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发展 第135章

萧呈渊恍然,笑了笑:“陛下定不会记错,想来是有这回事儿,年少气盛,不过一时冲动罢了,陛下莫放在心上。”

众人哄堂大笑,萧呈渊道:“丢人事儿干了太多,陛下和晋王殿下快别笑话臣了。”

“也罢。”

皇帝语重心长的说:“既你有自己的决断,朕不好勉强,但安国公府膝下独你一人,别让他二老过于操心了。”

萧呈渊点点头,“谨遵陛下教诲。”

回到席上,顾德维坐在萧呈渊旁边,“想不到堂堂明威将军,萧小侯爷竟还有如此风流趣事。”

萧呈渊侧头问道,“顾大人想听?”

“确有几分好奇。”

“哦,不记得了。”

萧呈渊挑眉,“想不到顾大人还有听八卦的闲情,京指挥同知很闲吗?”

顾德维笑着摇了摇头。

萧呈渊嘴角微翘,举起酒杯,“我倒是好奇,顾家小姑爷此番祝寿会献什么礼?”

顾德维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问的是他弟婿,“小侯爷认识如尘?”

“有些交集。”

“明日启程回嘉峪关,还准备去陇州拜访一二呢。”

萧呈渊低笑,像在打什么坏主意,“天冷了,也不知陇州有没有什么新鲜玩儿。”

顾德维上下扫了萧呈渊两眼,斟酒与他相碰,一饮而尽,道了句:“一切顺利。”

如尘能让这毛头小子占到便宜?他才不信。

在场群臣一一祝寿献礼后,皇帝身边的一位公公站了出来。

外派的官员之所以不回来也要献礼就是为了此刻,不露面留下名字也是好的,万一圣上一个高兴,还能捞个恩赐。

公公打开手中的卷轴唱礼,将其他官员送的寿礼一一大声念出来。

第131章 敬献寿礼

此乃流程之一, 大殿中坐满了人,无论感兴趣否,都需屏气静听, 不可喧哗。

“昌宁左布政使李骥, 敬献雕花青云霞瓷器一双, 五光十色琉璃盏一套。”

“昌宁布政使司参政卜杰, 敬献月牙形羊脂白玉配一对。”

“平川府知府鲁明达,敬献镂空巧绘梨木矮几一个。”

“陇州知州...”

唱礼公公念得正顺畅,却突然顿了一下。

这在本来就很安静的大殿中显得尤为突兀,圣上目光移了过来。

唱礼的小太监年纪尚轻, 意识到场合不对顿时有些慌张,明显经验不足。

圣上身边的元公公使了眼色, 唱礼小太监迅速反应过来,连忙往下念道:

“陇州知州叶如尘,敬献棉被十条, 六十支棉纱线两卷。”

“永川府知府周文远,敬献...”

“等一下。”圣上突然开口打断。

角落里一位太监见状迅速从后面悄然绕行至元公公身旁, 凑近耳语。

唱礼太监心头一紧,收了卷轴躬身请圣上示下。

群臣视线均移向这边,只听圣上问道:“朕方才没听清,陇州叶爱卿送了什么?”

顾德维心里咯噔一下,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什么棉被十条,不知弟婿在搞什么鬼。

“叶如尘抠门我听闻过一二,但不至于吧, 给圣上送被子?他哪怕将府上花树挖两颗也好编说词呀。”萧呈渊小声说道。

顾德维看了他一眼,没空搭理。

唱礼公公又打开卷轴看了一眼, 确保无误道:“回陛下,陇州知州叶如尘,敬献棉被十条,六十支棉纱线两卷。”

这回众人都听清了,那些打瞌睡快睡

着的也都被身边人兴奋的推醒了。

“嚯,有意思。”人群中有人嘀咕道。

并不是祝寿就必须要花钱,没珍宝无所谓,一穷二白的官员不再少数,皇帝更不缺这些东西。

文人讲究风雅,都喜欢写首诗,抄个经,画副画什么的。

正如萧呈渊所说,挖颗树只要能配上说词也是好的,主打就是个诚意。

可祝寿送被子,确实闻所未闻。

太子瞥了安王一眼,冷哼一声,嘲讽十足。

圣上还未开口,太子率先问道:“千里送棉被,这是个什么说法?要不是陇州偏远,本宫还真想听他亲口解释解释。”

送礼,尤其是祝礼,大部分都有个“说法”,跟着礼物一起送来。

“说法”一般都是祝福话,祝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什么的。

也有对礼物的介绍解释,比如这个对象的来历,这幅画的意思。

“陛下。”元公公在皇帝身后轻唤了一声,低语道:“却有说法。”

“元培,大声说。”

“是。”

元公公上前一步,站在皇帝身侧,对着圣上和群臣道:

“此棉被、棉纱线,与寻常被褥、纱线不同,它占了一个‘棉’字。”

太子不屑地打断道:“棉字如何,又有什么稀奇的。”

元公公看了太子一眼,又对圣上道:“回陛下,此棉非彼棉,它不是棉絮,更与高大的木棉树相差甚远。而是陇州新种出的一种作物,就叫棉花。”

“棉花是一年生木本植物,高一米左右,春种秋收,结棉桃,待棉桃成熟开裂后会露出里面的绒毛,绒毛可纺线、织布、填充被褥。”

“西域进贡来的棉布正是此物所制,叶大人在陇州偶见此物,便下令收集棉籽,试种了三亩地。”

这一番解释彻底打散了部分人看热闹的心思。

全新作物,并且敢呈进宫,绝对不会简单。

果然,只见圣上笑道:“种棉花的事朕早已知晓,不曾想已经采收完毕。”

“来人,将陇州进献的棉被和棉纱线呈上来,让大家都看看。”

什么种棉花?太子一脸不可置信,万没有想到圣上居然早就知道。

安王也有几分诧异,看了顾德维一眼。

元公公亲自带着人下去取,殿中顿时又热闹起来,众人议论纷纷。

顾德维安了心,萧呈渊一脸惊诧,“竟然真出了新鲜玩意儿。”

“叶如尘,这人是谁?”一名武将打扮的官员问道。

“去年的探花,也是第一个被外派做知州的探花。”旁边人回答道。

“探花?不在翰林院呆着怎么派到那么远的地方?”

“谁知道呢,不过这叶如尘是顾和礼的儿婿,顾和礼一家被贬出京,说不定叶如尘连带着被圣上厌弃了也说不准。”

另一人立马反驳道:“此言诧异。”

“陇州再怎么偏远,五品知州也不是谁都能随便当的,无为便罢了,若能干出政绩来,升官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再说了,你们看这架势,这哪里有半分被厌弃的模样。”

“诸位,圣上的心思,我等可猜不得。”礼部尚书王典一句话乐呵呵的插了进来。

王典看向最初提问的武将,“叶如尘此人,于武一道,听闻忠武侯都败其之下,但没人见过,不知真假。”

“于文一道,顺兴二十三年初入县试,二十七年步入殿试,四年时间,得探花之名。”

说到此,王典痛心疾首,“叶如尘殿试以前,年年进考,次次第一,就差最后一步就六元及第了!”

“三元天下有,六首世间无。这是我朝建国以来距离六首最近的一个人了,可惜,可惜了~”

沈泛闻言点了点头,“武指上没有真凭实据本将是不信的,但这差一点六元及第确实可惜,定是运气不好,遇上了几个迂腐守旧的阅卷大臣。”

“胡说!将军慎言!”王典连忙呵斥,压低声音道:“此乃圣上钦定。”

王典顿了一会儿,想了想又道:“于形,俊朗非凡。”

沈泛无言,“王典,你不愧为六部长舌第一人。”

“沈泛,你!”

王典怒瞪他一眼,想说的话还未出口,沈泛笑着凑上来,“王尚书,还有什么趣事?沈某洗耳恭听。”

“哼~”王典转过身去,不欲搭理,忽而又想到什么,神秘说道:

“确有一事,将军肯定感兴趣。”

“哦,何事?”

王典抬手招了招,沈泛俯身过来。

“沈泛,你想不想知道,你军中的火器是怎么来的,火药方子又出自何人?”

“你知道?”沈泛有些惊讶。

王典冷笑一声,不再搭理。

但沈泛被勾起了兴致,十分好奇,“到底是何人?”

王典白他一眼,“本官不知,离我远点。”

“你肯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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