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 第12章

“皇上,微臣以为,此人能有如此答卷,虽不及那几份思考得全面。但殿试时能想到这些,已经算是不错。怎能只作榜眼之选?”

他如此质疑,师从烨也未生恼意:“朕有更满意的人选。不过各位爱卿还可以继续挑选,倘若还有表现尚佳者,也可尽数选出,最后再决三甲。”

这一夜,保和殿灯亮至亥时。

与此同时,客栈里,费章明几人互相搀扶着走了进来。

他们几人都饮了不少酒,如今早已是醉醺醺的,走路难成直线。

“哈,什么会元……不过就是会试时运气好些罢了。还当真以为自己算什么奇才……可笑……实在可笑……”费章明早已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整个人靠在乔益清肩上。

乔益清搀扶着费章明,语气温和,脸上神色却算不上好看:“章明兄你喝得实在太多了,我先送你回房……”

话音刚落,便和季冠灼魏喑视线相对。

乔益清脸色一变,看向二人的目光中忍不住染上几分得意厌弃。

他搀着费章明便要上楼,未曾想费章明居然挣脱他的双手,朝着魏喑和季冠灼扑过去。

魏喑忙拦在季冠灼身前,皱眉问道:“费章明,你想做什么?”

“呵呵呵……哈哈哈……”费章明醉醺醺地对魏喑打了个酒嗝,冲天得酒气熏得魏喑脸都变了色,“今日殿试,我可是拔得头筹。你二人再怎么如何……也决计不可能超过我的名次……现在给我磕头道歉,我还能原谅你们昨日所做之事……”

说着,他又指着魏喑身旁柱子,义正词严道:“快,给本官道歉……”

乔益清忙上来拦他。

他对魏喑和季冠灼也没好脸,匆匆抓住费章明的胳膊,便要往楼上带。

偏偏费章明丝毫不肯上楼,仍旧指着柱子道:“嗝……此时不道歉……待到殿试名次出来后,你们可别后悔……”

季冠灼被酒气熏得痛苦面具都出来了,实在没忍住。

他在桌下伸脚,一脚踹在费章明小腿上。

费章明本就站立不稳,晃了晃便向前扑去,额头重重撞在柱子上,彻底昏死过去。

乔益清这才急忙将他拖走。

魏喑简直目瞪口呆。

他看着季冠灼,张张嘴刚要说话,便听得季冠灼道:“早看这棒槌不顺眼了,大半夜喝醉酒不去睡觉发什么颠。”

第11章 争执

alpha和omega分化后,为了能够第一时间捕获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嗅觉会比其他人敏感许多。

方才费章明贴近说那几句话,客栈的空气似乎都被那股味道强势浸染,熏得季冠灼差点背过气去。

再来同季冠灼说什么素质……未免太晚了些。

即便到现在,客栈大堂仍旧弥漫着方才那股酒臭气,挥之不去。

季冠灼手在空气中挥了挥,满脸嫌弃道:“不语兄,经此一遭,今日我也没什么兴致继续再谈,明天一早我们去茶楼吧。”

到那里,总不会再遇到这几个棒槌。

翌日一早,费章明从床上醒来,便觉头痛异常。

像是有人昨日趁他醉酒,对他脑后狠击一棍,才会留下如此痛感。

他皱眉起身,准备洗漱,一眼扫到旁边的镜子。

“啊!”

费章明房中,发出惊恐的叫声。

他脸都来不及洗,直接冲出房间,一把推开乔益清的房门:“益清,昨晚怎么回事?我额头怎么会受这种伤?”

乔益清抬头看去。

费章明额头正中青紫一块,肿得足有馒头大,又破了皮,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他垂头,强压下唇角笑意:“抱歉,章明兄……昨日是我之错。我们回客栈时,刚好遇到季冠灼和魏喑。他不知发什么疯,冲上来便要打你。是我没能拦下……”

闻言,费章明气得鼻子都歪了。

他捏紧拳头,声音冷硬:“他居然敢打我?”

乔益清不置可否,慌忙安抚:“章明兄,你万不可因此事生气。再过几日,殿试名次便要出来……若是因此事伤了名次,那……”

“难道我便要忍下此事吗?”费章明瞪大双眼,怒气冲冲道。

他在青阳县,可从来没受过这种气。

身为青阳县令之子,他到哪不是横着走?

“你别生气嘛。”乔益清继续安抚,“如今我们同为进士,即便对他们做什么,也名不正言不顺。再过几日,皇榜一出,人人都知我们新科及第,自然要礼让我们三分。什么季冠灼,什么魏喑。不过是给我们提鞋之辈。”

“难道几日时间,章明兄都忍不了吗?”

费章明能忍吗?

当然不能。

他匆匆洗漱下楼,怒气冲冲地环视客栈大堂,想要找到季冠灼和魏喑的身影。

“方才我听人说,他们好似去了茶楼那边……”乔益清一副失言的模样,手中刀扇遮住半张脸,怯怯地看着费章明,“诶呀,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章明兄,你可千万别冲动……”

费章明哪里听得这些?

他火冒三丈地冲入茶楼,大声道:“季冠灼和魏喑呢?让他们出来!”

茶楼掌柜的见他一副来找人算账的模样,急忙迎上去。

“这位公子,哪里来得这么大火气?小的做东,请您喝我们这里上品的……”

“滚开。”费章明一把将掌柜的推开。

他现在看到路边的狗都恨不得踹上两脚,哪里容得一个下贱人挡路?

“把魏喑和季冠灼给我叫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跟我动手?”

乔益清早在方才费章明大喊之时,便默默后退几步。

他虽的确有心跟费章明交好,但也决不到引火烧身的地步。

季冠灼和魏喑早就听到他的动静,只是无法确认他叫的是谁。

如今听他又喊一遍,忍不住从二楼齐齐探头。

“费章明,你闲来无事,不如多看几页书吧。好过在茶楼门前,耽搁人家做生意。”

季冠灼起身下楼,人还未到,先说这么一句。

费章明怒火中烧,瞳孔都扩张几分:“季冠灼,你昨夜出手伤我,如今却仍口出恶言,实在可恨!”

“我出手伤你?”季冠灼有些奇怪,随机看到费章明额上那坨青紫,忍住笑意点头,“你说我出手伤你,那便算是我出手伤你吧。只是你如今堵在茶楼门口这般说话,就不怕被人耻笑么?”

还说他有辱斯文,他可做不出这种堵门骂街的行径。

费章明目光阴冷,直勾勾地看着季冠灼:“我又没对人下黑手,我怕什么?反倒是你,季冠灼。”

他往前走两步,语气冷厌:“前日在客栈折辱我,昨天又想方设法在殿试时扰我心境,晚上更是痛击于我。你这行径,和那无耻小人有什么区别?倘若此次殿试当真让你上了皇榜,才是老天无眼。”

季冠灼颇有些异样地看他一眼。

“费章明,隔壁便是药铺。你早些去抓些药,说不定还能痊愈。”

这哪里来得被害妄想症?

他什么时候折辱费章明了?

“你!”费章明气得倒仰。

这个季冠灼,当真是……无耻小人!强词夺理!

临街,拾一正调查季冠灼的事情。

皇上今日没过问,不代表他不关心此事。

身为暗卫首领,自然得面面俱到。

只是如今继续调查季冠灼的来历显然行不通,拾一便想着调查下季冠灼来扶京之后的事情。

倘若能查出些许蛛丝马迹,也可确定季冠灼身份。

这会儿,他正查到一家当铺。

“……两人在这里停了许久,是当是赎?”拾一问道。

他刚从钱庄过来,知道季冠灼并不缺钱。

会来当铺,属实有些奇怪。

“您说那两位啊?”掌柜的笑着说道,“他们来当东西,是一块看起来有些奇怪的玉佩。”

“您说说,如今谁家会将玉佩镂空雕刻成那副鬼样子。”

那不值不了几个银子么?

“劳烦您将玉佩拿出来,让我瞧一瞧。”拾一心下生疑。

若是北狄探子,当真会将这么重要的玉佩直接当掉吗?

“好嘞。”掌柜的笑眯眯应声,从盒子里拿出玉佩。

这位可是他们当铺的大主顾,每年都会来收购一批死当的货。

因此,哪怕此次他只是过来问些事情,掌柜的也是忙前忙后,还替拾一斟了上好的茶水。

看到玉佩的第一眼,拾一便能确认,这块玉佩的确是符牒玉佩。

他双眼微微眯起,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收起来吧。倘若有人问起,别说我今日来过这里。”

说完,拾一便踏出当铺大门。

玉佩被当是个重要线索。

倘若和北狄有些关系,知道玉佩的重要性,都不会如此轻易典当。

他得先将此事禀告给师从烨。

他心里想着事情,一时不察,被两个大婶夹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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