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师门都有病 第56章

可一推之下,师尊动也未动,李锦绣又羞又怕,他听出来了,是轮椅转动声!

声音越来越清晰,还听见了小师妹的声音,“阿宣,你怎么啦,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魂儿被之前那个姐姐勾去啦?”

“小师妹,口德不立,恶语祸自生。”

“哼,我又没说她什么,看把你急的。可惜啦,那个姐姐再如何花容月貌,也是名花有主啦。”乌时灵指尖绕着一缕秀发,声音清凌凌的,在夜色下字字清晰。

李锦绣慌得不行,这才发现师尊没有设结界,生怕被三师兄和小师妹当场撞破,赶紧压低声唤了句师尊,可师尊不仅不带他离开,甚至都没有抽身离去的意思,竟一手紧紧捂住了他的嘴,原本就强悍的动作更是突然凶猛了许多。

眼前瞬间闪出片片白茫,少年的瞳孔失焦了。

第53章 师尊又误会,又吃醋

容成宣并没有前往极北苦寒之地,取什么万年雪莲,而是与小师妹下山后四处游历,近来听闻瀛洲仙岛出事了,遂特意过来看看,恰好途径此地,听闻举办庙会,小师妹一向爱热闹,就拉着容成宣一道儿逛逛。

正巧就遇见了大师兄他们,听闻师尊也在此地,二人特来拜见。

李锦绣得知此事时,正在大师兄房里。

李锦绣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手脚依旧软绵无力。撑着身子坐起来时,小臂都瑟瑟发抖。

浑然记不得昨晚被师尊捂住嘴后,还发生了什么。

醒来后的李锦绣坐起来,慢慢回想,越想越羞耻,到了最后面颊滚|烫,呼吸急促,恨不得找面南墙狠狠撞一撞,再死一死才好。

羞耻难当之下,李锦绣还掀开被褥把自己罩了进去,两手捧着头,在被窝里蛄蛹,短暂性地逃避现实。

后来几番纠结之下,还是强撑着下了床,跑来大师兄这里打探打探情况。

此刻腿脚还是软的,虽然每回和师尊双修,都难逃受伤,但昨夜可能是回归自然,像牛羊马一样的牲畜,幕天席地太过刺激,这回伤得比较厉害。

疗伤的方式难以启齿,修复的过程虽快,但也不至于眨眼睛就能好。

李锦绣有好几次,差点当着大师兄的面叫出声来。

多亏了他能忍,才不至于当场出丑。

殊不知他此刻的形容很难不让人察觉到异样,面色潮|红,额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坐也不敢坐,站也站不稳,弱柳扶风似的,看起来娇娇弱弱的。

沈银竹不是个蠢人,也懂风月之事,自然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看来容成宣的突然出现,也打了师尊一个措手不及。师尊恼怒之下,根本不打算让小师弟下床,可小师弟还是强忍着伤痛过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沈银竹哪里会不明白,小师弟此行的目的,说什么过来探望兔子,不过就是借口而已,小师弟人在这,心只怕早就飞到了容成宣身上。

沈银竹很是为难,说与不说都不是,说起来都怪燕师弟不争气,连个容成宣都拦不住。

见小师弟没开口,自己也不好先捅破窗户纸,便借着兔子说事,他告诉锦绣,兔子这两日能进食了。

李锦绣“啊啊”两声,点了点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沈银竹又告诉他,兔子假孕了,李锦绣依旧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直到沈银竹说,要给兔子找一只兔崽子,假装是煤球生的,李锦绣才突然如梦惊醒般,睁大眼睛问:“等等,什么什么,谁生了?”

沈银竹暗暗叹了口气,就知道说这么多,小师弟是一点没听进去。无奈地从头解释了一遍。

李锦绣更惊讶了,两手把煤球掐起来,目光下意识往腿|间一瞥,见到熟悉的毛茸茸之后,暗暗松了口气,煤球还是煤球,没有被调包,然后又掐起兔子,把毛球展示给大师兄看。

“我知道,你先放下……别扯兔子腿,看不到它在挣扎吗?”沈银竹更无奈了,“就是因为你总这样,它才会假孕。”

“不是,我,我哪样了啊?”

李锦绣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赶紧把兔子放下了,生怕无缘无故就喜当爹了。

“你之前是不是常抱它,还摸它耳朵?”

“对啊。”

“是不是让它与你同吃同睡?”

“是,可,可我睡我的,它睡它的,它有什么可假孕的?”

李锦绣郁闷极了,心说同床共枕怎么了?

我是人,煤球是只没半点修为的兔子,睡一起能怎么样?

大师兄该不会觉得我饥不择食到了这种地步吧?

冤!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不必感到惊诧,这兔子笨得很,约莫不清楚自己是公是母,不过也无妨,事后你寻只与它毛色一样的小兔子来即可。”沈银竹倒是温柔,还低头伸手虚虚抚摸煤球的耳朵,微笑道,“我们煤球很快就有小宝宝了。”

李锦绣只得答应,原本还想从大师兄身上探听更多,奈何自己不争气,总是因为身上疼而分神。

注意力不集中,就很难施展读心术。

脑海中时不时会浮现出师尊的脸,把他的心绪拉扯成了错综复杂的蜘蛛网。

李锦绣轻轻咳嗽,借以掩饰神情的不自然,可脸越来越红。

怕大师兄发现端倪,只好借口说热,还揪着自己的衣领,抬手轻轻扇风。

忽想到自己身上定还残留着什么痕迹,又默默把衣领拉高了。

恰在此刻门外传来敲门声,沈银竹问:“何事?”

“大师兄,外面有一人找你。”

“何人?”

“不知,身披白袍,戴着帷帽看不清真容。”

“是女子?”

“不知,似佩戴了什么法器遮掩身形和气息,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沈银竹想不到来人是谁,原想随那名弟子出去看看,可随即想起小师弟是个不省事的,纵然自己让他乖乖在此等候,也不见得小师弟就能听了。

万一偷偷跑去寻了容成宣,届时只怕又要惹出事非,更何况容成宣和小师妹此刻都在师尊那里,小师弟委实不太方便过去。

如此一想,沈银竹便命这名弟子将人带过来。

见大师兄有客人,李锦绣知情识趣,拱手就要告退。

岂料大师兄将他拦住,让他等一等,自己还有话要说。

李锦绣道:“可是大师兄有客人来,不如我先抱着煤球退下,一会儿再来寻大师兄?”

沈银竹可不敢让他就这么走了,万一真闹出了什么事,师尊问罪起来,自己身为大师兄未能看管好师弟,也是要受连累的。

便笑笑说:“无妨,孤身前来寻我,又不肯禀明身份,想来也不是什么贵客,再者说了,你并非见不得人,留下来又何妨?”

李锦绣当然不是因为这个,但又不好跟大师兄如实相告,此刻只想找个地方先趴一会儿。

沈银竹体恤小师弟站着辛苦,便邀请他坐下说话,还为他斟茶。

李锦绣暗暗叫苦不迭,只好勉强坐了下来,屁股只虚虚沾着板凳,听见大师兄夸他身上的衣服漂亮,更觉得难为情,衣服是师尊给他买的,上面还残留着师尊的气味。

提及衣服,李锦绣猛然想起自己还欠大师兄一身衣衫。

赶紧从乾坤袋里,将之前从集市上买来的一身绯红锦袍取了出来,沈银竹一眼就看出不是原来那套,尚未开口,李锦绣就老老实实坦白了。

“对不起,大师兄,之前借了你一身衣裳,迟迟没还。我本来是要还的,可是不小心把衣衫洗坏了,遂特意从外面买了一身差不多的来。”李锦绣满脸歉意地道,为了补偿大师兄,甚至在买衣服时,额外多买了一条织金腰带。

只希望大师兄不要生气才好。

要不然以后再想借大师兄什么东西,只怕就难了。

沈银竹哪里会因为一身衣服就生气?

当即笑笑说:“无妨,小山师弟真是有心了,这衣服的颜色与之前那套一般无二,花样也类似,只不过更漂亮些。这腰带也好看,是浮光锦罢,小山师弟破费了。”

李锦绣赶紧摇头:“不破费,不破费,只要大师兄别嫌弃就好。”

浮光锦昂贵,但李锦绣现如今很富有,师尊送了他好多金银财宝,他此生就算就地躺平,四体不勤,只要不胡乱挥霍,能保他一辈子锦衣玉食,吃穿不愁。

这点小钱根本算不得什么的。

沈银竹伸手抚摸衣衫,又问他如何得知自己的身量尺寸,李锦绣羞赧地道:“我不知道,但我试穿过了,比我寻常穿的衣服大一号,就差不多是师兄的尺寸。”

实际上并非如此。

他不清楚大师兄的尺寸,是因为没和大师兄有过多亲密的肢体接触。

但他和师尊熟啊,师尊看起来和大师兄的身量差不多,都比较清瘦。

李锦绣的双臂环过师尊的脖颈,双腿架过师尊的肩胛,也圈住过师尊的腰肢,师尊探索他身体的同时,他也清楚地用自己的手和腿,丈量过师尊的尺寸。

沈银竹淡淡一笑,小师弟有这份心,他自然高兴,但高兴归高兴,这衣服可是万万不敢收的。

若是没猜错,自己送小师弟的衣服,十有八|九不是被洗坏了,而是被师尊丢掉了。

若是被师尊知道,小师弟送了他衣服和腰带,不知师尊会如何想。

“衣服很漂亮,但颜色过于鲜艳了。实不相瞒,之前那套也是因为颜色太艳,遂一直压在箱底,不曾穿过。”话锋一转,沈银竹将衣服推到了李锦绣面前,笑容温和,“小山师弟年纪轻,模样又俊,极适合穿艳丽的衣服。”

“不行不行!”李锦绣摇头拒绝,把衣服往回推,“大师兄就收下吧,这一路来多谢大师兄照料,日后也少不得有麻烦大师兄的时候。”

沈银竹略一思忖,才道:“你如今虽尚未入灵剑宗弟子名册,但师尊一诺千金,说收你便绝不会更改。不若这样,只当是我这个大师兄借花献佛,送你的见面礼,如何?”

李锦绣愣了愣,就这么被大师兄水灵灵地绕了进去,还下意识点了点头。

正巧外面又传来敲门声,沈银竹道了声进。

房门从外推开,一袭白影飘然踏了进来。

李锦绣正在摆弄衣服,寻思着,衣服大了,自己一时半会儿也穿不了,不如转送给师尊好了。

师尊常年一身雪衣,不染纤尘,又因为被寒症缠身,周身总是冷清清的。若是穿了这身红衣服,看着就喜气,可能也就不会那么冷了。

再者说了,师尊模样好,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不知道穿红衣服该有多好看。自己今生无缘无福,当不得师尊名正言顺的道侣,也没法以炉鼎的身份,披着嫁衣和师尊拜堂成亲。

若是能哄得师尊换上这身绯色衣袍,跟自己缠绵恩爱,也算聊以慰藉罢。

李锦绣正胡思乱想着,鬼使神差就拿起了衣服,往胸口捧,脑子里已经浮现出画面了。

忽察觉到空气骤寒,隐约嗅到了淡淡的雪意,竟还颤了一下,等抬眸望去时,就见来人摘下了帷帽,露出了一张冷若冰霜的俏脸,此刻正用冷冽的目光,遥遥凝视着李锦绣怀里的衣服。

“怎么是你?!”

沈银竹神情一变,霍然站了起来,忽然想到什么,也转头望向了李锦绣。

李锦绣一脸迷茫,见大师兄的客人竟是个仙姿玉貌,冰肌玉骨的大美人,眼里闪现过一丝惊艳。随即想到了什么,眼神骤然一亮,也下意识站了起来。

“这身衣服不是我送你的么?”来人冷冷吐出一句,“如何会在此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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