第104章

因为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

过于厚重的思念像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怎样煽情的语句,配得上她们所经历的一切。

大概木颜也没有答案,所以女人只是走过来,从她的手里拿过那只布偶,用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了一句,“这个不好看,我以后再给你做新的。”

过去的已经过去,过去的安柠永远也得不到这个布偶了。

木颜只想离开,她知道安柠很难过,可现在的她实在给不了女孩什么像样的安慰。

难道她跟安柠抱头痛哭一场,那些过去就不存在了吗?

而且跟安柠在这个房间共处,会让她更加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卑劣。

放开她的是你,思念她也是你。

安柠呢?

你可曾真得替她想一想。

如果你想过,事情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女人转身的那一刻,安柠窥见了她眼角的一点晶莹。

她依旧不习惯在自己面前流泪失态。

可安柠也不愿放木颜逃走。

她只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会被翻涌而上的情绪击溃。

所以她上前一步,从背后拥住了仓皇逃离的女人。

她抱得很紧,像是要把木颜瘦弱的身体按进自己的骨肉里,女人后背凸出的肩胛骨硌在她胸口,像一把锈钝的剑一点一点磋磨的她生疼。

可她已经顾不上会不会勒疼木颜,嗓子里好像被塞了一把粗沙,拼尽全力才挤出几个字,“我就要这个,你现在把它送给我。”

正是因为曾经失去,所以才越发珍惜。

怀中人的身体微微一颤,继而挣动起来,似是想要转身。

安柠手臂放松了一点,但依旧如一个无法摧毁的镣铐般把她锁在自己身前。

木颜艰难地转过身,安柠终于得以看清她此时的面容。

泪水沾湿了白皙的脸颊,锐利的眼眸染上瑰丽的红,鸦羽般乌黑浓密的睫毛轻颤着,抖落下几点晶莹,薄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

女人像朵被风雨打落的花,无法再保持自己的立于枝头俯视众生的高洁。

此刻的她跟安柠一样,都是这芸芸众生中为情所困的多情人。

面目可笑的布偶挡在两人中间,布偶后传来了女人颤抖哽咽的声音,“送给你,宁宁,祝你十二岁生日快乐。”

这句话就像一贴良药,堵住了安柠被突如其来的过去打得呼呼冒风的心口。

安柠嘴角勾起,接过布偶握在手心,“谢谢木姐姐,我很喜欢。”

可仅仅如此并不足以抚平她失去木颜的痛苦,弥补她过往数年的遗憾。

她终于清楚的知道之前说那句圆满是安慰木颜也是安慰自己。

她一点也不圆满,她的过去满是遗憾。

如果她当时再坚定一点,或者她聪明敏感一点,是不是就能从女人冰冷的表情下窥见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如果木颜勇敢一点,相信她一点,是不是她们就不用分别这么多年?

没有答案,人无法知晓自己错过的那条路上是怎样的风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跟木颜在对彼此的妄念中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没有错过对方。

所以她来得及向木颜讨一个补偿。

那遗憾是木颜给予的,也只有木颜能补偿。

她看着跟自己一样默默流泪的女人,明明笑着,眼泪却还在不停的滑落:“你这个礼物晚送了这么多年,就没有一点补偿吗?”

木颜看着眼前笑着流泪的女孩,她的面容依旧年轻可爱,眼中却疯长着痛苦与遗憾,再不复从前的清澈宁静。

太阳失去了她的光辉,被一片混沌吞噬。

她越发清楚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有多么不可饶恕。

以至于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偿还。

她在脑海中把自己拥有的一切挨个翻检。

所有身外之物都被否决,因为在她没有那些的时候,安柠依然爱她,爱到愿意为她而死。

最后只剩下她自己。

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盛名加身,唯有女孩的爱意绵长,永不更改。

她踮起脚尖,送上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这是补偿。”

安柠像个饿鬼一样,舔舐着女人退去后唇上残留的软甜,定定地望着木颜,声音低沉,“不够。”

那被遗憾侵蚀的过去,这浅浅的一个吻怎能补偿?

她深深地吻上去,双臂收紧,像要把女人融进身体里。

你我都用以后的数十年,来偿还这前半生的错过吧。

木颜。

第80章 有本事

视线被眼泪遮蔽, 明亮的灯光被泪水映射出圈圈光斑。

木颜在一片光明的失明感中,接受了安柠的回吻。

女孩的动作远比她粗鲁,也远比她坚定。

一如两人间的关系。

唇齿磕碰勾缠间,一点点刺痛感蔓延开来。

腥咸的泪水间, 多了一丝甜。

是咬破了吗?

木颜睫毛轻颤, 想要看得清楚一些。

眼前却只有安柠被灯光与眼泪晕染开的模糊重影。

最后她还是闭上眼睛, 放任了一切。

事已至此, 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安柠还在她身边,紧紧抱着她, 就足够了。

情绪激动会使人呼吸加快, 而在开始接吻前就因为哭泣感到窒息, 大概还是头一次。

木颜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情绪不稳还是因为安柠死缠烂打的吻,明明没过多久, 却已经失却了所有的气力。

脊背接触到硬质的床铺, 算不上温柔的力道让她整个人弹了一下,含在眼眶中的眼泪随之抖落,她终于能看清安柠的脸。

倒不如看不见。

安柠不再笑了, 那张看上去柔软可爱的脸绷得很紧, 像是这世上最坚固无情的磐岩。

女孩白皙的脸蒙上了一层绮丽的红, 原本总是温柔恬淡的眼眸中布满了血丝,里面交缠增长的爱欲毫无顾忌地涌向她, 像无数条软韧有力的绳索, 裹缠住她的眼,她的口,她的颈, 直到她口不能言, 目不能视。

不要难过。

木颜想抚摸女孩的脸安慰她, 告诉她自己不会再离开。

可如今的安柠就像一只神经绷紧到极致的野兽,任何动作都只会激起她的愤怒与反击。

所以那只抬到一半的手被很不客气地按回了床铺上,女孩的手掌如同火热的铁钳,攥得她手腕微微发麻。

耳边穿来布料破裂的声响,冷意让木颜不自觉地蜷缩起身体。

很快她连这个权力都被剥夺,紧随其后覆压而上的安柠让她除了被迫舒展身子外动弹不得,不过也不重要了,滚烫的爱人要比被子好用。

皮肤泛起细细麻麻的疼,一半是因为安柠狂风骤雨般不愿停歇毫无怜悯的啃咬,一半是她骨头里烧起的火被女孩引着迫不及待地往外钻,想要与外来者勾连,好彻底击垮自己的主人。

她感觉自己像一块不剩多少水的海绵,被渴坏了的人反反复复的揉擦揪扯,希望能从她身上挤压出救命的水。

而从结果上看,对方确实很成功,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来,眼泪或者别的什么,反正最后都进了安柠的口。

她跟安柠经历过很多次,除了眼前这一次,女孩从没有弄疼过她。

木颜对此没什么怨言,相反她颇为庆幸。

如果不是这些跟着快乐一起到来的疼痛,她很怀疑自己在告一段落之前就会昏过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有余裕想些有的没的。

安柠这会也没心思再去控制无力反抗的她,所以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摸上了女孩毛绒绒的脑袋。

一如既往的柔软温热,熟悉的触感让她飘零无着的心安定了一点,目光只扫了一眼女孩的身体就触电般的弹开去,望见了床铺旁白墙上的图案。

高一点的女孩牵着矮一点的女孩,两个简陋的小人脸上都挂着笑。

这是安柠画得,准确来说,是小时候的安柠来她家住时,用自己的蜡笔画上去的。

木颜甚至能清楚地回忆起当时安柠稚嫩的笑脸和扑进自己怀里的小小身体。

过去与现在像两张不甚明晰的照片在她被磨折得昏沉的大脑中来回交替,终于唤醒了被剧烈情绪暂时冲垮的羞耻心。

“不,行!”直到试图说话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是如此……娇媚动人。

那些断续的喘息,骤然变调的尾音,都在一遍遍向她强调如今的状况。

她在这个跟幼时安柠嬉闹的房间里,在这张被过去安柠赠送的床单铺就的床上,被已经长成大人的安柠毫不客气地享用。

这实在是……

泪水再一次溢满发烫的眼眶,只是这一次,不单是因为生理反应。

“不,停,停……”失序的呼吸让她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是喃喃地重复着拒绝的词句,却做不出一点实质的反抗。

事与愿违的是,她的身体与她的大脑在这件事上产生了巨大的分歧,脑中越是羞耻越是想要阻止,身体就越发敏感越发想要解脱。那些在主人心绪复杂时还能勉强抑制的火,此刻如同被加了一大把干柴一样凶猛燃烧起来,终于如愿以偿地将她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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