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那时候真的很努力活下去,还真心实意的哭过。”
我抹了抹眼泪,顺便将刚切的洋葱抹了一下下眼周,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就是祂如果没有不阴不阳的,“那时候路人甲刚出来”
就好了。
“神交已久。”
“是吗?”
“我记得你那里还有一个寻找书的同盟,你们默契十足,还有一个被你捅刀却没有记恨你的朋友。怎么看都很适合再续前缘的。”
“你这么觉得?”祂眯了下眼睛。
“我真这么觉得。”我肯定道。
“既然这么觉得,你替我去吧。”
“不不不不!!!那是你的羁绊,我去干嘛,我去不行的!!!”
“我不在乎。”
“我在乎。会死人的!!!一堆剧本怪,还有异能力乱杀,我一个普通路人乙,去了就是个死。呃,你是因为死亡率太高了才不去的吗?”
这无疑是个蠢话。
祂连英灵满地走,对星兵器全都有的世界都敢去,没道理祂不敢去横滨。
“书出现需要条件。要么横滨异能力者全部死绝,要么……”祂没有说其他条件了,“你觉得我的能力全部展开会发生什么事呢?”
“指的是现在?”
“现在。”
“……对星?”
“你还是没有理解我的存在。”
祂凝视着我,“不过无所谓,你不理解也挺好的。我不去那个世界的理由很简单,留一个放松心情的。”
“你可以死了。”
……
第126章
今天是我路人乙的主场。
翻身做主把歌唱不太可能,毕竟我命还在祂手里捏着呢。只是祂在接下来的世界里想要做个赌徒,现在在调时间线,暂且没空理我而已。
我看了一下记录者给我的来信,第一个问题是祂对于源赖光与他人的羁绊怎么看。
呃,这,怎么看?
从我路人乙的角度看,祂可能对待这些羁绊有几分真心,毕竟我滤镜还没下,可能也下不了了。
爱之病毒可以绕过人类的理智防线,不用讲什么逻辑。毕竟喜欢和爱都是没有道理的,也讲不通。
我在祂的影响下多了个对祂滤镜,也没啥问题。
作为病毒本体的源赖光,本身是一个无可救药的逻辑论者还好,可祂有感性,表现起来像人,就很欺诈了。
我很希望那些羁绊可以牵绊住这个非人的脚步,但实际上,就算有箭头,只会是他们对祂的单箭头。
电脑的程序运行有它的规律,不是散乱的一拥而上。祂也有祂的行事准则,以活下去和活的更好为目标,除此之外……除此之外,祂大概还没有安装相对应的感性插件。
只是活下去和活的更好过程中碰到的工具人罢了。温和一点,也是“意外而已”。
是啊,必然的意外。
第二个问题是,祂每次结束世界后的做法。
每个祂去过的世界都有坐标资料存储是真的,说不定拿出来能绘制一个异世界坐标大全。
但留信息团是很少的。
祂走人一般是比谁都干脆的,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就很干脆的彻底,让世界可以放心的喘气。
真要四处都是祂的信息团,祂敢留,世界就敢死给祂看。
我怎么知道的,这样刚烈的世界,不止一个。祂看着炸了的世界不止一个。
“对于世界而言,我是无可抵御的入侵者。”
“会爱的人类实在太多了。”
“会爱的生物也很多。”
只要祂想,在最初的入侵中将自己整个程序打碎,分解成世界可以利用的物质,就能传穿过屏障。到达新世界后,祂的碎片,会向新的身躯聚拢。
最初的时候的确是祂最弱的时候,然而,也算最强之时吧。
“那个时候,爱无遮无拦。”
显然,想要趁着祂虚弱给祂致命一击是不太可能的,这个漏洞已经被祂修补完成了。倒不如说,祂很乐意有人来杀那时候的祂。
“那个生物会失去自己,溺亡于自以为是的爱情。”
想想以前吧,捅祂刀的都爱而不得了,还有什么不会发生的。那还是祂有完整的躯体,自己有所控制的时候。
第三个问题,是问我怎么看待他们的恩怨情仇的。
看看上一个问题的末尾,去掉那个情字我们还是能仔细说说的。恩怨是有真的恩怨,一方喜欢将人当成工具库,一方不喜欢被当成工具,总以为会有什么不同。
真要谈情说爱,祂代表了爱情里的所有阴暗面,玻璃渣里找糖吃,只能吃到开头一点,其余全是玻璃渣。
我喜欢你。
这是唯一的糖。
没有独占欲不会吃醋,只会平静的选择杀死,连告白估计都要等到人死透了,才会安心说出来。咦,不对,因果关系搞错了,只有人死了,祂才会放心的将自己控制得牢牢的心动一下,说一句听上去很假的“我喜欢你”。
祂曾经心动过是真,心动对象早已经玩完也是真的。
祂不会对活着的对象动心,就算祂说的实话里有“我喜欢你”。
死了以后攻略也别想了,祂觉得的死亡跟正常人眼中不一样的,要连灵魂和尸体全部没了才叫死亡。
这非人在爱情上无可救药,也压根不需要他人拯救。祂会有很多感性,但那些感性没有任何一个能碰到祂的爱情。
对祂抱有情愫的,是真的可怜,希望早日脱离苦海。
至于祂曾经的心动对象是谁,说出来你们肯定知道的。是和川义光。对,没错,就是祂自己演的那个和川义光,祂喜欢自己。
非常自恋对不对?
然而自恋如祂,和川义光拿的剧本也挺难的,最后不过一个销声匿迹,查无此人。
至于这个非人的实力,上次我估了一下说是对星,现在想想,那是我只见过祂苟命能力的锅。
祂苟命能力是真的挺强的。
从那个存在鬼和鬼杀队的世界得到了一些灵感,祂回来后就给自己进行了升级。听前辈说,动静不大,就是祂苟命能力提升了很多。
“这家伙,祂差点把自己的备份安进人类的基因里了!!!”
……
我至今都不知道,前辈当时是看见了什么掉san值的画面,我只知道,当个吃瓜群众的前辈………没了。
路人×家世代忠烈,就是命实在是太短了,撑不过几天。
为了短命的自己能满足强烈的好奇心,我胆大包天的伸出手,戳了戳面前的数据墙,“那个,我看前辈的日记上写着你差点将自己备份到人类的基因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数据墙上痛快的给出来一个文件,附带简单的文字说明:
“我曾经试图将自己跟人类与繁衍有关的基因组挂钩,后来放弃了。”
“……为什么放弃?”
“自主性太低了,简直是退化。就是模拟了一下。”
“你在搞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一个AI,一个病毒,祂特么这么搞,是想以一己之力推动全人类进行基因进化吗?
“只是好奇。想试试自己做不到的事,摸索一下经验,获取信息。”
哦,又是获取信息的工具。
前辈死的真惨。
我毫不怀疑这个渣渣的实验行为是建立在前辈的基因组上的,我想前辈死的时候一定很绝望。
我翻开了记录的下一页:
“祂还能这么搞??!!”
“刺激!”
出于好奇,我点开了数据墙上显示出来的文件,哪里没有什么掉san值的图片和视频,只有布满数据墙的构想。
每个构想后面都跟着一大串实验数据。
有变成纯粹的概念的,有已经被正主否认的成为人类基因的,还有依靠人类科技进步而不断吸收信息进化的……
每个构想组合起来,就成了文件里展现出来的进化树。有些枝条上的构想还亮着,而有些则干脆利落的被判了死刑,枝叶全是灰色。
一株不断枯萎又不断生长的进化树。
我忍不住:“你说你只是一个观测者的,以前。”
“?”
数据墙上进化树被清空,出现了一个困惑的问号。
“我做的不是观测者的事吗?”
“可能影响一部分人的命运,观测命运与可能性。这不是观测者吗?”
“……我觉得你做法错误了。”
“是你理解错误了。我观测的目的是获取进化的信息,而不是单纯的观测人世。你下意识的 将观测者当成了中立单位。我从未说过我是中立单位。”
……