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土匪搞基建 第10章

听了师爷的话,窦县令点头,“是这个道理,如此,此事可行?”

“可行,咱们衙门也许久没有进账了,如今黑熊寨来买,我们稍抬高些价格卖给他们,也正好解了县衙门的燃眉之急。”师爷说起衙门的难处,窦县令尴尬的捋了捋胡子。

“即如此,咱们抬多少合适?这群土匪也常年在县里生活,晓得价,高了怕是不好糊弄。”窦县令到底还是有几分心眼在,晓得黑熊寨不是冤大头,没法漫天要价,但要他压价卖不如杀了他。

“略高市面价一成就是,咱们衙门让步,黑熊寨肯定也识趣,这一成算是他们的孝敬。”

“行,这事你着手下去办,叫衙门里那几个懒货也精神些,仔细盯着这群黑熊寨土匪行事,万不能叫他们在桥头县逞威风。”

“是,大人。”

师爷从窦县令书房出来,捏着手里的条子摇头,这样的县令如何能够治理好一座县城,别的不提,方才话里说黑熊寨真要有心拐人,只叫县里的汉子出面,说是如此,可县里的青壮汉子有多少?又有多少能和黑熊寨土匪有一搏之力?

照他对黑熊寨人手财力的盘算,只怕不需几个时辰就能拿下桥头县,若真如此,师爷也并不将这群土匪放在眼里,打打杀杀的乌合之众或许能掀起些许风浪,但也到此为止了。

偏黑熊寨不动声色的叫自己人融入县里,现下又开织坊,如此润物细无声的手段才叫人心惊,按照眼下的情况,若黑熊寨起了占据桥头县的心思,恐怕能真正做到兵不血刃的同时,县里百姓还追捧着要迎黑熊寨的人入城。

但看明白这些又如何?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师爷,左右不了什么大局,如此,给黑熊寨一些便宜,日后或许能有不错的收获。

……

“诶,这上面贴的什么?我瞧着像是周家纸坊的人出来贴的。”县里百姓每日虽然也忙,却又比村里清闲,此刻正当午,许多干活休息的汉子刨了午食,难得歇息一会便上街走走,同街坊邻居拉拉闲话。

正巧遇上周家织坊在告示栏贴告示,可惜围过来的汉子都是睁眼瞎,大字不识一个。

“哪个认字来读一读?”有心急的人直接高声喊了,周家纸坊在县里开了十年,青竹树皮都能卖去纸坊,县里许多人都拿过周家纸坊的工钱,现下纸坊贴了告示,若是招工,可不得早些知道好去报名。

“让让,我来瞧瞧。”街边写字的先生过来凑热闹,他时常去周家纸坊买质量不好的草纸,算有几分交情,待写字先生先是凑近细细读过,才转过来道,“周家纸坊说要建个织坊,打算招汉子去做工,每日三十文包正午一顿饭,有意向的去纸坊给管事说名字户籍。”

“纸坊?咋还要开纸坊,咱们桥头县没那么多读书人吧。”有人一时分不清纸坊和织坊,只道这周家纸坊是不是糊涂了,就是卖擦屁股的草纸,整个桥头县也没那么多屁股使啊。

“是织坊,妇人郎君织布的作坊,你这耳朵,该是去找个师傅好好掏掏。”写字先生没好气,南境各地的话乡音都重,音调上有时混用,分不清是常事,更不消说桥头县这个小县城,见识少,或许许多人家连织坊听都不曾听过呢。

“织布的?那是不是建了过后还要招人去织布?我浑家最擅织布,排线最是细致紧密,若要是招人,可得叫我浑家去试试。”说话的汉子有几分头脑,织坊还没影呢,已经考虑织布活计的事了。

时下贫户人家妇人郎君织布都是必要的手艺,不然交夏布都靠铜钱买,日子还过不过啦。

“还帮着你浑家谋事呢,建织坊的活计你到底去不去,那头纸坊都排着队了。”写字先生背着手,撂了句话又回自己摊儿等生意。

而那汉子听了,猛地一回头,果然么,方才还一堆听写字先生说话的汉子都不见踪影,独他一个显眼,眼瞧着周家纸坊前的队伍越来越长,那汉子再也不提浑家去织坊的事,他得先去把建织坊的活计拿到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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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这窦宏未免太怂了些,原以为我们明目张胆的在桥头县建织坊,他要闹一闹才消停,竟然只抬了一成的价便算了。”秦襄看了徐大头递来的消息,笑的直拍大腿,果然还是对朝廷当官的期望太高。

“他手里除开几个混吃混喝的捕快,其余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书,你要他如何闹?”不是窦宏不想闹,而是没有本钱闹,好歹还是考过科举,脑子不至于真是一团浆糊,审视适度还是会的。

“怎么都得去找钱宝来哭一哭,便是钱宝来不理会,也作作样子,日后要是有巡按追问,也好交代不是。”秦襄还想着看钱宝来要如何应对呢。

“你若有心挑起他和钱宝来争执,何不早些动手?”窦宏贪生怕死,钱宝来贪赃枉法,前者晓得后者心性,如何真的会去鹿鸣府求援,怕是帮手没寻到,还得留下一层皮才得脱身。

“二者实力相当才算的争执相对,窦宏比之钱宝来,不过是虾兵蟹将,何必浪费这个精力。”不是秦襄看不起窦宏,而是人钱宝来能在祁州作威作福这么多年,能是一个糊涂县令比得上的?

周肆从书案抬头,他是晓得秦襄和鹿鸣府府尹钱宝来之间有生死大仇,“你若有想法找钱宝来的麻烦,尽可施展,左右我盯上他万贯家财已经很久了,若是能一举拿下,几年的军费便凑了出来,我也好招兵买马。”

“大当家,你这话就错了,钱宝来的家产岂止万贯,若不是祁州是下州,只怕以他搜刮银两的本事,几个国库都有了。”

“祁州有这么多钱给他贪?”周肆算过近几年钱宝来的资产,的确是个巨贪,但堪比国库,是否言过其实了些。

“大当家这就有所不知了,钱宝来每年除开搜刮百姓财产,还喜欢制造冤假错案叫祁州大户送买罪银,有时一笔可叫富庶之家顷刻破落,只是近几年富户都被他坑害的差不多,又有我们黑熊寨喜欢锄强扶弱的名声传扬开,叫他收敛几分,不然祁州怕已经沦为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之地。”

祁州之乱,人祸是因,天灾不过只是叫百姓更加活不下去,入山为匪是当真逼不得已。

第18章 京城事

打周肆出生起,祁州的府尹位置便是钱宝来坐,二十多年来既不升迁,也不贬谪,像是长在鹿鸣府府尹的位置上,不说风吹雨打,就是皇帝来了也不见能叫眼下这位土皇帝挪窝。

任何一位有权势有手腕的人,在一方土地经营二十来年,哪怕是做尽丧天良的事,必然也能做到一手遮天。

例如,周肆以为自己手下的人打探钱宝来的消息已经够完善了,却不想,钱宝来的罪证跟洋葱一样,剥了一层还有一层,若非是秦襄说起,许多不见光的事怕早在黑熊寨起来的时候就被钱宝来销毁了证据,叫人无从查起。

“看来这位钱府尹所行之事必然罄竹难书,若是放着不管,实在叫人良心难安。”

周肆装模作样的批评了钱宝来一句,秦襄不说钱宝来手中财富堪比国库之前,他或许还能忍忍,但一说钱宝来手里有这么多钱财,不榨出来一些叫他养兵的计划提前,都对不起自己十几年的辛苦。

“大当家,馋钱宝来的家产明说就是,何必遮掩。”秦襄还能不清楚周肆的想法,不说周肆,他自己都馋的流口水,“如今我们不好做大动作,容易鱼死网破,不若给他添些麻烦,先取些银子供我们使,还是有法子做到。”

“秦先生有何良策?”周肆的确不想打草惊蛇,钱宝来手里捏了那么多银子,不消说肯定也养了不少善战之士,且定然是行狡兔三窟之策,若是没有一举歼灭钱包来的手段,擅动,之后想要再寻怕是困难,也容易引起朝廷那边的注意。

如今的朝廷,像秦绥之这样的王妃抢了也就抢了,为了个哥儿叫朝廷大动干戈,不值当,但要是换作朝廷命官被抢,朝廷若不出兵,必然要被士大夫写各种谏书喷死。

秦襄被大当家问策,终于有点做谋士的感觉,不然整日埋在账册堆,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账房先生。

“前些日子大当家不是叫我寻个道士吗?正巧钱宝来府上供奉的道士不少,我原打算抢几个回来,现下看光是抢人还不够,还得抢一笔银子才不亏。”

说起道士,就不得不提一嘴钱宝来能搜刮这么多钱财没被查办也算是个精明之人,偏和皇帝一样,有了个求仙问道的毛病,整个祁州有本事的道士多是被钱宝来请了去,还修了个求仙问神的道观专门供奉,每个月往观里投不少银子。

他原打算去道观抢几个道士便罢,左右道观的道士多,人没了钱宝来有的是钱再找,现下看,须得把道观也一道掠劫一番,至少将这些年钱宝来投在道观里连声响都听不到的银子都给挪出来。

“你打算嫁祸给谁?”周肆仔细思考了秦襄的法子,一石二鸟,简单粗暴,是个不错的主意,但这事不能叫钱宝来怀疑上黑熊寨。

“祁州境内,除开我们黑熊寨,略微有些名气的土匪寨子也就三四家,靠近鹿鸣府正有一家,是顶着大当家追杀令还抢杀沿途商队的那伙恶匪。”秦襄选的替罪羊很合适,且这伙人本也活不过冬天,大当家早有打算要剿了他们,只是对方藏的好,寨子又事多,没能抽出功夫罢了。

“做的干净点。”

“保证完成任务。”得了吩咐,秦襄浑身上下都来劲,只道一句要下去安排,便忙不迭的出了书房,周肆略挑了眉头,顺道将桌案上的另一封信展开。

同徐大头的书信不同,这封书信上非是文字,而是暗号,这是派去外头打探消息的探子专用的暗号,就怕书信叫人截获。

这信是打京城过来的,约莫是秦绥之出京不久送出,信上的事也正合了周肆的猜测。

秦绥之还没踏出京城的管辖地,朝廷便开始向秦家发难,秦绥之出京第三日有士大夫当朝弹劾秦尚书令越矩,只是嫁哥儿嫁妆竟然比公主卿君还隆重,道秦家有不臣之心。

这种理由弹劾,说有理有理,说无理无理,说无理便是当今皇帝吝啬,嫁女儿和哥儿从来不大张旗鼓操办,嫁妆没有多少不说,不得宠的公主卿君出嫁连府邸都不给,历朝历代公主卿君都没比这更低的待遇。

现下世家操办婚事,嫁妆聘礼都是越多越好,甚至若是家中疼爱的姑娘哥儿出嫁,都是将聘礼充进嫁妆,实打实的翻倍给孩子撑腰。

若都比皇帝给公主卿君的嫁妆低,只怕自家孩子嫁过去不受重视不说,还要遭亲家私底下奚落,世家最重名头,是万不敢落人口舌。

而秦尚书令嫁哥儿,不说秦绥之是家中最疼爱的孩子,光是名义上给皇帝亲弟弟成王做正妃,算是公主卿君长辈,便是嫁妆高出些也说的过去。

更不提,要将好好的哥儿送到容州这样的化外之地,若是嫁妆不备的丰厚些,如何能放心,不过是长辈一番拳拳爱护之心,谈不上越矩。

要说有理,便是皇家宗亲,唯皇帝一脉最贵,除开皇帝皇后,便是太子最贵,太子过后,是皇帝其余诸子,最后是公主卿君。

如此,秦家嫁哥儿规格越过了公主卿君,就是越过皇家,即使没有明文规定,有仇家盯着拿此事于朝廷弹劾,也是能站住脚的,毕竟诬告要受刑,而今士大夫又个个身娇体弱,不会自个儿以身犯险。

说到底,有理无理也只看皇帝如何想,显然突然用这个由头弹劾秦尚书令,多半得了皇帝授意,要针对秦家。

信上写皇帝叫秦尚书令及其子闭门思过三个月,算是变相的罢免,而这三个月内若是再被皇帝抓住错处,有期变无期,再要复起恐怕得等到外族再次打过来。

世家被罢官历朝历代都是有的,但只要不是犯诛九族的大罪,即使这一朝不得皇帝欢喜无人为官,待到下一个皇帝继位,想要掌控朝局便会提拔一些受冷落的世家,所以世家之中只要不是连续几朝都无人为官,当是不影响根基。

更不提秦家这样底蕴几百年的老世家,便是接连不受几任皇帝喜欢,也能靠名声收弟子稳住根基,自己当不得官教出来的弟子皇帝又管不着。

但眼看着天下将乱不乱,秦家这时候被赶出朝廷,是失去了一双眼睛,乱世出际遇,便是几百年老世家也还想着再复荣光,所以秦尚书令不会一直装聋作哑,由得皇帝作威作福,京城接下来怕是要热闹起来。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秦绥之是否已经行动起来,将自己落在山匪手里的消息送出去,若等秦绥之的消息传回秦家,怕是能让世家与皇帝间的火烧的更旺。

说起来,自上次送银镜把人吓着了之后,便再不曾见过面,白日他在书房,秦绥之在寝卧,明明不过几步之遥,硬是没人越过界。

周肆倒不是与人较劲,只是近来事多,织坊不提,银镜要造,光是材料便需要他多处忙碌,朱砂矿祁州零零散散的有,但位置多偏远。

主要还是蜀地所在西南之地才是朱砂盛产的地界,短时间合适的朱砂矿是拿不到,只能寻一条朱砂的供应路子,好在北面的商人不来,蜀地的商人不曾断过,水路虽险,来往却也比陆路方便,寻个有朱砂矿的商人不难。

除却朱砂,周肆还想囤积一批矿石,也一道谈了,才勉强稳住眼下的银镜出产。

还是人手不够,秦襄既然要去鹿鸣府,要是能顺道能拐骗几个同窗回来就好了。

叩叩叩——书房门被敲响,周肆抬眼看窗外天色,晓得是黄娘子前来送午饭了。

近些时候周肆在书房忙的时常忘了时辰,饭食都叫黄娘子记着,若是过了时辰大堂不见大当家,便会亲自过来送一趟。

“送进来吧。”周肆合了书信,正好从黄娘子这头问一问秦绥之近来动向。

书房门并没上栓,黄娘子一推门,便拎着食盒放在书房的小桌上,兴匆匆的说,“大当家,今儿个可是有口福了,羊圈那头摔死了头羊送过来,殷婶下了大料烧制,瞧着大当家最近忙的厉害,可是特意挑了好地方留着,专程给大当家补补。”

周肆听着黄娘子的话过来,一眼看着小桌上摆的香煎羊腰子,若是没记错现下是夏日,大夏天吃羊,里头没有其他心思,他周肆二字倒着写。

黄娘子显然也觉得这个说辞掩盖不了什么,假装咳嗽了两下,麻利的把食盒余下的菜端出来。

“最近秦公子在做什么?”饭菜都做好了,周肆也不能叫人重新塞回羊肚子,抽了筷子夹了一块入口,不得不说殷婶在厨房里忙活这么久,手艺算是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这香煎羊腰子味道实在是好。

“秦公子近来都在屋里待着,连院子都不出,实在无聊了才叫菖蒲哥儿告诉我,要了些地理杂记打发时间。”黄娘子话里有话,原她瞧着秦公子对寨子里的事好奇呢,想着趁大当家忙活,将秦公子多往郎君娘子处带带,好认认人。

哪晓得前些时候,大当家去了秦公子屋里一趟,闹的秦公子连门都不迈一步,现下送饭过去的活计又叫菖蒲蒺藜接手,她也不好特意打探秦公子是为了何事闭门不出,只得从大当家这里旁敲侧击。

“他伺候的人呢?”算下来,秦绥之到寨子也差不多十日功夫,他故意给了如此方便,不信秦绥之当真什么都没做。

“每日也都是陪着公子在屋里,只三餐时候出门。”黄娘子晓得大当家在盯着秦公子举动,“不过有时闲聊几句,倒是听了一道小消息。”

“黄娘子这么说,看来是个有趣的消息?”果然,抓住尾巴了。

“正是呢,我是同钱妈妈遇着闲聊时听来的,说是蒺藜与公子手里部曲头头燕瑾有意思,还道说去了容州给二人办喜事。”

 

第19章 燎火

“这草药包真是好闻,夜里也不见蚊蚋。”蒺藜将医馆送来的草药包系在公子床头,夏日里最是烦闷的便是蚊蚋,只恨这东西难灭,便是宫里都有,若是不小心被咬了,可是要肿好大一个包,还痒的难受。

“正是呢,公子皮肤细,夏日最招这些东西,往日府里都要点香炉才好些,不想寨子的草药包这么好用,有空得去问问孙哥儿到底使了哪些草药。”

蒺藜菖蒲自小一块长大,便是每日同公子待在屋子里,也有说不完的话,一点也不无聊。

而秦绥之,正躺在窗口的塌上,翻看地方志,虽然这会日头正大,但屋里每日都有厨房送来的冰盆,若是化了,再取就是,也不算太难熬。

大概因为每日不需要出门,秦绥之倒是和从前在家一样,也不用簪子挽发,任由其披散,身上的外衣也脱了搭在一旁,夏日本就穿的少,外衣脱了自然只剩亵衣,一节光滑的小腿从亵衣透出来,由着外面天光照的透亮。

蒺藜与菖蒲是见惯了公子如此慵懒的时候,不过往日即使在家中,也得防备安人过来,要是叫安人见了公子这副样子,整院子都逃不过一顿好骂。

这样比起来,黑熊寨是更自在些,只要周大王不来,连黄娘子都不会多打扰。

外头刚吹过一阵热风,将葡萄架的叶子吹的唰唰作响,屋里蒺藜与菖蒲也渐渐不说话了,只听得秦绥之时不时翻书页的声音。

蒺藜瞧公子看那本地方志已经好几日了,从不曾见公子这样长时间瞧一本书,往日里无论是大少爷读的各类经书还是往朝的史书,公子都只细细翻过一遍,少有再捡起来的时候,难不成那地方志里有什么黄金屋?

“公子。”

“嗯。”秦绥之目不转睛的落在地方志上,白嫩青葱的手指握住书本,远远看去像一尊白玉美人。

“消息已经给出去好些日子了,咱们什么时候再去见燕瑾?”蒺藜说起这话,是有几分脸红的,他与燕瑾说来是没什么的,不过是为了公子的计谋牺牲点名声罢了。

“着急?”

“嗯,咱们来寨子有十日了,再过些时候成王府该是晓得迎亲队伍出事,也不知道会不会出兵过来救咱们。”其实蒺藜已经从黄娘子那里打听到成王是什么样的人,若真是黄娘子说的那样,如此放浪形骸的纨绔怎能配的上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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